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交換

喬天族禁地：

喬至看著滿臉皺紋，灰白相間的髮絲梳理的一絲不苟，努力讓自己笑起來盡顯和藹可親的小老太太，一絲無奈上心頭。

「來了呀，我的小太侄孫，我可是等你多時了，來來來，嘗嘗我新泡的空冥茶，整個神界，都找不出倆三斤出來。那個小生生可是眼巴巴的看著，我都沒捨得給他喝呢。」

……

說著拿起茶杯，笑眯眯的嘗了一口，

」嘖嘖，這空冥茶，不虧是萬古排行前十的好茶，就這麼一小杯，身心空靈，洗滌身心，可惜老了，年老色衰，殘軀敗血，精力不足，沒辦法體會頓悟一剎那的美妙。

「……」喬至

「來來來，乖小太侄孫，快喝，香味散了就不美味了。說著把茶杯往喬至嘴巴送，竟是要親自喂。

喬至嘴角微抽，緊忙接過茶杯，放下。

小老太太立刻坐好，端正姿態，眼神委委屈屈的說「哎，我這都半截入土了，就好那麼一口茶，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喝到其他好茶了。說不定明天你就看不見我這老太婆了。」

「……」喬至

看著族中實力最強，活的最久的老祖宗，此刻猶如一個無辜吃不到糖果的小孩子，委屈吧啦，小嘴嘟嘟，眼神無辜，喬至風中凌亂。要不是太熟悉對方了，喬至覺得自己每次都有可能被騙。畢竟老祖宗可是一枚資深戲精。

喬至只好直奔主題，「我來，是想請您幫我一個忙」。

「哎呦，天要下紅雨，娘要嫁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的小太侄孫，這可是你第一回來求我吧，我這是又歡喜又嫉妒呀，哎，娃兒長大了，卻為了另一女人來求我，真是既高興又傷心哪。」說完，可憐兮兮的抹了一把壓根不存在的眼淚。

喬至額頭布滿黑線。

喬至拿起茶杯，聞著淡淡茶香，輕抿一口，喉嚨處微微絲甜慢慢瀰漫整個口腔，整個人都飄蕩空靈，彷彿這一刻，以天地相融，就像孩子回到了母親懷抱，「確實不錯」嘴角微起。

「那當然，萬古排行前十的好茶能差嗎？小老太太驕傲的炫耀。

「天機閣那個老傢伙，算準了我這存著好茶，以前有事沒事經常湊過來，哼，我哪能上當。一口都不給，看著我這摳不出來，又不知上哪行騙去了。一身算計，不幹正事，天天就算著哪有好東西，我看他不開天機閣，到更像走街串巷的騙子。」小老太太嘚瑟的說道。

喬至無語的看著說的正起勁的太祖婆婆。

許是太祖婆婆常年一個人深居禁地，實在孤獨，抓著喬至滔滔不絕，足足從白天說到天黑，又從天黑說到了天明，再從天明說到了天黑。

終於說盡興了，開口主動說道：「你拿金本源養魂石去和那頭老鳳凰換取木本源養魂石，那隻老鳳凰，都提啥要求了？」

「一個人情」喬至

「沒說要把他們家那隻小鳳凰塞給你？」

「嗯「喬至

「我就知道，我的小太侄孫魅力無限呀，擋也擋不住。」

小老太太得意的笑，「不對呀。你去找她，她能這麼輕易放過這次機會？她可是心心戀戀一直在找機會呢。」

喬至思緒回到鳳凰族境內，當提出欲以金本源養魂石換取老鳳凰手裡的木本源養魂石時再加答應一個條件，只要不出原則之外，可惜那隻老鳳凰卻提出，以少天妃平妃身份迎娶聖女鳳曦，還提出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歸鳳凰族。

……

「抱歉，這倆個都在原則之外」喬至拒絕了。

「怎麼，我鳳凰族的小鳳凰，還配不上你了」旁邊老嫗鳳仙怒道。

「晚輩的婚姻，不做交易」喬至

「喬天族，若是聯手鳳凰族，龍鳳呈祥，血脈加持倆族親上加親，將來生出來的孩子，有很大一定幾率，能生出完整神族血脈。你喬天族，也能更上一層樓。」老鳳凰

「晚輩還不需要靠一女人孩子來光宗耀祖吧，喬天族將來氣運如何，自有命數。」喬至

「怎麼，難道我們家的鳳曦還比不得那個下界凡夫俗女了，一個肉體凡胎，如今血脈，靈力，魂力全無的廢人，還給她保留少天妃位置，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了」鳳凰族老嫗鳳仙氣憤囂張道。

喬至眼神一冷。

「鳳仙」老鳳凰叫住。

「仙婆婆」鳳曦急忙上前拉了一下鳳仙，對喬至道「對不起，我仙婆婆性子直，心直口快，無意冒犯，我代她向你道歉。

喬至看向老鳳凰，」前輩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木本源養魂石，晚輩並不是非要不可，不過是想幫一位可憐之人罷了，而晚輩手裡的金本源養魂石，前輩確是非要不可。想來，前輩的金鳳血脈已經很久沒有進化了吧，鳳凰每一次進化，都需歷經天劫降臨，鳳凰血脈進化，一進一生死，金本源養魂石，對於前輩而言，關鍵能保命。保前輩也是保鳳凰族。」

老鳳凰瞳孔一縮，這消息，他怎麼知道？

喬至微微拘了一禮，「看來鳳凰族並不是很歡迎晚輩，晚輩先行告辭」轉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老鳳凰，鳳曦同時開口道。

鳳曦看向老鳳凰，祈求的看了一眼老鳳凰，在後者輕微點頭后，鳳曦走進喬至身旁說道：能先出去等一會嘛，我來試試。最多不超過一炷香時間」。

「嗯」喬至

喬至走後。

「曦兒，這喬至小輩什麼意思，威脅嗎？」鳳仙氣道。

「閉嘴，出去。」老鳳凰看著鳳仙，怒其不爭，讓她在一小輩面前丟了臉面。

鳳仙先縮了縮脖子。但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又昂頭挺胸氣呼呼的走了。

「族長婆婆，他生氣了，剛才我的道歉，他並沒接受。」鳳曦

「鳳仙這脾氣，越活越回去了。」老鳳凰

「祖婆婆，剛才就不該提換婚姻的事，就算他真的答應了，以他個性，曦兒也怕只會空有名頭，卻與他越行越遠。」

「沒想到，我嚴防死守的秘密，他竟會知道的一清二楚，難道，是我閉關太久，族內出內奸了」

「祖長婆婆，您多心了，仙婆婆只是刀子嘴，但管理族中事業還是很盡心的。」

「若不是內奸，他怎麼會知道我的氣血開始衰弱，必須進化。」

「祖婆婆，他可是喬至，身負上古神龍血脈。「

「我的金鳳血脈，雖不是上古神族血脈，但也算是半隻腳踏進去了。」

「然道他如今境界可以與您比肩？」

「傻孩子，他才修行多少年歲，就算天賦再好，也不可能這麼快，抵的過我這悠悠歲月的修行。除非……」

老鳳凰瞳孔一縮，比之剛才喬至說出老鳳凰的秘密還要震驚。

「除非什麼，祖婆婆」鳳曦焦急問。

老鳳凰愣了好一會神，才幌過神來。

「除非他擁有的是完整的神族血脈或是……或是一絲上古神龍之上血脈」

「什麼，上古神龍之上，難道是……是……太古。」

鳳曦徹底鎮住了。

「孩子，不可與之為敵，永遠都不要，如果可以，就算不是平妃，側妃也行。畢竟是天道姻緣，哪怕那個下界女再平凡，都註定他們是天生一對，你又如何能爭的過天。」老鳳凰

「天生一對」鳳曦苦澀，我是不是，離你越來越遠了，喬至。

「孩子，他要不早早隕落，註定不凡，身邊不會就只有一個女孩子的，從今天起，你要學會大度。」

「可是他……並不近任何女色」也不喜歡我，鳳曦苦澀至極。

「傻孩子，他只是還沒開竅，有誰能真的敵的過這悠悠歲月的孤獨呢。」

「真的會嗎？」鳳曦不自信。但她知道，從今天起，她需更努力了。

因為只有站的更高，才能配的上他。

老鳳凰突然把手裡的木本源養魂石放在了鳳曦的手裡。

「祖長婆婆」

「去吧，由你親手交給他，但願他能念的你的好，就說，我答應了」

鳳曦感動「謝謝祖長婆婆」

」傻孩子，還有今天我們倆個人的話，不許說出去，包括鳳仙」

「是」

「沒想到，那個小老太婆，把這喬至小輩，藏的那麼深」老鳳凰暗道。

鳳曦拿著木本源養魂石，手裡滾燙，內心複雜，走出房門。

看到那一襲白衣飄飄背影，恍如初見，依舊動人心魄。

」給」鳳曦把木本源養魂石拿出來。

「祖長婆婆答應了，你說的交換」

喬至並不意外的接過，換了一枚金本源養魂石，外加一枚玉佩，給了鳳曦。」以後，只要不違背原則下，我欠鳳凰族一個人情，只要拿著玉佩，不管鳳凰族何人，都依然有效」。

「好，我會轉告祖長婆婆「

喬至說完準備離去。

」等一下「

喬至疑慮回頭。

「我想問，如果今天，這個平妃，是我提出來的，你會答應嗎？」鳳曦緊張道。

」不會」喬至沒有一絲猶豫。

哪怕知道結果，但聽到喬至回答的如此乾脆，心裡依舊苦澀。

」最後一個問題，若姻緣石碑上，天道姻緣的名字是我，你可會……娶我「

「不會」

……

喬至思緒回籠，回答道「確實是一個人情」

「老鳳凰轉型了」小老太太不相信的道。

喬至把那天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

「沒想到，那頭老鳳凰，也老了。」

「小太侄孫，你的血脈，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小老太太面色沉重又重複叮囑到。

」嗯」

「放心」

」好了，天黑了，我也困了，你走吧，小生生幾天前就被我派去了雪族，趕緊帶著你的妻姐去雪族吧。」小老太太開始驅趕了。

喬至額頭黑線加重。無奈嘆了一口氣。

「那個姻緣石碑，看看就好。不必太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