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火燒曹府

另一邊，鐵飛，諸葛清子，周飛燕，諸葛西，西門東幾人馬不停蹄的向風雲樓跑去，等到了風月樓大門，發現已經有一大群人圍觀。

「慘啊，真慘啊」

「是呀，這怎麼下的起手，一家幾十人加家丁數百人全部被殺，上至七八十歲老人下至半月嬰兒無一放過」

聽到這話，鐵飛幾人急忙進樓，發現整個一樓被屍體堆滿，血流成河，鐵飛打小跟著父親闖蕩江湖，自然認識絕大多數江湖人氏，進門便看到岳忠和岳沖二人，緊接著看到司馬山，幾人一路跟著屍體痕迹向後山走去，很快便看到司馬長安，司馬姝，幾人繼續咬牙切齒的繼續往後走，不一會便看到司馬長龍和司馬洪，鐵飛氣的直捏拳頭，「奶奶的，定要曹霸血債血還」

鐵飛幾人已經晚到很久了，曹霸屠殺后已經在回洛陽的路上。

而馬問調轉馬頭直奔曹府，看到曹府門口，幾個家奴在痛打一個老農。

老農不斷的哭喊道「還我女兒，你們這幫畜牲」

圍觀的眾人都勸道「算了，算了，曹家想讓誰死，就要誰死」

馬問問旁邊路人緣由，路人低聲說道「這曹霸的小兒子欺男霸女，搶了這老漢的女兒，真是作孽啊」

馬問氣的捏緊拳頭，想起了曹霸種種的事迹，現在在打風月樓，想到曹霸的人屠殺白虎堂家丁，馬家戰死的兄弟姐妹，馬問拔劍便砍死那家奴，頓時引來一群家奴，馬問哪把這幫人放在眼裡，隨意比劃幾劍，一群人便死在劍下。

「還有人不怕死的」

「這人衝動過頭了」

「大俠不是這樣當的，為了一個不相干的老漢不值得」圍觀人低聲議論紛紛。

馬問哪管那麼多，一路殺到曹府裡面，頓時十幾人殺了出來，馬問一套馬家劍法使出，沒過幾十招，家奴已死了大多數，馬問本來早就做好全力一拼的打算，然後火燒曹府，沒想到曹霸攻打風月樓帶走了幾乎全部的兵力，這下子曹府除了二三十人便就是一些曹府的家人了。

「誰敢在此造次，不知道這是哪裡嗎？」一個和馬問相差年紀走了出來。

「你們聽好了，我就是白虎堂少堂主馬問，今日便滅你們曹府」馬問說道

那個年輕人說道「馬問，敢膽闖我曹府，算你命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給我上」

一群家奴便又一次攻擊馬問，馬問又是一通亂殺，裡面沒有幫手，沒有同路，逮誰殺誰，不一會又死了一片。

這時那年輕人殺來，馬問持劍刺去，那人側身躲過。

馬問問道「而乃何人？」

那年輕人說道「曹府二公子曹庄」

馬問說道「你就是那個霸佔老農女兒的人」

曹庄回道「哪個老農？」

馬問想到「哪個老農，做過的壞事他自己還不知道，看來做了不少壞事，霸佔不少的農家少女，今日必須殺了他，為民除害」

馬問抖了抖劍便向曹庄刺去……，幾招下來馬問明顯感覺曹庄武力平平，果然馬問一道劍氣劃去，曹庄一記拳，頓時內力將曹庄震退幾步，馬問一劍刺去，正中曹庄的胸中，隨著馬問拔劍而出，曹庄便不再動彈。

馬問橫掃一劍，攻來的家奴頓時死了一片，一陣屠殺，家奴死傷殆盡，馬問已經殺紅了眼，抬腳踹開的曹府的正堂，一群老少婦孺相互依偎在一起，一個小孩跑了過來，一口咬住馬問的腿，「壞人，你個壞人」

馬問氣急敗壞「曹霸屠殺多少武林人氏，滅了多少門派，曹庄霸佔多少良家少女，現在說我是壞人」，頓時殺紅眼的他，一巴掌便拍在那小孩的頭上……

馬問知道自己這件事是錯的，或許會後悔，畢竟曹霸是曹霸，他的家人是無辜的，但難解心頭之恨，只見他大叫一聲，持劍便砍了下去，一屋子的人不一會在慘叫聲中停止了呼吸……

「啊啊啊啊啊」馬問心裡極為痛苦，他大叫走出門，心裡想到「既然做了，就做到底」，他像魔鬼一樣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查，見人便殺，無論老少婦孺，一路殺到後院，在後院的一個上鎖的房間，劈開進去后看到有十幾個少女關在裡面，哭哭啼啼，想必是曹庄用非法手段擼來的，馬問說道「你們自由了，你們走吧，走的越遠越好」，少女們來不及道謝瘋一般的跑了出去。

馬問越想越氣憤，普通人就讓他們如此欺負嗎？我定要曹霸嘗到什麼叫痛，於是馬問便一把火點燃了曹府……

這時很多安排在大街上的眼線也殺回曹府，但他們那是馬問的對手，一個個都是喂劍來的，不一會火勢已經衝天，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個個雖然嘴裡不敢叫好，心裡簡直是樂開了花，這麼多年每個洛陽人或多或少都受到曹家的欺負，壓迫。

馬問並不想牽扯別人，只見他走到大門口，眾人看到都恐懼不已，見馬問劍被血染紅，全身被血染紅，活脫脫的一個血人，馬問說道「今日我白虎堂少堂主馬問為民除害，滅了曹府，各位鄉親為證，他日我武功大成，定殺了曹霸」，說完馬問合劍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背後傳來曹府燒的噼里啪啦的聲響。

得意洋洋的曹霸一行人眼看就到洛陽了，有人便來報道「主人，白虎堂少堂主馬問血洗了曹府，還一把火給點了」

「什麼」曹霸頓時一上頭從馬背上跌了下來，曹府中有曹霸的母親，大姐，妹妹一家人，還有自己的老婆，小妾，孩子，曹霸一口老血噴出「馬問，我要誅你九族，啊」

曹霸立馬下令趕回去，除了大門完好無損外，什麼都燒光了，一股木頭燒糊和屍體燒糊的味道瀰漫空中，除了地上的屍體可以辨認，屋中的屍體已燒成木炭，無法確認了，可謂是死無全屍。

「啊啊啊，娘啊，庄兒，萍兒……」一口鮮血再次噴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頓時一時間，江湖大震，武林轟動，曹霸滅了風月樓滿門，結果被白虎堂少堂主馬問釜底抽薪滅了滿門，還火燒曹府，馬問頓時在江湖上名聲大震，曹霸一夥的都要殺了馬問而討好曹霸，但大多數都佩服馬問的血性，一時間馬問血洗曹府比曹霸滅風月樓名聲大了很多很多。

五日後，開封，各個牆角已貼滿馬問的頭像和江湖追殺令。

鐵飛幾人來到開封，看到頭像和追殺令寫到馬問火燒曹府，高額懸賞，鐵飛問路人道「這人火燒曹府，怎麼不怕死嗎？」

路人看了看鐵飛手裡拿了把劍，便笑道「你還是江湖中人，這都不知道，曹霸滅了風月樓滿門，結果被白虎堂少堂主馬問釜底抽薪了，被馬問滅了滿門，還火燒曹府」

鐵飛吃驚道「我去」

諸葛西，西門東，周飛燕更是驚訝的久久合不攏嘴，諸葛清子則是更多的擔心馬問的安危。

鐵飛說道「今天我們休息一下，明早我們分開去找，我們分四路，我，諸葛兄，西門兄各一路，清子和飛燕兩人一路有的照顧，傍晚準時酒家會合」

「嗯嗯」幾人同意的點了點頭。

馬問血洗曹府後，一路喬裝打扮到開封，尋覓數日不見鐵飛眾人，鐵飛幾人也是整天在街頭亂竄，諸葛清子每天都焦急惆悵，可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安排似的，好像無數次的擦肩而過，幾人始終沒有碰面。

半月後，曹霸逐漸從陰影中走出，他還要繼續他的宏圖霸業，他下令重建曹府，然後書信侯府，仙居門，青衣門和鐵手門，曹霸讓侯府侯爺侯長林攻打燕山派，讓仙居門紫蘇繼續和江南霍家，慕容家糾纏，讓鐵手門王寬和東山派張東來去四川攻打唐門，青衣門公孫烈火和烏山派吳戰南下嶺南。

江南霍家和慕容家組成聯盟，經過這幾年的曹霸的圍剿，武林人氏都已知道曹霸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過是利用曹吉祥做後台，借用朝廷之手消滅江湖勢力，好讓自己一統江湖。

而馬問數日沒有和鐵飛幾人相遇，但危險確一天比一天增多，中原畢竟是曹霸的天下，現在恐怕只能越遠越好，馬問於是決定先去找公孫烈火問問父親的下落，然後浪跡天涯，闖出一片天地。

而大明的京城，天子腳下，是一片昌盛，繁榮不下於長安，洛陽，皇帝每天上朝下朝，審閱批章，往往都是三呼萬歲后，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這日朱祁鎮還是和平時一樣上了早朝，三呼萬歲后不見有人啟奏，朱祁鎮甚是高興，想必二次登基後天下太平，可沒等太監公公說話，曹吉祥便站了出來說道「啟稟皇上，洛陽人氏曹霸，至皇上複位以來，利用江湖身份，協助湖廣兩省官府剿匪，圍剿了長期在湖廣為虎作倀的岳陽匪派和白虎堂匪派，后江南世家慕容雲海和霍家霍山枉對太祖皇帝的恩賜與江南另外兩大世家上官家和白家為禍江南，欺男霸女妄圖將江南佔為己有，后曹霸協助江南各省官府滅了白家和上官家，但慕容家和霍家為太祖皇帝恩賜，江南各省官府也是沒有辦法」

朱祁鎮聽完說道「還有這事？」

石亨說道「啟稟皇上，曹大人說的句句屬實，前幾日曹大人還猶豫不決，不知如何給皇上說，畢竟江南慕容和江南霍家是太祖皇帝恩賜的，但考慮江南沿海總是倭寇出沒，這些世家利用朝廷為背景經商，難免和倭寇勾結」

曹吉祥說道「皇上，石大人說的對，請皇上嚴查慕容家和霍家」

內閣首輔徐有貞半信半疑，這曹吉祥利用皇上複位已讓和他有關係的幾十人得到大小不一的官職，這次想必是提攜曹霸，但如果事情屬實，又不好反對，於是徐有貞說道「啟稟皇上，江湖紛爭，自古江湖事江湖處理，官府事官府解決」

曹吉祥說道「徐大人此言差矣，江湖也是朝廷的江湖，江湖人也是朝廷的人，皇上的人，哪有他自己說了算的，曹霸身為江湖中人，大明天子腳下的百姓，理應為皇上效勞，近日中原曹霸剿滅風月樓匪宦被報復，咱家的祖籍也被燒的一乾二淨」

朱祁鎮說道「好了，朕不懂江湖，你徐有貞也不懂江湖，你曹吉祥石亨也不懂江湖，你們各位大臣都不懂江湖，那朕還正需要一個懂江湖的人，替朕在江湖行事，這樣，擬旨封他為錦衣衛世襲指揮僉使」

石亨曹吉祥急忙說道「皇上英明」

徐有貞只能暗暗的嘆氣搖搖頭！

另一邊，馬問奔馬向青衣門奔去，青衣門在湖廣湘西，那裡崇山峻岭，煙霧繚繞，人煙稀少。

這日馬問來到湘西，四周都是陡峭山峰，奇形怪狀，放佛來到神龍嶺，但是這裡風景比神龍嶺格外美好，不像神龍嶺那樣都是茂密的參天大樹，真想有朝一日退出江湖，和諸葛清子在這裡蓋個茅屋，種點菜，養點雞鴨，頤養天年。

馬問真美滋滋的想著，突然對面山峰上幾名黑衣人飛了下來，拔刀便對著馬問，其中一人說道「而來何人？為何來此」

馬問想到這幫人要麼是青衣門的人要麼就是土匪，要麼就是當地土著，於是他說道「我是來找青衣門的」

幾人相互看了看一人說道「找我青衣門何干？」

馬問問道「原來你們是青衣門的，我是我主人曹霸派來找公孫門主的」

其中一人說道「怎麼又是曹掌門的，你家主人不是派人來過的嗎？」

馬問心想這人是不是考驗我，於是賭了賭運氣說道「我家主人是派了人，事情沒有交代清楚，特意派我來的，這幫兔崽子跑這麼快，攆都沒攆上，走，快帶我去見你們門主」

那人說道「實不相瞞，門主收到你家主人的信，前幾日已經出發嶺南了」

馬問故意驚訝說道「嶺南？不是江南嗎？完了完了完了，不和你們說，我的趕快去追」說完馬問扭轉馬頭便跑了，如不是擔心父親的安慰，定要在這大好風景的湘西住他個幾日。

另一邊曹霸的大兒子曹綱從京城趕回來，他是錦衣衛千戶大人，後面跟著一大群錦衣衛，一路路過洛陽的繁華大街，引來無數人的羨慕，不滿，憎恨。

來到曹府，曹霸親自出來迎接，老遠便開始親熱得喊道「綱兒，綱兒」一路奔到曹綱的馬前，曹綱急忙下馬「父親」也是親熱的喊到，父子二人相擁在一起。

曹綱高興的說道「父親，給您帶了個禮物」

曹霸笑道「帶什麼禮物，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為父想你了」

曹綱說道「兒子也甚是想念父親，但是，父親，您等一下」

曹霸只能依依不捨的鬆開手，見曹綱從懷裡把聖旨拿了出來說道

「洛陽人氏曹霸接旨」曹霸聽完驚訝不已，便立馬跪下，眾曹家家丁和街上圍觀的百姓也跪了下去。

曹綱緊接著又念道「奉天承運，皇帝敕曰，洛陽人氏曹霸協助官府剿滅江南匪患，平定湖廣匪患，后又平定中原匪患，功不可沒，朕甚是欣慰，曹府被匪人所毀，家人被匪人所害，朕甚是痛心，朕即可下令捉拿匪人馬問，曹霸去世家人發撫恤金，朝廷撥款重建曹府，另封曹霸為錦衣衛僉使，欽此」

曹霸聽完大吃一驚，兒子曹綱打小送進錦衣衛才五品，自己一下子成了四品大員，激動的喊到「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喊完急忙接過聖旨看了一遍又一遍。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曹霸還有今天」曹霸高興的笑道

這時曹綱跪下激動說道「下官曹綱恭喜曹大人」

眾家丁和圍觀群眾剛起身便又跪了下去說道「恭喜曹大人」

眾群眾頓時感覺洛陽更加的暗無天日，老天爺的不公平，明明曹霸是洛陽一害，朝廷不但不管還封官加爵。

這時曹霸令道「曹虎」

曹虎回道「在主人」

曹霸說道「以後要叫大人，還有整個洛陽凡是和曹家有關的行業兩月內買一送一，洛河免費半年，哈哈哈哈」

另一邊，湘西下嶺南數日便到了，嶺南經商人居多，武林人氏頗少，高手更少，數一數二的就是傳說中的嶺南一劍燕楓，嶺南第一世家掌門歐陽振海，其它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門小派，歐陽振海在嶺南的勢力好比曹霸在中原的勢力，當今江湖如果論代表，曹霸代表中原，霍家和慕容平分江南、江東，唐門代表四川，燕山派代表北直隸，青衣門代表湖廣，鐵手門鹽幫代表南直隸，而歐陽家就代表嶺南，強者為大，這就是武林，這就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