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放開我
為了保證談書墨私生活的隱私性,他們雜誌社這期的專訪主題全都是關於醫學界的專業問題,這種問題他告訴她不知道,分明就是找茬。
「薇薇,談醫生在國外多年不認識漢字,麻煩你好好教談醫生識字,我們下午兩點正式開拍。」
說完,時笙挎著劉海逸的胳膊,離開了雜誌社。
薇薇瞪大眼睛,不敢接受高大男神不識字的新聞,但看談書墨的樣子,根本沒有否認的意思,看來是真的……
此刻,她即吃驚又想笑,還覺得談書墨有點兒可憐。
正打算耐心的給他講解這些漢字的意思,誰知道還沒開口,就被談書墨冷冰冰的「滾」字嚇退了。
談書墨維持原姿勢坐在沙發上,盯著電梯口。
「你們時主編向來這麼不負責任嗎?」
談書墨表情嚴肅,嚇得薇薇在一旁心裡直打哆嗦,根本無法思考談書墨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全盤皆答。
「笙姐是我見過對待工作最認真的領導,不過就是因為她太拼了,一直都沒有男朋友,好不容易有了未婚夫,當然要好好陪陪他了。」
談書墨蹙著眉頭,想到早上床單上留下的紅色血跡,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要的太凶,傷到了她。
「一直都沒有男朋友?」
薇薇表情凝重的點點頭,她一直都希望笙姐能找到一個好男人,好好照顧她,可惜好男人一直都沒出現。
談書墨的臉上的表情瞬間多雲轉晴,起身往電梯口走,走到一半,回頭對一臉懵逼的薇薇說:「下午兩點,我會回來的。」
然後,就消失了。
地下車庫,談書墨一把將時笙扯到自己身後,然後指著劉海逸的胸口,一個字一個字的告訴他。
「從現在開始,你們之間只有陌生人一種關係,你娶不到她。」
尾音結束,談書墨一個眼神警告飛出,霸道的將時笙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扔給劉海逸,拉著時笙往相反的方向走。
沒兩步,時笙奮力的掙扎,使他不得不暫時停住腳步。
「談書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沒有資格娶我。」
幾年前你在我最落魄的時候離開,現在又有什麼資格談娶我!喜歡我!
時笙想掙脫逃開,可是談書墨發狠的用力,她痛的眼淚直流,可還是掙脫不開。
談書墨單手摟過她的腰,兩人負距離接觸。
「我不會娶你,也不會讓你嫁給別人,這輩子你都只能呆在我身邊。」霸道無比。
即使知道這個女人是多麼無情,但是他就是不想放手。
兩人來回掙扎之時,保安突然出現,遠遠的「喝」了一聲,可談書墨並沒有放手,瞟了一眼劉海逸,冷笑一聲。
「你什麼時候品味變得這麼差了,喜歡這種男人?」
保安走近,立馬低頭連聲道歉,「對不起談……談先生,我們眼瞎,這就去醫院。」
說完,立馬消失。
「原本以為談先生是知識分子,現在看來,您的所作所為只能和地痞流氓划等號,不過,我不會讓你帶走時笙的。」
劉海逸解開西裝扣子,大有大打一場的意思。
時笙愣在原地,不知道該維護誰才好,談書墨從小就是在軍營長大,聽說十五歲的時候就進過特種部隊接受訓練,打架……會輸嗎?
不等時笙阻攔,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不過顯然談書墨更勝一籌,並且大有把人打死的架勢。
時笙甩掉高跟鞋,半跪在地上護著被打趴的劉海逸,雪白的肌膚因為拉架多了兩條紅印子。
「把我未婚夫打死了,談先生是打算把自己賠給我嗎?」
被她護著,是談書墨從沒有得到過的待遇,他眼底泛紅,目光狠厲,拳頭收緊,隨時可能爆發。
「未婚夫」三個字,徹底使談書墨控制不住,單手拎起劉海逸,只聽「卡崩」一聲,劉海逸的慘叫聲充斥著地下車庫。
「你幹什麼?」
時笙驚慌的抱住劉海逸的身子,急忙從包里翻出手機叫救護車,電話還沒撥出去,整個人就被扯開。
「我就是醫生。」
「他只是手臂錯位,虛弱的像個廢物,這種人不配和你在一起。」
看劉海逸痛苦的樣子,時笙不理會談書墨的話,從地上撿起手機,叫了救護車,在醫院各種檢查,處理好傷之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時笙靠在醫院走廊的牆壁上,冰冷的瓷磚使她清醒許多,談書墨在她半米不到的地方。
手機鈴聲響起,不用看就知道是大老闆問罪的電話。
兩聲之後,時笙恢復狀態接起來。
「我是請你來做專訪的,不是請你來打人的,立馬收拾東西滾蛋。」
明明是談書墨把人打進醫院,怎麼就變成……
「對不起,就算我不是雜誌社的員工了,我也會對這件事情負責的,絕不會讓雜誌開天窗。」
沒等她說完,大老闆直接把電話掛斷了,看來並不相信她了。
歸根到底是因為她,雜誌社才會面臨現在的情況,她閉上眼睛平靜兩秒鐘,走近談書墨。
「你說過,陪你一夜專訪就是我的,請你現在和我回雜誌社。」
談書墨指了指手腕上的表,「現在是下班時間。」
好,那她明天再來找他。
時笙真的很累,不想多說一句話,轉身離開,可還沒等移動身子,手臂就被他抓住,「跟我去個地方。」
「你放開我。」
除了專訪之外,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既然他已經說了是下班時間,那就離她遠點兒。
只是談書墨力氣巨大,她掙扎半天也不能脫身。
「這裡是醫院,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只能叫人了。」
談書墨臉上寫著你隨意,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還特別欠揍的補了一句,「醫院是我的。」
兩人爭執不下,時笙突然看見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親愛的。」是他哥哥!
談書墨皺眉看向她看的房間,見一個梳著寸頭,一身皮衣的男人快步朝他們走來,剛才她喊他「親愛的」。
「放開她。」
時濯上前攔在兩人中間,將時笙護在身後,雖然握緊拳頭的氣勢能壓倒一片人,但談書墨絲毫沒有受影響,沒有放手也沒有對他開口說一句話。
「談先生,現在可以放開我吧?」
談書墨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塊兒石頭似的,十年沒見,連一個人的性格都可以改的這麼徹底嗎?還是說,十年前,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得知他家裡出事,翻臉就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