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見到那道身影

天機鏡內畫面突然轉瞬即逝消失。

眾人都看向天機。

司不凡問道「距離呢」

天機」草，忘了看」。

說著又打開了天機鏡。喬至微微震驚，上次山機老人開了一次天機鏡，要百年之後才能再開。這老道，都沒停歇，連開倆次。。。而且還是人神倆界，那麼遠的距離。。這老道，神界第一神算。確實……厲害!

天機鏡內景緻再現：

一片紅色貧瘠的沙漠上，四位身著粗布爛衫不懷好意的男人圍向了九幽，幸災樂禍的笑道。

九幽聽到聲響，不想理會，往一旁沒有聲音的地方走去。

一個長相矮小瘦弱的男子攔住了去路，調戲的笑著說道，「呦，瞎子，去哪呢。「說著伸手在她面前擺了擺，笑著看向其他三人。

「滾」沙啞暗沉的聲音從九幽喉嚨蹦出，彷彿已好久好久沒開口說話的嗓子費勁的吐出了一個字。

一位沒門牙牙齒髮黃的矮小老頭笑眯眯道「又瞎又瘸，我看的好心疼哦，來，爺疼疼。說著就要去摸九幽的手。

九幽拿起竹杖往聲音方向狠狠打去。可能是身體實在是太糟糕了，就這麼一下，就像是要耗費她周身力氣，微微喘息。

「哎呦，這小娘們，夠狠的呀」沒門牙的老頭看著被打的手，覺得沒面子，眼神發狠，直接上前搶走了竹杖，九幽來不及閃躲，慣性摔倒。

「咔嚓」沒門牙的老者，直接把竹杖折斷，折成倆斷。「臭娘們，叫你打我」說著還不解氣，拿著被折斷的竹杖，就往九幽身上發狠的招呼。

「哎呦，輕點，別打死了，我們還沒玩夠呢……」旁邊一個穿著邋遢，頭髮像鳥巢的年輕男子說道，說著伸出不知多久沒洗過的手，搶過了半截斷竹。

九幽艱難的爬起來，踉踉蹌蹌的想跑，一位身材高大壯實，膛胸的男子一抬腳又把她往老者方向踹去。

哈哈，眾人大笑。

老者搓著手，賤笑道「哎呦，疼了吧，來，給爺看看，爺疼疼」說著伸手就要去摸九幽的手。

九幽嚇的一個後仰，「撕拉」老者只抓到九幽一截袖子。

老者拿著斷袖，放在鼻子下陶醉的聞了聞「香，實在香，女人的香味，處子之香」。

「哈哈，我說老傢伙，處子之香，你這都能聞出來，你屬狗的吧」年輕人道。

」你還不知道，這老傢伙，從前可是在女人堆里混出來的，村裡那寡婦家的樓牆，他可沒少爬」那個矮小者道。

哈哈，眾人又一陣大笑。

九幽再次爬起，轉身往一方向跑。可惜沒跑幾步，一道鞭子飛來，圈住了她的脖子，壯漢手持鞭子一用力，把她又生生拖了回來。

沙子把九幽的肩膀衣衫皮膚都磨破了，只見裸落出來的手臂，背部皮膚，清晰可見，全是傷疤，有鞭痕，有淤青，新舊交替。。

鏡外，眾人寂靜無聲，都被驚呆了。氣憤，都非常氣憤，可是遠隔倆界，人神倆界封印已久，又無可奈何。

這幾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才能把自己弄的滿身傷痕……喬至低語。

鏡內：

他們就像在玩踢皮球遊戲，而九幽，就是他們的皮球，老者一個擁抱，從後背把九幽一把抱住，九幽掙扎，再掙扎，可是本就殘破不堪的身軀，又如何抵擋的過滿是手繭的老者呢。其他人都在起鬨，九幽發狠，狠狠的回頭咬住了老者的手臂，發了狠，發了瘋似的，老者疼的大叫，用力一巴掌打在了九幽的臉上，臉上一個紅印立刻清晰可見。甚至還滲著點點血絲。

老者終於掙開了九幽，咬下了老者一小塊皮，九幽咬的滿嘴的血，老者直接搶過過壯漢手裡的鞭子，上前發了狠的用儘力鞭打九幽。

九幽疼的在地上不斷打滾，鞭打了好一會，老者打累了，九幽滿身是血的躺在那。

「不會是死了吧」年輕人道。說著走上前，抬腳用力的踩住了九幽的手上，「咔嚓」手骨斷裂的聲音響起。

九幽從昏迷中被疼醒，本能的捂著手。

「呦，裝死呢……哈哈哈」那個矮小者道。

九幽慢慢的往錯開他們聲音方向的一旁爬去。

「呦，我的小寶貝，再爬那可是萬丈深淵了，你可小心這點」年輕人笑著提醒道。

「爬，讓她爬，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跳」沒門牙老者沒好氣說。

九幽義無反顧的繼續爬著，越來越靠近懸崖邊上，眾人鬨笑的在旁邊觀看著。

「她不會是真想跳崖吧」年輕人問。

「跳，有膽量就跳，那可是萬丈深淵，跳下去，崩的一聲，保管你骨頭鮮血肉塊都能流一地。」沒門牙老者道。

在懸崖邊，費了周身力氣，九幽艱難的站了起來，頭紗掉落，滿天白髮飛舞。蒙著眼的九幽抬頭看了看天，即使眼睛已經瞎了，再也看不見什麼，只有漆黑。滿嘴鮮血，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讓此時的九幽看上去顯的更加凄美妖艷。

「再見」喉嚨輕動，雖沒聲響，但是在境外懂唇語的喬至還是看懂了。

伸出雙臂，往懸崖，縱身一躍。那麼凄然。那麼決絕。

天機鏡關閉，「八千光年距離」天機道。

無人回應他。

喬至眼睛發澀，眼眶微紅，彷彿又看到第一次見到時，她跌落雪山前，也曾絕望的說過這倆個字「再見」。

倆次遇見，都那麼絕望，那麼震撼。

……

「酒呢，發什麼愣，快拿出來，快，快」天機一旁催道「我可跟你說，我這是豁出性命，幫了你老大的忙了，你可不能藏私啊」

「你這人怎這樣，人家都這樣了，你還喝的下去」司不凡紅著眼眶，擦著眼淚道。

「哎呦，我說你這小孩，哪來的那麼多的多愁善感，人家正主都沒說話呢，是死了你的婆娘還是被偷了你的家產，你用得著這麼傷心嗎？」天機不耐的對著司不凡囔道。

喬至轉頭冷冷的看著天機一眼，天機腦子一機靈，詫笑道「哥們，別擔心，我這不是說你呢，你那媳婦可是天道姻緣，死不了，頂多多災多難罷了。」

看著喬至還是沒有拿酒出來的意思，天機又討好說「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看她最後還不是要成為你們喬天族的天命之妃，天道加持呢，嘖嘖」。

「酒已經給了」喬至道。

「哪呢哪呢」天機四次探去。

「你剛喝過了」

「就一杯」說完直接消失。

……

「喬至，我操你大爺的」反應過來，知道被耍了的天機氣瘋了。

喬生生看了眼司不凡。倆人很有默契，直接也消失不見了。

留下天機在生生不息罵罵咧咧。

隨後三天三夜，整個喬天族，隨處可聽咒罵少天子喬至的聲音，無處不在，從不間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