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逐個擊破
李曉漁的心中,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之前她為了讓所有的隊員入門,強迫她們背誦理論知識,強迫她們去做體能訓練,惹得眾人怨聲載道,甚至合夥起來將她趕出了冰壺球隊。
的確是她用錯了方法。
只是,要如何吸引她們的興趣,還要另做考慮。
這麼想著,李曉漁不由得多看了韓火山一眼,這男人又將一顆花生丟入嘴裡,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痞痞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故意點撥她。
可是,他的話又好像處處玄機。
這麼想著,李曉漁不由得多打量了韓火山一會兒,趁著男人放鬆期間,李曉漁冷不丁地喊了一聲:「韓冰岩。」
都說人在放鬆的時候也是警惕性最低的時候,如果韓火山真的是韓冰岩,此時應該會情不自禁地應一聲。
然而,李曉漁預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韓火山不但沒應她,甚至還亂沒形象地唱起了歌,咿咿呀呀的完全不在調上,難聽得人神共憤。
周圍有不少食客都朝著他們這一桌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李曉漁實在沒臉多呆,拿著自己的雙肩膀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大叔,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韓火山打了一個飽嗝,提醒李曉漁:「別忘了結賬啊,我一分錢都沒帶。」
一句話,讓韓火山「世外高人」的完美形象徹底沒有了。
「知道了。」李曉漁嫌棄地看了韓火山一眼,結了帳后,一個人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身後,韓火山誇張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語道:「還好我聰明,知道用唱歌來掩飾,否則非著了那小丫頭的道不可。」
……
李曉漁沒有回宿舍,而是重新回到了社團,本該是社團聯練習時間,裡面竟然只有一兩個人,其他人早就不知所蹤了。
李曉漁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思考著是否該進去。
就在這時,剛剛從冰上下來的簡一一看見了李曉漁,她眼睛一亮,小跑著朝李曉漁的方向沖了過來。
「隊長,你回來啦?」女孩的聲音里染著驚喜。
李曉漁搖了搖頭:「我來上冰。」她說完就走進了社團里。
簡一一全程都在旁邊觀察著李曉漁的一舉一動,見她換了衣服后就踏入冰場之中。
冰上此時無人,李曉漁找來一個冰壺球,擺好姿勢后在起蹬器上用力一蹬,身子飛馳出去,隨即,李曉漁鬆手,那圓圓的冰壺球就這樣往前滑去。
也許是簡一一先前在做練習,在大本營里有不少攔路的冰壺球擋住了李曉漁的那一隻。
但奇怪的是,李曉漁的冰壺球力量迅猛,撞走了擋在圓心的那一隻,最後,穩穩地落在了圓心處。
簡一一的眼睛驚訝地瞪大了,她沒有看過李曉漁的真實水平,此時才算是徹底的信服,不由得拍手道:「隊長,你好厲害!」
李曉漁笑了笑,又去投第二隻。
在冰場上的女孩和平時的樣子截然不同。
她變得更有自信,舉手投足之間有著強將特有的英姿颯爽,讓人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身上。
她不需要有人為她擦掃冰面,僅僅依靠著幾次的試驗后就徹底掌握了投擲冰壺球的力道。
第二隻撞飛了第一隻,第三隻撞飛了第二隻,沒有一個球落在大本營的七區之外。
簡一一看傻了,就連林朵朵何時走到她的身後都不知道。
「她的確很強。」林朵朵幽幽地開了口。
「朵朵?」簡一一側頭看她一眼,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隊長走了,雖然大家的日子是好過了,但是隊伍里終究沒有領頭的人,沒有人會認真訓練的。」
「怕什麼啊?」林朵朵勾住了簡一一的肩膀,笑得一臉燦爛,「李主任不是在給我們找新的教練了嗎?」
「可是……新的教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過來,再過不久我們就要和思南大學打友誼賽了,我怕……」
「你怕什麼啊?怕輸嗎?」林朵朵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就算輸了思南大學又怎麼樣?反正我們隊伍里就沒有幾個是真心想打冰壺球的,至於一一你嘛,如果真喜歡,不如讓你的哥哥教你啊?你這個年紀要想入職業隊是不可能的,把冰壺球當作愛好也不錯嘛。」
林朵朵說完,拍了拍簡一一的肩膀,目光又落在了李曉漁的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李曉漁一個人在冰場上勤奮努力著,她內心就覺得不痛快。
「李曉漁的臉皮也是夠厚的,上午都鬧成那樣了,竟然還敢過來,一一,你看我給她點苦頭吃吃。」
林朵朵說完,已經去了不遠處的試衣間里,再回來的時候,她手中多了許多透明的白色珠子。
她將白色的珠子灑在冰面上,看著珠子滾落在了李曉漁的腳邊。
李曉漁正在向前滑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白色的珠子,因此,她腳下的冰刀剛好踩到珠子上,她整個人就由於重心不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身體撞在了一旁的圍欄上,李曉漁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朵朵,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簡一一的面頰漲得通紅,似乎十分不苟同林朵朵的做法。
林朵朵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她們這種冰上的運動員,平時訓練的時候不知道要摔多少跤,這麼點疼算什麼?」
話音落,李曉漁像是感覺到了林朵朵和簡一一的目光,朝著兩人的方向看了過來。
簡一一漲紅了臉,林朵朵依然是一副笑容燦爛的樣子,甚至還跟李曉漁打了聲招呼:「隊長,下午好啊,你剛剛摔跤了,沒摔疼吧?」
李曉漁看見地上的白色珠子,心中已經瞭然,她沒有理會林朵朵,而是蹲下身子,一顆一顆地將玻璃珠子撿了起來,丟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們要是不服氣,可以找我比試,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會讓人不齒。」李曉漁說完,不再理會兩人,忍著疼痛繼續進行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