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露餡
買完衣服，凝雪兒建議道：「快到晌午，我們去吃飯吧，恰好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您。」
「好！」
牧星河爽快答應。
隨後二人再次回到電梯，這回凝雪兒按下了「頂層」鍵。
根據凝雪兒的介紹，頂層是一家名為「帕菲」的宇宙餐廳，之所以叫宇宙餐廳，那是因為該餐廳真真切切的建在宇宙中。
十五分鐘后，電梯停下，電梯門打開，凝雪兒與牧星河相繼走了出去。
有過上一次經歷，牧星河無論再看到什麼也不會過於驚訝。
看著玻璃壁外不斷飄的隕石以及腳下如明月一般的水藍星，牧星河不免有些激動，他快步走到玻璃壁前，興奮地看著外面的世界。
在他們那個年代，宇宙不知是多少人的夢想，誰能想到，在萬年之後，部分高檔次的餐廳已建到宇宙來，這怎麼能令他不震撼？不興奮？
不過感嘆之餘，牧星河不免內心泛起陣陣蒼涼。
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他的親人！他的朋友！恐怕早已不存於世。現在的他，故土仍在腳下，卻如此陌生。
牧星河靜靜地看著腳下故土，默不作聲。
而背後，凝雪兒看向他的眼神愈發疑惑。
「先生，您很喜歡宇宙嗎？」她問。
「嗯，還好。」牧星河轉過頭，恰見凝雪兒目光閃爍的盯著他，從她的眼睛里，牧星河讀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我們先去用餐吧，將來有的是機會。」
說著，凝雪兒在前方帶路，二人在一處靠邊的餐桌前坐下。
而後，凝雪兒問了不少關於他那個年代的問題，牧星河卻是心不在焉，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身旁浩瀚無垠的宇宙里。
「水藍星還有大熊貓嗎？」牧星河突發奇想，隨口問了句。
「大熊貓？」凝雪兒目光詭異，道：「沒了。」
牧星河一怔，心頭頓時一陣蒼涼，沒想到就連國寶都滅絕了。
忽然，凝雪兒話鋒一轉：「但是，它的變種饕鬄熊依舊健在。」
牧星河腦袋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他愣愣地看著凝雪兒，面露茫然：「饕鬄熊？」
凝雪兒微笑著點頭，她抬起手，對著手腕上的手錶命令道：「智腦，調出饕鬄熊的影像！」
但見手錶中央射出一道光束至凝雪兒與牧星河之間，隨後熊貓到動態圖像出現了，依舊是牧星河所熟知的那副模樣，唯一不同的是它雙目赤紅、凶神惡煞，另人不寒而慄。
凝雪兒講解道：「饕鬄熊，上古凶獸，根據考古研究發掘出來種種跡象表明，在人類還未進入魔法紀時它便已經存在，並潛伏在人類周圍。
而當天地異變來臨之際，它更是一飛衝天，化身成毀天滅地的魔物。它肉身強悍可橫渡宇宙，恐怖的胃囊，就是太陽亦能被其吞噬。
不僅如此，饕鬄熊更是貪婪無度，一生的時間都被用來進食，食物就是我們居住的星球，所以這是一種令人聞之色變的恐怖生物。」
「咳！」
牧星河劇烈地咳了起來，連熊貓現在都這麼恐怖的了嗎？
不知為何，聽到大熊貓還活著的消息，他內心不再空曠，看樣子老古董不止他一人，就是不知道宇宙中飄蕩的那些饕鬄熊，有沒有「煤球」。
她的未婚妻家族勢力龐大，「煤球」就是她未婚妻領養的，一直丟在魔都動物園飼養，他曾與未婚妻曾一同餵過它竹子。
「那個大熊貓……不對，是饕鬄熊，水藍星附近還有嗎？」
凝雪兒呼吸一窒。
牧星河問：「怎麼了？」
凝雪兒苦笑：「這個東西威脅極大，一口一個星球，您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哦！」牧星河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道：「抱歉，忘了。」
凝雪兒沒有說什麼，而是微笑地盯著他，就好像要將他看穿一般。
「叮！」
就在這時，凝雪兒右手智腦響了，她歉意地對牧星河笑了笑：「我去接個電話。」
牧星河：「好。」
凝雪兒起身，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凝雪兒輕輕點了一下智腦，管家福伯的影像出現在她的面前。
福伯表情認真，一絲不苟：「大小姐，您要我調查的事情我已經調查完畢。」
凝雪兒：「說！」
福伯：「我動用了凝家關係網，搜索了水藍星天網資料庫，通過對比影像、DNA，可是沒有找到這個叫牧星河的資料，這個人彷彿憑空而來，沒有任何蹤跡可循。」
凝雪兒眼皮一挑，水藍星土皇帝，凝氏集團千金，她有著遠超同齡人的城府。任何一個出現在她身邊的人都必然會經過層層篩查，直到完全排除威脅為止。
可是牧星河卻是個例外，凝家竟然查不到關於他的資料。
「魔都呢？」凝雪兒又問。
福伯搖頭：「我搜尋了太陽系其他星球資料，沒有一個星球有叫魔都的。不過……」
頓了頓，福伯又道：「根據史書記載，上古世紀，也就是萬年前存在一個叫魔都的地方，它恰好就是我們北海市。」
凝雪兒眼底陡然閃過一道精光。
「原來如此！」
她轉頭看了眼正在吃果盤的牧星河，嘴角上揚，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意。
緊接著她又目光炯炯地注視著福伯，聲音冷了下來：「福伯，你就沒有什麼事情想向我彙報？」
福伯額頭滑下一滴黃豆大小的汗珠，此刻的凝雪兒給予人極大的壓力。
「不，不知您是指……」
凝雪兒臉色沉了下來：「要不我先開個頭，例如：博物館。」
福伯臉色劇變，他立刻低下了腦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小，小姐，關，關於這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向您彙報，昨夜我們凝氏集團博物館遭遇竊賊，一件重要的展品丟失了！」
福伯兩鬢冷汗直流，自家小姐對博物館內遺迹可是視若珍寶，可偏偏昨天發生了失竊案，他也是今早才收到消息，已經立刻派人搜索，但是還沒有任何線索。
他本想自己解決，這樣至少不會觸凝雪兒眉頭，可是沒有想到她還是得到了消息。
「上古時代人類標本？」
凝雪兒語氣平淡，拳頭已經緊張地攥在了一起。
福伯倒吸了口涼氣，沒想到大小姐竟然已經調查的這麼清楚，可笑他還想隱瞞。
福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