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師傅或許飛升離去?
待回到浮雲山的時候,預料中的倉融早就已經等在山門前,在看到扶搖的那一剎那鼻頭瞬間紅了起來,而後不待所有人反應過來便跑過去哭訴自己一直提心弔膽、擔心扶搖兩人安危云云,待扶搖將其安慰得差不多了之後便拽著夢凌滿臉驕傲的對扶搖誇讚。
「這幾日多虧你陪著倉融了,不然依照他小孩子心性定然要被嚇得不輕。」
說完,扶搖便習慣性的將手搭在對方頭頂並輕輕揉了幾番,而後再對方沒有回過神的時候便將其收回,一臉笑盈盈的望著神情突然變得有些無措的夢凌。
早就想摸這小子毛茸茸的頭髮了,誰知這小子之前一直受傷而且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眼下被倉融拽來了這裡等自己一副乖寶寶模樣!哼哼!
「師傅不是說肚子有些餓了嗎?」正在扶搖覺得渾身舒爽無比的時候,景止滿臉溫柔的笑著走近了幾分:「若是再晚些倉融前輩準備好的吃食涼了就不好了。」
聞言,扶搖瞬間回過神來,向幾人露出一個笑容而後便消失在了幾人眼前,只余『去晚了估計東西便被重久與聶梟幾人吃完了』這樣一句話迴響在幾人耳中。
看了眼還未從喜悅中回過神來的倉融以及依舊有些獃滯的夢凌,景止笑了笑,走近倉融道:「好了,師傅已經進去了,你我也進去吧,說來我也許久未曾吃到你做的東西倒是有幾分懷念了。」
得意的笑了笑:「快些進去吧,一會我就跟上,與尊上相熟的那些尊者都已經來了!」
笑應了一聲,景止也消失在了兩人眼前。
「你家尊上很喜歡摸人頭頂?」
望著夢凌皺眉的樣子,倉融不禁咧嘴笑了起來:「那也不是,只有和她眼緣的人她才會摸!」
說著,含情的眼眸不禁滴溜溜一轉,對抿唇不語的夢凌繼續道:「不知道你考慮得如何啦?反正你已經為我與先前的地方斷絕了關係,眼下正好無處可去不如就一直留在我身邊,與尊上、景止二人一起修鍊?若是覺得膩了我們便找些與世隔絕的小村子做懸壺濟世的醫師,怎麼樣?」
許是被對方明媚的笑容閃到了雙眼,拒絕的話到了開口那瞬間就變成了幾不可聞的一聲『嗯』。
像是絢爛的煙花炸開的一瞬間,在那單調的聲音落入倉融耳中,原本只是嘴角的笑容瞬間擴大,眨眼間整個人身上的喜悅許是數里開外的人都能感受到。
輕咳了數聲,夢凌略帶不自然道:「好了,我們也快些進去吧,不然他們等久了終究不好。」
待兩人到了用餐地點,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只是說著這次災難中的事,待見了兩人扶搖瞬間眼前一亮,而後便興緻勃勃的開動了第一筷。
待晚宴結束后已是月過中天,所有人臉上都不免帶上了幾分醉色,就連一貫冷臉的聶梟都難得一見的頻頻帶笑。
望著這一副和平的景象,景止笑了笑,待耳中傳來文竹的聲音后便悄無聲息的離去。
看了眼景止的背影,半醉半醒的扶搖得跟身邊抱著酒罈子傻樂呵的重久碰了個杯,道:「我家那孩子處理事情我是越來越放心了!」
努力將眼睛正大的重久聞言嘿嘿一笑,雖不知對方為何突然有此感慨,但還是高聲應和,滿懷激情的碰杯。
「少主,您讓我查的事情屬下都已查清!」
「這次受牽連的人可有妥善處理了?」
「將師傅引誘過去的令婉已被歸墟神尊扣下,而當時護住那些鬼靈的倩娘則是在令婉的設計下差點魂滅,但好在扶搖神尊先前早有安排得以轉世投胎,而那些與此次牽連較小的受害者也已被我們的人安排妥當,至於其他關於此次的牽連者屬下無能未能查到!」
「我那好父親最近可有什麼異動?」
「回少主,戰神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人,先前曾對我們的人說讓您過去同他見面,屆時會告訴您一些當初未曾說完的事情。」
靜默了片刻,景止才微微一笑,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文竹解釋:「其實我早已知道九靈一族會落得這麼個下場除了衍生以及其他妖族的算計外還有天擇,當初万俟烺也不過是為了蒼生征戰,至於會有我的出生不過是一場算計罷了。」
微微一頓,景止語中聽不出情緒道:「說到底還是我的存在破壞了万俟烺一家的幸福,因為被人算計母親懷了我,九靈一脈得以延續,而這個延續同時也是他心中的污點,幼時我不懂,只覺父母都不喜歡我,但自上一次無意看到他內心后似乎懂了,原來我無論如何表現在所有人心中都不過是不被期待的存在……」
「少主……」
擺了擺手,再次開口已恢復了以往的情緒:「眼下我也算將九靈當年的事情調查清楚了也報了仇,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吧,你先下去吧。」頓了頓,而後略帶笑意補充道:「帶其他兄弟吃些好的,畢竟今天可以說是一個慶功宴了。」
待目送景止離開后,文竹打開芥子袋時望著裡面的靈石不禁沉默了片刻,而後便是狂喜,估計這些靈石能夠讓所有手下人『狂歡』十年了!
………………
「你的修為想必早已達到大圓滿,屆時便要飛升前往我現在所在的世界,景止雖說天賦異稟,但想要達到飛升的條件想來少則千年,多則萬年已是了不起,不知你可有想好如何安排那孩子?」
剛要拐彎進入院子的景止聞言,腳步下意識的一頓,心知自己不當如此偷聽,但身體彷彿瞬間失去了自己的控制般,再無法前進分毫。
方才所有的喜悅一瞬間褪得一乾二淨,隨之而來的是漫天的恐懼。
自己在這個世上就只剩師傅一個人了,若是她真的飛升了自己該怎麼辦?雖然自己一直壓制著心中的心思但看師傅的模樣似乎已經知道了些什麼,想必她早已巴不得早早離去了,眼下師伯,師傅的兄長剛好來了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嗎……
彷彿過了數萬年般,久到景止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呼吸了,才聽到扶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