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幾番周折
馬芸芸朋友圈可多了。一個賓館老闆,社交接觸面廣。一條來自自家賓館,住上一名美女外星人的朋友圈視頻,一經播出當日
,賓館顧客爆滿。馬芸芸開心了,賓館工作人員可恨死衣缽朵拉。原先,看到靳藎差點嚇得尿褲子的麥桂芬,現在,被馬芸芸安排在
306專職定點服務。工資,給她在原有基礎上,增長三分之一。麥桂芬因禍得福,喜不自禁。
靳藎一會泡在浴缸里,一會又要來到會客廳。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人阻攔她。臭名昭著的馬芸芸賓館,因為有了鱧族人
靳藎,一下子在當地膾炙人口,家喻戶曉。因此而效益倍增的馬芸芸,這一回不同以往。他要求賓館工作人員,在服務態度上,下功
夫。企圖以此糾正以往的負面影響,重拾賓館昔日輝煌。
停車場,有保安賈政景負責接待。來客必須指揮停車得當,第一時間,幫助顧客打開車門。並送至大門口,交由迎賓負責接待
入內。來客沒有日租房,以一個禮拜包住為最低限度,必須提前電話預約。工作人員三班倒,衣缽朵拉計程車也不允許開了。專門陪
伴靳藎,像個馴獸師一樣,緊跟著靳藎左右。
賈政景來到麥桂芬面前,質怪她說:「你看你,好事沒你,壞事一大堆。大喊大叫怪物怪物,現在倒好,忙得屁滾尿流。原來
,我每天上班還好下下象棋,打打小麻將。你看,現在被你折騰得吃不好飯,睡不好覺。多拿兩個錢,都是拿陽壽來換。我說麥桂芬
,當初你就不能忍一忍?現在,天天讓你和外星人在一起,她也沒有把你吃掉嗎?你說你大驚小怪幹什麼?尚若,不是因為你,大家
伙能這麼辛苦嗎?老闆一句話,我你得累成狗......」
「唉,誰說不是呢?我當初真的被她那五官嚇暈了。早聽說尕哪斯湖有水怪,我想:難道水怪來到我們賓館來啦!你看她,總
是離不開水。我怎麼總感覺這個靳藎,自稱是土衛六的鱧族人,肯定於尕哪斯湖有關聯。那個開計程車的,像似被靳藎控制一般,始
終不敢出女人範圍。你看他,有家有妻室。整天和一個怪物,投其所好,怎麼看都不般配。說不定啦,是躲著自家人,偷偷來到這裡
。賈隊長,你怪我也沒用。還是老闆說了算。怪物在這裡一天,我們就得乖乖的服從老闆管理。打工人,哪裡有什麼自由自在。」麥
桂芬說出自己的無奈。她也不是有意想把同事們,整成這樣。問題,還是出在老闆身上。利益的誘惑,迫使老闆拚命撈錢。哪裡顧得
上員工死活。
「麥桂芬大姐,你說,有什麼辦法,讓靳藎和駕駛員離開賓館?我想通了,靳藎一天不走,賓館就沒一個消停。老闆得到實惠
,苦的是我們員工。加班加點,也不過區區三五千工資一月。還不如平時沒有加班費,落得個輕鬆愉快。再這樣下去,我就不幹了!
真的太累太累......」別看賈政景在老闆面前「吧唧」一個立正敬禮。背後,總給老闆捅刀子。這種心態到底是窮人思維,還是仇富
引起,麥桂芬覺得他不應該。做人嗎,你得望人家過好。怎麼現在人總是看不得人家富有,總是不會睡覺怪床歪。
「小夥子,你們年輕人可不能有這種想法。這個世界,總得有人先富起來。如果大家都一樣,坐享其成,那就完了。你想想,
一個沒有競爭的社會,人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過著只求一日三餐,生活沒有激情。人活著如同行屍走肉,那和牲畜沒什麼區別。
是人,就應該做符合人類道德倫理之事。老闆再怎麼不好,畢竟提供我們一份工作。你怨聲載道,不情願被剝削。為什麼你不
去投資,你也可以成為有錢人啦!凡是,不要自己不想干,又不願意讓別人干;自己想干又干不好,又去拖別人後退。
看著人家賺錢眼紅,自己又沒本事去爭取。千方百計地想餿主意,拖別人後退,要不得啦!」麥桂芬的話,句句直刺賈政景心
窩。他聽得麥桂芬和自己是死磕到底,像似老闆的忠實走狗。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窮打工的的,你給我洗什麼腦?這些道理,難道還要你來告訴我?老闆再怎麼有錢,要想到那都是工人幫你賺地。不要為
了一己私利,不懂得感恩員工。老闆再優秀,用不到好員工,告訴你,一樣會歇菜。「大姐,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干一天才幾十
塊,老闆賺多少?太摳門的老闆,企業再風光,遲早也是倒閉的結果。不是說,我這個人羨慕嫉妒恨,而是老闆心太黑。這樣的三班
倒,誰都會累趴下。我就不信你麥桂芬大姐,能堅持最後。」賈政景真的被麥桂芬說急眼。他一氣之下,邁腿就走。
麥桂芬一把將他拖住,她四周看一看,沒有人,才對賈政景說:「要想他們倆離開賓館,不難。有了怪物就賺錢,誰都不是傻
子。你可以告訴那個開計程車的司機,老闆用他們倆能賺錢,他們倆為什麼不去自己想辦法。那個駕駛員不是個省油的燈,你一點,
他就懂。保准不出三日,他們倆肯定離開賓館。到嘴的肥肉,他一個開計程車司機,能不搶著吃?只是他還不知道,怎麼去賺錢而已
。小夥子,聽我的,沒錯!」麥桂芬說完,急匆匆的推著用具車,急速離開。
原地,只留下賈政景。這位昔日的馬芸芸好友,逐漸對馬芸芸坐起老闆以後的態度,感覺難以忍受。曾經的有飯同吃、有福同
享。到現在的,他是老闆,我是僱工;當年的生死弟兄,如今的一落千丈。賈政景心裡絕對不平衡。不是因為馬芸芸有了錢,而發
泄自己個人恩怨。倒是馬芸芸青雲直上,多虧弟兄們扶持。忘恩負義,應該是馬芸芸的死皮賴臉。賈政景原來借給他的錢沒還不說,
來到他公司,已經幾個月沒發工資。賈政景越想越氣,索性,他來到306房間,直接找衣缽朵拉商量對策。
「砰砰砰」賈政景敲門,衣缽朵拉這兩天格外開心。賓館白住不說,每天老闆還給他免費吃喝。另外,每天好給他幾百塊鈔票
。意外之財,衣缽朵拉感覺自己時來運轉。因此,情緒好,誰來敲門都願意開門。一個人,心情好的時候,什麼話都好說。
「吱呀」門已打開。「原來是賈隊長來了,莫非,又是來找事的吧!哈哈哈......」衣缽朵拉開玩笑這說。他讓賈政景進屋,
請他坐下,緊接著給他倒杯水。
「衣缽朵拉,不要忙了,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賈政景將房門關上,他招呼衣缽朵拉坐到自己身邊。
「賈隊長,你神神秘秘的,我怎麼有點受寵若驚感覺。」衣缽朵拉有點不適應,賈政景突然間的變故。總是狐假虎威的賈政景
,一直充當馬芸芸的小兄弟。幹活,特別賣力。直到現在,他總算明白。嘴上說得再好,行動上一直自私自利的馬芸芸,不會兌現當
初的承諾。一騙再騙,賈政景終於看透馬芸芸的嘴臉:不過通過惹干對他的虛偽的違心承諾,目的總是想得到他廉價的勞動力,來換
取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於是,他開始憤怒了!決心不再給,這位道貌岸然的所謂生死兄弟的面子。走自己的路......
「衣缽朵拉,你知道馬老闆的賓館,為什麼顧客迎門嗎?」賈政景直接對他說,唯恐衣缽朵拉不能接受他的建議,反倒起反作
用。況且,一旦衣缽朵拉,就自己的秘密告訴馬芸芸,那局面太過於尷尬。所以,他只能從外圍開始,慢慢引導衣缽朵拉接受自己的
主張。達到自己利用衣缽朵拉,和靳藎的外星人身份,為自己活一回。
「那還用說:是馬芸芸老闆做生意,有他的獨到之處唄!」衣缽朵拉不假思索的回答賈政景。當然,也是他的心裡話。因為,
馬芸芸不用他們倆付錢,衣缽朵拉就已經感激不盡,自然認為馬芸芸有恩於自己。所以,當然挑好話說了。人家不要你錢,難道,背
地里,說他兩句好話你還不願意嗎?俗話說,吃人東西嘴軟;拿人東西手軟。衣缽朵拉正是懷著感恩心裡,在賈政景面前,不得不拍
馬芸芸的馬屁。他對馬芸芸為什麼要養著他和靳藎兩個人,沒有想明白是咋回事。只要不花錢,他隨便住多久。衣缽朵拉,當然開心
!
「呸!什麼做生意有獨到之處。前些日子差點就關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哄鬼呢?為什麼你就不能說真話,怕有人打你嘴啊
!」賈政景指著衣缽朵拉。你看,三句不離本行。當保安就是這一副德性,三句話不到,就開干。
「嘿,你難道忘了,我帶人包住一個月。退房那一天,我超過五分鐘,你們就逼著我出了一天的房費。不就是你,帶人拴了我
兩記耳光。賈隊長,我都沒放心上。要不然,我一句話,靳藎撕了你也不費吹灰之力。」衣缽朵拉,看著賈政景還是以前哪一副洋洋
得意樣子,搖搖頭說。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當保安的都一個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誰願意去得罪人?老闆要你干,你不幹能行么!不過,現在
我終於明白了。這年頭,相信誰,都不如相信自己。馬芸芸的賓館,自從你們倆住進來,賓館天天客滿。知道是怎麼回事啊?」賈政
景望著衣缽朵拉問。
「怎麼回事?難道裡面有端倪?」衣缽朵拉還是沒有整明白。氣得賈政景就差罵出口:真夠傻......
「大哥,他是利用你們倆的外星人身份,拍下視頻上傳朋友圈。所以,引得眾人前呼後擁來觀看。要不然,憑馬芸芸連生死兄
弟都騙,能那麼大方不收你們倆住宿費!像馬芸芸這樣的人,連爹媽的錢都賺,憑什麼對你們倆如此大方?」賈政景望著衣缽朵拉,
很認真的問他。
衣缽朵拉想了想,略有所悟:「我說呢,難怪他對我們倆這麼大方。原來,是想通過靳藎為他賺錢。」衣缽朵拉好像在自言自
語。他望著靳藎,突然想起桑格他們家的小朱古,不就是通過前呼後擁的人群,來賺錢的嗎?既然,靳藎屬於我的,為什麼不能將她
帶回去,我自己賺錢?
轉念一想,不行,帶回家,老婆知道了,靳藎就不能和自己睡在一起。衣缽朵拉一時想不出好辦法,心裡發毛,不自覺的抓耳
撓腮......。
「啊喲,大哥,你想明白了!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何況,馬芸芸是個雁過拔毛的人。我就不明白了,明明知道自己可以賺錢,
卻把自己賺錢的機會拱手相讓他人。你們倆腦子裡是怎麼想的呀?人家能通過你們倆來賺錢,而你們倆卻心甘情願被別人利用。如果
是我,不客氣的對你們倆說一句:除非,腦子被驢踢壞了!」賈政景說完,瞪了衣缽朵拉一眼。
「兄弟,那你告訴我,接下來,我們倆應該怎麼做?」衣缽朵拉湊到賈政景身邊,殷切希望賈政景給予指點。這一會的他,不存
在對賈政景存有懷疑。而是當他是根救命稻草,指路明燈。
衣缽朵拉這個人怎麼說呢,對家庭,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只是因為開計程車職業的限制,沒早沒晚。生活起居,沒有規律性。
久而久之,養成在外住宿習慣。一個大男人住在賓館,當然寂寞難耐。所以,他逐漸養成一種只要住賓館,非得找個小姐來陪伴的習
慣。除了好色,這個人什麼都好。平時,省吃儉用,的確捨不得花錢。
「大哥,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再跟我裝瘋賣傻?離開這裡,自己找個地方去賺錢不行嗎?」賈政景瞪著衣缽朵拉,有點替他們
倆干著急。說實話,他對衣缽朵拉這樣的人,實在不感興趣。至少,於自己的智商,不在一個頻道。
「去哪?回家去不得。我家裡有老婆孩子,再去包賓館,還不是一樣替人家掙錢。」衣缽朵拉很想離開馬芸芸的賓館,可自己
離開這裡,又能去哪裡。賈政景倒不知道衣缽朵拉,有那麼多後顧之憂。怪不得前怕狼后怕虎,原來,是家庭條件束縛了他。
沉思片刻,賈政景站起來說:「衣缽朵拉,如果到我朋友家裡去,賺錢,大家二一添作五。不賺錢,損失有我一個人來承擔。
另外,大哥,你的計程車開著。一切費用也有我承擔,你看怎麼樣?」賈政景不是忽悠衣缽朵拉。而是他學著馬芸芸賺錢的路子,給
靳藎做視頻向外推廣。看的人多了,廣告公司接踵而來,賺就賺廣告公司錢。沒有計劃,賈政景也不敢誇這個大口。
「兄弟,你有沒有把握?一旦不成功,我連家都回不去。說實在的,假如每個月,我不上交兩萬塊給老婆,那家裡肯定揭不開
鍋。三個孩子,兩個大學,一個讀高中。尚若不是因為老婆放牧,靠我一個人,一輛計程車,真的難以養活一大家子。」衣缽朵拉不
是磕窮,而是說出家庭的實際情況。和賈政景通知以情,曉之以理。目的只有一個,希望他不要毀了自己。至少,他帶著靳藎在馬芸
芸這裡,每個月兩萬塊,自己是凈收入。且住的是賓館,吃的是酒店。
「放心吧!大哥。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賺錢,誰都消耗不起。沒錢賺,我帶著你們倆幹什麼?再說了,我在這裡不還有一個
保安隊長職業嗎?帶你們倆走,不是信口開河,我是經過深思熟慮地。白鴿子扞亮處飛,馬芸芸賓館,遲早是個倒。老闆人品出問題
,公司就不會長久。和我們平時做人一樣,一個人本事再大,失去人情世故萬般皆輸。」賈政景講話,聽起來沒毛病。衣缽朵拉也挑
不出什麼破綻,他也沒有理由騙自己。因為,他丟了賓館這一份工作,不可能是盲目行事。
「兄弟,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賓館。下一站,去哪裡?」衣缽朵拉想知道賈政景要帶他們倆去哪裡,因為,他不想離開巴西卡
太遠。或多或少對家庭還是有挂念,至少,巴西卡被鱧族人屠鎮之後。自己心裡,不免擔心家人於牲畜的安全。
因為,他知道土衛六來人,常駐尕哪斯湖。對地球人,就是一種無形威脅。如同自己和靳藎在一起,冷不丁她那一天一腳將自
己蹬開。或者,發起脾氣,一下子將自己解決。現在,有個人,願意於自己一同照看靳藎,衣缽朵拉心裡反而有些踏實。
至少,他知道。於靳藎長期下去,他老婆不可能不知道。鱧族人說走就走,說翻臉就翻臉,自己心裡也沒個底。長久之計,還
是回歸自己家裡,和老婆孩子團聚。只是,現在,他只能心裡想,但不敢做。萬一,靳藎生氣,豈不是死路一條。所以,對於賈政景
介入,衣缽朵拉心裡想:對自己來說,何況不是一件好事!
「放心吧,大哥!我們只要離開馬芸芸賓館,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哪裡對我們方便,去哪裡!沒有人限制我們仨。今天,就
算了。明天,我們仨一定離開,你今天準備好退房手續。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的行蹤。馬芸芸問你們倆去哪裡,告訴他,你
們回家。如果,他向你們問起我,你們倆就說不知道。好了,就這麼說定。我先走,跟其他人交代一下。」賈政景輕輕地打開房門,
伸出頭,左右兩邊看一下,迅速離開306房。
鄔旖旎他們回到尕哪斯湖,清點人數時,發現除了粘琮銘、歆臣築、縉紳覲三人被飛艇的淡族人綁架。靳藎和衣缽朵拉,從尕
哪斯湖上岸至今一直未歸。難道,靳藎也出事了嗎?
「酈蒞,靳藎至今未歸,我們是不是去巴西卡找一找。」鄔旖旎感覺有點不對勁,即使靳藎為了和衣缽朵拉苟合,也不至於一
去不復返。難道,靳藎已經對尕哪斯湖不感興趣,而真的被衣缽朵拉所迷惑。鄔旖旎也說不清楚,酈蒞又怎麼能知道其中端倪。
「好吧,我帶人去巴西卡找一找靳藎。如果,她不願意回到尕哪斯湖怎麼辦?我得提前問一下,防止到時候來不及彙報。要知
道,靳藎看上衣缽朵拉,在鱧族人的世界里,是有權利這麼做。而我們派人去找,側視其為干擾。鄔旖旎,不能忘記鱧族人定下來的
規矩。我拍找到靳藎,會引起她的反感。因為,她沒有做錯什麼。」酈蒞好像在替靳藎說好話,其實不是。她只是重複一下鱧族人,
男女相愛的應該享有的權利。
「沒事!去找她,不是要她回來。至少,我們應該知道她在哪裡。僭越她應該享受的權利之外,也是鱧族人絕對不允許。其實
,她應該知道我們大家在為她擔心。因為,地球不是土衛六。尚若,在土衛六,沒有人去找她。但是,鱧族人來到地球移民,本來有
限。地球上的鱧族人,暫時還得靠我們這些人來繁衍。至少,在下一批,土衛六移民,沒有到達地球之前,我們的首要任務,還是建
立地球基地為主。」鄔旖旎,回顧鱧族人,來地球移民的使命,感覺,靳藎還是應該找回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