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惡毒
夭夭瞧著如萱一臉的囂張,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小九九,然而以前,唯有她欺負別人的份。
誣陷又如何,她照樣可以打回去。
然而如今......
「我沈夭夭發誓,剛才絕對看到她,欲要將那一盆水潑向我,如若我說的有假,便滿臉生瘡,身中劇毒,七竅流血而忘。」她蔑視的看著如黛,道,「你敢發誓嗎?說你剛才,只是路過,並沒有要向我潑水嗎?」
她們信奉鬼神,阿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已的臉,若是滿臉生瘡,她還不如死了,而她不想死。
她輕咬著下唇,恐懼讓她說不出話來。
如煙瞧著不忍心道:「都是自家姐妹,何須如此,也許都是誤會。」
「嗯嗯,我沒有要潑你。是你看錯了。」說著阿黛便要走,然夭夭拉著她,逼近幾分,「發個誓再走。」
「我不......」
夭夭再次逼近道:「你不發誓,難道是心虛嗎?剛才你真的想要破我一身洗*腳水的?」
「不......」
如萱將她拉開,道:「夭夭,你別咄咄逼人,如黛已經不與你計較了。」
是啊,眾人都瞧見了,阿黛多麼的委曲求全,然而沈夭夭的咄咄逼人。
然而夭夭笑了道:「發個誓而已,倘若你能發誓,我便讓你還潑我一身水。如若不發誓,那麼便是心虛,你剛才是真的要潑我一身洗*腳水的。所以應該向我道歉。」
如煙看著如黛心虛的模樣,突然間搞不懂了。
「如黛姐姐,你剛才當真是要潑她一身水的嗎?可是為什麼?我們同府為奴,侍候世子爺的,何須如此?」
如黛不敢言語,然而瞧著如煙說出那些話,有些遷怒,看著地上還放著旁人的洗*腳水,便彎身將其端起來,直接潑到如煙的床上,道:「我想潑就潑了,你能如何?」
她又沖著夭夭道:「你別得意,總有一日有你哭的時候。」
這算是承認了。
夭夭瞧著眾人一窩蜂的出去安慰她了,不一會,她們又回來了。
不過看她的眼神都不友善罷了。
然而夭夭並不在意。
如煙看著自已的床,杏嘴一撇,便哭了。
如萱想了想,便上前道:「這夜裡冷,如煙你這床濕了,可怎麼辦?」剛才那一盆水,若是潑到隔壁床就好了。
「要不讓夭夭將床讓給你。」
夭夭看了一眼如萱,她的意圖很明顯,她本不想如她的意,然而瞧著如煙可憐兮兮的模樣,她便起身了。
「你睡我的鋪吧。」
如煙不哭了,道:「那你睡哪裡?」
「我去外面。」
如萱見她出了門,心中得意,看今晚不凍死你。
她便吩咐人,將廂房內的門被鎖住。
夭夭出了門,尋了個隱蔽的地方瞄著,直到夜深人靜,那如萱領了兩個人,如眉,如黛從房間里鬼鬼祟祟的出來。
「畢竟是世子爺看上的婢女,咱們若是將其弄死了,若是世子爺責罰該如何是好?」
「這人本就是最臣之女,能夠活著便是咱們主子仁厚,而她卻還恬不知恥的勾搭咱們世子爺。」而且還沒死,這才是讓她更氣憤的,「若是她如沈家嫡女那般名聲盛譽,我們自然不會不服,可是她那水性楊花的性子,不配世子爺。」
「是啊,沈家這位庶女的名聲,不堪的很,曾經為了國舅爺的公子,自甘墮落,毀了自身清譽呢。如今又想要沾染咱們家世子,人盡可夫,我們必須要除掉他,省的他玷污我們家世子爺的名聲。」
「是啊,聽說明日魏家公子也在,真不明白,世子爺為何要她去?若是兩相相見,咱們世子爺該多難堪啊。」
在戰場上混了幾年,夭夭更家敏銳,從不深眠,從這兩個人出來,便已經知曉了。
但是聽他們說起魏軒宇?
夭夭心中一陣冷笑。
蕭寶兒怕是不相信她呢。
那又如何?
她已經不是沈夭夭,她是齊家夭夭啊。
風從樹葉的縫隙間盪過來,涼涼的,柔柔的,吹在人身上舒服極了。月亮的清輝似水一般撒在那三個人身上,四周朦朦朧朧的,而她最喜歡黑夜,因為黑夜可以掩藏邪惡的痕迹。
她手上的力量,倒是可以試試威力。
待那三人走進,夭夭便突然間現身來。
「啊......」
夭夭看他們驚嚇的模樣,心中冷笑道:「就這般沒出息的模樣,他們居然還想要害她?簡直可笑。」
如萱看見是她安然無恙,心中惡意漸升,道;「沈夭夭,若是你還有些自知之明,便該自殺,省的玷污我世子爺。」
「自殺?真是好笑。」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活著,她看著面前表裡不一,心思惡毒的女人道,「如萱,當初是你引我勾引世子爺的吧,如今你卻又對我百般阻撓,這又是何故?」
「你胡說什麼?我何曾讓你去勾引世子爺?」
夭夭最恨的便是敢做不敢當。
如萱她本想要勾引世子爺,然而她怕死,所以便讓沈夭夭去當這個墊腳石。
如今她知曉,世子爺並不是不動凡心的。
那麼她便礙事了。
「你計謀果然是狠毒。」沈夭夭已經死了,而她便是她的仇人。
「今日如黛向我潑水,便是你指使的吧?」這樣子兩面人最是可惡。
「或許你想要我對世子爺說什麼?所以今日想要對我斬草除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