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勇往直前 第十七章:納德天君
「船家麻煩靠過去。」將天得看看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說不定又是什麼殺人滅口之事。
本來船夫礙於有客人在不好主動靠過去,但現在客人都這麼說了自己就大膽往前方而去。
「客官啊,兩船相撞是常有的事。都是那種技術不行的船夫才會犯的錯誤,我執船三十載這種亂子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船夫奮力的往前劃去,想要給將天炫個技能。
越靠近兩船將天覺得一點不對勁,便勸導:「船家慢點吧。」
「沒事沒事,這才十米呢,我五米停給你看。」船夫笑眯眯開始減速,可始終都減不下來。「這..這怎麼回事!」他頓時荒亂起來,按照正常情況早就減速了啊。
可現在不但沒減速,反而還加速往前沖!
「內力?」將天感受到一股內力捲入湖底,導致船根本停不下來。「小小把戲。」他打出一掌轟入湖底,正在快速旋轉的內力被打散。
而前方相撞的兩隻船其一鑽出一人,他驚訝著看著停下的船。「大哥,有外人!」
船內一名大漢正冷眼看著一名書生,聽見自己三弟的話也走出船內。「大豐收呢。」他大刀一起,「兄弟們,別讓他們跑了!」
另一隻船上陸陸續續走出十幾名水賊,面帶笑意盯住將天以及船夫,對於他們來說這豈不是兩塊鮮美的肉?
仙湖向來沒傳聞過有水賊,很明顯這些水賊是近日才來的,這些天恐怕不知有多少人落入他們手中。
「仙湖何曾出現過水賊啊?」船夫哪敢靠近立馬搖起划槳。
不過船夫怎麼划都無用,因內力可一直在湖底下,穩穩的吸住船。
將天觀湖起劍,一劍入湖,激起十幾道水柱。他緩慢踏入水柱之上,水柱竟然向水賊移動而去。
此幕甚是奇觀啊!
「三百六十行,即可出人頭地。而你們卻偏偏選外八行采水之行,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將天俯視看著底下水賊,語氣夾帶著憤怒。
三百六十行是指正規的行業,而外八行則是指非正規的行業。這種水賊之事正是外八行的采水,極其喪盡天良的事情。多少商船因為遇海盜死無葬身之地,遠在陸地的妻兒也因此身無分文不得不改嫁或自殺。
水賊大哥怒劈水柱,當大刀觸碰水柱時直接穿水而過。「你是何人?」他自己是驚訝,按照自己內力來說水柱應直接散開。
「我很通情達理的,只需你們把不義之財留下,永遠不可踏入仙湖,即可走。」將天收起長劍雲淡風輕對著他們說道:「若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你算老幾?還心狠手辣!」站在船上水賊舉起大刀向他劈去。
可還未出手一道水柱便將他沖暈,身旁其餘的水賊也都彷彿散開。
光憑水柱就把人擊暈這得多大的威力?
「好漢留手!我等願把不義之財留下,並且不再入外八行!」水賊大哥放下大刀,見此其餘水賊也紛紛放下兵器。「多謝手下留情!」
水賊幾人留下錢財放至破爛不堪的船上后,就上了另一艘船而去,期間更加沒有多停留。
這還是將天第一次見如此開竅之人,也好不必血漸湖面,算是幫助這幾人改邪歸正。「若他日平胡虜,良人還遠征何啊?」
「多謝英雄相救!」從船內走出一名青年人,他即一身素白長袍,柔順黑髮披在後背。
而要說面容吧甚比白青還要清秀許多,薄薄的櫻紅櫻紅嘴唇彷彿沾上血跡那般。
身段十分優雅,一舉一動彰顯出大貴人家的氣質。
「客氣!如你這般為何不多帶些侍衛?」將天感到奇怪,從他身上那股氣質來說他背景定然不簡單,但卻帶三名侍衛而出。
當然,語氣當中也有些瞧不起這類人,文縐縐毫無武力,自知如何還不多帶點侍衛保命?
青年人俯身撿起一把扇子,揉軟的雙手將其打開,上面寫著四字:納德天君
「世上世事難料即便算入天意,該死、將死、必死之人都會入下黃土。」納德天君對他的語氣根本不在意。
將天雙眼一眯:「難不成今日你已算到自己有一災?」
「你名將天,受教韓乙。因殺戮之心過重選擇破鏡重修,如今修得正果安其自心。」納德天君手中搖著扇子,不緊不慢與他告知。
這下將天也不得不信,因為師尊韓乙之事這世上也就兩人知道,一人便是已故的易榮,還有就是萬古學院的魏恆。那麼此人是從而得知的呢?
他從水柱下至船上,疑惑著問:「你是何人?」
「聖城納德府小少爺,納德天君。」他微微一笑回復道。
對於聖城將天可謂是瞎子摸象,只知曹府以及李府其餘府族一概不知。不過,為何聖城之人會找來?難道是因神侍營之事?
「這附近可沒其他人啊。」將天劍意擴散四周,周圍百米之內根本無其他人。
說是埋伏的話就憑他?一百個也不是將天的對手啊!那不是埋伏的話,那因為什麼呢?
「不必擔心,在下並非是你敵對,可以說是助你之人。」納德天君收起手中的扇子,走到船內入口:「將少主請!」
將天渾身劍氣蓋住整搜船,想進入此搜船就必須打破劍氣,即便打破將天會第一時間知道。他緩慢走入船內,桌子上的物品便打亂,可是兩個茶杯以及茶壺擺放的整整齊齊。
「請喝。」納德天君盤坐在前邊,拿起茶壺倒下茶水。
將天沒動,鬼知道是否下了毒藥呢?「有事請開口吧。」
「其實你對我的戒心是來自於不了解,也有可能是來自於對聖城的恐懼。」納德天君心中很明白他是怎樣一個人,對誰都是有莫大的戒心。
「對聖城的恐懼?這從何說起呢?」將天聽到此言笑了,當初面對龍之山脈四大獵獸團自己都未曾恐懼啊。
納德天君似乎猜穿了他的心思,把手伸入口袋中,隨即握著手掌放在他面前。「你能握住我的拳頭嗎?」
「我可不是傻子,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將天耐不住性子站了起來,內心迫不及待想離開此地。
納德天君搖了搖頭打開手掌,裡面空無一物。「這就是你對聖城的恐懼,一種未知的恐懼。」
當把危機放在你面前時,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害怕,一種則是無懼。
而把未知放在你面前時,那就會有無數種可能。
「即便你說的有道理,那我也不可能會畏懼聖城。」將天臉色一冷盯住他。
「畏懼是對未知的事情畏懼。」納德天君也站了起來,「我相信你不會畏懼任何的龐然大物,不然我也不可能找上你。」
「何意?」
「你一定要相救於李府,不然南方之地這一盤棋必輸無疑。」
「李府?我小小的將天怎能營救大名鼎鼎的李府?」說到底將天內心還是存在一絲的自卑,面對位高權重的李府他自然把自己看的很小。
「這可不是你的性子。」納德天君輕笑,「你一個人的力量自然沒人看在眼裡,可是你身後的力量沒人敢小看於你。」
「信我,一定要營救李府,不管是為了你的閣主李安,還是為了南方之地。」納德天君走到船內出口,打開帘子做出請的手勢。
將天心不在焉的走出船內,一步跨先船夫的船上,站在船邊的他停了下來。「何時何地?」
納德天君笑的更加開心,自己所意料之人從未失望過啊。「待我消息。」他扔出一枚信息戒。
遠方有一小船正在緩慢的靠近納德天君,而將天接過信息戒后便離開了。
「小伙,剛才可真是驚險啊。」船夫嘴巴念念叨叨著,「我在這行船三十多年,從未聽過仙湖有水賊。」
「這不奇怪,沒有的事情終歸會有的。」那幾名水賊肯定也是聽聞這從沒有水賊,為了安全著想就來仙湖行賊事。「看他們膽大妄為樣子,肯定先前得手了幾次。」
「那不對啊,被水賊所搶的話肯定得報官,報了官定然是人人皆知,並且仙湖上也同樣會有官船。」船夫之所以很安心的在仙湖捕魚,一大部分就是因子神城護衛森嚴。
「人都死了還怎麼報呢?」那些水賊也並非是傻子,肯定會選擇殺人滅口,那麼水賊之事就不會傳入城中。
「行船之人三日未歸,家中妻兒受苦挨餓。」船夫重重嘆一口氣,「若是三日未歸,也就代表葬身湖中。」
將天自然不懂底層生活,就像錢財上觀念吧。他身為將府公子從小到大就沒挨過錢財上的苦難,甚是想要什麼基本上都有。
而船夫呢?一家老小都需要行船所獲得的錢財生活,只要有一天休息了或者沒任何收穫,那麼一家子只能依靠存下的錢財生活,僅剩下的錢財也只不過夠三日罷了。
「是在下不懂行情,還請船家別見怪。」將天為之前所說的話道了歉。
將天與船家生活觀念本就不相同,之前言語上也是自己獨斷言下,這歉道的並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