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話 摯友

第二百九十一話 摯友

第二百九十一話摯友

不知所云的文把他手中的文稿扔到了我的手上,自己向著台上走去。我看到在那雜1uan的文稿之中夾雜著一篇手寫的日記。

「我明明警告自己,再也不要1uan寫東西了。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拿出了日記本,寫了出來。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寫了不該寫的東西,才讓吳天做出了那件事。一直以來,我見到的吳天總是笑的那麼燦爛,可是我卻從來不知道他有個酗酒的父親,一旦喝醉了,他就會被打的皮開rou綻。以前的同學總能看到他身上帶著各種傷痕和淤青,所以四處傳聞他是個不良少年。而我知道,那些傷痕都是來自於他的父親的。

學校的老師越來越讓我噁心,他們沒有調查這件事。甚至還把我拉到辦公室里,告訴我遠離他。你們這些可惡的大人,腦子裡面都不知道除了錢還有什麼。我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們之間的友誼是無法被破壞的……

但現在,已經沒用了。不論我怎麼寫……過去的事情都不會改變了。只是單純的一筆,沒想到他的父親真的死了,而且還是被他殺死的。那一刻,他變了,再也不是從前的吳天了。而讓他變成那個樣子的人,是我。」

這張破爛的手稿上滿是淚痕,年少的敬酒不知道看著自己的日記哭了多少回。過去的歷史被翻開,世界生了巨變。謝三十遞給了我那本他的小說《storybar》,一眼望去,小說里的情節我已經滾瓜爛熟,全部都是關於我的故事。由於吳天賦予的異能使得敬酒變成了一個所寫的文字會變成現實的人。而他卻因為敬酒的這一筆殺死了自己的父親,xìng格大變的他自此走向了另一條道路。

為了救贖這位昔日的同伴,敬酒化身為了小說家不知所云的文。他要創造出一個主角,一個可以打敗吳天的主角,而那個主角就是我。吳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對面的敬酒,說道:「這,就是你創造出來的嗎?」

敬酒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神,無法創造什麼人。我能做的,只是選擇。在老鬼開始講故事之後,從來沒有人可以進入storybar。只有他例外。所以我相信,他就是我的選擇。」

「就因為這個?」

「恩,就只是這樣。」

「你竟然如此小看我!」吳天聽了敬酒的回答,惱怒了起來。敬酒說道:「你先別急著生氣,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呢……」

「好吧,看在你就要死了的份上,想問什麼,我回答你。」

「湯yín是誰?她到底是你什麼人?」敬酒的這句話讓吳天和我都起了極大的反應。吳天的火氣越來越大,他說道:「你這混蛋,你在說什麼話,別人不知道,你難道不知道嗎?」吳天的憤怒過了我和敬酒的想象。他的身影一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出現在敬酒面前的他。敬酒被他掐住了喉嚨,動彈不得。吳天繼續罵道:「你怎麼可以忘記她呢?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忘記了她呢?!就連你,就連那該死的父親!」

敬酒掙扎的說道:「你在說什麼,你是獨生子啊。你一出生,你的母親就死於難產啊!你以為你父親為什麼酗酒,因為他一看到你就想起了你的母親……」

「夠了!夠了!不要在灌輸你的小說情節給我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說著,吳天把敬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周圍火焰四起,敬酒一指吳天,火焰便向他襲去。吳天向後撤開,躲過了火焰。然後用魔手向空中一抓。他的手在空中消失了,不,應該說他的手伸入了另一個空間。

「有刀的力量,在於毀滅。讓人從生到死,從有到無。魔眼的力量在於時間,它能看到未來的世界。而魔手的力量在於空間,他可以打開不同的次元,不同的世界。從無到有,在那個空間的夾縫中,明明是連空氣都沒有的地方卻可以讓我得到任何我想要的東西。文芒,慶幸吧。如果你少了魔眼或者有刀任何一樣東西,都是鬥不過我的。」話音一落,一把寶劍被他從空間的裂縫中取了出來。

「不知所云的文,呵呵。你很適合這個筆名。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吧?你已經不用在寫了,因為你的結局已經擺在眼前了。」說著,吳天的劍便指向了敬酒。敬酒說道:「……我不知道湯yín是誰……也不知道現在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但我已經不想nong懂以後的事情了,你賦予的能力,將原原本本的還給你。」敬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大吼著向吳天衝去。吳天也舉起寶劍向他衝去。然而敬酒手無寸鐵,根本沒有還擊之力。但似乎,他根本沒有打算還擊,反而故意用腹部對準了他的寶劍,全身撲在了吳天的身上,將吳天緊緊的抱住。

「你……你要做什麼?」吳天說道。

「知道你死不了,但是也得擦破點皮吧?」只聽「轟」的一聲,不知所云的文和閆語一樣,他的身體被火焰炸裂而開。濃濃的煙霧遮蓋了賽場,隨著煙霧散去,只剩下吳天站立在了台上,他的身上滿是燒傷,但是卻面帶微笑。

「呵呵,哈哈。原來如此,這場遊戲真的很有意思。不知所云的文你竟然選擇這樣的結果,真是傻透了。你忘了一件事嘛?如果你死了,作為你的代價,那個狼人也活不下去的。這場戰鬥是我贏了!」

「沒錯,這場戰鬥確實是你贏了。不過,你別忘了,還有下一場。」謝三十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擂台邊上,他一個輕鬆的小跳,便上了擂台。吳天看到他,本來的笑容僵住了。那表情慢慢變成了困惑和不屑:「你為什麼還活著?」

「因為他還沒有死,只是輸了而已。」謝三十從碎石中翻出了不知所云的文的身體。此時的他已經接近死亡了。腹部的劍傷使得他在不停的流血,全身也因為爆炸而幾乎面目全非了。「他說過,他會堅持到我戰死之後的。他在小說里這麼寫了,就一定會做到。」說著,謝三十把不知所云的文帶了回來,jiao給了我,並對我說道:「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救了,但是你也許能救他。該我的戰鬥了,死了的人還是應該死去。但是活著的人,哪怕多一分也好,一定要活下去。」

「謝三十……」我看著這位摯友轉身而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不舍。自己的朋友要去送死了,我卻無力的站在這裡。謝三十回頭看看我,微微一笑道:「這個時候,不要叫外號了。文芒,能回來見到你,也算是我的幸事。很抱歉,不論是我還是小付都沒有辦法陪你到最後了。」

謝三十又一次站到了擂台上。他對吳天說道:「快點開始吧!我的時間可不多了。」

吳天看到他,突然樂了。他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知所云的文,原來在打這個算盤啊。好的,我明白了。我認輸了。」吳天的話引起了全場的驚嘆之聲。就連謝三十和我都完完全全沒有想到。吳天看了看謝三十,笑道:「不要以為你贏了我,就算是你的隊伍也贏了。要知道,還有一個人,在等著你呢。」說著,他下了擂台,湯yín連忙拿著yao箱過去給他包紮。而從那邊選手區走上台的是一個穿著西洋服的女人。她的臉被紗巾遮住了,但是我和謝三十都似乎猜到了她的身份。

「你是……」謝三十輕聲說道。

「我是你最後一戰的對手,白蓮。開始吧。」說著,白蓮的雙手變成狼的爪子。

「你……你怎麼會……」謝三十驚訝的說道。

「怎麼了?你好像認識我的樣子……」白蓮說道。

「你把我忘了嗎?」謝三十問道。

「對不起,我失憶了,沒有了以前的記憶。不過,吳天大人說,我過去的記憶一直在困擾著我自己,所以過去的我請求他消除了自己過去的記憶。所以如果我們過去認識的話,很抱歉,我已經忘了你了。」

「吳天!!你這混蛋!」謝三十向著吳天怒目而去,而吳天則根本沒有在意台上的事情。白蓮舉起雙手說道:「過去的事情不要糾結了,我既然被選入了吳天大人的隊伍,那麼就會儘力而戰。此戰,我絕不能輸。」說著,她便向謝三十沖了過去。三十卻不閃不避,直到爪子已經抵住了他的喉嚨。白蓮皺起了眉頭,說道:「你這是在瞧不起我嗎?」

謝三十搖了搖頭,突然笑了出來,說道:「第三次了,你已經是第三次對我出手了。可是好奇怪,我就是無法還手。不論你是怎樣的身姿,不論你有沒有那段記憶。但是只要我記得你,我的手……根本就……」

謝三十的話讓白蓮的爪子生了輕微的抖動,我看的白蓮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向後跳開,捂著腦袋說道:「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哭呢?」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不記得啊!我明明根本不記得你……可是,可是為什麼……你到底是誰……」白蓮陷入了猶豫。吳天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怎麼了?殺了他啊。你忘了你在我面前宣的誓言了嗎?」

「吳天,你這混蛋!你竟然做這樣的事情!」我朝著吳天大聲喊道。吳天聽到了我的聲音,回復我道:「我可是做了一件大善事啊。若不是我帶走白蓮,他能再次見到她嘛?若不是追尋我,不知所云的文會讓他復活嗎?」

謝三十看著白蓮痛苦的樣子,十分揪心。他向前一步,對白蓮說道:「不要想了,記不起來也沒有關係。也許這樣挺好,過去的記憶確實太痛苦了。如果你可以這樣好好的活下去,我死掉也無所謂的。」聽了這句話,白蓮的雙手放了下來,她走向了謝三十的身邊,說道:「那就……對不起了……」話還沒有說完。她的爪子已經伸進了謝三十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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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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