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再次相見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阿落還在等我呢,一定是莫羅天威脅的……嗯,一定是的……」煦涵緊緊握了握拳頭,嘴裡不自覺地喃喃著。身上的痛意在此刻變得麻木。身旁的小童回禮后早已退下。煦涵清醒一會,馬上去了魔界。他必須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落瑤到魔界后,並沒有直接去找魔尊而是打算在街上走走。她斂下身上之氣,走到普通魔眾之間,她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氣氛了,雖然她現在擁有著在人間的那份記憶。可她也擁有著在忘川河邊獨守幾百年的記憶,是啊,地獄難熬,人間三日是冥界25日。
想著這些落瑤走到賣首飾的地方,「姑娘,過來買根簪子吧,小娘子氣質脫俗,這根玉蘭花的簪子戴在頭上怕是更好看了。」落瑤看著那個玉簪子,伸手接了過來,身後卻想起清亮的一聲「這個簪子我們要了。」莫羅天掏了掏身上的銀兩遞給了小商。
小商笑著借過錢說道「這位怕不是小娘子的夫君吧,長得器宇不凡,這位小娘子長得跟仙女似的,有個詞叫什麼來著?我想想,啊,是佳偶天成。對,真的是佳偶天成的一對。」小販熱情的說著。打算給他們找錢。
「不用找了,孤……我覺得這把簪子值更多的錢。」此時莫羅天的臉上爬上一絲詭異的紅色。兩個人在別人攤子前站著,「咳,咱們走著回去吧。」落瑤打破了著微妙的氛圍。隨手將簪子簪到頭上。「不過,你怎的知道我在這?」落瑤抬頭望了望莫羅天的臉。「啊,那個你進入魔界我就知道了,你不會……不會,我發誓我以後再也」莫羅天突然感到一種緊張,他急迫的辯解著。
「我覺得這樣很好。」落瑤打斷了他的話。莫羅天回望了她一下,落瑤腮邊那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她的眼眸如笑一般望著前方的路,偶爾瞥一眼周圍叫喝商販前擺放之物,她美的如此無暇,一瞬間他不禁有些痴了。
「莫羅天,走啊,在那傻站著幹嘛?」莫羅天回過神來才發現落瑤已經走去好遠了,他三步並兩步追上那個人。兩人笑著走著,離魔殿越近,就越發感受到那種喜氣的氛圍,這邊的魔主看見魔尊,起身參拜。同時也參拜著落瑤上神。消息還沒有讓全魔界都知道,但魔界各大族都已通知,很快所有魔眾將全部知曉。
他們還未進入大殿,行魔就回給他們神太子已等候多時。莫羅天不確定的望著眼前人,落瑤安撫的回他一個微笑「畢竟是客人,莫讓客人等急了,這不是我們魔界帶客之道。」落瑤牽上莫羅天的手,朝大殿走去。
煦涵在殿中焦急地等待著,他在此設想過太多原因,卻唯獨沒想到是這般結局。兩人攜手走入殿中,他在此刻已經不知該說什麼,本來想帶走阿落,質問莫羅天的話早已在此刻消失殆盡。半啞這嗓子,聲音發顫的說道「阿落,聽話,過來。」莫羅天冷冷地看著他,「不知殿下過來,招待不周,見諒」
落瑤上前回禮「小神見過太子殿下。」
煦涵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但他還是忍住身體不適,說道,「阿落,隨我回去。」
「回去?回哪,回去看著你和潘玉成婚,她為你受的苦還不夠?還要受此羞辱?」莫羅天大聲吼著。
「好了!若太子殿下沒有別的事,就回吧。我殿中近來會有些忙,可能無法招待好客人。」落瑤淡淡的說完,起身又回一禮。煦涵緊緊的盯著眼前自己拿命也要護住的愛人,此刻與自己卻如生人一般。他寧願放棄一切,把真相告訴她,可是,該說什麼呢?若是那事被眾神知曉,她又該如何自處?與其看著她到時為眾人不容,又何必拉著她受苦呢?莫羅天雖然……自己有什麼理由呢?一旦發生,至少能護住她。
他鎮定一下,運氣維持身體最後一絲堅強,「今日叨擾了。」說罷,起身離去。沒有人看到,落瑤的袖中指甲緊緊嵌入肉中。「莫羅天,我今日有些累了。」落瑤笑了笑,莫羅天看了看她,溫柔地說「屋子會為你留著,我陪你去吧。」落瑤搖搖頭「我自己去吧,你也是,有自己的事,還有婚禮之事,莫要荒廢時日。」莫羅天想想,微點頭。在落瑤回到屋子,此刻她再也綳不住了,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不這麼做又能怎麼辦呢,等著他最終與眾人為敵?這是最好的結局。
莫羅天盯著那繪畫著魔界標記的請柬,這是他們的婚書,莫羅天心裡一直不穩定,哪怕今天阿落如此說,怕是到成親之後他心裡也並不能夠安定吧。莫羅天決定繼續修鍊,千年之前因為那次大戰,毀掉萬年修為,雖只是成為魔尊,不過他依然是魔界最強大的,可是只有成為更強才能夠重新掌控在無盡黑暗中莫素湖的那份秘密。若說曾經魔界只有最強大才能夠讓眾物誠服。成為一界之主。制定著屬於他們的規則。
可在他的掌控下,在魔界又有些不同,因此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卻總有許多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魔眾,他們無法修鍊。而莫羅天派各族族長護住他們領域的普通魔眾,且在魔界有一個規則,有修為的魔絕不可傷害普通魔眾,一經發現,殺無赦。就這樣,魔界之間相安無事,修鍊成魔主之上的也越來越多,魔界之眾越發對莫羅天信服,關於莫素湖的事,也知無不言。
莫素湖,魔界的人皆知,傳言魔界唯一魔帝關在那裡,關於這個魔帝為何如今在那裡,他是因想當六界之主,被仙界鎮壓,又聽說是魔帝貪心不足,最終自爆被魔界各魔鎮壓。這些秘密掌握在那些族長手裡,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魔帝為主之時,魔界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到處充滿著殺戮,整個魔界只有強大才能活著。彷彿只有死亡才能夠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