007 你真敏感
「他爸爸那時候在市委,我家公司正好需要他爸說話,正好舒恬又喜歡我,她長的也不算丑,性格又溫吞,家裡催得緊娶回來當個擋箭牌。」唐澤辰說這些話的時候連個磕絆都沒有,理所當然的樣子,「誰知道結婚沒兩天他爹就被雙規了。」
曾經因為父親的事情,舒恬哭了整整三天,那時候唐澤辰也有安慰他,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心理。
舒恬啊舒恬,你究竟是有多麼眼瞎?
「那她現在想怎麼樣?」蔣夢瑤試探著問,她雖然跟唐澤辰好了時間不短,可也不敢冒進。
「她想離婚,我媽怕她分家產,所以不允許。」唐澤辰不屑的笑了聲,「估計沒兩天又哭著回來求我上她了。」
舒恬在聽到這句話后,蹲著的身體晃了兩下,不小心頭碰到車體發出聲音。
驚動了車裡的兩人,她連忙站起來要跑,被從車上下來的唐澤辰抓個正著。
攝像頭還沒關,幸運的是因為慣性手機甩出去,直接黑屏。
「舒恬,你怎麼在這?」唐澤辰滿目陰沉。
舒恬看著蔣夢瑤從車裡出來,起先還是意外,不過很快她便換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甚至還抬手拉下自己的領子讓她看清她身上的吻痕。
舒恬揮開唐澤辰的手,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就在唐澤辰愣神之際,她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替我爸爸打的。」
「你瘋了?!」唐澤辰震驚的看著她。
「唐澤辰,是你瘋了。」舒恬紅著眼狠狠瞪他,「當初我爸被查處,你所有的感情都是裝出來的是嗎?現在說這些,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遭報應嗎!我求著你上?呸,你就是跪下求我我都不會再原諒你,跟你做?我他媽還怕得病!」
蔣夢瑤聽到后黑了臉,穿著高跟鞋噠噠走過來,「舒恬,你怎麼說話呢,你指桑罵槐有意思嗎?」
「罵你我需要指桑罵槐嗎?」舒恬冷冷勾唇,「我當面說你是小三,你又如何?」
「你!」蔣夢瑤怒不可遏的瞪她,餘光看向唐澤辰,見那人也是一臉怒意沒有管她的意思,反手一掌甩在她臉上,愣是把舒恬打的嘴角都出了血。
唐澤辰禁錮著舒恬的雙手鬆開,顯然沒想到蔣夢瑤會動手。
「舒恬,你欺人太甚!」
「蔣夢瑤,你破壞別人家庭,做小三,總有一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會原封不動的在你身上重演。」
既然唐澤辰能出軌第一次,就能出軌第二次,蔣夢瑤永遠不會是最後一個。
說完,她不願再跟兩人糾纏,撿起地上的手機匆匆離開。
從漫山別墅拿完證件和必需品后,舒恬頭也不回的離開,如果厲函是前方美好的陷阱,那此時身後就是吃人的噩夢。
她已經舉步維艱,選誰,她都不要再回到這裡。
……
晚上八點,舒恬準時出現在御景園別墅門口,如果說漫山別墅是富人區,那麼御景園就是你有錢也住不進來的地方。
整個別墅群只有十一棟樓,每一戶都有獨立的花園和游泳池,而這十一棟別墅愣是站了半山腰的所有土地面積,算起來公攤……舒恬都不敢想。
萬惡的資本主義家,這幾個字用在厲函身上,再貼切不過。
舒恬在門口按了門鈴,本快被放行,她從門口走到別墅正門,真的站在這裡,她還是忍不住慌神。
正在做心理建設,身前的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打開。
厲函身上還穿著今天的襯衫,儼然才進門不久,見她傻站著,語氣不悅,「準備杵在這當門神?」
舒恬回神,抬腳邁進去,大門應聲關上,房子內部格局一目了然,不是濃厚奢侈的風格,反而是極簡主義,可說是極簡,牆上掛著的那幾幅畫,舒恬還是看出了門道。
國內新晉大師級畫室,拍賣會上也要七位數才能拿下。
他一掛就是三幅,估計比漫山別墅一棟樓還要貴。
「會做飯嗎?」厲函突然轉身問她。
舒恬老實點頭,「會。」
國外留學四年,她吃不慣西餐都是自己做,後來家庭主婦做了一年,手藝肯定沒問題。
「我口味比較清淡,去做點吃的。」
舒恬有些回不過神來,抬手指指自己,「我?」
「不然?」
「不是說……」舒恬說到一半頓住,開不了口。
厲函是什麼人,只看錶情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何況是舒恬這種不懂得隱藏情緒的小白,他放下手裡的水杯,走到她跟前,長臂撐著她伸手的桌面,微微俯身,「怎麼,你以為我找你來只做床伴?那以你現在的表現,我豈不是太虧。」
他拐著彎說她技術不好,舒恬聽出來了,耳根燒紅,被他逼得低著頭。
「你要準確的了解我的喜好,盡量不要觸碰到我的雷區,我這個人,脾氣和耐心都不是很好。」厲函直起身來,「所以現在去做飯,懂了?」
舒恬還能說什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且就現在的情形來說,厲函也算是她的金主。
這個認知讓舒恬有些沮喪,看著厲函上樓后,她才轉身進廚房去忙活,冰箱里放著有機蔬菜和新鮮的冷凍品,她取了牛肋排和巴沙魚,做了黑椒牛肋排,和清蒸巴沙魚,又炒了一個芥藍,煲了一個排骨湯。
厲函下樓就聞到餐廳里飄來的陣陣香氣,他故意放輕腳步,抬眸就看到餐廳溫暖的燈光下,女人拿著筷子小心夾菜放進嘴巴的樣子。
她嘗了嘗,似乎味道不錯,滿意的笑開,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頭髮盤起,幾縷髮絲落在她白皙的頸間,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替她撩開。
事實證明,厲函也的確這麼做了,悄聲走過去從被背後幫她把頭髮規整好,長指撫在她的後頸間,指腹緩慢摩挲,暗示意味十足。
舒恬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生硬的轉移話題,「餓、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飯?」
厲函沒說話,呼吸噴洒在她的肌膚上,肉眼可見的看著她兩隻小巧的耳朵染上紅暈,他低頭離得更近,「你真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