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尹之助的火氣
有兩個劍士直接昏過去,被救上來,還止不住的抽搐,等他們稍稍回溫,又得下水潭。
張協運轉內力,驅散腳底的寒氣,站在水潭中,儘管水潭散發出濃烈的寒氣,但他臉色潮紅,頭頂還冒著白煙。
運轉內力抵抗寒潭,效果的確不錯,張協站了一會兒,發覺對內力的使用進一步嫻熟,而且現在能隨意的將內力流轉到身體任何一個部位。
劍士們紛紛側目,唏噓不已,張協的表現太引人注目了,他如同蒸籠,渾身冒著熱氣,連腳下的寒潭也開始緩緩升溫。
「好厲害!」
「冒熱氣呢。」
「他是特殊體質嗎?聽說特殊體質才有這些能力。」
……
悲鳴嶼行冥也注意到張協這邊的動靜,他扔掉肩上的木頭,快步走過來,在張協面前停下,他感受到張協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如同一團火焰一般。
悲鳴嶼行冥眼中閃過一絲困惑,是特殊體質嗎?他也有同樣的疑惑。
張協修鍊的忘神,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情況,直到悲鳴嶼行冥離開,他才緩緩從修鍊的狀態中退出來。
長吐一口氣后,張協離開寒潭,剛才他所站的位置,冰冷的潭水已有了些溫熱,在張協離開不久,溫度又降了回去。
尹之助還在瀑布下苦苦堅持,他的肌肉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很快,他轟然倒下。
隊員們七手八腳把他扶上岸,他趴在岸邊躺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第一次就堅持了這麼長時間,張協暗暗佩服,直到現在,除了張協和悲鳴嶼行冥,還沒有人能破尹之助的記錄。
簡單休息了一會兒,尹之助去了寒潭,張協很想到知道他的意志力如何,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尹之助不說話,好像有心事,張協不知,其實尹之助一直想要超越他,剛才聽其他隊員告知,張協在瀑布下堅持了足足兩個時辰。
尹之助不服輸,也想堅持兩個時辰,當然,他的極限只有半個時辰,超過了極限,就昏厥過去。
沒能超過張協,讓尹之助心有不甘,他可是有志要做山大王,不會認輸的,來到寒潭,他要和張協比試一下誰站的更久。
寒潭冒著絲絲寒氣,臨近寒潭,便能感覺到那股刺骨的寒冷,脫光了衣服,尋常人恐怕已經被凍死了,劍士們都擁有強健的體魄,堅強的意志,儘管如此,還是鮮有人能承受下來。
跳進寒潭中,尹之助開始劇烈顫抖,冷氣直往腳底鑽,循著腳底往頭上竄,那一刻,他感覺渾身被凍住了,動彈不得。
片刻之後,他就躺在岸邊瑟瑟發抖,他忽然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眼睛一亮,說:「石頭好暖和啊,」說著,他又在石頭上蹭了蹭。
其他幾位隊員聽了這話,將信將疑,從寒潭裡出來之後,也趴在岩石上,果然如尹之助所說,岩石和冰冷的潭水比起來,要暖和很多。
大家都效仿尹之助,只要在潭中受不了,都爬上岩石,片刻之後,岩石上橫七豎八躺著人。
尹之助瞪著張協,大喊:「張掖,快來訓練。」
張協已懶得計較尹之助叫錯自己的名字,旁邊有人告訴尹之助,張協已經在寒潭裡堅持了兩個時辰。
又是兩個時辰,尹之助立刻緘默不語了,他強撐著身子,拚命的努力,企圖趕超張協。
可事實上他再次昏厥過去,是張協把他拖上岸。
趴在岩石上,尹之助的情緒特別低落,趕超不上啊,拼了命都趕超不上,挫敗感讓他不想說話,躺在岩石上發獃。
張協碰了碰尹之助。
尹之助從鼻孔里噴出兩股氣流,然後轉過身去。
張協還不知道尹之助這莫名火氣從哪裡來呢,又叫他去訓練。
尹之助裝死,充耳不聞。
瀑布和寒潭附近的隊員越來越多了,大多通過了前面幾個環節,開始接受悲鳴嶼行冥的力量訓練。
當然,慘叫聲也是此起彼伏,有幾個隊員身體較弱,在飛瀑的壓力下,直接摔在地上,磕的滿臉是血,另外有幾位直接凍暈在寒潭裡,被人拖出來。
尹之助自覺沒趣,又跑去瀑布下,紮起馬步。
這些訓練強度都非常大,要求也非常嚴格,許多隊員停留在某個柱級的訓練下好幾天,還無法通過,現在能到悲鳴嶼行冥這裡進行力量訓練者,屈指可數。
日下西山,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裡結束了。
大家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往回走,尹之助也在其中,他一邊走,一邊發抖,兩隻腳好似使不出力來,幸好張協及時扶住他,才讓他勉強支撐住。
尹之助不服氣,掙脫了張協的攙扶,努力讓自己直起身子,大吼:「豬突猛進,豬突猛進,我尹之助大人可不是這麼容易言敗的!!」
尹之助沒往自己卧室走,而是走向蝶屋,炭治郎休息的地方,看著他疲憊不堪的身影,張協有些放心不下,跟在後面。
在炭治郎病房前他停下來,靜靜地站了一小會兒,就在張協以為他不會有所動作的時候,他突然猛然的從窗戶衝進去。
啪的一聲,窗戶被撞得稀爛,尹之助大吼:「強化訓練!強化訓練!」
屋裡響起炭治郎驚呼聲:「尹之助你別把窗戶撞爛了,忍大人會殺了你的!」
蝶屋是接納傷員的地方,由蟲柱蝴蝶忍直接管轄,受傷的劍士被送來這裡接受治療,大家都覺得蝴蝶忍是個極好說話的漂亮女孩,18歲成為柱,精通醫藥和毒術,是鬼殺隊中極少數的用毒殺鬼的柱。
張協快步走進去,正瞧見尹之助手舞足蹈,嘴裡喊著:「強化訓練!強化訓練!」
同時張協注意到善逸坐在旁邊,一臉沮喪。
炭治郎已經知道訓練的事情,剛才善逸也向他訴苦了,他笑道:「其實這樣挺好,可以在柱級的指導下成長,最大限度地提升自己的實力,和比自己等級高的人交手,是變強的捷徑喲。」
善逸忍不住撲上去,撕咬著炭治郎的頭髮,惡狠狠地說:「啊啊啊,你倒好,躺在這暖烘烘的床單里,不必經受那非人的折磨,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們的交情可就到此為止了。」
炭治郎直呼:「痛痛痛,」好半天才從善逸的虎口中掙脫出來。
善逸準備離開的時候,炭治郎說:「善逸,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