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疼那些嬌滴滴的女孩子
正值夏季,尤其是下午一兩點的時候,太陽火辣辣的,別說站在大太陽底下,縱使站在樹蔭下,背後很快就會被汗水浸透。
此刻,被太陽光籠罩的戶外體育場上,卻有幾個女生正順著紅色的塑膠跑道跑步。
李曉漁也在其中。
作為隊長,她有以身作則的義務,既然讓隊友跑,她也沒有偷懶的道理,帶頭跑在最前面。
然而後面的隊員根本不領情,幾道憤恨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其中以周大俠最甚。
「林朵朵,再想辦法整李曉漁一回,辦的好的話,我立即帶你去白狐俱樂部參觀。」
周大俠故意落在最後,小聲在林朵朵耳邊說了一句。
林朵朵皮膚白,此刻順著體育場跑了一圈,臉頰已經泛紅,聽到周大俠的話,她狡黠一笑,喘著氣說道:「放心,交給我。」
「最後兩個,你們快點,掉隊了知不知道!」李曉漁回頭,朝著周大俠和林朵朵喊了一聲。
兩人立即分開,林朵朵加了一把力,超過了前方的那小明,在經過那小明身邊的一瞬間,那小明突然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不行了,不行了,李曉漁,你也太不人道了,居然讓我一個傷殘人士做這麼劇烈的體育運動。」那小明沾了地就不想起來了,大口大口吸著氣,一副虛弱到不行的樣子。
李曉漁只能停下步子,示意其他人先走,走向那小明。
「傷殘人士?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傷的是腿又不是腳。」
「這本質沒有區別好不好,不管哪裡受傷,身體都會虛弱,而且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我的手腕扭傷了,再這麼劇烈運動,誰知道我其它地方會不會受傷!」
那小明能說,找起理由來一套一套的。
李曉漁才不理她,她這個人其他事情都好說話,唯獨不喜歡別人在訓練上找借口,不客氣地道:「站起來,等你真出問題,我會親自送你去醫院。」
那小明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見李曉漁好像說真的,這才不情不願站了起來,邊跑邊小聲嘀咕了一句:「李曉漁,你丫真不是個人。」
誰知道那小明的話不是開玩笑,她身子虛,平日里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在絕不坐著,運動量小的可憐,突然被這麼訓練,沒跑幾步直接中暑暈倒了。
其他人繼續訓練,李曉漁再次送那小明去了醫務室,索性在路上那小明就清醒了。
李曉漁買了瓶冰水遞給那小明,她不客氣地接過來,「咕嚕咕嚕」就把水往肚子裡面灌。
「我今天不管你怎麼說,即使你把我開除了,我都要回去休息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被你折磨死。」將空瓶子丟進垃圾桶,那小明看都不看李曉漁一眼,掉臉就朝著宿舍走。
她一走,李曉漁的身後就響起了一道「嘖嘖」聲。
李曉漁回過頭,看見了韓火山。
男人還是穿著他那身有些寬大的保安服,懶洋洋地靠在樹榦上,太陽從頭頂斜射下來,正好打在他的臉上,有一瞬間,李曉漁似乎又看到了當年那個神采奕奕的韓冰岩。
她迅速回過神,再看過去時,韓火山一搖一晃地朝她走來,流里流氣的姿態,還是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
李曉漁失望地聳拉下肩膀,問道:「你躲在我後面幹嘛?」
「學校的路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想走哪裡就走哪裡,怎麼能說躲在你後面?」韓火山一如既往的厚顏無恥。
李曉漁心情有些不好,懶得和韓火山啰嗦,掉臉就準備走,卻被男人叫住了。
「大叔,還有什麼事情嗎?」李曉漁問道。
「我剛才路過體育場的時候,看見你在給隊員訓練?」
「是啊,有問題?」
「嘖嘖,你這個隊長也真夠狠心的啊,現在的溫度少說三十三度,你怎麼忍心讓那群嬌滴滴的女孩子冒著烈日訓練的?」
「我們社團三個月後要和思南大學冰壺球隊比賽,再不抓緊時間訓練,根本來不及。」
下意識地解釋,說完,李曉漁就後悔了,對方又不是韓冰岩,只是一個弔兒郎當的保安,和他說這麼多他也不懂。
「可是那群女生真的太可憐了,累得和什麼似的,我看訓練可不能體育之過急,應該因人而異,慢慢來比較好,要不然真出了事情,我會為那些女孩子心疼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糙漢子一個。」
說著,韓火山上下打量了李曉漁一番,嫌棄地搖了搖頭。
李曉漁被男人盯得滿肚子火,搞了半天,這大叔是想做護花使者,遊說她不要「辣手摧花」的。
沒好氣地對韓火山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個韓火山不僅猥瑣,還是個色胚!
懶得再理他,李曉漁轉身朝體育場走,身後的韓火山又說了句什麼,她權當不知道。
回到體育場,球隊的隊員們已經很自覺地坐下休息了,他們圍坐在體育場邊上一處陰涼的地方,正說著什麼。
李曉漁蹙了蹙沒,她都沒發話,這群人就休息了,是真的不想好。
悄無聲息的靠近他們,正好聽到周大俠說道:「我看李曉漁就是故意整我們呢,我們應該團結起來,一起反抗李曉漁,我就不信她還能在社團呆下去!」
「這樣不好吧……」簡一一低低說了一句,她不敢看周大俠,一直垂著頭。
周大俠冷嗤:「簡一一,就你最沒種,剛才是誰差點中暑,我才說一起坐下休息的?你現在居然和我說不行。」
簡一一的頭低得更低了。
「老大牛掰,我們就該抵制李曉漁,要不然遲早被她玩壞了!」范麗麗狗腿地奉承了周大俠一句。
「……」
眾人的對話全被李曉漁聽了去,心裡有難過也有不爽,她好心訓練隊友體能,在她們看來就是故意整她們?她們怎麼會這麼想!
想要成為一個優秀的運動員,這點苦頭是必須的,她是為她們好,況且這些訓練她減少了不少強度,比起當年教練對她的訓練,那真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