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戰神歸來 第九章 一網打盡!
聚仙堂。
位於南都東部,人流稠密之地,商業繁茂,四通八達。
整個南都百分之六十的賦稅便出自這裡,可謂是大佬橫行。
不過,即便如此,一部勞斯萊斯依然恨搶眼。
就這般,在眾人矚目之下,車子停在了聚仙堂。
有人似早有耳聞,當年那個沈氏麒麟兒回來了,而且是帶著無上榮光回來的。
據傳聞,他的坐騎就是一部這部勞斯萊斯。
看著眾人驚嘆的目光,車內沈麟神色平淡,一部勞斯萊斯就驚到了,那他基地里幾十輛紅旗牌怎麼算?
要不是怕太過招搖,他絕對不會坐勞斯萊斯這種他車庫裡最低端的車。
因為,以他現在的身份,坐這車不過是區區一富人罷了。
那麼沈麟他而今,僅僅只是一介富人么?
自然不是。
否則,那位葉氏掌權人真的會同意葉晴與他交往?
車子停下后,聚仙堂內當即傳來一聲大笑:「不知哪位貴客蒞臨我聚仙堂,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沈麟下車,看著臉上堆滿笑容的大胖子,腦中浮現出有關此人的資料。
劉廣財,南都市首屈一指的大富豪,這聚仙堂便是其名下的一份產業。
平常此人並不進駐此地,今日卻突然駕臨,看來這背後的水似乎很深吶。
沈麟眸光一閃,心中冷哂,神色平淡。
鍾魁下車,將車鑰匙直接丟給劉廣財,便護送沈麟進去。
劉廣財見此幾乎一愣,都多少年了,這種迎來送往的小廝活沒落在他身上了?
但他臉上非但未曾流露絲毫不悅,反而愈發卑微。
因為,他知道,能在知曉他劉廣財背靠那位大人之下,還敢視他與無物,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位大爺更加來頭不小啊。
他不敢怠慢,臉上堆笑,「二位,來,樓上請。」
「不知二位是品茶還是買醉?亦或者來點..........。」
鍾魁甩出一張白金卡,扔在劉廣財身上,「找人」。
劉廣財當即手忙腳亂地小心拿住,仔細一看后,當即牙根一疼,我的個乖乖喲,原來是他背後那位集團下最高等級的白金卡,這可是全球通用啊。
自家而今身價數十億,可是連銅牌都沒求到呢,全球數百億人口中,真正能夠擁有這種白金卡之人,在華國都找不出幾人來,更勿論這小小南都市呢。
恐怖絕大多數人,聽都沒聽說過這事兒呢。
他當即額上冷汗直冒,對方如此行徑,自然不是給他面子。
而是在借他之口,告訴背後那個龐大勢力:這事兒,你們不要插手!
劉廣財心肝都顫了好幾下,當即強行從臉上擠出一絲賠笑,「不知二位貴客要找誰?可需要劉某通報?」
鍾魁聞言回頭,眉頭一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你說什麼?」
劉廣財當即臉色一變,有些蒼白,連連擺手道:「二位自便,自便,呵呵呵。」
鍾魁冷哼一聲,正欲離去。
豈料沈麟微微駐步,偏頭對著劉廣財輕聲道:「勞煩幫我告訴那位,以後南都我說了算,他若是有何意見,讓他親自來找我。」
劉廣財當即臉色大變,再也無法恢復自然。
而當他回神時,沈麟已在二樓包廂之外。
他負手而立,目光冷漠。
鍾魁當即一拳轟出。
尖叫聲、怒罵聲以及震怒聲接連響起。
「啊!!」
「放肆!」
「誰那麼膽子,敢擅闖我等議事之地?活的不耐煩了?」
沈麟卻只是笑了笑,悠然道:「都到齊了?」
眾人聞言大怒,當即怒罵,各種髒話、廢話還有辱罵都一骨碌的蹦出來。
而這些人中,便有沈麟的二叔,沈鐮!
沈麟充耳不聞,含笑道:「二叔,侄兒來晚了。」
這話一出,其餘幾人當即色變,霍然看向沈鐮。
其中一位尖嘴猴腮的高瘦老者,陰惻惻地道:「沈二爺,昨日可是你發出的召集令,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是不是該我等一個說法?」
另外幾人也同樣大怒,莫非這沈老二叛變了?
「不錯,沈老兒,你到底想幹什麼?」
「莫非就因為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才讓我等興師動眾的前來,你成天到底在幹什麼?吃乾飯的么?」
眼看眾人即將內訌,沈鐮當即頭大,對沈麟暗恨不已,這小雜種手段果然還是這麼陰狠。
他臉上當即擠出笑容:「諸位,諸位稍安勿躁,容我解釋!」
沈麟臉上笑容一斂,冷不丁地道:「諸位可是在等幫手?」
此言一出,幾人再次臉色微變,紛紛息聲,相視一眼后,下意識地聚攏,目光審視地看向沈麟。
沉默片刻后,有位中年緩緩言道:「不知沈公子今日有何事要與我等商談?」
沈麟借沈鐮之手,將眾人召集過來,自然不是請客吃飯。
那他要幹什麼?
卻見沈麟目光輕輕一嘆,自語道:「我要幹什麼?」
隨即在眾人眼皮一跳之下,他笑道:「我說,從今日起,我想要南都,你們覺得如何?」
此話落下,包廂內外再次陷入死寂。
不過在沈麟對面之人盡皆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沈麟。
他們神色錯愕,相視一眼,咱們沒聽錯吧?這小子想要南都?
你以為這是黑道拼殺么?想要哪兒就出手攻下這片地界?
隨即,包廂內響起一陣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
「你想要南都?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我想要南都?哈哈哈,我想要南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現在的小子都是這麼狂妄了?啊?」
「老子都沒你這麼囂張?還想要南都,小爺我還要做總統呢?那地球能答應么?」
沈麟見此,輕輕一嘆,朝著最後說話那人微微抬了抬下巴。
頃刻,鍾魁身形一閃,便出現那人身前,其臉色劇變,尚未反應過來,便被鍾魁提起。
繼而咔嚓一聲,當即咽氣。
這一下,整個包廂都陷入死一片寂靜。
眾人獃獃地看著如同死鴨子般軟軟的跌落在地那個胖子。
人人背後一股寒氣直往上冒。
他們盡皆一個念頭:完了,出大事了。!
要變天了。
因為,死的那人,是南都市茶商會長的獨生子。
而且還是老來得子。
對其極其寵愛,甚至到了寵溺的地步。
在整個南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要女人,那還用說,一個眼神,手底下便有無數女人往身上貼。
沈麟踱步上前,輕輕踢了一腳后,輕聲道:「第一個」。
此話一出,包廂再次傳出刺耳的尖叫聲、混亂的咒罵聲以及慘叫痛苦聲。
但還有幾人,盡皆目光死死地盯著沈麟。
沈鐮厲聲道:「住手!!」
沈麟抬眼,笑道:「不知二叔有何見教?」
聽到這聲二叔,沈鐮不知寒氣有多深,但他深深地吸口冷氣之後,竭力控制心神,對著沈麟沉聲道:「凌兒,你若想要繼承你父親那份遺產,大可回家向族內申請,屆時我們共同商議便是,何須將此事鬧到這裡來?」
沈麟卻看了看腳下死不瞑目之人,輕聲道:「二叔,你真的以為,我只是回來爭家產的?」
此話一出,沈鐮臉色一變。
但還未等他說什麼,沈麟驀然變色,聲音如同九幽冥府傳出,令人寒氣直冒,森然而冷冽,近乎一字一句地道:「我今日歸來,便是為復仇來的!」
這時,其他人似有察覺,當即變色狂呼道:「沈二爺速退!」
「沈兄小心!」
「不好!」
然而,他們都是徒勞了,作了無用功。
只見一陣厲風卷過之後,沈鐮便砰地一聲,跌落在牆壁之上,重重地摔下。
咚地一聲。
沈麟目光森然,放下右手,緩緩言道:「當年你害死我父親,今日便先收一點利息。」
眾人心神大駭,只見沈鐮原本飽滿強大的氣息瞬間萎縮,如同氣囊眨眼破開,變得乾癟癟的。
沈麟卻輕輕拍了拍手,含笑道:「不知現在可否談談?」
眾人相顧對視,緘默不語。
此時包廂內,正聚集著南都市最有權勢的幾人。
而他們,也正是當年迫害沈琴一家慘死流亡的幕後推手之一。
今日,沈麟便是要讓他們將過去所吞下的,全都吐出來!
見識到沈麟手段狠辣之後,其餘商富紛紛慷慨解囊,表示願意為沈氏崛起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豈料聽聞這些『捐獻』之後,沈麟擺手道:「諸位放心,我今日前來,可並非強取豪奪的,而是與諸位來做買賣的。」
眾人聞言一愣,作買賣?
他們不禁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不斷、滿地打滾的沈鐮與那位早已生息俱泯的茶商會長兒子,他們嘴角抽搐。
說老實話,這些年商場上的風風雨雨他們不是沒經歷過,可如此出場便令人致死、傷人性命之事倒還真是少見。
可以料想得到,今日之後,不僅僅是那位茶商會長,恐怕整個南都市都會掀起軒然大波。
在眾人愣神期間,沈麟搬來把椅子坐下,笑道:「諸位都別站著了,都坐下談、坐下談。」
聽得此話,包廂內的人一陣強顏歡笑,頗有趕鴨子上架的趨勢。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不管其他,今兒先保命再說。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從來都是不是問題。
大不了花個幾億贖身錢,只要能出此地,從此以後見到此人咱必要繞道而行,千萬不要再撞見這個煞神了啊。
至於仍然躺在地上乾嚎的沈鐮,他們理都未理。
然而,事情發展還是超出他們預料。
只見沈麟目光一抬,落在地上裝死裝哀嚎的沈鐮,目光複雜,輕輕一嘆,輕聲道:「二叔,看來此生你我緣份已盡了啊。」
此言一出,整個包廂再次陷入死一般寂靜。
包括正在地上意圖以打滾、發瘋逃過一劫的沈鐮,也豁然起身,目光死死地盯著沈麟,一字一句地道:「小雜種,你果真要趕盡殺絕?」
沈麟看也不看他,神色平靜,緩緩吐出一句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自古的規矩,誰都賴不掉。」
這時鐘魁上前,冷冷的目光落在沈鐮身上,如同看一堆死物。
這些年,經過沈麟訓練,他早已煉得一幅鐵石心腸,殺人斬頭不過吃飯喝水那般簡單。
見此情景,沈鐮慘然一笑,看著沈麟的目光滿是怨恨、不甘,乃至怨毒之色,「好好好,小雜種,當年沒殺了你,真是二叔最大的錯誤,可惜啊,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今日栽在自家人手裡,也算二叔福份。來吧,動手吧!」
沈麟神色平靜,眼帘一垂,輕聲道:「送二叔上路吧」。
話音剛落,眾人便聽見一道咔嚓聲。
而這道咔嚓聲,也徹底瓦解了其餘人的心志,心神徹底崩潰。
噗通一聲,一位中年胖子當即癱軟在地,眼神恍惚,獃滯憨傻,神情癲狂而暴虐,嘴裡不斷念叨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沈麟置若罔聞,輕聲道:「諸位,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此話一出,整個包廂都陷入詭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