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醒來的第一件事

「老爺要開除我，已經在電話里說了。」李媽很委屈，「蔣小姐你幫我跟老爺求求情，我不想走。」

「這個……」蔣雪遲疑，現目前，她還沒有強大到可以改變伯父決定的時候，「不過，你放心好了，離開了這裡，我給你找別的，一定比在這裡好的。」

李媽半信半疑：「真的？」

蔣雪鄭重的點頭：「一定。但是，我可和你說好了，今兒這件事，是不論怎樣，都絕對不可以和別人說的。不然的話，伯父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

李媽點頭：「蔣小姐放心好了，我當傭人幾十年，Z和點分寸還是知道的。」

「那好。」如此，蔣雪徹底的放心了。

處理好后，她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外面逛了逛，思考了一些現在和以後的事後，帶著調整好的心情回去了。

進了房間，顧城自平板上抬眸，那深邃眼眸中閃爍著不解：「怎麼這會兒才回來？」

「哦，工作完了，我去散了會心，想了下雲曦的事。」蔣雪很自然的回答。

這借口，她多得是。

顧城的眼，在蔣雪身上緩慢的轉了一圈，沒再問什麼，去戳平板。

蔣雪則走過來，親昵的攬住了他的肩膀，溫潤美好的吻落在他的脖頸，聲音嬌滴滴的，配著這窗外的璀璨夜色，格外的吸引人：「顧城，我喜歡你。」

顧城回眸看她，眼中某種亮光格外的明媚。

夜色深深，屋內的景色，也十分迷人。

第二天，周雲曦迷糊轉醒，聞到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知道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昨天迷濛間，爸回來了，肯定是把不顧一切救下她的。

左右看了眼，見是重症病房，她想打電話的想法，破滅了。

不多時，護士過來，抄了儀器上的數據，下午一點，周雲曦就被轉到普通病房了。

飯點，保鏢送來了清粥。

周雲曦打量著保鏢，思緒流轉，最後，她確定了：「你是爸的人吧，爸呢？」

「董事長上班去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和我們提。但是，你沒有辦法見旁人。」

「沒事，我要個手機。」不見旁人，於這會兒的她而言，並非是壞事。

「好的。」保鏢出去一分鐘后又進來。

周雲曦一拿到手機，飯都顧不上吃了，忙打通了舒凡的電話。

對面的舒凡，懶洋洋的，似是還有點高興：「怎麼了？捨得給我打電話了？哎，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啊。」

「幫我調查顧熙熙。」周雲曦開口，聲音嘶啞難聽。

聞言，舒凡便緊張起來：「你這聲音？你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又被顧城折磨了？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來看你。」

「顧城沒有欺負我，你別擔心。」對於她與顧家種種，周雲曦選擇了吞下一切。

「呵呵。」舒凡笑得陰冷，明顯是不信的，「你就幫他說話吧，這個甘蔗男，都傷了你那麼多次了，你還不想著離婚，究竟要幹什麼？腦袋有坑啊。」

被傷害，那就要懂得收斂，並非所有的愛，都值得付出。

然，他說無用，她根本不聽的。

「沒什麼。」周雲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是懷疑顧熙熙沒有得血液病。」

「我記得蔣雪說過，是血液病中的血友病，這種病，有一定的遺傳因素，可是，你看他們兩個都很健康，乃至爺爺那一輩都健康，怎麼就生出了患病的孩子呢？另外，不是遺傳，那就是後天。可是後天，顧熙熙也不該是活蹦亂跳的，我對這種病有過基礎了解，不嚴重的，要一個星期去輸血一次，身體不好，精神好有什麼用？」周雲曦說了一大段。

舒凡聽得有些暈，不過大概的意思，他了解了：「但是，調查到了呢？」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周雲曦泛白的指尖緊了緊手機。

總之，她不會有害他人的想法。

「呵呵。」舒凡笑得苦澀，「你是想用這個去揭穿蔣雪母子的真面目，以得到顧城真心的愛。」

作為她的朋友，知曉她的性格，想要猜她的目的，何曾是困難的？

周雲曦動了動嘴，沒說話。

「行，我幫你，誰叫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呢？這種事都不幫你，簡直是天理難容啊。」

「好，多謝。」

另一邊，出差的顧老爺子也不忘讓下面的人把李媽帶過來。

一個在顧家做了多年的女傭，若是個傻的，便太惹人懷疑了。

李媽被丟到了顧老爺子的臨時辦公室。

李媽一看這冷冰冰的地方，顧老爺子那深寒的面容，就因害怕而控制不住的發抖：「老爺，我，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小心一點，再謹慎一點。」

「你是故意的。」顧老爺子確定的看向她，「說吧，是誰？」

那不算重的語氣，淡然的眉目，自帶壓力，李媽抖得更厲害了：「我，我就是不小心。」

「呵呵。」顧老爺子冷笑。

「真的，這次的海鮮本來是做給顧熙熙吃的，您也知道，顧熙熙吃的是剁碎的，那又是白色的蝦仁，都煮熟了，與雞肉不好區分，那會兒我又有事，所以，所以就……老爺，沒有人指使我，真的是我不小心。」李媽言之鑿鑿。

顧老爺子知道廚房裡是沒有監控的，李媽咬死不說，自己也沒有辦法。

也罷！

「不過，你疏忽導致大錯是真的，回去收拾東西吧，你可以走了。」顧老爺子垂眸，拿了一份紅色的文件出來，開始忙。

李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一關，總算是過了。

舒凡在進商業之前，是搞追蹤調查的，這電腦技術一流。

才兩天，便調查到了周雲曦想要的東西並且整理成了資料。

這資料，定是要親自送的。

於是，他給周雲曦打電話，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周雲曦卻遲疑，在問了保鏢，又給顧老爺子打了電話的情況下，才讓舒凡進來了。

「雖然吧，這顧家人都是垃圾，但顧老爺子對你真心不錯，不錯，不錯，有眼光！」舒凡把文件遞過去，那柔和線條的臉上，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你猜猜看，我調查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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