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想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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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方希其進了悅來客棧,阮紹民徑自找了張桌子坐下,他是天生的聚光燈,走到哪都是人群的焦點,一坐下,便引來滿大堂竊竊私語和掩飾得不太成功的打探目光。

方希其磨磨蹭蹭地賴在櫃檯邊,委屈道:「老闆,你不能這樣子,每次都要我掃院子跟打水,我是小二又不是苦力……」

賀歸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目光直接越過他落在引起騷動的花魁娘子身上,眸色黯沉:「你跟花魁倒是打得火熱,竟然找到客棧里來。」

方希其不以為意地揮揮手道:「還行啦,花魁也是要交朋友的嘛,剛好我就是傳說中的知心哥哥,婦女之友……阿呸……」說得好像衛生棉似的。

「不過老闆,這個不是重點啦,老闆,你要努力成為年度最佳僱主,千萬別跟周扒皮看齊啊,那樣後世子孫會永永遠遠看不起你,唱戲的會把你詆毀一遍又一遍的……」

賀歸對方希其那些不著邊際而且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早就習慣了,因此直接無視掉,而是不著痕迹地看著優雅嫵媚地輕啜香茗的蒲草,心頭隱隱不悅,卻又不知這不悅是因何而生。

「你再不去招呼客人,就讓你掃一個月院子。」賀歸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被磨出繭子了。

「好好好,你贏了。」方希其心不甘情不願地舉手作投降狀,抓起毛巾往肩上一搭,屁顛屁顛地跑去拿茶水。

「咦,這不是蒲草小姐嗎?」一個清脆爽朗的男聲響起。

阮紹民抬頭,就見錦衣玉帶的南宮斐玉跟另一個衣著華麗,手持摺扇的公子向他走來。

「南宮少爺。」阮紹民婀娜起身,向他行了個禮。

「蒲草小姐不必多禮。」南宮斐玉連忙將他扶起來,趁機握了一把他的手,「來,給你們二位介紹一下,歐陽賢弟,這位就是滿堂香的花魁,鼎鼎大名的蒲草小姐。」接著又向阮紹民介紹:「蒲草小姐,這位是歐陽世家的小少爺歐陽蘭澈。」

「久聞歐陽世家書香門第,歐陽家兩位少爺都是舉世無雙的翩翩佳公子,今日蒲草得見真乃三生有幸。」阮紹民鄭重其事地向歐陽蘭澈行了個禮。

歐陽蘭澈被誇得通體舒暢,嘴上卻連連謙讓:「哪裡哪裡,都是誇大罷了。反倒是蒲草小姐才當得上當世奇女子之稱,難怪江湖上都說『生平不識蒲草面,踏遍風月也枉然』。」

阮紹民額頭隱隱飄起幾條黑線,這個歐陽蘭澈真能瞎掰,什麼時候有這句話他怎麼沒聽過,而且他又不是武藤蘭,還沒到讓人「枉然」的地步吧。

作為一個各方面身體機能都很正常的青少年,阮紹民還沒穿到古代之前,也是領略過偉大的啟蒙女神武藤蘭的作品的,也時常將「平生不識武藤蘭,看盡X片也枉然」這樣的名句掛在口頭,因此對於歐陽蘭澈這句明顯不是原作,還改編得很蹩腳的詩句是很不以為然甚至反感的。

靠,他雖然是掛牌出來賣的,但是怎麼說也是出淤泥而不染,賣藝不賣身的好伐。

三人隨便聊了一陣,阮紹民便找了借口離開了,他是滿堂香的頭牌,本來就不能出來太久,加上對歐陽蘭澈實在沒什麼好感,因此聊了兩句便感意興闌珊,反正要看的戲他也看完了,也懶得和兩個公子哥周旋,匆匆離開。

阮紹民一走,方才還一臉正氣的歐陽蘭澈立刻露出□的神色,向南宮斐玉挑眉道:「南宮兄,這個蒲草果然名不虛傳,模樣一流,氣質上佳,要不是知根知底的,說她是王親貴族我都相信啊,只不過,不知道她看起來這麼端莊淑惠,骨子裡是什麼樣子?」

南宮斐玉嘴角一勾,輕佻道:「明碼標價的,看起來再怎麼貞潔也是賣的,就算給塊牌坊又怎麼樣?就是騷娘們一個。」

歐陽蘭澈「呵呵」笑道:「南宮兄不愧是踏遍風月之人,說得在理,來,敬你。」

南宮斐玉不以為意地與他碰杯。

「南宮兄這麼說來,想必是試過這個蒲草的滋味了?」歐陽蘭澈光想到蒲草的樣子已經心癢難耐,忍不住打探起來。

「那倒還沒。」南宮斐玉輕啜一口酒,他相貌英俊,姿態風流,十分風雅,引來不少少女婦人的側目,他像是早已習慣,神態頗為享受,道,「像蒲草這種當家花魁,是□,不過也不同一般的□,雖然也是明碼標價,但是畢竟是上檔次的,不是誰有錢就都能上的~呵,說到底,就是想玩點附庸風雅的花樣,釣一些上得了檯面的恩客罷了。既然她喜歡這種,本公子就投其所好,陪她玩上一場又何妨。」

歐陽蘭澈只差沒拍手叫好了:「不知南宮兄有何妙招?」

南宮斐玉附到他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兩人心照不宣地又喝了幾杯。

隔壁桌,方希其剛送走一桌客人,裝作在擦桌子,耳朵卻一直豎著將他們二人對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他做狗仔多年,看人的本事還算不錯,南宮斐玉和歐陽蘭澈雖然衣冠楚楚,相貌俊秀,但是眼神不正,尤其是看著阮紹民的樣子雖然硬擺出一臉正氣也掩不住眼底的□之色。

因此方希其故意找機會偷聽他們講話,果然讓他聽到一堆不堪入耳的對話。

「衣冠禽獸。」方希其在他們背後豎了個中指。

「大阮啊~」方希其眨著眼睛巴巴看著一身華麗女裝,一臉精緻妝容,翹著二郎腿吃梨的阮紹民。

「不要叫我大『軟』!」阮紹民飛了他一把眼刀,雄赳赳道,「就算要這樣叫,也要叫我大『硬』!」

「噗——」方希其捂住自己的嘴,避免自己的口水噴出來,如果被滿堂香那一幫流著口水來找蒲草娘子的恩客聽到自己心中的花魁自稱「大硬」不知會是什麼場景。

「咳,其實軟硬這個東西都是浮雲啦~」方希其乾咳一聲,道,「現在比較重要的是你前兩天的那個提議~」

「我哪個提議?」阮紹民斜瞄了他一眼。

「自己創辦報紙那個提議啊~」方希其滿懷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地看著他,「你不知道,做一個偉大的媒體人,將黑暗與真相暴露在陽光底下,貫徹愛與真實是我的畢生夢想,就算是穿到這裡,我也不想這麼輕易放棄我的夢想!」

「其實——」阮紹民實在忍不住鄙視他一眼,「你真正放不下的,是八卦吧!」

「你既然明白就幫幫我嘛~」方希其心裡的小九九被拆穿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而纏上去道,「你看這是多好的一個年代啊,有江湖,有武林,有美人,有英雄——分明就是是非集散地啊,三步一八卦,五步一□,要是我們那個年代也這樣,我也不用跑新聞跑得這麼辛苦啊!」

阮紹民隨手丟掉梨核,閑閑道:「你現在做店小二還不夠八卦,據我所知,悅來客棧里人來人往,你聽到的八卦應該也不少了,還不滿足?」

「就是聽得多才痛苦啊!」方希其握拳,淚眼汪汪地看著阮紹民道,「你不明白作為一名資深狗仔,手裡掌握著大把八卦卻不能傳播出去,與親愛的人民群眾分享的痛苦!大阮,你不會看著我鬱鬱而終的吧!」

「你想辦報就去辦啊,我又沒攔著你。」阮紹民翻了翻白眼。

「可是辦報要資金要人脈啊,我一個店小二,沒財力沒人力的……」方希其說到一半就停下來,一臉心照不宣的表情看著他。

作為滿堂香的當家花魁,阮紹民袋子里的錢肯定不是個小數目,最重要的是,外邊多的是願意為他效犬馬之勞的男人,只要他開口,財力人力還不都手到擒來。

阮紹民無語望天,早知道神手方的真面目是這樣的話,當初他絕對不會自曝身份與他來個「他鄉遇故知」,--當初以為能遇到個同時代的人來理解他是件再幸運不過的事了,現在看來,還不如讓他一個人守著穿越的秘密靜靜地死去呢。

場面正僵持著,一個丫鬟敲了敲門,道:「小姐,你快出來看看,南宮少爺送了大禮來給您呢!」聲音里難掩興奮。

方希其眯了眯眼:「靠,他還真來這套啊,真是弱爆了。」

阮紹民看他:「你知道南宮斐玉搞什麼鬼?」

方希其點點頭,鄙視道:「就是個衣冠禽獸。」隨即朝著阮紹民挑挑眉,壞笑道:「不如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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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穿成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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