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消磨
接下來的運動會時光便是和東美一起度過。兩人時不時就去超市買上一大袋東西，提著一大袋東西然後坐在操場上看著比賽消磨時光。下午兩三點時刻，太陽很大，籠罩了整個操場，曬得人只想睡覺。
秦嘉楊在籃球場揮灑熱汗，東美躺在林召航腿上和林召航一起聽著歌。拒絕去看秦嘉楊比賽，「我可不想看見他和他那個情人的親密互動。」說著忿忿填進嘴裡一個薯片。
林召航拔下耳機，「哪來的情人？」
東美：「姓籃名球」東美的嘴巴變成了「0」形。
林召航忍俊不禁，重新塞好耳機，耳機里的歌是：yourisemeup。
東美：「召航，你這裡面怎麼都是英文歌，我一首都聽不懂。」
林召航：「之前讓我們英語老師給我下載些資料，結果不僅給我下載了VOA，還給我下了歌曲，都是英文歌。」
東美：「我睡一會兒啊」說完，就在林召航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覺。
林召航給她把外套支好，擋住陽光。
東美：「林召航你真好太貼心了，我跟你過得了，把那位蹬了。」
林召航：「得得得，你再說我就把這衣服撤了啊。」說著抖了抖外套。
東美立馬扶著林召航胳膊說:「別，陽光得擋著才行。」。
半晌，東美又睜開一隻眼，「給我唱支搖籃曲唄」
林召航：「……」真是小孩兒情態。
操場上的學生都是成群結隊的，有的在為運動員吶喊助威，有的則是普通看客，不激動不呼喊，靜靜看著比賽。
主席台上是廣播站的人在念著各班的加油紙條，內容一般是：×××，你最棒，你是我們的驕傲！
不斷有人往主席台上跑，傳送著紙條，播音站的人用雄渾氣勢，充滿力量的語調念出。
「陳州，接下來是你的主場，期待你的速跑……」
冷不丁聽到播音員念到這個名字，沒想到他竟然參加了。
林召航向賽道看去，想要看到他的身影。奈何剛才還沒幾個人的賽道邊此刻早已站滿了人，將視野擋得嚴嚴實實。低頭看東美睡得熟，輕輕把她放下來，外套給她枕著。「我有件事兒，先離開一會兒，馬上回來。」
東美渾噩著點點頭。
在人群里尋找縫隙，看見那一隊運動員早已站在了各自的賽道，他站在第三賽道。
發令槍響，青煙飄上天，運動員都飛也似的奔跑，而他跑起來更是不要命的快。
一百米很快結束，他得了第一，接過別人遞過的水仰頭喝了起來，喝的不羈，溢出的水順著脖頸流弄濕了短袖。喝完水，搖頭甩了甩頭髮上汗珠。還有個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說了什麼，一群人笑了起來。
看著他跟幾個哥們遠去，想起昨天他還在醫務室包紮，今天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轉身的時候太陽晃著了眼，林召航用手擋著走向東美。
那一刻，以陽光為界，兩個人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說不清到底誰滿身披光芒。
在操場曬了一天的結局就是，說不清楚的疲憊瞌睡，感覺人都黑了一圈。
打預備的時候林召航就開始趴在桌子上睡覺，愣是睡了兩節課，班裡大多數人也都瞌睡的左右眼皮打架。好在沒老師，老師都去開那個關於「教學調研」的會議去了。
第二節晚自習下課，林召航去洗了把臉，清醒清醒，站在班級外的圍欄邊吹風。
被人捂了眼。學著男聲「張開嘴。」
林召航不張，也不反抗。那人又說：「放心，不會讓你吃毒藥的。」
林召航張開嘴，一塊巧克力滑如口中。那人鬆開手，「沒騙你吧。」
林召航：「不像咱們學校賣的巧克力啊。」
東美：「周末我和秦嘉楊去看冰雕時候買的，這幾天一直忘拿給你了。」說著又放了幾個進林召航口袋。
林召航：「冰雕好看嗎？」
東美想了想，「壯觀。有一個特別大的冰雕就是一個如來佛祖的肩膀以上部分，人家還給他雕了一個橫笛手拿著放在嘴邊像要吹響一樣。特莊嚴。」
林召航：「能被你評價這麼高，一定真是壯觀。」
東美又往林召航身邊湊了湊，「鞏潔瑩是你班的吧。」
林召航點頭，「是啊。」
東美：「沒想到她那麼熱情奔放。」說著還一臉吊人胃口的表情。
林召航：「到底怎麼了？」一頭霧水。
東美：「你不知道，那一天我和秦嘉楊不正在看冰雕嗎，人也挺多的，突然看見一男一女在一個樹的冰雕面前激吻呢。本來沒在意，嚯！才看清是秦嘉楊他們班的陳州，兩人大庭廣眾之下旁若無人，那真的是難以描述。」
林召航腦海中閃過畫面，弔兒郎當的他和溫柔美麗的她。
林召航笑說：「人家不男女朋友嗎。」
東美：「我說，林召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了」東美審視的眼光讓林召航有些發虛。
林召航：「那我問你，你有勇氣這樣做嗎？」
東美：「那我可沒有，我沒有讓公眾看我戀愛接吻的癖好。」
東美是踏著鈴聲跑回班的。
第三節的時候，體育委員念了一下本次運動會運動員這兩天的成績，有好幾個都是二等獎，有一個得了一等獎，就是體育委員參加的1000米。並且鼓勵明日參加比賽的運動員全力以赴，為班級掙得榮譽。
班裡又恢復了安靜，林召航拿出字帖練字。相比英文字帖，林召航還是喜歡漢文字帖。
描紅描到一個字「洲」，釋義：水中島嶼。突然就想到他名字中的「州」，沒有了三點水，水中島嶼離開了水。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陳州。
好像最近越發的容易聯想，一個字都能聯想到他身上去。百轉千回，千絲萬縷也能找出點兒微妙的聯繫。
回寢室的路上，林召航夾了本書，塞上耳機聽歌，耳機里的人唱著：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遇見，本身就消耗了多大的緣分。
一夜多夢，毫無邏輯的片段混亂拼湊。醒來的時候還沒有響起床鈴，室友們平穩的呼吸聲還能聽到。
躺在床上沒動，東想西想了好一會兒，起床鈴才響起。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