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洋灰蓋頂的蜻蜓點水局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這三天里,葉辰在屋裡整整呆了三天,不練武,不修道,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會露面。這讓九叔擔憂不已。
讓秋生和文才去看,說是葉辰就獃獃的躺在床上,雙眼無神。
秋生和文才同樣也看出了葉辰的不對勁,隨即兩個活寶終於安靜了三天,但是對自己的這個師兄依舊擔憂不已。
葉辰則是一直在回想當時自己眼前的那個容顏,她到底是誰?為什麼看到她獨坐月下思念,自己的心會這麼的難受。
三天……葉辰依舊沒想明白,但是葉辰有感覺,很快,她就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第四天早上,葉辰猛然起身,隨即手中一翻,紫霄符筆出現在手中,揮毫潑墨之下,一幅畫在葉辰的房間內出現,正是葉辰當時看到的場景。
山峰之上,竹林之內,一位美麗的女子,坐在懸崖邊的一處平整的石塊上,雙眼痴情的望著天空中的月亮。
將畫掛在牆上,葉辰緩緩的推開了門。
明媚的陽光照在了葉辰的臉上,讓葉辰感受到了那股溫暖的感覺。
站在院中,他現在需要練拳讓自己的心平復下來。
聽到打拳的聲音,九叔和文才連忙走了出來,看著在院中練武的葉辰,九叔和文才都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九叔和文才漸漸感覺有些不對勁,隨著拳式越打越快,一絲絲的雷霆出現在葉辰的雙手之見,然後向著全身遍布而去。
文才有些慌亂的問九叔道:「師…師父,師兄這是…」
九叔則是仔細的感知這葉辰的狀態,但是讓九叔皺眉的事,葉辰除了心神有些激蕩,拳式有些急促外,其餘並沒有什麼大事啊!
拳式越打越急,絲絲雷霆已然遍布葉辰全身,葉辰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通透。
猛然之見,收拳,閉目,凝氣。
就好像風雨驟停之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樣。
文才或許感覺不到什麼,只是奇怪的看著猛然停頓下來的葉辰。
九叔則明顯的感覺到葉辰體內的靈力正在增加。
很快葉辰體內的靈力達到了臨界點,一股強烈的威壓形成了一股風,向四周擴散而去。
九叔則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葉辰,不,這怎麼可能?這臭小子明明只修道一個多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突破真人中品。
回想自己,竟然用了大半輩子時間,才修鍊丹真人上品,這下好了。不光是徒弟和徒弟比較能氣死師父。師父和徒弟比較氣死的也是師父。
但是九叔依舊很擔憂的看著葉辰。
葉辰突破后的氣息,緩緩的衰落下來。周圍的圍壓也緩緩的消失不見。
睜開眼,便看見九叔和文才站在房門前,看著兩人擔憂的眼神,葉辰心裡有些暖暖的。
隨即快步走到九叔跟前,對著九叔道:「師父,徒兒沒事了。」葉辰知道自己頹廢的這三天以來,九叔,文才還有大心臟的秋生一直在擔憂自己。
文采則歡樂的道:「師兄,你終於好了。」雖然不知道葉辰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文才對葉辰依舊很上心。
九叔則欣慰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好了,那就拿上東西,今天我們去任家為任老太爺遷葬。」
葉辰則露出了笑容,雖然記憶中的那個女的,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他為什
么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但是葉辰有感覺,不需要太久,自己或許就能看見他了。
隨即朝著九叔點了點頭,然後和文才一起去儲物間,拿上了遷葬該用的東西。
對於這次遷葬,九叔很是看重,因為任發是任家鎮首富,只要讓對方滿意,不但可以增加自己的名望,還能獲得一大筆收入。
九叔則是回房間穿上杏黃道袍,頭頂八卦玄黃冠,看著那是相當正氣凜然,帥氣逼人。
葉辰不由得一記馬屁拍了過去道:「講真的,師父,您這套打扮比之前去任家鎮穿的打扮更帥!」
九叔則是相當適用自己徒弟的馬屁,但是又不能顯露出來,板著個臉然後道:「行了,別貧嘴了,東西收拾好了,我們就馬上出發。」
三人走出義莊,在鎮東和任家一脈還有秋生匯合,隨後一同前往任老太爺的墓地。
任家乃是當地的名門大族,既然是名門大族,那與任老爺沾親帶故的人可是不少。而且遷葬屬於大事,加上任老爺是任家鎮首富。
所以那些三姑六婆七叔八嬸都趕了過來,一大群人熱熱鬧鬧來到任老太爺墳前。
等到達墓地后,葉辰秋生還有文才,在幫忙擺好香案祭壇后,就退到一旁。
跟在任老爺身邊的任婷婷,不動聲色的靠近葉辰,小聲打招呼道:「葉公子,你也來啦。」
「九叔是我師父,我是師父的徒弟,當然要來!」葉辰毫不客氣的回應道。
「你……哼!」
這樣的話,讓任婷婷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朝著葉辰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那表情簡直不要太可愛了。
另一邊,和葉辰站在一起的文才和秋生確是第一次看到任婷婷,雖然任婷婷今天打扮樸素,但是那精緻的臉龐,帶上任婷婷微微化了淡妝。
文才和秋生眼睛都看直了,差點當場差點流口水。
與此同時任婷婷身後的保安隊長加任婷婷表哥的阿威,見對自己不辭言笑任婷婷,竟然主動和一個小白臉說話。
而且這個小白臉竟然讓自己的表妹露出了這麼可愛的表情,臉色頓時一變。
阿威早就對自己這個表妹圖謀不軌了,任婷婷不但膚白貌美氣質好,而且還是任家千金大小姐,要知道任老爺可就這麼一個女兒,只要娶了任婷婷,等到任老爺百年之後,那自己無疑是財貌雙收啊!
可這個小道士的出現,讓阿威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當下惡狠狠瞪著葉辰,示意葉辰離自己表妹遠點。
葉辰則是自動屏蔽了阿威的眼神,阿威這樣的就是個棒槌,並且自從葉辰上次經歷的事後,對任婷婷壓根就沒有想法。
同樣葉辰也不會因為這個就被一個棒槌的眼神嚇退。
畢竟男人嘛,誰還不要個面子啊,這麼就讓你嚇退了,我葉辰不要面子的。
秋生和文才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直勾勾的看著任婷婷,那眼神讓任婷婷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將自己的身形藏在葉辰之後。
同樣九叔也發現自己兩個徒弟神魂顛倒的模樣,咳嗽了兩聲提醒,這才讓兩人回過神來,但是兩人的目光依舊頻繁的看在任婷婷的身上。
九叔抬起頭,見吉時已到,九叔吩咐葉辰燃起香爐,點燃三炷香,正色要嚴肅的道:「大家需誠心敬意。」
九叔插上香后,任老爺,阿威等人陸續上香。
葉辰則跟著九叔在任老太爺
墳前走了一圈。
這時候葉辰突然發現九叔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覺察到什麼問題,又是朝著四處觀望,又是拿著羅盤掐算。
這時,任老爺走了過來笑道:「九叔啊,當年那位看風水的風水先生說過,這可是一塊難得的一塊好穴。」
「嗯!」
九叔點點頭沉吟一聲:「不錯,確是是好穴,任老太爺的墓乃是蜻蜓點水之穴。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闊一丈三,只有三尺可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用法葬。」
文才第一次聽說法葬,不由的好奇的問道:「法葬?師父,什麼是法葬?難道是法國式葬禮?」
文才是想什麼就說什麼的,這種人呢說好聽點就是心直口快,沒什麼心機。要是說難聽點就是口無遮攔,傻小子一個。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文才的話,雖然想笑,但礙於現在的場景,都一個個兒憋著笑意。
九叔也是朝著任老爺尷尬一笑,然後狠狠地颳了文才一眼,訓斥道:「不懂就別瞎問。」
葉辰則是拍了拍文才的肩膀解釋道:「所謂的法葬呢,是將棺材豎直了葬。」
眾人聞言,都側目而視向葉辰,隨即瞭然。
九叔則是側目滿意的看了一眼葉辰,然後看到跟個傻小子一樣的文才,不由自主的又颳了文才一眼。
眾人祭拜,迴避完畢之後,九叔示意可以動土,隨後一群民工就開始忙活起來。
這時任老爺嘴裡道:「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
九叔顯然是看出了這其中的貓膩,似笑非笑的問道:「那靈不靈呢?」
任老爺臉色閃過一絲尷尬:「不瞞九叔,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
九叔則是斷言道:「我看那個風水先生一定和你們任家有仇啊!任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他有過過節?」
這時任老爺的面色有些不自然:「這塊地本來是那個風水先生的,先父知道這是一塊好地,所以……所以就給了那個風水先生一筆錢把它買了下來。」
九叔則是看著微微有些尷尬的任老爺道:「只是利誘?」
「嘿嘿……」任老爺尷尬的笑了兩聲。
九叔隨即就明白了,任老太爺家大業大肯定是威逼了那個風水先生。
隨即九叔搖搖頭,然後轉身看著葉辰道,:「葉辰,看明白了嗎?」
葉辰連忙走上前去道:「看明白了,師父!」
九叔點點頭道:「那你說說!」
葉辰微微一笑,然後認真的看著任老太爺的墓地道:「所謂蜻蜓點水,應該雪花蓋頂,棺材頭碰水,則成蜻蜓點水局,而任老太爺這塊墓地確實是蜻蜓點水局,但是卻是用洋灰將整個蜻蜓點水局蓋住,這棺材頭碰不到水,自然也不叫蜻蜓點水局了。」
任老爺連忙道:「那這和我們任家的生意落敗是不是有一定關係啊!」
九叔則是滿意的看了看葉辰,然後沒好氣的對任老爺道:「既然棺材頭碰不到水。那這個蜻蜓點水局自然沒用,那個風水先生還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後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啊!」
「看見了!」
這時幾個民工的聲音傳來。
九叔隨即白了任老爺一眼,然後帶著眾人過去,眾人一看,這棺木果燃是豎直安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