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帝登基
蒼國,一個緊挨著水鄉璃國,男兒紛紛風華似玉出嫁從妻、女兒個個頂天立地身形魁梧、另一頭卻坐落在沙塵旱地而又不怎麼富饒的漠塵之都。
生活在這兒的百姓,三天小旱、兩天大旱、一年四季難瞧見一場漂泊大雨幾乎成了眾所周知的家常便飯。
可就是這樣一個沙漠之都,偏偏就成了統領四國,位居四國榜首成功鶴立雞群的顯赫存在。
細細說起來,這一切輝煌的歸根結底自然少不了那位傳奇羽皇的汗血功勞。
說起這位英明神武的羽皇陛下,整個蒼國里裡外外、上上下下誰不是紛紛豎起一顆敬拜、讚揚、流傳歌頌、唏噓不絕的大拇指。
蒼國本平凡,昔日也只是依附於璃國勉強度日的綿延之都。
可就在這位羽皇陛下十二歲登基后,在位短短數年之間竟精心培育出整個蒼國有史以來開天闢地第一株葯中霸王沙漠之花,除此之外更是孕育出數不清只有在沙塵風暴洗禮中才能頑強茁長的漠中黃金。
受了她的命令,整個蒼國曾因此開採大量沙漠葯園大面積種植育養。
她的心血終究還是沒有白費,轟動一時、人人為之唏噓的風波之後,整個葯園也終於孕得足足有成千上萬之多的漠中黃金、還有那株唯一可解萬毒的沙漠之花,也終於等來碩果累累、喜及豐收的好日子。
利用千萬漠中黃金她也終於為蒼國成千上萬的百姓換來同璃國平起平坐、互補互利、守望相助、和諧共處的難得機會。
蒼國盛產沙漠黃金,可種植克制萬毒的沙漠之花的消息,也因此廣為流傳,像極了一陣驚天動地的風兒歡快吹便其餘三國震懾每一個角落。
各國君主自此也不得不端出一副和善的嘴臉,正視這位傳奇女帝,也不得不慎重熟慮對整個蒼國的貿易、商易往來。
漸漸的,本該小小的蒼國自然也因此一躍青雲、飛流直上。
一切都在向著繁華的太平盛世逐步邁進,一切也都風平浪靜瞧不出半分戰亂的影子。
可就在大約一個月前,人算不如天算,英武之人終究還是等不來半分善終回報,這個好不容易即將迎來太平盛世的傳奇女帝。
終究還是不慎迎來致命一擊,羽家統領千百年的江山基業,也終於都在一夜之間死傷慘重、屍橫遍野、鮮血淋漓。
聽聞包括那位傳奇女帝、就連尚在襁褓中的羽家孩童,盡數無一倖免屍首異處。
總之就在一夜之間,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吃了這樣的雄心豹子膽,這天下的百姓也只知道整個王城幾乎只在一夜之間一片血污、死傷慘重再不見一分輝煌顏色。
可就在一個月後的今日。
那道沉重關閉許久的染血城門,終究還是隨著一陣又一陣的沉悶鐘聲一點一點重新開啟。
羽家江山逝世,羽皇陛下駕鶴西去一月有餘,整個王城死氣沉沉無君主坐鎮也自然足足已有一月有餘。
新一任九五之尊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於就在今日又一次重啟王城大門。
眾百姓惶惶不安、又隱約還有些期待的同時,今兒的金鑾聖殿之上同樣也不是一般的熱鬧。
天下百姓是不清楚這一個月王城內發生的所有前因後果不假,但是不代表倖存活下來的滿朝文武也全部都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不行,羽皇駕崩,登基新皇之人理因為蒼國皇室。蘇碩並非我國皇室哪來的資格登基為新皇,我們蒼國一干老臣決不同意。」
金碧輝煌、神聖莊嚴的聖殿之上,眾大臣集中於一起早已七嘴八舌鬧哄哄吵成一片。
他們都是蒼國開國老丞,更是先帝羽皇的心腹,還是蒼國朝中協助先帝開創葯園、平定天下的重臣,一個月前當然更是提著腦袋保住羽家王城的國之棟樑。
這蘇碩且不說只是一介貧民女子,那蘇家更是皇城外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小三流世家。
這樣的女子,這樣的出生,試問何來資格染指金鑾聖殿褻瀆本該屬於羽家的江山天下。
「爾等休要喧嘩,此令乃是女皇陛下親自所下,難道你們一個個妄想造反不成?」
緊挨著龍椅右側的位置,平平靜靜屹立著一位衣衫鮮黃的妙齡少女。
她便是今日妄圖登上九五之尊寶座的陛下親妹。
同樣也是來自蘇家的一介小小庶女。
「哼,蘇毓,你同為蘇家低賤庶女,此時此刻又哪來的資格站在龍椅左右對我等一眾老臣指手畫腳?」
若不是蘇碩妄想一手遮天,此女當真以為懷著卑賤血脈的貧民今生今世就有隨心踏足金鑾聖殿的資格?
怕是還沒來得及觸碰宮門就已經被亂棍打死了吧。
「在場的諸位都是聰明人,想必應該都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事已至此,整個蒼國皇城早已皆是她的天下。
順她者生、逆她者亡!
這幫臉紅脖子粗的老臣難道就沒有發現同伴的數量比起昨日早已少了大半么?
繼續嘰嘰歪歪鬧下去、也不怕惹怒某個睚眥必報的女人徹底結束這輩子的為官生涯。
「哼,不可能!」
「本御史告訴你,蘇碩妄想登基,小小三流蘇家若想掌控這個天下。
「除非我等一干老臣盡數死絕!」
也除非在場的每一位全部血濺當場,否則這羽家天下它今生今世甚至長達千百年後一直仍舊都要姓羽。
只要她們還有一口氣在,一介低賤庶女休想染指金鑾聖殿的半分聖潔。
「好啊!」
「既然御史大人正有此意,朕哪有不成全之理。」
清脆、倜儻、懶散的女聲、攜帶絲絲上揚的韻味率先奪門而入飄飄忽忽響遍大殿每一個角落,轉而又清清楚楚一字不漏落入在場每一人耳中。
一雙雙振奮、不甘隱隱又有些期待的視線下意識回眸尋聲而望。
一隻精緻、針腳、做工無一不是精細到無可挑剔的金龍長靴率先映入眼帘。
隨之而來的,果然只是一個不足十八九歲的妙齡丫頭,小臉分明呈現著輕微鵝黃,精巧的五官、瘦弱的肩膀也無一不時時刻刻彰顯著年輕瘦弱。
可那雙極小的眼眸,偏偏閃爍著不一樣的戲謔、玩味,隱有凌厲光澤一閃而逝快到無法捕捉卻又不得不令人渾身一震、重新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