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劉羽奇葩操作驚呆聯軍
歐陽寒嚇得聲淚俱下,伏地請罪道,「陛下切莫傷了龍體,奴才知錯了!」
劉羽略微消了氣,轉而坐直起身子問道,「那你給朕說說,你覺得該如何部署?」
歐陽寒深吸一口氣,不敢再想許多,硬著頭皮回稟道,「若是奴才……奴才……奴才必當全力以赴、粉身碎骨助陛下成就霸業……」
劉羽聽了后,一時沒反應過來,細細回味了一番,不禁冷笑道,「你話即好似是說了,卻又好似是根本什麼都沒有說!」
「奴才……奴才對陛下可是忠心赤膽、日月可鑒啊!」歐陽寒語調凄楚、滿面哀傷地號啕大哭。
「行了行了!」劉羽不耐煩的將其打斷,轉而又問道了李志,「若是安泰又當如何?」
放過了歐陽寒,又輪到了李志,卻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神色淡然的挺直身子回道,「咱做奴才的,本就是要為陛下分憂!陛下指到哪裡,奴才便就打到哪裡!」
這如同教科書般的馬屁回復驚的歐陽寒胸口一怔,暗自道,「這太監還真是個人才!」
反倒是讓劉羽頗為滿意,不住地拍手稱讚道,「安泰還真是深得朕心!」
劉羽一掃此前的不快,起了身子踱至堂下眾人前,旋即又問道,「那朕覺得還是該主動出擊呢!」
不等他人發話,這次歐陽寒迫不及待的應聲回道,「奴才願助陛下大破賊寇!」
眾人聞言,皆側目而視大驚失色。
劉羽大喜過望,撫掌大笑道,「朕有牛蛋在此,何愁天下不平、四海不定?」
說罷,親扶歐陽寒起身,關懷備至的囑咐道,「此戰能否揚我大徐軍威、名留史冊全系牛蛋一人爾!」
得此重託,歐陽寒心頭一沉,趕忙拱手回稟,「奴才必當不辱使命!」
劉羽龍顏大悅,一手拍在歐陽寒的肩上,一手攥著他的手,正色道,「朕親送牛蛋出城,並在城樓上親自為牛蛋擊鼓助陣!」說著,便拉起歐陽寒欲走出屋外。
「陛下如此聖恩,奴才哪裡能受得?」歐陽寒神色驚恐,滿臉的抗拒,「此番咱們是趁敵軍不備偷襲,切不可讓敵軍有所察覺!」
劉羽正滿心歡快的腳步突然停住,眉頭一皺轉臉望向歐陽寒道,「牛蛋是覺得朕在拖大徐將士們的後腿咯?」
歐陽寒惶恐不安,跪地請罪道,「奴才絕無此意!」
劉羽昂著頭,嗤之以鼻的嘲弄道,「妄你身經百戰、朕竟還如此煞費苦心栽培你,卻連一鼓作氣的簡單道理都不知曉!」
歐陽寒顧不上多想,趕忙回稟道,「陛下聖明,是奴才愚鈍了……」
劉羽這才出了氣,頗為得意的接著攙著歐陽寒走出了屋。
卻說日上三竿,歐陽寒領著五千騎兵欲奇襲敵營。但歐陽寒則心裡清楚得很,此戰根本不指望能夠大破敵軍或者生擒敵將這種異想天開的奇迹。
只要趁敵軍如今不備,能夠親率大軍將敵軍弄的人仰馬翻,好讓城樓處觀戰的劉羽過足了所謂打勝仗的癮足矣。
也正是報定了這種想法,歐陽寒反倒覺得肩上的壓力頓時笑了許多,在劉羽突然的震天擂鼓聲中,率軍全速進發了。
也正如歐陽寒及眾人預料的那樣,這邊擂鼓聲剛起,那頭聯軍營中頓時慌亂起來。
林尚將剛斟滿的酒杯扔在地上,急忙傳喚士卒問清緣由后,大為困惑不解,「面對我軍十萬軍馬,徐軍就算四大營齊聚,也不該如此反其道而行啊!」
三步並作兩步,匆忙間出營查看究竟。
剛出帥帳,便見各國將帥們正整頓軍馬準備備戰,魏寧所部更是早已經整裝待發、士氣高昂。
遂,便問道魏寧,「伯余可知徐軍究竟在搞什麼把戲?」
魏寧同樣不解,卻反而按耐不住的欣喜,「管他們耍什麼把戲!既然四大營自己找上了門,正好可以跟他們過過招!」
說到這裡,魏寧提起長槍,拱手沖林尚道,「我部三萬軍馬已經列隊齊整、躍躍欲試!我這就先去為爾等探探路,驗驗四大營的成色!剩下的就交給公和老兄了!」
說罷,不等林尚同意便領著三萬陳國將士浩浩蕩蕩的出了營寨,殺奔歐陽寒而去。
迎著戰鼓,兩軍終於代郡三十裡外的峽谷間相遇。
看見聯軍先發制人,歐陽寒趕忙令全軍停下,又見來將竟是魏寧,不由得心有餘悸、暗自神傷道,「怎麼竟又是他?莫不是天欲亡我在此?」
「來將可是歐陽寒?」魏寧頓生困惑,勒馬提槍問道,「其他三大營何在?」
被魏寧突如其來的一問,歐陽寒亦是滿臉的不解,故作鎮定的高聲嚷道,「殺你,我一人足矣!」
說罷,縱馬舞刀來取魏寧。
魏寧挺槍躍馬相迎,與他激戰二十餘合不分勝敗。
歐陽寒知道如若久戰必不是敵手,於是抱定了速戰速決的信念后,突然虛作拖刀之勢,卻把刀就鞍鞽哀嘆掛住,偷拽出一把雕弓,搭上箭便射將二來。
「我去你大爺的!」
魏寧眼疾手快,戰馬嘶鳴聲中一個後仰身子躲了過去,聚眼在望又見歐陽寒一箭不中欲射第二箭。
遂,不等他張開弓箭,這頭的魏寧早已拍馬趕到,剛至身前提槍便刺。
歐陽寒猝不及防,閃躲間左腹已被刺中。幸而身著劉羽親賜黃金甲,傷勢無礙。
一槍剛刺,不等歐陽寒反應,魏寧第二槍又已刺來,這次又中歐陽寒胸口,卻忍不見血。
魏寧大怒,又是接連三槍,仍就不見傷及歐陽寒半毫,不由得勃然大怒,「你這廝難不成學會了什麼古怪妖術不成?」
歐陽寒笑道,「我有真龍天子庇佑,爾等賊寇還不速速受死!」
說罷,信心百倍轉守為攻,歐陽寒一刀砍向魏寧,待他緊勒韁繩意欲閃躲之間卻故意撲了個空,誘他抬槍刺來之際忽然一把挾住了槍,待到魏寧奮力抽回之時猛的一放,魏寧當即跌落下馬。
「匹夫受死!」
歐陽寒大喝間刀劈將來,刀還未落下魏寧早瞅准了時機,雙腿聚起全身力量一個猛踢歐陽寒馬肚。
隨著馬聲哀嚎間,歐陽寒已然重摔倒地。
如此大好時機,魏寧豈可措失?拾起地上長槍一個箭步便刺將而來。
這次不偏不倚正中歐陽寒胸口,卻只見槍尖與他那黃金甲擦出微弱的火花,根本刺不進去。
「你究竟使了什麼妖法?」魏寧滿臉驚恐猙獰,棄了長槍揮拳便打。
歐陽寒早被震的頭暈目眩,根本毫無還手反應之力,只能任由魏寧對著自己宣洩心中的憤怒。
魏寧揍了幾拳后,便欲將他抱起擒住回營。
「想擒我……你還差得遠呢!」
歐陽寒鼻青臉腫忍不忘嘲弄魏寧。突然雙拳握緊,一個使力直衝魏寧面門打來。
歐陽寒為了這一拳卯足了全力,打的魏寧眼冒金星,連連後退數步方才緩過神來。
當即翻身上馬,將手抬起喝令全軍衝殺將來。這邊歐陽寒亦令全軍出動。
一時間,整個峽谷內近四萬軍馬廝殺一團。喊殺聲、哀嚎聲、撕鳴聲響徹山谷。
歐陽寒、魏寧在亂軍之中仍打的不分勝敗,魏寧越戰越酣,與他又交戰至三十合突然一槍刺中戰馬,再一次又將歐陽寒掀翻落馬。
歐陽寒知曉戰機已失,如若再戰下去無異於是自尋死路,遂領著殘兵逃回城中。
見他們遠去,魏寧深怕中計,遂不與追趕領軍回營。
「恭喜伯余凱旋!」
林尚早在寨外等候許久,見魏寧平安無恙,面上異常的興奮。
魏寧知他何意,卻不願與他多做計較,只是輕輕說了句,「殺退一個歐陽寒何足掛齒?」
「歐陽寒?」林尚困惑的問道,「伯余難道沒遇見另外三大營?」
魏寧冷笑道,「除了歐陽寒的五千軍馬,我連個多餘的鬼影子都沒見到!」
「那不應該啊?」林尚眉頭深鎖,面色凝重,「區區五千軍馬就敢如此明目張胆的前來襲擾……是這徐國腦子壞了,還是看不起我們?」
「他們徐國腦子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點,」魏寧雙手叉腰,仰面朝天長吐一口氣,「四大營若真的齊聚在此,也不過是些徒有虛名、酒囊飯袋之輩罷了,與那韓孝之差的十萬八千里!」
「伯余此話何意?」
可惜我從小生來命硬,未能如某些人之所願了!」魏寧昂首冷視一眼林尚,「尤其是那三大營,如若早在峽谷四面埋伏,今日我只怕根本沒命回來跟公和兄彙報了!」
林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旋即安慰道,「那是伯余老弟吉人自有天相!」
魏寧冷笑回之,轉身便去了營寨。
這邊林尚卻困惑不解,暗自思忖道,「難不成那三大營根本就並未來此?也不能啊,否則那日譚禮的行為舉止、今日徐軍的詭異行徑……」
這事就像個魔障,讓本就生性多疑的林尚越想越不對勁,頭腦嗡嗡作響百思不得其解。
「大帥……」陳昂見他如此糾結,遂小聲進言道,「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是咱們想多了,壓根就沒有那三大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