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救兵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了。
沈琦凌更是愧疚不已,淚水直接落了下來。
季新平更是急的團團轉。
因為他們都知道,談書墨的血液與談書愉的血液相似,兩人的血液都很罕見,如果說之前有人還能救談書墨的話,那就只有談書愉莫屬了,可現在,談書愉沒有了,沒有人能救談書墨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獻血,病人等著用呢!」
護士見幾人沒有人動,趕忙有催促了一遍。
沈琦凌無奈只能搖了搖辛如雪的肩膀。
只見老人家氣定神閑,對著一旁的季新平說道,「你們先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一定要穩住局面,書墨一定會沒事的。」
說完,老夫人佝僂這背走了出去,彷彿一瞬間,老夫人也已經步履蹣跚了。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只希望你能救救他!他可是你現在唯一的親人了。」
老人眼角的流出了渾濁的淚水,顫抖的雙手握著男人的衣服,一臉的祈求。
辛如雪這一輩子是要強的人。從來不會祈求別人,可現在不同了,他有了軟肋,也就有了把柄。
「我想要談氏集團,您給嗎?」
陸宗義回過了頭,臉上滿是貪婪。
這位老夫人找上門的時候,他就有些疑惑,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只是現在她竟然祈求他就她的孫子,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
他受了傷,就想到了還有一個親人,可是他的親人去世的時候,誰來過問了。
那這一次,肯定是要得到他想要的了。
「可以,你要什麼都可以,都可以給你!」
辛如雪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
這一舉動讓陸宗義有些慌神了。
但是辛如雪可沒有給他機會,直接拽著他朝門外走。
「你要是不相信,我們現在就可以簽合同,但是你必須要救救書墨,現在的他只有你能救了。」
陸宗義是書墨爸爸和陸羽的孩子,可是這個孩子竟然和書墨擁有共同的血液。
這件事情,辛如雪都知道,只是為了家族的名譽,她沒有說,也一直對這一對母子有虧欠。
所以,陸宗義想要談氏集團她沒有拒絕,而是一口答應。
那是因為她已經嘗過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了,她再也不想了。
要是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可以交換回談書墨的生命的,她也會義無反顧的答應。
陸宗義看著身形已經佝僂起來的辛如雪,心中一陣心酸。
竟然也忘記了反抗,任由她就這麼牽著他,她的手有些顫抖,卻很舒服,暖暖的。
陸宗義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跟著辛如雪上了車。
「這個是股份轉讓書,現在可以了嗎?」
辛如雪不想耽擱一分鐘,多一分鐘就多了一份危險。
陸宗義沒有看手中的轉讓書,而是看著辛如雪焦急的神情,從那眼神中,她彷彿看了媽媽的神情。
她著急時也是這個樣子的!
「怎麼樣,想的……」
「好,我去!」
簡簡單單的的幾句話,陸宗義就答應了。
當他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的血通過小小的運輸管,直接就入到談書墨的身體時。
那一刻,他是高興的,他感覺到了自己被重視的感覺。
原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多餘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個棋子,在自己的位置上各司其職。
陸宗義看著眉宇中還有幾分像自己的談書墨,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老夫人,事故現場我們觀看了。」
老管家走到了辛如雪面前,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敘述一遍。
一旁的沈琦凌見狀,拔腿就跑,卻被季新平直接攔住了。
「原來是你!」
辛如雪看著沈琦凌一張沒有公害的臉,悔不當初呀!
「你知道不知,你險些害了他的命,你不是說愛他嗎,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沈琦凌已經沒有逃跑的可能了,一臉仇恨的看著辛如雪,要不是季新平攔著,可能早就已經撲上去了。
「到底為什麼你不清楚嗎?這麼多年,我對他問心無愧,可是他呢?」
「一次次的傷害我,一次次的將我拋棄,試問這樣的情況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恥辱。」
「而他呢,就算是談書愉的死也不能撼動時笙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我恨,我恨當初是我心軟了,不然她們兄妹兩都會落入我的手中!」
「啪——」
辛如雪氣急敗壞,重重的巴掌落在沈琦凌的臉上,「毒婦,你真是蛇蠍心腸呀!」
辛如雪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悔恨的眼淚落了下來。
「將她帶走吧,交給警察局,讓他們自行安排吧!」
辛如雪揮了揮手,一個人瑟縮在角落裡。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三個月後!
秋高氣爽,時笙躺在野餐墊上,一本書將眼光擋在外面,均勻的呼吸著。
彷彿是已經睡著了。落葉落在她杏色的網紗裙上,在秋日的陽光格外的舒服。
「大懶豬,趕緊起來了!」
談書墨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挪走她遮擋陽光的書。
一時間,光線灑在她的臉上,額頭,髮絲,一切都是那麼的溫柔。
時笙這才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手直接掛在談書墨的脖間,用著撒嬌的語氣說著。
「我昨天太累了,你讓我好好歇歇吧!你們自己去玩吧!」
「不行,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撒嬌對談書墨已經沒用了,她直接拖起時笙向著草坪走去。
「陸宗義,你能不能給談書墨在公司安排一個活計呀,他一天真的太閑了。」
時笙無奈,只能搬救兵了。
可誰知,這個救兵竟然叛變了,「還是算了吧,我好不容易才將談氏集團撥弄好,你就勉為其難的好好看好他,別再讓他來禍害我了。」
聽聽,聽聽,這一個個的現在都是對談書墨退避三舍,看她受苦也沒在救的。
不過,時笙還有一個救兵。
「哥,你快看談書墨,他有欺負我了。」
時笙的話剛說出來,談書墨的神情就有些不對勁了。
他趕忙放在時笙,拔腿就跑,遠處,時笙拿著棍子,直接跑了過來,追著談書墨去了。
一時間,公園裡回蕩的都是他們的笑聲。
那時候的天很藍,空氣很清新,每一一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