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越族武神

第九十一章:越族武神

洛恩說得沒錯,如果盜劍之人在山越總部,那來這裡拚鬥就是徒勞無功之事,教主因為無法確定盜劍的人在哪裡,才會下令全面進攻。吳達突然意識到,這種無的放矢的進攻模式非常愚蠢,不僅打不贏對方,更讓自身損失慘重。想到這裡,他不禁苦笑起來。

「你笑什麼?…難道,你們同時派人往狼骨山去了?」洛恩猜測。

「哼,你以為我們教主是吃素的嗎?」吳達知道自己將死,索性死個痛快,「他怎麼可能知道你們的族印放在哪裡?所以乾脆三個地方一起打,寧可殺錯,絕不放過!要殺要剮趕緊來,廢話少說!」

洛恩還是想弄個明白,問:「我們為何無緣無故要偷你們的劍?」

「你們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何必干這種偷雞摸狗之事!來吧!」吳達不想正面回答,緊閉雙眼等死。

「問題是,你覺得偷劍與開戰有直接關係嗎?」

「快點動手,別讓老子等太久!」吳達不想再拖。

洛恩想了想,對士兵說:「先把他押回山寨,關進石牢!」

吳達一愣,想:「他為何不殺我?難道還想套我的話?明明是自己人所為,為何還要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事有蹊蹺,宗帥怎麼會突然派人去盜劍?究竟有何目的?」洛恩決定查清此事。

吳達被關進了石牢。這裡一片陰冷,一身是傷的他無法適應這種惡劣的環境,只好蜷縮成一團,蹲在角落裡。他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但他不後悔,甚至覺得能為本教而死是一種光榮。

洛恩向寨主胡哈頓彙報了此事。胡哈頓皺起眉頭,說:「依宗帥的個性,如果要報仇,直接找他們廝殺就得了,何必派人去盜劍?難道是為了引九酉教來自投羅網,好將其一網打盡?而且最可疑一點,他說紙條上還蓋有族印?若真想挑起戰爭,何必刻意在紙上蓋族印?對方一看到內容,自然會找上門來,何必蓋上族印來證明文件的真實性?太欲蓋彌彰了。」

洛恩表示認同,說:「我也這樣認為,就算真要引他們來,也有很多種方法,何必去盜劍?如此危險的事情,誰願意去做?」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九酉教無中生有,捏造事實,以此為借口向我族挑戰。」胡哈頓猜測。

洛恩搖搖頭說:「我看不像,剛才他的眼神已告訴我,他們的血龍劍確實被盜了;況且就算想開戰,直接來就得了,沒必要找借口,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胡哈頓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去把二位長老請來,共同研究此事。」

不一會兒,長老們來了。胡哈頓具言前事。

大長老說:「三天後就是族會時間,到時我們直接問宗帥就行了。我想宗帥絕不會出此下策,可能另有隱情。」

二長老也說:「沒錯,我很了解宗帥,他是一位性情耿直之人,就算要挑釁敵人,也絕不會採取這種不光彩的手段。」

胡哈頓說:「既然如此,就有勞二位長老了。」

大長老說:「份內之事,寨主言重了。」

長老們走後,胡哈頓對洛恩說:「你再去石牢問一下那個人,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是。」洛恩退下了。

酉時,烏巢山。

周謖率領的五百名精兵來到越寨時,眾人均已疲憊不堪。寨門大敞,無人把守。眾人疑惑不已。

周謖認為對方必有埋伏,便命人進去一探究竟。不久,教徒回報說,暫未發現伏兵,只有一人在守。

周謖想了想,下令入寨。全軍進入后,突然一聲巨響,寨門處「嗖」的一下升起了鐵柵欄。

「糟了,果真有埋伏!」周謖一驚。

此時,他們發現前面只有一個人,長發披肩,低頭盤膝坐在石凳上,兩手分別置於左右膝蓋處,手指似乎在不停地運動,彷彿在計算著什麼。

周謖覺得奇怪,便出陣問:「你是何人?其他士兵呢?」

神秘人慢慢抬起頭來,由於頭髮太密,眾人看不見其眼。他不緊不慢地說:「此處已布下伏兵,你們若想回頭,我可以下令放行,否則格殺勿論!」

周謖大怒,說:「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嚇唬人!快讓你們寨主出來道歉!」

神秘人一愣,說:「道什麼歉?我們最近有惹過你們嗎?」

周謖以劍指之,說:「我是九酉教三巨頭之一——周謖!你們要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神秘人輕蔑地搖搖頭,說:「無名小卒,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哼!」周謖怒氣衝天,「敢做不敢認!聽不懂對吧?看我打到你懂為止!」

周謖衝過去,一劍砍下。神秘人用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夾,把劍夾住了。

周謖一驚,拚命把劍往下壓。神秘人的指力很大,劍紋絲不動。周謖雙手握劍,使盡全力,仍然敵不過對方兩根手指。

神秘人稍一用力,劍斷了。周謖大驚,忙往後退了幾步,想:「此人乃武林高手!」

神秘人若無其事地說:「再奉勸一句,趕緊打道回府。」

周謖不甘心,下令眾教徒齊上。教徒們齊衝過來,有人嘴裡還念叨著那充滿黑暗色彩的教義。

神秘人不慌不忙地舉起右手一扇,頓時一股強風襲來,把沖在最前面的數人吹倒在地。後面的人被嚇住了,不知對方在使什麼法術。

周謖納悶了:「怎麼突然會有強風?難道越族有人會呼風喚雨?為何之前一直不知?」

突然,神秘人的身體離開了石凳,懸浮在半空中。

「妖怪啊!」不知誰喊了一聲,頓時眾人驚惶失措,紛紛後退。

「鎮定!別慌!」周謖認為此人只是使用了某種障眼法,因天色已晚,無法看清其中玄機而已。

見對方沒有攻擊意圖,周謖又一聲令下,眾人再次沖了上去。神秘人怒吼一聲,雙掌一推,掌氣震倒了一群人。

後面的人都被震懾住了,他們第一次遇見這種怪物;周謖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神秘人緩緩落回石凳,指著敵軍大聲說:「我已警告過兩次,若再不撤退,休怪我無情!」

作為邪教的精英分子,周謖絕不容許自己臨陣脫逃,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說:「有本事就別用法術,我們公平地較量一下!」

神秘人反問道:「公平?你們這麼多人,我一個人,這也叫公平?何況打架也要講理由,你們為何要闖入我們的地盤?」

周謖說:「因為你們偷走了我們的聖物血龍劍!」

神秘人一愣,說:「真有此事?你確定是我族人所為?」

「如果不確定就不用來這裡了。你們不僅偷了劍,還留下一張蓋有族印的挑釁書,說要找我們報六年前的仇!」

「難道是宗帥?」神秘人想,「他怎麼會突然想去找九酉教報仇?難道還是因為宛思?」

「怎麼?難道你想說,你不知道此事?」周謖以為他在裝傻。

神秘人搖頭:「我確實不知,我想我們寨主也不會知道。你所言之事毫無根據,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

「明明是你們偷走了劍,卻死不承認!」周謖固執地認為對方是在抵賴。

「我是說,我們寨中的人不曉此事。就算你所言當真,也有可能是總部的人乾的,與我們無關,因為族印只有總部才有。」

「…你意思是,偷劍的人在狼骨山?」周謖半信半疑。

神秘人詭秘一笑,說:「信與不信,悉隨尊便,我不想重複。還有,如果你們派了人去狼骨山,只怕有去無回啊!」

「什麼意思?」

「因為那裡有白虎隊的人在啊!」

「什麼?!」周謖大驚,「你是指曹操手下的白虎隊?他們怎麼會來到你們的地盤?」

「哼,你沒必要知道太多!剛才我已給過三次機會,你們不肯走,休怪我不客氣了!」神秘人體內的氣開始提升了。

周謖也感覺到對方的力量在增強。他拔出另一把劍,一劍刺去,卻連對方的衣服也刺不破!

神秘人大吼一聲,周謖就如被人狠狠推了一把似的,往後十幾米倒了。

神秘人笑道:「就憑這種實力也想與山越為敵,真是異想天開!」

剛被人扶起,周謖又不知不覺地腿軟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教徒們再次扶起他,退了好幾步;無人再敢輕易上前。

神秘人離開石凳,往教徒們走來。兩人同時揮刀砍來,他用前臂一擋,刀口鈍了。

神秘人輕輕一掌,兩人飛出數米遠,倒地不起。

眾人大驚失色,此人就如銅牆鐵壁,一般武器根本傷不著他。周謖此刻尚未擺脫腿軟的糾纏,猶如武功盡失,兩眼發直。

「弓箭手準備,放箭射死他!」一名教徒見首領尚處於精神失控狀態,只好暫時充一下頭。

弓箭手全部來到前排,紛紛拈弓搭箭,準備製造箭雨,淋死對方。神秘人雙手一展,準備接受箭雨的蹂躪。

一霎時箭如雨發。可惜,所有的箭未觸到其身就紛紛落地了。神秘人的身體周圍就像有結界似的,把所有的箭都拒之門外。

教徒們恐慌不已,在此等怪物面前,他們無可奈何。

神秘人一聲怒吼,雙掌往中間一拍,頓時結界化為強力衝擊波,把眾教徒紛紛震飛,武器散落一地。

神秘人打了個手勢后,拂袖而去。頓時,附近的伏兵一涌而出,把教徒們坑殺了,只放了幾個人回去傳訊。周謖死不瞑目。

神秘人回到營帳,對一躺在席上的人說:「我已經把他們擊倒了,你安心養傷吧。」

「師父,九酉教為何要來攻打我們?」躺著的人問。

「他們說我們盜取了他們的聖物血龍劍。」

「不會吧?是誰幹的?」

「不知道,他們拿不出證據來。就算是,也是總部的人乾的,因為他們說,我們留下了紙條,上面蓋有族印。」

「這不可能!如果是宗帥叫人乾的,他肯定會派我去,因為只有我才能順利完成這項任務。」

「我也是這樣想。銅格,你受的傷太重了,幸好我派了雷剛去救你,不然你肯定被吳軍抓住了。」

「多謝師父。只是…我不明白,白虎隊的人為何要來投奔師父?」

「因為…」神秘人聽見外面有人走過,說,「此事以後再說,目前我們要先把盜劍之事查清楚。我估計此事非我族人所為,必定有人想陷害我族,讓我族與九酉教開戰。我必須立即向寨主彙報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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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鳴亂世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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