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懸崖激戰
天海中的黑闌看著星闌竟然主動將翎凰之力召喚出來,臉上一喜。
她連忙站起身,雙手合掌運出邪氣打入翎凰蛋,來增加星闌的對抗力。
只要她將這些人都殺了,取下所有人的心臟,這個月,就有了修鍊的資本!
紅了眼的星闌,翎凰之力本就不穩,心中存在兩個念頭:殺、不殺!
黑闌豈會因此錯失良機?
當然不會!
她加大了邪氣對翎凰蛋的滋養。
讓星闌黑色瞳仁之上,濃郁的紅光再一次從四周往內集聚著,直至整個眼睛都變成了紅色。
雙手指尖長出了纖長銳利的蔻紅指甲,三寸長!
朱二爺看到這般情形,便肯定此物是妖物,不是人。
都到這個地步,想退縮也難,只能嘴裡快速的念著靈決,讓那金黃色的鞭子直接散發出強烈的金光。
他體內是金系靈源,所以修習的是金系靈力,是赤縣大陸中最為常見的靈源,主攻擊性能。
而靈決,則是運用靈力的口訣,金木水火土雷電風,每一靈源都有口訣。
其中雷電風是非常稀少的靈源,除了赤縣大陸中曾經的顯生海域域主雲景之外,無能擁有這等靈源!
眼下,朱二爺為了他和隨從們都能夠安全的離開這裡,只能冒險一試,看能不能將這隻母呼子抓住,又或者趕走。
星闌看到朱二爺動了真格,微微張開嘴巴,詭異一笑。
眨眼之間,行蹤不定,朱二爺只覺得眼前一陣黑影晃動,閉眼再一睜眼,周圍的隨從全數都倒在地上,死相異常殘忍。
回到馬鞍上的星闌勾起嘴唇,露出飢餓般的笑容,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的美味,直勾勾的盯著唯一的生存者朱二爺。
朱二爺見此妖物的速度極快,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祭古淵路漫長,就算是逃,也是逃不掉。
那既然這樣,就做一回勇士,平日里窩囊慣了,逞一次英雄又何妨?
想到做到,他忽然踏馬而起,劃出兩道金系靈力呈彎刀狀朝星闌打去。
「哼哼,原來是金系靈力,正好,我可以讓星闌用火來對付你!」
黑闌邪魅一笑,邪氣刺激著星闌右手燃出熊熊烈火,朝朱二爺打去。
「火系靈源!」
朱二爺震驚的叫了出來,連忙用靈力堆砌成一個白色的盾牌防守。
在赤縣大陸,水靈源和火靈源都是至陰至陽的,所以,水靈源為女性,火靈源為男性。
從古至今,還從未聽說過有女人會出現火靈源!
巨大的火團砸碎了堅韌的金系屏障,發出一道破響,將地面燒得黝黑。
看到自己的護盾破裂,朱二爺便趁機朝星闌襲擊而去。
雙鞭揮空,嗚嗚直叫,星闌望著眼前雙臂亂擺的白影,以及耳邊的聲音,斷定此物乃是雙鞭,長二尺。
右手化虛,不經察覺中便用指甲扣住迎面襲來的雙鞭,並用強大的翎凰之氣化解了鞭中蘊含的內力。
朱二爺也預料到自己虎撲這一招會被輕易制服,強壯的身子與地面呈平行。
望著眼前的紅眸和臉上不知名的黑色花紋,他咬著牙怒道:「今日我放你一馬,速速離去!」
星闌的雙眼有一瞬間變成黑色,黑闌見機,直接將星闌的神志封鎖,趁著白闌不注意,自己附身而上。
到手的心臟,不能說丟就丟!
附上身的黑闌見此人不識好歹,抿了抿嘴唇道:「莫非你搞錯了,現在處於優勢的是我,你沒資格和我講條件。」
話音剛落,左手握拳,肌肉爆發出強烈的力量結實的砸在朱二爺的肩頭。
拳頭的力量直直衝擊著朱二爺的右半身,瞬間發麻,將他砸飛了出去,落在鬆軟的泥土中,砸出一個巨坑。
「嘶!」朱二爺努力的抬著頭,但右半身已然麻木不堪,無法動彈,這下他才知道惹了大麻煩。
黑闌躍空而起,快速的踏空跳到朱二爺的身邊,蹲下身子扼住他的下巴,邪笑道:「我要讓你認錯,並且親手取出心臟效勞我。」
朱二爺的魂都被驚掉,連忙拼了命的搖頭求饒道:「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的肉臭,不好吃啊!」
他是真的害怕了,褲腿上一陣陣尿騷味兒散發了出來。
黑闌看到愚蠢的人類這般窩囊,蔑視一笑,道:「行了,幫我去把這些人的心臟都掏出來,讓我品嘗,之後你才可以離開。」
絕望中的朱二爺終於看到了希望的光芒,連忙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道:「謝謝姑奶奶,謝謝姑奶奶不殺之恩!」
黑闌被朱二爺這番舉動逗樂了,她捂嘴咯咯直笑,翹著二郎腿坐在石頭上擺手道:「去吧。」
「欸欸。」朱二爺點點頭,緩緩的走到黑闌身後,去取馬匹上預備的彎刀。
剛愎自用的黑闌不以為意,依舊愜意的閉上眼睛哼著小曲兒,這些心臟吃完,估計肚子里的邪丸就會完全的催化開。
朱二爺雖說武功差了一點,但終究是金石盟的人,沒有孬種的性子。
他趁黑闌出神之際,小腿一蹬,跳起身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將力量注入到彎刀中狠狠地砍在了黑闌的左肩上。
黑闌吃痛,她可以明確的感覺到自己的肩骨碎裂,臉色霎黑,真是不知好歹的惡人!
她抬起右手握住了插在肩膀上的刀,並快速的拔了出來,無關乎流出多少血液,纖長的指甲直接穿入朱二爺的臟腑。
停戰的兩人再一次惡戰在了一起,打的難捨難分。
戰鬥中,朱二爺忍住統痛意,眼看著再往後退一步便會掉入懸崖,連忙大步一側,調轉方向,這下成了他內,黑闌朝外。
附了星闌的身體,黑闌只能用星闌的雙眼看世界,一片的黑白之色,根本看不見周圍的地勢。
她也沒有思慮過多,只是拼了命的攻擊朱二爺,逐漸佔據上風。
只聽嗤的一聲,終於,在最後一招中,朱二爺怔愣的站在地上。
死亡的邊緣早已破壞了人的六根,他僵硬的眨著眼睛,毫無意識的看著眼前的「紅水」噴湧出來,逐漸的,才感覺到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