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狠毒的陳茗嬌
卧底之前對付唐小碗留了手,一直處於下風,顧夕朝一來卧底更是招架不住,節節敗退,旁邊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士兵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眼見著已經驚動了士兵,卧底眼中閃過狠厲。
「是你們逼我的,」他大吼一聲,劍朝著顧夕朝毫不留情的刺了過去。
顧夕朝擰眉,抬起手中的劍,揮劍擋住,只是武力不如卧底,被逼的腳步後退了好幾步,唇緊緊抿住,有些吃力。
唐小碗朝著捏起拳頭朝著卧底的肋部打了過去,這一下一點力都沒有留,卧底被打的瞬間飛了出去,劍也掉落在地上,捂著胸口,咳嗽幾聲,吐出一口鮮血。
士兵在此時也趕到,將卧底層層的圍住。
陳茗嬌站在帳篷的外面捏著帳篷裡面的布,手指緊緊的捏緊。
唐小碗看著卧底被擒,跑到顧夕朝的身邊關心的問道:「你怎麼樣?他剛剛打你那麼狠,你有沒有受傷?」
顧夕朝臉色有些蒼白,看著神色著急的唐小碗,對著她溫和一笑,摸了摸著唐小碗的頭髮安撫道:「我沒事。」
周行川急急忙忙的敢來,關心的問道:「你們怎麼樣?」
兩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周行川的目光落在卧底身上,臉色瞬間沉了不少,這個士兵在軍營中有幾年了,一直都表現的與常人無異,沒有人發覺不對勁,可是就是這樣的人竟然是卧底?!
既然這樣軍營中又有多少他沒有察覺出的卧底。
周行川臉色難看,抬起手冷聲道:「帶過去。」
唐小碗擔心的看著顧夕朝,低聲道:「要不要先去看下軍醫。」
顧夕朝心裡暖暖的,握住了唐小碗的小手,「不礙事。」
士兵壓著卧底進了營帳中,卧底一直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唐小碗怕他自盡目光死死的看著他。
周行川坐在營帳上面,厲聲道:「說,你為什麼要迷暈顧大人,你們沙賊的計劃是什麼?」
卧底抬起頭來,「哈哈」大笑幾聲,他不屑的撇了撇嘴,一點都沒有死到臨頭的害怕感,而是無所謂的說道:「迷暈他可不是我們沙賊的計劃,我們沙賊的計劃永遠只是把你們打的節節敗退而已。」
他語氣輕鬆甚至帶著藐視,周行川被這樣的態度所激的怒火中燒,他猛的站了起來,「我看你是不用刑不招供。」
顧夕朝輕咳了一聲,剛剛被卧底打中現在心裡都像是有一團火在燒,他溫聲道:「周將軍莫生氣,這卧底狡猾奸詐,莫要著了他的道。」
他問卧底,「既然不是你們沙賊的計劃,為何要迷暈我?」
卧底陰沉一笑,他既然已經跑不了了,害他變成這樣的人,他死也拉下水,他說道:「那就就問問那位陳小姐,陳葯女,為何對顧大人的執念如此之深,我原本只想跟她合作而已,誰知道她硬要先迷暈得到你。」
陳茗嬌因為也是在場人之一,現在也在審問的現場,她捏著帕子,哭的梨花帶雨,「你胡說,我初來軍營都不認識你,這樣的事情發生,對我一個清白女子的清譽毀的如此重,還被人這樣冤枉,我,我不如一死了之。」
說完她朝著旁邊的柱子撞了過去,唐小碗使了個眼神,讓士兵攔住她,現在士兵的餘毒還未解完,而且她現在死了就是真的什麼都說不通了,怎麼說她也不能現在就死。
士兵將陳茗嬌攔住,可是她依舊不停的哭鬧,「你們幹嘛不讓我一死了之證明我的清白。」
陳茗嬌不斷的哭鬧,顧夕朝看著眼裡一片清明,他用手指摩擦了下下巴,思索片刻,「你說是陳小姐所為,那你可有證據?」
卧底說道:「我有她給我的白色瓷瓶,我就是用這個瓷瓶給顧夕朝下的葯。」
「去搜身,」顧夕朝叫著士兵去。
士兵在卧底身上搜了半天但是一無所獲,士兵說道:「顧大人沒有。」
陳茗嬌看著這一切,士兵沒有搜到東西,她用帕子遮住她上挑的唇角。
卧底驚慌失措的說道:「怎麼會,怎麼會沒有。」
他猛的看向陳茗嬌,「是你,是你。」
陳茗嬌似乎被卧底猙獰的神情給嚇住了,她往後退了一步,神情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楚楚可憐單純無害,她小聲說道:「我,我沒有,是你一直在陷害我。」
她似乎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想陷害我,這樣把我拉下水,士兵的毒就沒辦法解了,你真的好惡毒呀。」
「你這個毒婦,你這個毒婦!!!」卧底睜大眼睛,就要衝著陳茗嬌衝過去。
「帶下去,好好審問,」看著已經發狂的卧底,周行川手揮了揮讓他趕緊下去。
唐小碗看著一臉害怕的陳茗嬌,桌下手碰了碰顧夕朝的手,顧夕朝給了她一個瞭然的神情。
他們都不怎麼相信陳茗嬌。
顧夕朝去看了軍醫,軍醫細細的查看了一下,說道:「顧大人無事,等老夫開些葯服下就可。」
唐小碗突然問道:「最近一直看到陳小姐在治療士兵,她的醫術真的了得?」
軍醫道:「陳小姐的醫術確實比老夫高明,至少解毒這一塊老夫比不上她。」
回去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言,他們都認為這件事情和陳茗嬌肯定有關,只是陳茗嬌詭計多端又讓人拿不住把柄,著實在有些難纏。
兩人回到營帳中沒多久,周行川就來了,兩人連忙招呼,周行川擺了擺手,「顧兄都受傷了,我們別講這一套了,此次前來主要是想關係下顧兄的傷怎麼樣了?」
顧夕朝笑了笑,淡淡的說道:「軍醫說無礙。」
周行川喝了一杯茶,「那就好那就好。」
唐小碗說道:「不知那卧底被審問的怎麼樣了?」
周行川重重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臉憂愁,「不管怎麼用刑,那卧底就是什麼都不肯說,除了一直說陳小姐是毒婦之外,不肯透露沙賊的半分事情。」
他說道:「他過來做卧底之前應該是特地受了一些刑,讓他在將來被抓之時受的住一切的拷問。」
的確有些地方會採用這樣的方法,但是這樣的方式太過於殘酷,不過以沙賊的狠毒來說也說的通。
突然有士兵慌張的在外通報,「報——卧底在牢獄中橫死。」
「什麼?!」周行川站了起來,「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了!!!」
周行川看了眼顧夕朝叮囑道:「你們好好療傷,我去看看。」
顧夕朝和唐小碗還有沒有說話,顧夕朝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唐小碗有些著急,這卧底怎麼才帶回來就死了,這死的也太快太蹊蹺了吧,她看著顧夕朝說道:「你先好好養病,我去看看。」
顧夕朝喊道:「小碗,小碗。」
但是唐小碗已經消失在營帳外面,顧夕朝搖了搖頭,這丫頭最近冒冒失失的,冷靜都沒了。
唐小碗心裡著急沒怎麼看路,一不小心和面前的女子撞到了。
「抱歉。」
「你怎麼回事,沒長眼?」
兩道聲音響起,聽到如此不客氣的語氣,唐小碗心裡不喜,卻也懶得多說,正準備離去,抬眼卻看到相撞的人竟然是陳茗嬌。
她眉頭皺起,看了眼已經發黑的天色,她疑惑的問道:「這麼晚了你去哪了?」
陳茗嬌把玩著自己的頭髮,不看唐小碗,語氣敷衍,「我,我就出去逛逛不行啊。」
說完她就要走,唐小碗覺得奇怪,拉住了她,餘光卻撇到了陳茗嬌衣角上的一抹鮮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