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們家都住在海邊嗎？
吳雪：「今天又到了《懟人對人》欄目播出的時間了，非常歡迎各位觀眾和聽眾的對我們節目的關注，下面有請馬凡主播！」
馬凡：「哎呀，我還沒做好準備啊，剛才來的時候，手忙腳亂的，把要說的都給忘了，請觀眾和聽眾們稍等，我現在馬上就去那稿子，去去就來……」
節目沒開幾分鐘，一下子吸引了廣大受眾。
彈幕不斷。
「我擦，這是什麼鬼？有意思！」
「以前的節目太假了，這才是生活原本應該有的樣子！」
「哈哈哈，本色直播，我喜歡！點一個大大的贊！」
「呆板的節目不要，生動活潑的節目要的！」
「這是要顛覆性變革啊，突破了常規，給人以視覺上強烈的衝擊，好，爽！」
……
觀眾一片叫好聲，節目火熱開播了!
隨著稱讚的彈幕，也出現了反對的彈幕。
「這是什麼節目，亂七八糟的，趕緊關了！」
「還有沒有一點專業素質，手忙腳亂的，還搞節目，回家抱著女人睡覺得了！」
「主播不要溜，請你解釋一下！」
……
馬凡正等這些話呢，特別是最後一句。
馬凡作勢還要走，故意做出要走不走的樣子。
彈幕直接開罵了：「你這小子，裝孫子呢？往哪裡跑，要跑回你娘胎里嗎？等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再來解釋嗎？！」
好了，醞釀的差不多了。
馬凡這才正襟危坐，準備懟人了。
各種彈幕都沒有了，大家都要看看他如何解釋這種手忙腳亂，又如何懟人？
喧鬧的場面靜了下來。
馬凡：「應大家的呼聲，我也不照稿子念了。現場解讀大家的問題。」
彈幕顯示：
「廢話連篇，趕緊的！」
「你這樣娘幹嘛？爽快點！」
「什麼玩意，賣什麼關子！」
馬凡頓了一頓，朗聲道：「你們家都住在海邊嗎？」
彈幕顯示立馬不滿，開始斥責。
「卧槽，半天這麼一句，這是什麼操作？」
「滾粗，這是驢唇不對馬嘴啊！」
「沙雕，憋了半天，憋出個扯你娘的蛋的話題！」
「我們都住山村，不住海邊！胡咧咧什麼！」
……
馬凡冷笑一聲，懟道：
「既然不住海邊，那就不要管的太寬！
正襟危坐是風格，手忙腳亂就不是風格？
照這個邏輯，新聞聯播是節目，星光大道就不是節目？
法律講堂是節目，聯歡晚會就不是節目？
一板一眼是節目，插科打諢就不是節目？
義正辭嚴是節目，幽默風趣就不是節目？
高歌一曲是節目，相聲一段就不是節目？！
最後奉送你們一句話：趕緊去吃魚吧，挑刺是你們的長項，請不要雞蛋裡挑骨頭！」
不假思索，一氣呵成！
靜！
靜！
靜！
幾十秒后，「轟」的一聲，彈幕爆發，風向突轉！
「吹毛求疵的滾！」
「雞蛋裡挑骨頭的滾！」
「支持手忙腳亂風格！」
「主播大大帥呆酷斃了！」
「堅決支持大大！」
……
彈幕不斷。
全部都是一片支持的聲音！
首播告捷！
可喜可賀！
「旺旺！」
「恭喜宿主獲得快樂值+1000！」
…………
吳雪：「親愛的觀眾和聽眾朋友們，一段精彩的懟人之後，又到了節目互動環節。讓我們滾動大屏幕，隨機抽取互動手機號碼！」
「停！我們抽到的是188xxxx1885的號碼！」
「好的，請接線員連線這個號碼！」
這是一位手機視頻的觀眾，頭髮凌亂不堪，黑眼圈，好像幾晝夜沒有睡覺一樣。
吳雪：「您好，這位觀眾，請問您有什麼問題要解決嗎？」
觀眾：「我是網路小說作者，寫一本撲街一本，寫了八年了，撲了八年。耗盡了精力，也不成功，再不成功，我就要自殺了。請主播大大，教我這個菜鳥成功的方法！拜託了！」
問題一提出，屏幕上的彈幕，就炸鍋了。
「這是文娛節目好不好？要問寫作技巧，你去《作家講壇》啊，來這裡不是瞎耽誤時間嗎？」
「這個作者挺可憐的，主播大大幫幫他吧？」
「乾脆自殺算了，現場直播你是咋樣死的？」
「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都不要打哄哄了，聽主播咋樣教他寫作秘籍！」
這時，吳雪不由一陣緊張。
馬凡的老底，其他人不知道，她最清楚不過了：
連初中沒畢業，就混社會了。
斗大字不識幾個，念稿子經常念錯。念不錯時，也是念得上氣不接下氣，半通不通的。
讓他傳授寫作經驗，這不是讓他出醜嘛！
張琳聽到問題后，不由「噗嗤」笑了。
心想，要是問馬凡哪個女明星漂亮，哪家飯店有名，哪個桑拿最舒服，這都沒問題，偏偏問如何寫作！
這個花花公子，連一點基本的文學素養都沒有，咋會答好呢？
實在不行，一會自己替他回答，好待自己是中文系畢業的，略通個一二三四。
王璐是個小迷妹，新來乍到，以為馬凡是全才全能，馬上示意：「凡哥，快答啊，快答啊！」
任憑吳雪和張琳咋樣阻止，都無濟於事。
這些，馬凡都看在眼裡，這個小問題，都解決不了，以後還咋樣混啊！
正要回答，吳雪連忙制止：「不好意思，請大家先聽會兒音樂，放鬆一下，一會兒在解答！」
馬凡直接無視了她的這番好意，搶過話題：「大家好，既然大家都對這個問題感興趣，那麼，我即刻解答！」
吳雪、張琳臉都黑了。
王璐伸出了大拇指。
馬凡：「這位觀眾，既然你沒多大的寫作才華，也沒有豐富的想象力，你傻啊，你可以跟風啊！」
觀眾：「跟風？」
馬凡：「是啊，非常火的是電視劇《愛情公寓5》同仁小說，以女主人公諸葛大力為題材的，火爆了全網！你也可以跟這個風！」
彈幕開始亂蹦：
「跟風，這個主意好！」
「好多跟風紅了的小說作者，走路都像雄赳赳氣昂昂的大母雞，不可一世！」
「豈但傲嬌，還騷得很呢！」
觀眾：「那如何跟風啊？請大大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