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身捅出的婁子?
御王爺從草叢裡出來,一腦殼雜草樹葉,滿臉不爽,嘀咕著:
「老子就這點樂趣,你小子每次還非得來攪合……」
「這般喜歡美人,你全納了不就成了。」御淵戲謔道,眼裡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你懂個屁,這叫看得到摸不到心如刀絞,就是這刀絞的滋味才是最妙的。」御王爺一臉陶醉。
御淵朝他胸口睨了眼,「那您這心臟可真夠鐵的。」
父子倆的對話引的邊上的侍衛暗中偷笑。
每回王爺和世子只要一聚頭,必然鬥嘴。
最後都是以王爺氣急敗壞告終。
父子倆進了書房,御王爺把身上的雜草樹葉一抖,就廢人似的往那位置上一癱。
御淵在旁邊卻是坐如君子,斯斯文文的樣子,煞是好看。
御王爺瞅了他一眼,嫌棄。
最煩這小子人模狗樣那一套了,長得好看,心眼奇臟無比!
「不是今日回來的吧?」
「昨兒入得京都,入宮述職,去督察院睡了兩宿才回來。」
「刺客的事上報了?」
「捂著呢。」
「查著是誰了嗎?」
「尚無眉目。」
御王爺點了點頭,「也是,你小子接手督察院后四處得罪人,誰不想搞死你?」
御淵輕聲嗤笑,「怎就篤定是我招的仇家?沒準是你早年那些呢?」
「屁話,老夫那些仇家,墳草早就八丈高了!」御王爺一臉驕傲偉大。
御淵呵呵了一聲,沒接茬。
「既然你回來了,正好與你說件事。」御王爺稍稍換了個坐姿,「前些日子太皇太后給你說了樁婚事,就是鎮國公府那丫頭。」
御淵正要喝茶的手一頓,抬頭看向他。
「哪個丫頭?」
「遲重樓那妹妹,就那嬌滴滴的小姑娘,你小時候和遲重樓打架時候她不還在旁邊哭唧唧的嘛。」
御淵想了半晌,約莫想起一人,眉頭微蹙。
「那個吃肉肉?」
「什麼吃肉肉,人家叫遲柔柔!」御王爺翻了個白眼。
「你應下了?」
「應了啊,就等你點頭了,太皇太后那邊那派人擬旨了。」
御淵吹了口茶霧,懶散道:「你應下的,你娶唄。」
話音一落,御王爺鯉魚打挺奔起來,就是一腳過去。
御淵早有預料,優雅一側,茶水都未晃出來半滴,笑睨過去:
「那個嚶嚶怪我是不會娶的,傳宗接代這事兒你更別指望我。」
「不指望你老子指望誰?」御王爺一瞪眼。
御淵上下瞄了他一眼,戲謔道:「自力更生吧,讓徐二愣子給你再開兩副葯,應該是能成。」
「老子打不死你個混小子!」
屋子裡正鬧騰著,外間便有侍衛來敲門。
「二爺,京兆衙門那邊出大事了。」
御淵歇下嬉鬧,抬起頭,「何事?」
「京兆尹及在衙衙役共計十八人悉數死於大牢,今早才被發現。」
御淵眉梢一挑:「怎麼死的?」
侍衛面色古怪,上前道:「全成了乾屍,像是被放血至死,但現場只有很少的血跡。」
御淵眸光幽沉不定,將茶一口飲盡,起身瀟洒走人:「去京兆衙門。」
「等等!這死了人關你這督察院主什麼事兒?這不是歸刑部管嗎?」
「嗯?忘了告訴你嗎?陛下嫌我太閑,此番回來順道將京都提刑之權也給了督察院。」
御王爺聞言翻了個白眼,呲牙咧嘴的咕噥了:
「那完球,想你小子死的人只會更多。」
……
鎮國公府。
「柳雲嵐這些天也不在府上?」遲柔柔把許伯叫到了跟前來。
「柳姨娘她幾日前正好去城外天泉寺禮佛了,二姑娘找她有什麼事嗎?」
「倒沒有,就是問問。」遲柔柔淡淡道,起身往外走:「雲英呢,京兆衙門那般還沒處置?」
「老奴已派了人去打聽,應該快回來了。」
遲柔柔點了點頭:「遲玉樓那二狗子在天機營平日都與哪些人結交,給我列個名單出來。」
「二姑娘要這做什麼?」許伯詫異道。
「打狗。」遲柔柔笑的極為燦爛。
許伯瞅著她臉上的笑容莫名有些發憷,也不敢多問。
「我記得此番我去莊子,跟在身邊的有幾個是大哥得力的親衛,他們可有活著回來?」
「沒有,當初回府報信的只有雲英,後來府上人到現場時只有一地屍體。」
遲柔柔目光幽幽一動,「看來動手的還不是一般的劫匪。」
遲柔柔這麼一點,許伯也反應過來。
是啊,當初跟在她身邊的可是大少爺的親衛,足足八名,都是征戰沙場的老將,尋常劫匪怎麼可能是其對手?
「好好安葬,厚待他們家人。」
「喏。」
正說著,就有家將急忙進來。
「二姑娘,許管家,京兆衙門出事了。」
「何事?」
「京兆尹和衙役昨夜離奇死在了大牢里,有一個衙役還活著被帶出來時瘋瘋癲癲的嚷嚷著說是有吸人血的妖怪,這事兒已在京都傳遍了。」
遲柔柔眉梢抽了抽。
「蠢貨,怎麼當著二姑娘面說這些,要是嚇著二姑娘……」
許伯話還沒說完,就見自家二姑娘一臉好刺激好好奇。
「這麼嗨?就死了衙役大官,沒死幾個牢犯?譬如雲英?」
這話問的,哪像一個姑娘家。
「這……卑職就不知道了。」
遲柔柔眼咕嚕一轉,哼哼了兩聲就往自個兒院子里去了。
「我有些乏了要睡會兒,有事沒事別進來打擾。」遲柔柔給春兒他們說完,就進了屋。
門一關,她老人家小臉唰的沉了下去。
「吸血的妖怪……」
這話一出來,她第一個想到雲英。
昨夜她的確是吸了雲英的血,不過只是用指甲劃破了她的脖子,都沒用牙齒咬。
按理說,雲英只可能大病一場,會不會因為屍毒死翹翹那看她自個兒的命數,但絕不可能變成殭屍。
要成為殭屍必須得滿足兩個條件。
一是被咬。
二是被賜血。
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等等……
遲柔柔腦中靈光一閃,這腦殼真是千年不動生鏽了,她重生醒來時候那個趴在她胸口舔血的男人不就被她咬了嗎?!
殭屍血,被咬,兩樣齊活!
「阿西八,難道這是老身捅出來的簍子?」
遲柔柔這邊正頭疼,外面春兒急急來敲門。
「搞雞毛,老身不才說了有事兒沒事都別找嘛嚶~」
嚶嚶怪現在超暴躁的有沒有!
「二姑娘,不好了!三少爺他被督察院給扣下了!」
啊哈?
遲二姑娘一腳把椅子踹的稀爛。
遲玉樓你這二狗子,可真會在關鍵時刻激情攪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