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關係複雜
謝暖言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張手就想將那龍鳳呈祥的玉佩搶過來,齊照雲卻極快的縮回了手,將玉佩收到了袖子里。
謝暖言想要再仔細看一眼到底是不是之前帶著的玉佩,卻也沒了機會。
齊照雲眯著細長的眼睛,透露出的頗有深意的光,「本王相信,你對這玉佩的記憶一定十分深刻。」
之後,他又輕搖手裡的茶杯,念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謝暖言是坐立不安。
原本是叔嫂,如今卻又有著就纏不清的關係,配上這一句,簡直叫人不恥。
可是謝暖言對於齊照雲之前的記憶完全為空,到底自己之前允諾了齊照雲什麼、甚至到了給了定情信物的地步,謝暖言是完全不記得。
齊照雲緩步走到謝暖言身側,曖昧的貼緊她的身子,靠近她的耳垂,輕輕問她,「暖言,不如今日,你便陪我一宿,這可是你允諾的。」
謝暖言後背僵直,耳根紅了個透徹,本能的朝前一步,卻被齊照雲捉住了手,強行轉了個身,將她直接拉入懷裡。
「欠本王的,本王一定會要回來。」
謝暖言被動的不行,撐著地面,推開齊照雲越來越近的臉,「韓王,自重。」
齊照雲卻絲毫沒有猶豫的低頭咬下來,他一面強迫謝暖言抬起頭,一面摟住她的腰身不允許她逃脫。
謝暖言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小腹,卻失去了最好反抗的機會,被齊照雲闖進了牙關,強行撬開她所有的防備……
嘴裡含糊著發不出聲音,空寂的客廳仿若就是留給他們兩個人的一般。
謝暖言後背筆直,再想推開他,卻是無論多大的力氣,都撼動不了他半分。
謝暖言始終睜著眼睛,能看到他臉上的潮紅越來越濃,眼裡滿是得意和愈發濃厚侵佔的意味。
他不肯停下來,好似在炫耀他到手的戰利品……
直到外頭傳來誰的一聲叫喚,齊照雲才意猶未盡的鬆開謝暖言。
這一口氣半晌喘不上來,謝暖言拍著自己的胸脯一手扶著椅背。因為有孕,她呼吸比以前更是急促不少。此時在齊照雲看來像是對這一個吻的回味……
謝暖言腦子裡也的確很亂,亂的無法理清。
齊照雲緊追不捨,她要怎麼辦才好?
這時候,門外翠珠又叫了一聲,「王妃娘娘——」
謝暖言立即大聲應,「我這就來。」
不等齊照雲反應,小跑著出了客廳。
翠珠瞧見謝暖言便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妃,韓王他——」
謝暖言擺擺手,「先不提他。叫我可是有什麼事?沒事,我們便先離開這裡再說。」
翠珠說道:「阮玉呼吸不暢,剛剛一直說頭暈,李夫人叫王妃去瞧瞧。」
人命關天,謝暖言一時又不好走,瞧了身後齊照雲沒有跟過來,便帶著翠珠還是朝後頭阮玉的卧房去了。
翠珠一直瞧著謝暖言的嘴,紅彤彤的,腫了的樣子。
謝暖言有些瞞不過去,對翠珠說:「這件事莫要對王爺提起。」
翠珠有些不解,「王妃跟韓王……」
她也沒說完。
謝暖言說:「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對他也沒有什麼想法。最重要的是,我完全記不清跟他之間有什麼苟且的事了。這般麻煩,還擺脫不掉。」
關於兵符的事,謝暖言隻字未提。畢竟偷兵符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兩個人走出沒多遠,齊照雲就跟了過來,絲毫不避諱的叫謝暖言:「皇嫂有禮。」
謝暖言避讓不及,硬著頭皮叫了一聲韓王。
齊照雲一隻手在袖子里好似把玩什麼物件,嘴上頗有深意的暗示,「這龍鳳呈祥是個極好的物件,經常盤弄,更能色澤水潤通透——嘖嘖,這美感,只怕可以比擬美人肌膚。」
這話著實腌臢的很。
謝暖言臉上一紅。
翠珠不明所以,隨口小聲說道:「王爺怕是得到了什麼稀世美玉。」
「可不是么。這當真是一塊難得的玉墜。」齊照雲又說:「美人相贈,更是卻之不恭。」
都知道齊照雲是個出了名的風流貨色,聽了這話,翠珠嘴上一笑,「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如此慧眼。」
齊照雲此時卻拽了拽謝暖言的袖子,「皇嫂,您覺著呢?」
謝暖言一把甩開他,「我怎麼知道。」
之後就大踏步入了阮玉的卧房。
齊照雲緊跟其後。
謝暖言見齊照雲也要進去,直接回頭攔住他,「這是要給女人瞧病,王爺既然是男人,自然也該避嫌。」
齊照雲說道:「治病救人,乃是郎中根本,分什麼男女。」之後便越過謝暖言,直接走了進去。
謝暖言狠狠的瞪了齊照雲一眼,可惜他看不到。
阮玉半靠在塌邊,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扶著額頭應該是頭暈難耐。
謝暖言慌忙走過去,將阮玉放平,說道:「剛剛莫不是吃了什麼,為何突然臉色這般難看?」
說著,便給阮玉搭脈。
阮玉靠在軟枕之上,說話都有些費力,「剛剛好似閃了一下,腹中略微疼痛,好似覺著有些東西流出,也不知是何物。」
李夫人十分緊張,說道:「不是紅色,還好不是紅色。」
謝暖言心想,若是羊水,那就更糟糕了。
將阮玉的褻褲拿來檢查了下,確認並不是羊水,那就應該並無大礙。
檢查脈搏也跟之前並無兩樣。
瞧著,應該是受了驚嚇,才突然這般臉色蒼白。
「還好,休息一會再做運動,應該會好些。你回去后,還是要多多休息,莫要輕易動,我給你開一些藥方。你要及時吃,當然了,最好不要給外人瞧見,自己安排自己用藥。」
謝暖言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也是在提醒她,之前開的葯,很可能就被人動過了。她自己心裡也該清楚。
這話叫旁邊的齊照雲也聽見了。
齊照雲皺著眉頭說道:「莫非阮姑娘用藥,都要經過婆婆恩准不成?」
阮玉猶豫了下,點點頭說道:「叫韓王見笑了。自然要經過婆母過問。」
齊照雲一聲冷笑,「你病不病他都不在乎,便是用藥又何必一定要說出來?你將這事瞞下去,也不會如何。」
謝暖言此時瞧了齊照雲一眼。
這個浪蕩貨說話倒是通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