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酒店 五,博物館驚魂夜(2)
只見油彩畫上光輝的部分一隻通體漆黑的惡魔正伸出它的雙手向前方抓去。
而下方的人們都驚恐的逃向黑暗之中,似乎只有在黑暗裡才能徹底逃脫惡魔的追殺。
杜敢當咽了咽口水道:「我說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雷宇則搖了搖頭道:「這幅畫太奇怪了,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而反觀另一邊張紅正在為遊客們介紹著一件清王朝王爺用過的佩刀。
她突然注意到雷宇三人沒有跟上來而是都留在一幅西洋畫面前。
張紅走了過去對他們說道:「看來三位先生對這幅油畫作品都很感興趣,但是很遺憾這幅作品是最近才送到博物館,我僅只的也只是它是義大利傳教士送給晚年咸豐皇帝的一幅作品」
說完張紅又返回到了她的崗位上,為遊客們講解前方的一件官窯。
雷宇還在思考這幅畫作既然是最近才轉來,而且清展館只此一件,會不會和生路有什麼關聯呢。
想到這裡他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而一旁的雷宇和杜敢當二人知道雷宇是在思考生路信息,所以也就沒有打擾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當張紅在為遊客們講解時,她背後的地面下忽然快速鑽出一個黑影,潛入到了張紅面前的一位戴眼鏡的中年人腳下。
而隨著黑影的離開,張紅瞳孔中又失去了神采,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張導遊,張導遊你沒事吧?」
張紅面前一位穿著時尚靚麗的年輕女性試探性的對她說道。
這時張紅仿才逐漸緩過勁來笑眯眯的對眼前的女人說道:「謝謝你,楚小姐,我只是剛剛想到清代展館的東西都介紹的基本差不多了,我們去明展館吧。」
說完打頭向明展館走去。
尾隨在隊伍末尾的雷宇等人自然也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眼前那一幕。
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因為它們知道張紅失常的表現代表著詭體即將動手。
雷宇此時滿腹狐疑:先是文森旅行社裡這張紅的詭異,之後來到這幅博物館后又看到了那幅詭異的油畫,之後張紅就短時間內失去知覺,難道油畫和生路有關!
雷宇被自己的想法一驚,但現在想著回去查看那幅油畫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因為隊伍已經來到了明展館,如果此時自己單獨返回,說不定潛藏在黑暗當中的詭就會將自己殺死。
畢竟一般恐怖片里落單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三人跟隨著旅行團漫無目的的在明展館里閑逛著,其實他們是藉機在張紅身上搜集更多生路信息。
但明展館和之前的清展館沒什麼兩樣,兩旁的玻璃櫃里依舊陳列著這個朝代的歷史名人們使用過的物品。
除了這裡的燈光更為耀眼,以及昏暗分明的兩條通道。
雷宇感覺酒店似乎是有意提示著自己什麼,明明已經離生路很近了。
但總還缺一點關鍵性信息,而此時距離任務開始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
杜敢當突然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望著一旁的雷宇和李念說道:「好像中午吃太多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去趟廁所。」
雷宇皺了皺眉說道:「等等,讓李念陪你一起去。」
杜敢噹噹即明白了雷宇的用意,以感激的眼神看著他。
隨後杜敢當帶著李念來到了張紅面前詢問廁所的情況,被告知那個通亮的走道盡頭就是廁所。
其實杜敢當是不願意來詢問張紅的,因為他和雷宇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他始終認為這個張紅本身就是詭。
正當杜敢當和李念準備前往廁所時,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對他們說了句:「請等等。」
之後,立馬跟了上去,因為雷宇三人的精力始終聚焦在張紅一人身上,所以他們沒有發現異常。
這個中年人的影子竟然比他本人要纖細的多,就像一個女人一樣!
中年人似乎是個自來熟,上來就自報家門:「兩位好,我叫劉土地,是從鄰市黑鋼市來的。」
杜敢當第一個反應過來眼珠子微微轉了轉然後笑著說道:「啊,原來是劉大哥啊,我和旁邊這位都是青木市本地人,我叫杜敢當,他叫李念。」
李念本來準備開口介紹一下自己,見杜敢當已經提前幫自己說了,自然也是省了唾沫。
三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畫面一轉,另一邊雷宇已經從張紅口中得知那條昏暗的巷子是通往明代歷史專題片放映廳的。
西洋畫和一亮一暗兩條巷子究竟有什麼共通之處,難道,雷宇瞬間領悟,但他卻不禁擔心起杜敢當和李念來。
晚上七點,明展館左側走廊廁所里,杜敢當正優哉游哉的蹲在廁所里刷著手機。
他心想: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是對的,張紅才是那隻詭,雷宇啊雷宇你聰明一世也沒有想過這場任務只要遠離了那個張紅就會是生路吧,一會兒等這隻詭露出真面目我就指認她,讓你們也見識見識我老杜的智慧。
就這麼想著,杜敢當逐漸放鬆了下來,從褲兜里掏出一根香煙和打火機,準備好好享受一下。
可當他把打火機湊到嘴裡叼著香煙旁時,卻發現怎麼點也點不燃。
「奇了怪了,怎麼會點不燃呢,明明油還那麼多。」
然後杜敢當敲了敲廁所的擋板道:「劉哥,你這裡有打火機嗎?借我用一下唄。」
但任憑杜敢當怎麼敲,劉土地都沒有一點反應。
突然杜敢當隔間的廁所里傳出了非人的呻吟聲,那聲音聽起來就像來自地獄厲詭的哀嚎。
杜敢噹噹即被嚇得坐在了廁所的角落裡。
他低聲說道:「這怎麼可能,詭體不是張紅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博物館的詭不止一隻?」
說著說著杜敢當頭上開始不住的冒著冷汗。
又過了一會兒,呻吟聲消失了,杜敢當想要馬上逃離廁所。
但他發現自己的腿根本就不聽自己的使喚,早已經被剛剛恐怖的聲音嚇軟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杜敢當隔壁廁所的擋板下忽的湧來了一股黑色的不明物質。
緊接著涌的越來越多,而這黑色的不明物質慢慢的越積越多並化作了一個被燒焦的女人的模樣,它就這樣用怨毒的眼神盯著杜敢當。
杜敢當看到這個黑影后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他不知怎麼在吼完一嗓子後腿突然有了力氣,推開隔間門就準備向外跑去。
但他還沒走出幾步,身後的黑色詭體便一把用手抓住了杜敢當的頭,另外一隻手抓住了脖子開始向兩邊拉扯起來。
闖進廁所的李念也自然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差點嚇得叫了出來。
但他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慢慢的向門外走去。
女詭似乎還沉迷在虐待杜敢當的快感當中,很快隨著女鬼雙手加大力氣,杜敢當的脖子上開始出現了裂痕。
但是他還沒死,他在這樣非人的折磨下幾乎痛的快要昏死過去,但是如果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個黑色女詭竟然在笑!
李念剛剛退出去沒多遠,就感覺身後有人在拍他的肩膀,當即李念被嚇得汗毛都炸了起來。
他緩緩轉過身望去—原來是雷宇,李念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他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般。
一臉恐懼的對他說道:「老雷咱們快跑,廁所里有一隻女詭把杜敢當給殺掉了。」
雷宇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拉著李念向放映室的方向跑去,李念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雷宇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已經知道這場任務的生路了。」
夜晚7點02分的廁所,女詭雙手用出的力氣愈發的大。
杜敢當的頭和身子之間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連接在一起,暗黑色的血液像不要錢似得往四周噴涌,弄得整個廁所就如同人間煉獄一般。
沒過多久杜敢當的頭和身子就分了家,女詭就像殺死一隻牲畜一樣,隨手將他的腦袋和身體扔進了男廁的尿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