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弦之五玉壺
張協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小屋附近,立刻遭遇了大量魚怪的襲擊,這些魚怪實力都不強,最多的也才三個玉壺,被張協手起刀落,輕鬆斬殺。
魚怪發出不甘的嘶吼,身體快速的消散。
張協趕到小屋前,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回應,於是他輕聲喚道:「我是鬼殺隊隊員張協,裡面有人嗎?」
可是小屋裡還是沒有回應。
張協有些急了,他透過門縫往裡瞧,裡面黑黢黢的,看不真切,於是他再次敲門。
還是沒人回應。
張協不由加快了敲門的力度,在巨力下,整個房門都在顫抖。
可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張協暗想:「看來沒人,」可是如果沒人的話,這些魚怪為什麼要蜂擁圍在這裡呢?裡面一定有它們想要的東西,想到這裡,張協拔出日輪刀,凝神屏氣,將內力暗運在刀鋒上,一刀猛然劈下,將房門劈成兩半。
斷掉的房門重重的砸在地上,騰起煙塵,張協捂住口鼻,鑽了進去,裡面果然沒人,四周都布滿灰塵,看起來是很久都沒有住過了,張協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四處走走,仔細檢查一番,房間是標準的鍛刀人住所的樣式,門口是玄關,往裡走就是寬大的外室,再往裡是內室,只是現在都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傢具。
張協細緻地檢查一番,最終無功而返,他看不出這裡有什麼特別之處。
出了門,又看到幾隻魚怪簇擁過來,見到張協,又四處逃竄。
張協愕然,這些魚怪竟然擁有神智?或者說,它們的情報是共享的,張協殺了許多魚怪,所以它們一眼便認出張協。
看來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這些魚怪都不是本體,它們可以通過本體行動,通過本體共享記憶,甚至本體能產生更多的魚怪。
這個時候,他也聽到不遠處傳來劇烈的戰鬥聲,他正打算過去看看,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團白色的東西在他面前一晃而過,速度極快。
張協將內力暗運眼睛周圍,立刻捕捉到那團白色東西的去處,張協細看之下,發覺那東西身下有一個樣式精美的玉壺。
張協不禁暗想,只有一個玉壺,那肯定很弱,可對方的速度出奇的快,張協全力之下,方才跟上,他內力全開,亦步亦趨,那白色東西朝著一個略顯破舊的小屋急奔而去。
小屋處於茂盛的叢林之中,若隱若現,此刻小屋的附近站著一位黑衣長發少年,少年身邊站著一位穿著印有火男衣服,帶著火男面具的孩童,兩人望著小破屋,神色非常緊張。
那位少年看上去挺眼熟,張協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當日有過一面之緣的霞柱時透無一郎,無一郎身邊站著的,是當日被無一郎勒索的小鍛刀人,小鐵。
沒想到這兩人還走到一起了,張協啞然失笑,有無一郎在此,想必那只有一個玉壺的惡鬼翻不起什麼浪,張協放下心來,準備趕去剛才聽見戰鬥聲的戰場,那裡的戰鬥要激烈很多。
剛轉身,背後就響起戰鬥的聲音,好奇心讓張協停下腳步,他看見只有一個玉壺的怪物朝著時透無一郎發動攻擊。
張協定睛看清楚了那玉壺上的怪物,不是魚型,也不是蛤蟆型,卻是人形,但是它的五官都錯位了,原本該是眼睛的地方卻長著牙齒,原本該是嘴的地方,卻長著眼睛,額頭上也長著一隻眼睛,模樣十分怪誕恐怖。
那兩隻眼睛上都有字樣,張協仔細瞧,額頭上的眼睛刻著上弦,嘴巴上的眼睛刻著五。
上弦之五!
張協只覺腦袋嗡的一聲炸響,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了傳說中能葬送柱級的上弦鬼,即便只是個上弦之五,其實力也是相當的恐怖,這短短的錯愕間,時透無一郎已經落了下風,並被一個罈子狀的物體包裹,幾乎要窒息而亡了。
小鐵拿著菜刀,用力去砍那壇體,可他力氣太小,根本破不開壇體的防禦。
玉壺已潛入了小屋,小屋裡立刻有了大動靜,玉壺在攻擊裡面的人。
在壇體包裹時透無一郎的時候,張協已開始發足狂奔,在玉壺潛入小屋后,張協終於來到時透無一郎面前,面對這個詭異的壇體,張協不敢託大,出手便內力全開。
所有的內力全部傾注在刀鋒上,他猛然劈下,運起獨孤九劍中的巧勁,一刀破開了壇體,將時透無一郎釋放出來。
張協轉而朝著屋內衝去,日輪刀爆發出奪目的光彩,化作流星,在他精妙的步伐下,形成環抱之勢,狠狠地刺向屋內的玉壺。
張協相信,只要擊碎玉壺,這個上弦之五就會死掉。
啪,玉壺被刀氣擊碎,張協心頭大鬆一口氣,他正要查看屋裡人的傷勢,外面卻響起戰鬥的聲音。
張協心頭咯噔一下,難道還沒有殺掉玉壺?他來不及管屋裡那個滿身是血的大漢,奔出房門,立刻看到一個嶄新的玉壺立在不遠處的樹杈上。
時透無一郎冷冷地注視著那個玉壺,手裡緊握著日輪刀。
上弦之五玉壺陰惻惻地怪笑,它手裡突然多了一個小玉壺,對著時透無一郎和張協,施展出它的血鬼術,千本針,魚殺!
從小玉壺的壺口裡跳出一條小鯉魚。
張協疑惑地瞪著那條小鯉魚,就這麼拇指大小的小魚兒,能有什麼攻擊力,但他不敢掉以輕心,將內力急速運轉起來,形成一層淺淺的防禦。
小鯉魚跳出來之後,迎風便長,從拇指大小,瞬間變成幼童大小,魚嘴鼓起,在張協等人錯愕的目光下,吐出千萬枚針。
張協臉色一變,這些針密密麻麻,無孔不入,而且看樣子,還有劇毒,他立刻施展獨孤九劍,並將內力附著在刀上,劈開射來的魚針,同時他也注意到站在身邊一臉茫然的小鐵,他立刻撲到小鐵身邊,全力施展獨孤九劍,但錯愕分神之際,身上已經中了好幾根魚針。
時透無一郎也不好受,雖然大部分魚針擋了下來,但身上也多處挂彩,他冷冷地注視著不遠處的玉壺。
玉壺大笑道:「全身插滿針的樣子可真滑稽,你能怎麼辦?毒的手腳都漸漸麻痹了吧?真滑稽,拯救無聊的生命,在無聊的地方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