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審判（上）
第7章07．審判（上）
「嗯，昨晚沒睡好啊？」湮鳶大清早看著一臉睏倦的凌天琪問道。
「嗯？沒有了，就是昨晚.等等，誒？為什麼你從葉天辰房子里出來了?」凌天琪突然看到湮鳶走出的房門不對，莫名地感到有些生氣。
「咋？我從我男人房間出來有問題？我和他，不一直睡在一起嗎。」湮鳶眯眼笑道
「你！！哼！」凌天琪氣的沒話說了，便哼了一聲下樓去吃早飯了。湮鳶看著眼前氣哄哄下樓的凌天琪搖頭笑道：「真的是像極了，要是那個笨蛋看到，估計會認錯吧。」說罷看了一眼葉天辰的房間。然後也下樓去就餐了。
「嗯，天辰呢？」凌青雲問道。
「他，他還在睡覺。」湮鳶說道。
「睡覺？」凌青雲感到疑惑，在他的記憶里，從小到大都沒見過葉天辰賴床。有一次問他為什麼早上那麼早起練功還被自家老爺子給訓了。自家老爺子是這麼給他說的清晨的氣最為清澈，黑暗褪去，光明照耀的時候，是吸收這自然之氣的最好時間。你小子自己每天偷懶不早起，反倒好奇起人家來了。
「是啊，可能最近太累了吧，最近一直在通宵查案子。」湮鳶看出了凌青雲眼中的疑惑說道。
湮鳶這麼說了，凌青雲便沒再問下去。凌青雲從小到大一直很好奇葉，湮兩人的身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這倆人不是人類。這也是自己的祖輩們這麼多年來得出的唯一結論。凌青雲突然想起來自己八歲那年問自己爺爺，為什麼總是對這兩人畢恭畢敬的。他總覺得自己爺爺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在這兩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面前還要鞠躬行禮，畢恭畢敬的。他爺爺笑了笑說道：「青雲啊，你記住。沒這兩個人，便沒有凌家」。「啊？就他兩，他們也就比我大十來歲啊。」「哈哈，哎呦，我的傻孫子啊，你記住爺爺的話就行了。唉，爺爺當年也這麼問過啊。」剛開始凌青雲還沒在意爺爺的話。直到凌青雲十五歲出國留學以後。那之後的二十年凌青雲一直在國外工作，同時也有了自己的家庭。直到有一天接到家裡的電話說老爺子不行了。便急急忙忙趕回了凌家。回到家后連衣服都沒換就跑去了老爺子的住處，老爺子的房間外，一堆又一堆的親戚朋友在門外等著。他們知道，這會兒每一個被老爺子叫進去的人都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家主。但到目前為止，進去的人出來后都只說老爺子拖了幾句話。凌青雲的出現讓凌家眾人感到意外。沒有人想到這個被「流放」出去的人居然被召了回來。凌青雲看了一眼眾人，沒管那麼多，便讓妻子和自己的兩個女兒待在外面。自己進了自己爺爺的房間。
「嗯？青青雲回來了？」老人躺在床上，像一把包裹著人皮的骨頭。面容枯黃。早已沒有了凌青雲記憶里那個在凌家遮天蔽日，氣壓眾人的一家之主的形象。有的只是一把半身踏入黃泉的枯骨。
「爺爺爺」。凌青雲哽咽著說道，剛剛喊出聲便一步跨到病床前跪在床前哭了起來。
「唉，傻孩子，都這麼大的人了，哭什麼。這世間的一切，最終都是要化為塵土，再由塵土化為萬物，爺爺呢，只不過是要換一種方法活下去罷了。」
「爺爺您那麼強，為什麼，為什麼還會這樣？」
「再強的人啊，最終都抵擋不了時間不是嗎。畢竟我是人啊，又不是神。咳咳」老爺子說了兩句便咳了起來
「爺爺」
「青雲，我時間不多了，你聽我說。從現在起，你凌青雲便是我凌家第32代家主。你記住，凌家，永遠只為葉天辰服務。永遠。」說罷，伸出右手，一掌擊在了凌青雲的額頭。緊接著，凌青雲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虎頭的印記。
「這是，白虎印？爺爺您！」
「傻孩子，去吧，外面有人等著你。你曾經一直追尋不到的答案，就在外面。」老者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凌青雲含著淚水走出房間。眾人看到凌青雲額頭上的白虎印，都愣住了。聖獸白虎居然，居然選擇了他。有的人激動，有的人怨恨，但不管怎樣，事已至此。所有人停止了吵鬧，統統朝凌青雲跪下說道:「恭迎家主！」凌青雲忍著內心的悲痛，叫眾人起來，並且將自己爺爺以歸去的消息宣布。一切就這樣過去了。直到葬禮那天。葬禮結束的時候，凌青雲發現有一男一女一直站在自己爺爺的墳前。便上前去想招呼一聲。可當他剛走過去，便聽見男人說道:「極源這輩子，真不容易。」凌青雲總感覺這聲音這麼耳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便客氣地說道：「兩位前輩，該離場了。謝謝你們今天的到來。」
「前輩？凌青雲，我有那麼老嗎？」女人突然問道
「嗯？請問您是？」凌青雲突然起了防備。聽聲音這對男女很年輕，自己離家這麼多年，爺爺認識這些小輩就罷了，為什麼他們會認識我。凌青雲想著。
「鳶，別鬧了。」男人說道。
「鳶？鳶？啊。難道。你，你是！」凌青雲想起來什麼，正要說出口。那男人便轉過了身。
「對，是我，好久不見。」葉天辰看著凌青雲說道。
「怎，怎麼可能？二十年了，你，你們，為什麼沒有一絲衰老的跡象？」凌青雲看著眼前這個二十左右的少年驚訝道
「小子，極源沒和你說過嗎？」湮鳶轉過身來，看著凌青雲問道
凌青雲想起來小時候爺爺說過的話了，爺爺說過自己小時候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為什麼總是對這兩人畢恭畢敬的。也就是說，這兩人，在自己爺爺活著的時候就，就活著了。並且，近百年過去了，依舊是二十來歲的模樣。他們，果然，不是人！
「喂，青雲，喂。想啥呢。」湮鳶看著楞神的凌青雲，問道。
「啊，沒什麼。就是明天就是沈嘉夢的行刑日了。就想問一下天辰他去不去。」
「去」湮鳶回答道
「嗯。。。。。。」
「沒事，他聽我的。」
「爸，我也要去。」凌天琪突然說道。
「你去幹什麼？女孩子家的。」
「唉，沒事，讓她一起去看看唄」湮鳶一臉壞笑道
「行吧。今天沒什麼事情，天琪，你陪他們出去轉轉吧。」凌青雲看著凌天琪說道。
「嗯？他們自己去就行了。我今天還有事。」說罷，凌天琪起身上樓回了屋內。
「這孩子！」
「唉，沒事。正好，我和天辰今天有人要去拜見。」湮鳶慢悠悠的喝著牛奶說道。
木府
「嘿呀，天辰來了。」木鶴笑眯眯的從樓上下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葉，湮二人
「小子來晚了，望先生恕罪。」葉天辰立刻起身作揖
「哎，不晚不晚。剛剛好，來，別緊張，坐，坐。」木鶴拍了拍葉天辰的肩膀道
「先生今日叫小子來是所謂何事？」
「啊，沒什麼事情，就是啊，明天不是要處刑了嗎。我叫你來是想核對一下，以免判錯什麼，讓那魔頭給跑了。」木鶴笑著說道。但心裡想著，要好好看看這小子究竟有沒有發現自己的秘密。沒有也罷，有的話，明天，哼哼。
「這次的事情托先生的福，怎麼可能會出亂子呢。」
「哦，托我的福？」木鶴收起了笑容，一臉疑惑地看著葉天辰。心裡想著，這次的案子自己基本沒有插手，他怎麼會說托我的福呢？
「是啊」
「此話怎講？」
「恕小子無禮，先生其實早就知道那輛車的藏點了吧。我當時在破那陣法時感受到了上面的靈氣是先生的。可能是因為先生曾經多次來此地想破開這封印所留下的吧。小子只不過是一時幸運將那陣法破開了。」葉天辰彬彬有禮道。
「哈哈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你還是第一個發現這一點的人。不錯，我很早前就發現了。但一直無法解開。誰知讓你這孩子撿了便宜。」木鶴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想著。此子必須除掉。但不是現在，明天行刑一過，第一個便殺了他。
「哎呀，時間不早了。小子先告退了，不打擾先生休息了。」葉天辰看了眼手錶，已經下午七點了。便說道。
「哎，吃過飯再走吧。」
「謝謝先生好意了，只不過提前和別人有約。」
「哈哈，行吧，等明天儀式結束，到我家來，老夫我親自下廚，常常我的手藝。」
「好的，謝謝先生厚愛了。天辰先走了。」葉天辰道了聲謝便出了門。
葉天辰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木鶴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門外，葉天辰看著滿天的星空，回頭看了眼木府，嘴角同樣掛起一絲冷笑。
夜色越來越濃，出門的那一刻，那笑容，究竟是誰踏進了誰的圈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