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已修改,略長)
黑暗之中,宛如混沌之境,目不能視物,一切都彷彿沉浸在混沌未開之時,一道疲憊略顯蒼老的聲音在黑暗中驟然響起:「你又在搞什麼?」
年輕的聲音洋溢著活力與生機,興緻勃勃地說:「在做一個試驗。」
「你可不要胡搞,以免造成更大的混亂。」蒼老的聲音苦口婆心地教誨。
年輕的聲音不為所動:「這個星球的生命很脆弱,無論是力量還是精神力,都是最低級別,用他們來做實驗正好,如果給實驗體一個系統,大概可以印證我的猜測,給我們帶來更多有用的信息,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你這孩子!!」黑暗中,蒼老的聲音很是無奈。
「如果可以,我想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黑暗中突然出現一道清晰的畫面,一雙年輕白皙的手將畫面拉開,畫面中顯示著高樓大廈,蜿蜒的立交橋貫通東西南北,立交橋上車來車往,道路兩旁行人絡繹不絕,每一寸土地上都充盈著現代化氣息。
年輕的手輕輕一揮,畫卷內的時間快速流逝,傍晚已至,華燈初放,不夜城燈火輝煌,鋼鐵森林裡沒有鳥啼,沒有蟲鳴,只有人群的嬉鬧,電子音響歇斯底里地吶喊,耀眼的五彩燈光碟機散了黑夜,恍然晝夜難辨。
城市不斷被放大,喧嘩熱鬧的不夜城外,偏安一偶之處,一條幽靜破舊的小巷,巷子深處,被黑暗籠罩下靜靜的矗立著一座小破樓,在淡淡的月光下,映照著斑駁的牆體,大量的瓷磚自動脫落,靠近廚房的窗戶下,結著厚厚的黑色煙油。
五層小破樓,第三層最左邊的小窗戶里,有一盞昏暗的燈正亮著,橘黃色的光在洶湧的黑暗中若隱若現。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年輕人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電腦屏幕散發著慘白的光,映照著他瘦黃的面孔。
他左手抓著零食,右手時而點著滑鼠,時而從零食袋裡抓出一大把薯片,塞進嘴裡,大嚼特嚼,滿意地眯起眼睛。
「就是他了。」黑暗中,年輕的聲音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蒼老的聲音顯得更加疲憊,但他並未阻止。
「我當然知道,但是為了我們的計劃,我別無選擇。」
悠悠的嘆息聲在黑暗中回蕩,久久不散。
張協幾乎把臉貼在電腦屏幕上,屏幕閃爍著微光,是最近更新的動漫,鬼滅之刃。
剛看完第一篇,張協就已深深的迷上了這部動漫的劇情,廢寢忘食地往下看,看到精彩之處,忍不住拍案叫絕,看到感動之處,他淚流滿臉,特別是看到無限列車篇,他感到鼻子酸酸的,心頭貓抓般難受。
「杏壽郎太可惜了,」張協嘆了口氣,又抓了大把零食塞進嘴裡,一邊嚼著,一邊嘟囔,「大哥很厲害的,都快踏入至高領域了,可惜在錯誤的時間,遇到錯誤的對手。」
聽說無限列車篇之後,漫畫劇情正式進入高潮,一直高潮一直爽,各大上弦粉墨登場,單是一上弦之三犄窩座,讓張協深刻的認識到上弦的強大名副其實,他將網頁往下拉了拉,一百多篇,要想看完還早著呢,貌似作者還在更新。
一袋零食見底,他又隨手抓起另一袋,順手撕開了包裝,將手伸進去,此刻一篇看完,準備進入下一篇,他放棄了袋子里的零食,迫不及待地將手抽出來,點擊滑鼠。
「炭治郎真堅強,面對那麼強大的敵人,也毫無懼色,看著他一路成長起來,從吃力應戰下弦之五,到能斬殺下弦之一,進步神速,開掛的吧,」張協撓了撓頭髮,吸了口可樂。
「唔,我都開始喜歡上炭治郎了,要是現實中有這麼溫柔,這麼陽光的少年,我一定要跟他做朋友,」張協一口吸幹了可樂,將可樂罐子隨手扔在桌上,空罐子撞擊在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音,咕嚕嚕滾到一邊。
「後面會怎麼樣?主角大概打不過犄窩座吧,」張協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嘟囔著,「誰會來救炭治郎呢?難道炭治郎要爆發了?」
畫面定格在跳轉的界面,不動了,張協胡亂地敲擊滑鼠,畫面依然只顯現出一半,他一摔滑鼠,沒好氣地說:「該死的網速,又出問題了。」
張協又嘗試了幾次,畫面好似要跟他杠上,一直不動,他惱怒地將滑鼠往桌上一扔,身子往後重重一仰,攤在靠椅上:「老天爺不給活路,看到精彩的地方,竟然斷網了。」
但作為標準宅男,怎能沒點專屬於宅男的技術,搗鼓電腦這種小事兒自然不在話下,他從椅子上騰地一下站起來,貓著腰,往桌子底下鑽,一股股眼花繚亂的線路讓他不停撓著頭髮,記得當初裝電腦的時候,只顧著讓電腦能啟動,沒有心思排列線路,現在再看,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只好將機箱拖出來。
從機箱後面,拖出長長的一摞線,張協粗略的看了看,有鏈接鍵盤的,有連接滑鼠的,還有連接音箱的,那條又粗又長的是電源,電源旁邊的是顯示器連接線,張協將這些密密麻麻的線路扒開,終於找到網線的位置,那條又粗又扁的傢伙一定就是網線,張協微微用力,往下扯了扯,連接網路的位置有了動靜,張協暗喜,不由加大力度,突然一道電光閃過,張協手指微麻,轉而一股強烈的觸電感讓張協暈厥。
在暈倒前一秒,張協的心頭在吶喊:「坑爹啊,拖拖網線怎麼可能觸電!!!」
最後一刻,他腦海里的盤桓的念頭是鬼滅之刃沒有追完,炭治郎的結局到底是什麼?
轟,張協的面前突然出現一道白光,形成旋渦狀,從內產生巨大吸力,將張協吸入,同張協一道進入白光中的,還有數道扭曲的虛影。
黑暗中,年輕的聲音透著焦急:「不好,有其他世界的偷渡者!」
蒼老的聲音立刻響起:「偷渡者?能定位嗎?」
「不能,它們扭曲了時間。」
黑暗裡蒼老的聲音倒吸一口涼氣:「闖大禍了!」
「怎麼辦?這些偷渡者的實力都非常強大,我投放實驗體的世界無法抵抗。」年輕的聲音越來越焦急。
「此事切不可向外人提起,看來老夫得走一趟了。」蒼老的聲音微微嘆息。
「可是,」年輕的聲音有些遲疑,「您的話,很容易被上面的人察覺,那可是重罪,您和我都承受不起啊。」
黑暗中,只有嘆息聲在回蕩悠長。
清幽的月光照在張協臉上,帶著一絲寒意,他微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地方,耳邊響起嘰嘰喳喳的喧嘩聲,他循著聲音看去,面前是一張白色的病床,一位少年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神態疲乏,他擁有著褐紅色頭髮,以及同樣顏色的眼眸,帶著花牌耳飾,額頭上有一塊疤痕。
一位帶著豬頭頭套的人,在那張病床上蹦蹦跳跳,發出嘶啞的吼聲,旁邊站著幾位女孩,其中一位較小的女孩,不停地拉扯豬頭人,但豬頭人充耳不聞。
這場面很熟悉,張協突然想起,這不正是鬼滅之刃那部漫畫的場景嗎?張協依稀記得,自己是21世紀的三好青年,本在家裡看著漫畫吃零食,突然斷網,在修理網路的時候,感到一陣麻痹,醒來就到了這裡。
這坑逼的穿越方式,讓張協一陣扶額,修理網線也能觸電這種詭異之事,若是在外面去說,一定會惹來哄堂大笑,但偏偏這般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發生在他身上。
張協摸了摸身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很標準的身材,還有小几塊結識的肌肉,哪裡還是以前那竹竿一樣弱不禁風的身體,他驚悚的發現,自己魂穿到了另一人身上。
張協不敢相信自己穿越了,他閉上眼,又睜開,希望再次睜開的時候,自己仍蜷縮在家中電腦前,眼前不過是一場夢而異,可當他睜開眼時,尹之助的豬頭仍然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那粗獷嘶啞的吼聲著實難聽,令他恨不得捂住耳朵。
「不對,一定是閉眼的方式不對。」張協咬了咬牙,再次閉上眼,他放空了心思,屏住了呼吸,等了好一會兒,直到四周都安靜下來,他暗想,這次一定沒問題了,心裡默數123,猛然睜開眼。
碩大的豬頭橫在他眼前,正和他大眼瞪小眼,野豬頭上圓溜溜的大眼睛唬的張協從床上蹦起來,他立刻與那隻豬保持距離。
「感覺你好弱,」野豬頭托著下巴,碩大的野豬頭套歪著,他若有所思。
張協白了那廝一眼,自動屏蔽了對方的話,他對這傢伙還算了解,情商低到爆,和這樣的傢伙走得近了,恐怕會被氣的少活好多年。
見張協不說話,野豬頭尹之助也不多說,從鼻孔里噴出兩股氣流,嗖的一下又跳上了炭治郎的床。
「豬突猛進!豬突猛進!」尹之助舉臂高呼。
張協自動屏蔽了噪音般的吼聲,他再次閉上眼睛,心裡默念,老天爺不會跟自己開這種玩笑吧,雖然他很羨慕那些穿越者,獲得金手指,橫行異界,但那也只是羨慕而已,正如葉公好龍,等這種事情真正降臨到他頭頂上時,他拚命的想要回去。
「不行,老天爺,不能跟我開這種玩笑,我寧願用我全部的零食換我回去,」他嘀咕著,又覺得壓上的東西不夠分量,於是又說:「還有全部的可樂。」
事實上,不管張協重複了多少次睜眼閉眼,閉眼睜眼,他都身在鬼滅之刃漫畫的世界里,躺在蝶屋內,躺在炭治郎身邊。
張協認命了,最後一次睜開眼睛,他就不再刻意的閉上,他環顧四周,這裡的場景很熟悉,是專供傷員療傷的蝶屋,記得是蟲柱蝴蝶忍管轄的地方。
他往自己身上打量,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鬼殺隊隊服,他鬆了口氣,原來自己是鬼殺隊員,心頭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不管怎麼說,身為鬼殺隊,在惡鬼橫行的世界,總歸有抗衡的資本。
這具身體這麼年輕,還充滿了活力,甚至他能感覺到令人著迷的力量,他握了握拳頭,暗想:我一定是非常強大的鬼殺劍士,說不定,還是柱級。
想到這裡,張協心情稍微晴朗,看來美好的生活正朝著自己招手,記得漫畫里,水柱富岡義勇一招秒掉了下弦之五,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十二鬼月,張協好奇的摸摸這裡,敲敲那裡,對自己現在的身體非常滿意。
這麼結識的肌肉,在前世的世界里,只能在專業健身的人身上看見,沒想到現在自己也擁有了這般傲人的身材,他捏了捏肌肉,硬邦邦的,像石頭。
正思索間,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洶湧而來。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張協,全名張協信一郎,張協微微點頭,相同名字要方便許多,是鬼殺隊最低階級的隊員,粗略估算時間,大概比炭治郎早一年加入鬼殺隊,不會使用呼吸法,但力氣比較大,因此戰鬥中常常受傷,這間專供隊員療傷的蝶屋,是他最常光顧的地方。
張協恨不得掐死自己,還以為自己是柱級劍士,再不濟,也該是一個非常強勁的劍士,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個不會呼吸法的廢物,還被小鬼擊傷。
被那種不入流的小鬼擊傷,而且還不止一次。
張協又想回去了,想那個遠在空間之外的家,雖然家徒四壁,雖然小樓破舊,雖然房租快要到期,他甚至快交不起房租,雖然那裡只有他一人,陪伴他的只有孤獨,但至少沒有惡鬼,沒有殺戮,沒有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一個不會呼吸法的殺鬼劍士,又無法像不死川玄彌一樣吃掉惡鬼增加自己的力量,在這個世界將寸步難行,甚至活命都成奢望。
記憶中,他這次遇見了一隻非常奇怪的鬼,具有隱蔽身形的能力,短暫的交手之後,就敗下陣來,被重創,幸好有其他隊員趕來,才留了一條命。
張協不禁苦笑,就連這種不入流的惡鬼都能重創自己,自己太弱小了,也不知前身為何要當這個鬼殺劍士,張協搜尋不到關於這一段的記憶,好似對方刻意掩藏了起來,每當他想要去搜尋這段記憶,回饋他的只有無盡的酸楚和痛苦。
看來前身也是個有故事的人,感受到那份痛苦和仿徨,張協停止了探索,受到前身情緒的感染,他的眼角也濕潤了。
在被救回來后,這位隊員還是不治身亡,被自己撿了個漏。
他按照漫畫里顯現等級的方式,用力握緊拳頭,在拳頭背面顯現出葵字,最下級葵級劍士。
果然,最下級,炭治郎等人才加入鬼殺隊沒多久,就得到了晉陞,雖然不知道他們現在的級別,但張協的前身加入鬼殺隊比炭治郎等人足足要早一年,整整一年的時間,他的等級竟然絲毫沒有動靜。
就算再廢材的劍士,也該完成一些小任務,獲得晉陞吧,張協想不通前身都在幹些什麼,那些記憶的碎片太凌亂了,要想從中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非常費勁,他簡單的瀏覽了一遍,就放棄了。
無法學會呼吸法,單用這血肉之軀,如何抵擋得住惡鬼的攻擊,正當張協懊惱之際,他的腦海里響起一道聲音,「開啟武俠圖譜,獲取基礎武技『獨孤九劍』,獲取基礎武器『日輪刀』。」
這就是金手指嗎?張協欣喜之下,意念一動,獨孤九劍的秘籍便在大腦里自動翻閱,複雜多變的身法和劍技飛快的融入大腦,很快,獨孤九劍的秘籍被閱讀完畢,張協深入掌握了劍技要點。
豬頭人尹之助在床上視若無人的蹦跳的時候,拉扯他的女童小清不知從哪裡翻出一本畫冊,說:「尹之助大人很不同尋常啊,忍大人也說了。」
小清指了指書上的圖案,「這是一種叫蜜獾的外國鼬鼠,厚厚的皮毛就是他的鎧甲,被獅子咬了也不要緊哦,也不會中毒,可以吃毒蛇,忍大人說尹之助先生就跟這個蜜獾一樣。」
張協歪著頭去看,那書上畫的不就是傳說中的平頭哥嘛,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去干架的路上,獅子老虎尚敢一搏,但這玩意又小又沒肉,痛覺神經遲鈍,打起架來屬於拚命三郎,一般情況,獅子老虎不會主動攻擊它,畢竟為這麼個玩意兒受傷,不划算嘛。
小菜穗忙著拉尹之助下床,沒好氣的說:「是因為思考他的事情太麻煩了吧?」
尹之助一仰頭,自得地說:「意思就是我是不死之身啦!」
小菜穗一臉鄙夷的說:「不對吧,你傻嗎?」
尹之助氣不過,便去拉扯小菜穗,被小葵何止:「你不容易中毒,但是葯也很難起效,忍大人也說過的吧,你老是忘記!!」
之後重傷的少年炭治郎又睡著了,大家怕驚擾到他,都默不作聲了。
張協在一周的時間裡,結合前世所看漫畫,更深入了解了鬼滅之刃的世界,這裡有惡鬼吃人的傳言,當然,已被證實,太陽落下時分,惡鬼便會出現,遊走於大街小巷,捕食人類。
鬼殺隊專門殺滅惡鬼,是通過藤襲山選拔出來的劍士,通過烏鴉交流,分甲乙丙丁戊庚辛壬葵幾個等級,在此之上便是柱級,而今柱級僅剩8名,炎柱杏壽郎在無限列車事件中喪命,張協甚覺可惜,之外有後勤部隱,有鍛刀人,構成整個鬼滅隊體系。
要想成為鬼殺隊劍士,必須通過劍士培育人教導,再通過最終選拔,方能成為真正的鬼殺劍士。
沒想到剛來就見到漫畫的主角炭治郎,和炭治郎在同一個病房,張協內心非常激動,早在看漫畫的時候,他就對這個溫柔善良又堅強的主角非常有好感,如今對方的病床就在他旁邊,他側過頭,就能看見那張乖巧可愛的臉蛋,目光忍不住在那標誌性的褐色傷疤上多看了兩眼。
活生生的炭治郎就在面前,豈有不搭話的道理?張協往床邊挪了挪,距離炭治郎的病床更近了些,對方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讓張協親不自禁的摸了摸身後,才想起來這個世界沒有薯片和可樂,他悻悻地縮回手,但又往炭治郎的方向移了移。
距離炭治郎很近的時候,張協更能感受到從炭治郎身上散發出來如同陽光般的溫暖,他與炭治郎交談的願望更強烈了,初臨異界,比起漫畫中角色更具優勢的方面,在於張協知道更多信息,跳齣劇情之外的信息,比如,他知道炭治郎是主角,跟著主角混一定沒錯。
張協嘗試著輕喚一聲:「炭治郎?」
炭治郎立刻轉過頭,看向張協,驚訝地問:「你認識我嗎?」
張協點點頭說:「我比你們早一年加入鬼殺隊,以後可以組個隊喲,我叫張協。」
炭治郎立刻肅然起敬:「原來是前輩,好呀。」
小菜穗鄙夷地說:「是那個被小鬼打敗的大哥哥呀,現在還是葵級吧?」
張協想把這個叫小菜穗的女童扔出去,他強露出個笑容來:「階級不重要,重要的是經驗,我比你們有經驗。」
炭治郎說:「沒關係,我們可以組隊接任務。」他又關切地問,「張協大哥,你這樣歪著頭,脖子不僵嗎?你可以不用看著我說話,沒關係的。」
張協現在的姿勢極度扭曲,頭擱在床沿上,身子往炭治郎的方向傾斜,他費力的保持身體平衡,一不留意,就會摔下床,聽了炭治郎的話,他才微微翻身平躺,暗想: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張協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前身戰鬥的經歷,他講故事頗有心得,本是敗績,在他口中好似為了大義,為了大局,敗得不可恥,敗得光明正大。
與炭治郎交談,比想象中輕鬆,張協說話,炭治郎認真地聽,沒有過多質疑,等張協說完,他才輕輕點頭,表示贊同。
蝶屋裡都是小孩兒,尹之助年齡最大,不過十五歲。
兩世為人的張協,前世十九歲,今生十六歲,前世的經驗結合今生的記憶,通過有聲有色的描繪,逼格滿滿。
小菜穗撇了撇嘴,不再多說。
豬頭人尹之助振臂高呼:「豬突猛進!豬突猛進!」他轉而看向張協,從鼻孔里噴出兩股氣流,「我要和你打架!!」
張協翻了個白眼,這豬頭,真會壞事兒,他自動屏蔽掉尹之助,轉而笑呵呵地看向炭治郎。
炭治郎制止了尹之助,他說:「張協大哥傷還沒好。」
尹之助呼哧呼哧的叫嚷:「誰是大哥?誰是大哥?我可是尹之助大人!」他受到張協故事的影響,此刻熱血沸騰,恨不得就地來幾個後空翻。
又是下腰,又是伸腿,又是拉肩,仍不盡興,刷的一下拔出雙刀,胡亂揮舞起來。
尹之助是雙刀流,張協記得漫畫中僅有兩位雙刀流劍士,音柱宇髄天元和嘴平伊之助,雙刀流非常帥氣,戰鬥風格多變,但極難駕馭。
張協記得尹之助還自創了呼吸法,獸之呼吸,真是個天才,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兩把日輪刀上時,讚許的表情凝固了。
兩把日輪刀像狗啃一般坑坑窪窪。
這廝的審美觀與眾不同。
張協不理會那豬頭人,他自顧檢查了一下身體,看來受的傷比想象中還要重,但自從領會了獨孤九劍劍法后,小腹部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團暖流,心意一動,暖流也跟著流淌,所過之處是說不出的舒暢。
張協控制著暖流流遍全身,之前的劇痛感立刻緩解不少,他清晰的感受到,暖流在滋養著傷口,而傷口正在以可喜的速度癒合。
張協再次調出武俠圖譜,只有左上角一個小圖標被點亮,下面有一排小字,張協仔細閱讀,明白過來,每開啟一個圖譜,就會獲得相應的一層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