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如果可以，我但願從未認識過你
柯盛澤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誤會了白兮芸，抿了抿嘴，問。「你恢復得怎麼樣？」
「如你所見，我很好。」白兮芸淡淡一笑說道。
柯盛澤不知多久沒有看到白兮芸的笑容了，他記得以前白兮芸也是一個愛笑的女孩子，什麼時候起，他沒有見到過白兮芸的笑容了？
白兮芸覺得她待在這裡，肯定是多餘的抬起腳，就準備往外面走。
推開門，卻看到了柯盛澤的母親。白兮芸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讓開了身體，畢竟人家不喜歡她，她懶得去開口，免得惹人嫌。
「看你能夠起來走，應該是身體都恢復了？」柯盛澤母親忽然說道。
白兮芸有些意外，柯盛澤的母親竟然會關心她？
「謝謝你替我兒子擋刀。」柯盛澤母親把一個保溫袋放在了白兮芸的手中。
白兮芸這才明白過來，柯盛澤的母親是一個很愛兒子的，誰要是害她兒子，會跟對方拚命，誰要是幫助她兒子，她在討厭也會禮貌對待。
「謝謝阿姨。」白兮芸收了下來，這種報恩的一點饋贈，如果不收對方心裡不舒服的同時還會覺得你矯情。
「盛澤，送她去病房。依然這裡有我。」柯盛澤母親看白兮芸還扶著門走，對柯盛澤使了眼色。
柯盛澤已經抬起腿，走到了白兮芸身邊，拿過了她手中的保溫瓶。
「劉主任怎麼說李依然的病情的，什麼時候會醒過來？」電梯里，白兮芸看著站在她旁邊的柯盛澤問道。
「身體恢復得很好。劉主任說，有很大機會會醒過來。」
「那就好。」白兮芸看向了柯盛澤。「到時候，你應該會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吧？」畢竟柯盛澤那麼愛李依然。柯盛澤是那種對家裡親近的人，愛的人非常好的人。當然，不愛的，極度冰冷不留情面。
比如她。
電梯裡面寂靜下來，柯盛澤看向白兮芸，眼神晦暗不明，深不見底。
「叮……」電梯的門開了。
柯盛澤終究是沒有回答白兮芸的問題。但是白兮芸也無所謂。
「兮芸，你出去了啊。我正準備出去找你。」白兮芸一走進了病房，孟樾橙就迎了上來。一臉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那天出去辦事了，我不應該離開的……」
「你找我有事嗎？」白兮芸不想再提起那天的事情了。
孟樾橙燦爛一笑。「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一個？」
「壞的。」白兮芸喜歡先苦后甜。
「壞消息就是，我們當初一起編的舞蹈，得了那個冠軍那個系列。賣出去了授權。」孟樾橙看著白兮芸滿臉笑容地說道。
站在一旁，一直都被忽視了的柯盛澤眯起眼睛看著孟樾橙。
「那壞消息呢？」白兮芸是說過，那些辛苦編排的自創舞蹈不賣的，但是那個時候的她錦衣玉食。
「一共十支我們獨創的舞蹈，賣了一千八百萬啊。不過我們得去教他們跳舞。」孟樾橙說著，拉著白兮芸坐在了沙發上。「我都把支票帶來了，一人九百萬。」
過了一會兒，孟樾橙看向了柯盛澤。把他拉到了一邊，別有深意一笑道。「老柯，這可是白兮芸憑藉自己的本事掙的錢了吧？不屬於找他人借錢還你了吧？」
柯盛澤若有所思地看著孟樾橙點了點頭，陰惻惻一笑。
果然是好消息，白兮芸聽到了九百萬之後，再也不心疼那十支舞蹈了，她可以還錢給柯盛澤，可以讓你弟弟不在吃炒飯都不敢加雞蛋。
當天白兮芸就讓弟弟去銀行辦理了手續，然後把柯盛澤的錢還給了他。
「依然還是得住院，後續還會有費用。」柯盛澤拿著手中的支票，眼裡閃過一絲精詐。
「柯盛澤，我能夠給的就這麼多了。那天車禍，是依然忽然搶我的方向盤才導致的車禍……大家都有責任。」如果是以前，白兮芸還是那個不缺錢的大小姐，她自然都會把錢出了。可是現在她能力有限了，而且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你覺得，現在說這些還有人會信嗎？」柯盛澤淡漠地說道。
白兮芸閉上了眼睛，她就知道柯盛澤不會信，再次睜開眸子，白兮芸眼底一片清涼。「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情。車禍不是我一個人一手造成。我沒有必要背那麼多責任。總之，我以後都不會去夜都工作。」
她再也不想見到柯盛澤了。
「你恨我？」柯盛澤似是迷茫，困惑地看著白兮芸的眸子問道，他從白兮芸的眸子看到了冷意和恨意。
「呵呵呵呵……」白兮芸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笑了起來，「柯盛澤你竟然問我恨不恨你？」
簡直可笑，就像她失去的一條腿毫無價值，不值一提一般的。
「柯盛澤，如果人生可以從來，我但願，沒有認識過你。」白兮芸望著柯盛澤說完了最後一句，便要走。。
「你有什麼資格恨我？不是你給李依然注射胰島素，她應該早就會醒過來的，至於到現在還醒不過來嗎？」柯盛澤猛地白兮芸拽了回來。冷冷看著白兮芸，似乎要把白兮芸身上戳出一個洞來才甘心。
「……就算是今天，你問我，我還是會說，沒有。」柯盛澤劇烈地動作似乎讓白兮芸的傷口裂開了，她嘗試過掙扎，但是柯盛澤的力氣太大。而且柯盛澤一向視她如草芥又怎麼會在乎她痛不痛呢？
空氣變得沉寂，有股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之中。柯盛澤蹙眉，恍然明白了什麼。手上的動作下意識鬆了一點。
「柯盛澤，你做什麼？放開小芸。」忽然一個威嚴地聲音傳了過來。柯盛澤立刻放開了手。
「你個臭小子，沒看到你都把小芸的傷口拽開了嗎？」一個拐杖敲打在了柯盛澤修長的大腿上了。
看到來人是柯盛澤的爺爺，白兮芸笑了，眼前一黑，身體向下載倒去。
迷糊之中，白兮芸感覺好像是柯盛澤抱著她去的病房。醫生來了給白兮芸重新包紮了，休息一下，白兮芸也漸漸恢復意識，精神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