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怡
因為德妃提及的秀女問題,四福晉雖仍然眉眼含笑,但眼底還是帶著一抹的黯然,在宮裡稍坐了一段時間,就離開了。
回到府里后,四爺讓奶娘抱著訥敏先行離開了,然後才對四福晉說道:「這些事情你也不必多想了,好好教養弘暉才是正理。」
四福晉笑著應道:「看爺說的,妾身又不是粗鄙之人,不懂規矩,爺就安心做事吧,府里不必太操勞了。」
四爺很滿意福晉的態度,點頭說道:「嗯,行,你先回房吧,爺要去書房了。」
「是,恭送爺。」
四爺轉身就到了書房,蘇文也跟著進了書房,現在的四爺對蘇文的懷疑已經降到最低了,基本上也打算開始重用了。蘇培盛很快的就領會了四爺的意思,所以就在空閑的時候,抓著蘇文死命的教著規矩,搞得他在夢裡還能夢到蘇培盛那張臉。
「蘇培盛,最近京城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蘇培盛看了看一邊的蘇文,又看四爺沒有反對,便說道:「回主子,沒什麼大事發生,只不過?」
「不過什麼?」
「是納蘭家小公子的事情。」
「又怎麼了,說說。」
「是,主子出征的這段時間,納蘭家的事情也一直注意著,這納蘭小公子之前跟爺說的話,的確是假話,那詩也是納蘭小公子所作,這納蘭小公子在外從不作詩吟對,但在自己的書房,卻留下了諸多的詩詞,更為誇張的是,這納蘭小公子甚至還寫了很多的軍事謀略和一些極為怪異的東西。」蘇培盛說著就把一疊紙遞給了四爺。
四爺拿著手裡的紙張,翻看著,整個書房裡除了翻紙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音了。蘇文盡量的小聲呼吸,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過了許久的時間,四爺才把手裡的紙張給放下,站起身來回的走動著,嘴裡嘟囔道:「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蘇文心裡腹誹啊,你說你一個穿越者,就不能再低調點嗎?沒事把毛爺爺的戰法拿出來做什麼,這不是占人家毛爺爺的便宜嗎?
「蘇培盛,再派幾個人給爺嚴密的監視著這個納蘭富森,一有情況,立刻回報。」
「是,奴才這就去辦。」
蘇培盛離開后,四爺在書房待了一整晚,不斷的研究著這些紙上的訊息,時不時的站起身走動幾下,或者拍桌振奮。
蘇文則在心裡替這個穿越者悲哀,誰讓他那麼的不小心讓四爺給盯上了呢,現在好了,他抄寫的那些戰法和現代的一些東西,都到了四爺這裡,看來,這個納蘭富森以後是甭想低調了……
也不管蘇文如何的在心裡同情這個穿越者,但至少心底還是有些羨慕的,畢竟人家穿到的是個滿族大家的孩子,吃喝不愁不說,至少小命是不用擔心的,如果再無恥一點的話,完全可以憑藉著現代的一些知識,平步青雲啊,哪裡像他啊,做了奴才不說,還是個太監,這差距啊,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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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九月份的時候,宮裡傳下了旨意,沒想到的是,這次並沒有給四爺再指側福晉,而是指了兩個格格,一個是武氏,知州武柱國之女,另一個是烏雅氏,算是德妃的遠房侄女,四福晉接到旨意的時候,也是鬆了口氣,畢竟這兩個也只是格格而已,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本來德妃是想把自己的侄女賜給四爺為側福晉的,只是最終康熙沒有同意,畢竟再怎麼說,這烏雅氏都是出自包衣的,著實配不上側福晉之位。
不過,這些在蘇文看來,都是康熙的喜好問題,要不然怎麼李氏和後來的年氏都成了側福晉了,不管怎麼說,只能怪這個烏雅氏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不好了。
四爺倒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人四爺是做大事的,女人嗎?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就在這兩個格格入府的前兩天,四爺最終還是寵幸了綠怡,這件事情的發生還是有些原因的。
自從四福晉派嬤嬤教導綠怡府里的規矩后,綠怡是著實的受了一番的罪,折騰下來以後,表面上綠怡是知禮了,只是她心裡也著急了,畢竟當初德妃把她賜給四爺就是做個通房的,可是這麼長時間了,四爺仍然沒有寵幸她,所以也開始著急了。
而四爺因為戰事的結束,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放鬆的結果就是在後院待得時間長了,這天本來四爺是打算去宋氏房裡的,自從那次處罰了宋氏以後,四爺就沒有去過了,今兒個也不知怎麼的就記起來了。
可是好巧不巧的,四爺要去宋氏那裡必定要經過綠怡的房間,而就在四爺經過的時候,傳來了一陣琴聲,蘇文跟在後面那個無奈啊,因為今晚蘇培盛被四爺吩咐去做要緊的事情了,所以就變成蘇文來伺候了。
四爺順著琴聲就看到了正坐在院子里幽怨的談著琴的綠怡,綠怡早已就打扮好了,一身白色的紗裙,配著發間的翠綠簪子,整個人在四爺看來是清新淡雅的,而在蘇文看來就是活鬧鬼了,這大半夜的穿一身的白衣,不是鬼是什麼啊。
當然,四爺可不那麼想,綠怡看到四爺,滿臉的驚訝,忙起身,嬌聲的說道:「綠怡給爺請安,綠怡不是有意的,只是看月色明亮照人,這才一時興起彈了琴,還請爺饒了奴婢吧。」
蘇文覺得這綠怡演戲的能力真的很強,那一驚一喜再加一怨,還真是惟妙惟肖啊,放到現代,絕對是一影后級的人物,也許那奧斯卡獎也會被她收到手裡呢,或許就給國人爭光了,只不過,放到古代著實的浪費了……
四爺聽到這話,說道:「行,爺不會怪你的,沒想到你琴彈得倒不錯啊。」
「多謝爺讚賞,今晚兒這天氣有點涼,爺要不要到屋裡喝杯熱茶啊?」
於是咱們的四爺就轉腳進了綠怡的房間,蘇文站在門外,頗為無語,現在覺得天氣涼了,怎麼剛剛穿著薄衣彈琴的時候不嫌冷啊?哎,四爺啊,您難道真沒看出來嗎?好吧,也許四爺早就明白了,但美人投懷送抱的,放誰身上誰能抵擋啊……
也不能不佩服人綠怡姑娘的手段,蘇文在外面只聽到綠怡嗲聲嗲氣的跟四爺說著話,沒聽清四爺回了什麼,但聽綠怡的笑聲,就知道很不錯了,也是,在現代的時候,不是有很多人說過,雍正爺跟康熙喜歡的差不多,都是喜歡嬌柔的女子,可見這綠怡是做對了。
當夜,四爺就歇在了綠怡的房裡,他們兩個可是快活了,而守在外面的蘇文就悲催了,雖然在燈滅了以後,他就稍稍的遠離了房間,但也不敢離得太遠,萬一四爺有什麼吩咐,他也能儘快的知道,可是那隱隱約約的不和諧的聲音還是傳入了蘇文的耳中,蘇文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第一次對蘇培盛也升起了濃濃的同情之心,這做主子身邊的心腹也是不容易啊,每次都要聽房角,尤其聽得之人還是個太監,這真是無比的折磨啊,蘇文暗嘆,好在他內里是個女人,影響並不大……
因為四爺有輕微的潔癖,所以半夜就要了熱水進去,而蘇文在聽了半夜的不和諧聲音之後,終於是發揮了其作用,那就是叫人抬熱水進屋。
蘇文盡量的低著頭,抬水進去,把水放下后,又悄聲的離開,離去時不經意的看了眼屏風裡面的情況,結果什麼都看不到,蘇文扼腕啊,這屏風不都是比較透明的嘛,怎麼這裡的倒捂得這麼嚴實,好吧,我們的蘇文在聽了房角后,終於是起了少許的色心了,想在眼睛上占點便宜的,哪知道事與願違啊……
沒多久,把水抬出去后,蘇文終於是輕鬆了,至少沒了那些聲音的困擾,站在外面無聊的用腳畫著圈圈,在畫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后,終於是等來了四爺的聲音。
「來人……」
蘇文一聽到四爺的聲音,那個高興啊,幾步就上前,貼著房門回道:「主子,奴才在。」
「讓人進來伺候爺洗漱。」
蘇文忙叫來了經常伺候四爺的人,進了屋子,屋子裡面的四爺顯然已經被綠怡伺候著穿好了衣服,蘇文把帕子打濕,遞給四爺,四爺拿起來擦了一下,又漱了口,綠怡就像小媳婦似地站在一邊柔情的看著四爺,蘇文森森的覺得,今天早上的早飯是不用吃了……
四爺好像沒看見綠怡似地,仍然冷著臉,說道:「走吧。」
蘇文如蒙大赦,忙跟著四爺離開了,等到蘇培盛來接班的時候,蘇文帶著諂媚的笑臉迎接他時,差點把蘇培盛給嚇到,蘇文自己是不知道,他只是覺得自己以後再也不要給四爺守夜了,這簡直就是折磨啊……
總之,在蘇文受了一夜的折磨后,綠怡如願以償的成了四爺的女人,而四福晉和其他人也沒什麼反應,畢竟大家心裡都心知肚明的。
九月份的時候,武氏和烏雅氏被兩頂小轎抬進了四爺府,成了四爺的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