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危險
解釋的總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祝青離清清脆脆的回了一聲:「唉!」儘管已經疲憊不堪,仍然加勁跟了上去。
冷中平稍稍慢了下來,等她到自己的身邊時還是拉住了她的手;「看你這麼慢!」
兩人這才繼續攜手往前游去,洞里漸漸的亮了起來,看來洞口真的不遠了,到得這裡水流更急了,地勢斜斜往下,兩人絲毫不用使力,被水流裹著嘩嘩的往前,水聲轟隆隆的也越來越大。
「抱緊我!!」冷中平來不及多說,只能這樣大喊。
話音未落,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便隨著泉水飛流直下,「啊。。啊!!!」伴著驚恐的大喊聲,兩人隨著水流直直的衝下了洞口。
這股地下泉水蜿蜒流到此處竟然形成了一道瀑布,落在離洞口幾十丈高的一深潭處,這兩人就這樣落到這潭中,還好祝青離早有警覺,一隻手緊抱著冷中平,另一隻手閃電之間將自己的鞭子甩了出來,不停的纏向峭壁上的樹木,奈何兩人的衝力太大,樹枝完全不能受力,還是這樣一路墜了下去。
所幸這樣減少了很多衝擊力,掉入潭中時兩人並沒有受什麼傷,不然這麼高的距離,就算是落到水面拍也被拍碎了。
兩人帶著巨大的衝擊之力墜落在水潭中,濺起了高高的水花,人卻沖入了潭水深處,直到下沖之力消減完了,才漸漸的上浮到水面。
狼狽不堪的兩人終於爬上了岸,雙雙攤到地上,感覺全身上下的骨節血肉沒有一處不疼的,像是散了架一樣。
可躺在這兒,看著天上的悠悠藍天,朵朵白雲,又覺得前所未有的舒坦,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同落湯雞一般,特別是冷中平身上,被夜蝙蝠咬到的肩頭還往外滲著血跡,祝青離包頭髮的布早就散落不見了,長發凌亂渾身狼狽。
這樣互相看了一會,又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還驚起了旁邊林中的幾隻飛鳥。
「娘!我出來了!!我總算從那鬼地方出來了!!你聽見了嗎!」
祝青離朝著天空大聲的喊道。喊完了又看了看身邊半死不活的冷中平一眼接著喊道:
「就是這個大哥哥帶我出來的!娘!他帶我很好!」
喊完之後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先癱會兒休息下吧。真是幼稚啊傻丫頭,躺在旁邊的冷中平笑了笑。
一堆篝火,架著幾件衣衫飄搖在風中。
祝青離身上穿著的是冷中平先烤乾的衣服,一條一縷的幾近於衣不蔽體了,而看看一旁冷中平則一臉正直的光著膀子。
一臉嚴肅在給自己腰上的傷口上了葯之後,試了幾次都夠不到自己後背肩上的傷口了,話說這傷還是被祝青離一見面捅的呢,一路被水泡過有裂開了口子,咬牙撕了布條包了包。
:「小丫頭,發什麼呆,過來幫我上藥!」
「可以嗎,大哥哥!」祝青離一臉開心的蹭了過來。
「什麼啊?」這反應太出人意料,冷中平表示一臉懵。
「大哥哥,我以為不想讓我過來呢,我娘說過男女授受不親,所以我才沒過來幫你。」
害羞的低了低頭,一手接過了冷中平手中的藥瓶和布條,坐在他的背後。又接著說:「大哥哥,你讓我來幫你,是不是就是覺得我們很親啊?」
冷中平知道這女孩子一直和自己的母親生活在一起,完全不通人情世故,天真可愛。哈哈一笑:「當然了,我們這都同生共死過了,當熱很親了。」
想了一想又扭頭正色說道:「但是,你娘說的是對的,男女授受不親是對的,男人都是壞人,呃。。除了我之外千萬不要對別的男人這樣親近。」
「為什麼我要對別的男人親近,不會的大哥哥,我又不傻,你最好了呢。」
冷中平見這小丫頭一派天真,算了以後慢慢再告訴她這些事吧,扭過頭不再說話。
祝青離心中一片雀躍,自從自己娘死後那種孤苦無依的感覺沒有了,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覺得心頭暖暖的,可將目光看向冷中平的背上之後心裡又是凉嗖嗖的。
白凈的肩頭一片血肉模糊,被夜蝙蝠啄的洞模模糊糊的連成了一片,看著還疼呢沒想到這一路過來一聲氣沒吭,看著俊俊秀秀的,沒想到這麼抗疼。
「喂!」
冷中平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祝青離才小心的開始給他上藥粉。
雖然本公子體態一流,可也不至於看的呆住了吧,傻乎乎的小丫頭。
「啊!能不能輕點!」
「我沒用力啊!」
「沒用力怎麼這麼疼?你故意的!」
「怎麼可能,大哥哥,你冤枉我!」
「那你手上輕點不就行了!」
「我哪裡用力了,這就一直喊,夜蝙蝠咬你時都沒見你喊疼。」
「我那不是,那不是。。情況。。緊急嗎??」
冷中平急道:「你還敢頂嘴!」
「啊!!你不會輕點嗎?」林中的鳥兒又飛出來了一片。
兩人將葯擦好,將衣服穿好后,又去將林中飛出的鳥用石子打下來了幾隻,放火上烤,這一來二去的,冷中平覺得自己的廚藝是飛速上漲,估計再做飯的話肯定不會被師父罵被師兄弟們笑了。
天色漸漸黑了,祝青離看著他的臉色在火光中一時開心一時悲傷,也默默的吃著自己手中的鳥肉,想起自己明明和父親母親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無數個這樣的夜晚,一家三個人圍著飯桌熱熱鬧鬧的吃飯說話,到後來發生的事就像做夢一樣,先是父親死了,自己和母親逃了出來,接著母親死了,自己被關在冰火牢里暗無天日。
還好,還好,自己遇到了大哥哥。
夜色籠罩住了大地,冷中平對她說道:「附近毫無人煙,我們身上也都是傷,今天暫且在這兒休息一夜,明天再做打算怎麼樣?」
祝青離哪裡會有什麼意見,當然冷中平怎麼說她怎麼做了。
當即兩人將火堆熄滅,仍然是找了一棵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