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動蕩的格局

太陽曆2025年，這一年世界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一個叫暗天使的神秘組織突然之間在世界活躍，傳說這個組織的人數很少，但是近半年卻傾覆了數個國家。瓦解了這些國家的政權，使其陷入了長久的戰亂。而他們卻又悄無聲息的銷聲匿跡了。每當他們出現，總會在某個國家掀起腥風血雨。

與此同時，海國十字宮宣布，為了維護世界和平，讓海國成為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籌建了「上帝之門」計劃。並在十字宮新聞發布會面向全世界表達了海國人維護世界和平的願望和打擊恐怖主義的決心。

「上帝之門」是海國對於太空探索縮取得的重大成果，根據海國官方宣稱，「上帝之門」是上帝的恩賜，天佑海國，從太空中帶下來的神秘元素隨著解析，可以揭開部分人體奧秘，從而讓人獲得從基因層面改善大部分疾病的先天抵抗力。未來，人類的受命將至少在150歲以上的平均值，而「上帝之門」的另一項成果將是特種兵領域，反恐裝備領域進行超前沿的開發，高精度，超遠距離武器。屆時莫克利斯之劍將高懸在恐怖分子頭頂。這個機構居然是集合了生物技術和物理技術的尖端機構。

消息一出，世界嘩然，有心之人甚至通過此條消息聯想到了「暗天使」是否與此項目有關。否則，海國直指懷疑有恐怖分子痕迹的幾個國家都變成了亂戰和內耗。當然，沒有人澄清這件事情，即使各國猜測腹誹。而與海國並列的三個大國，準確的說應該是兩個：東國與雪國坐不住了。根據之前的情報分析，海國正在拉動新一輪的軍備競賽，兩國的軍部都陷入了深深的憂慮和忌憚。

東國，中樞區，紫金苑內，一個身穿中正服鬢角斑白的老者正在聽取一則報告：

「上港特勤隊10人全軍覆沒，其中八人死亡一人失蹤。目標丟失。現在正在全力搜尋。暫時還沒有獲得目標的蹤跡，現場找到有另一股勢力交火的痕迹。」報告的人戴著軍帽，帽檐上一個猩紅色火焰標記這是東國軍部的徽記，但是又有不同，徽記的下面有著兩把交叉的利刃，面色白凈，黑色邊框眼鏡，整個人收拾的一絲不苟站立如同一尊雕像一般，他——是整個東國特工一把手季東來。

老人聽著報告，皺起的眉頭就沒有舒緩過。

「這次特工從海國帶回來的具體是什麼東西清楚嗎？」

「報告首長，現在特工下落不明任務內容無法判斷。這次的特工曾正東，曾是孤兒，在畢業於黑水營訓練所。男，20歲。心理測試，忠誠度測試完全符合要求。可是目標從海國轉移至上港中間疑似叛變，我們派去接應的人員全軍覆沒。但是根據現場勘測來看。。。。。。」

老人揮了揮手，示意停下。

「黑水營出來的人？究竟執行的是什麼任務？黑水計劃不是終止了么？」

季東來推了推眼鏡壓低了聲音

「報告首長，兩年前曾正東走出黑水營，就一直在國外任務，同時也是由我負責單向聯繫，一年前我授命他跟進的伊國任務，但是在今年2月的任務簡報中，出現了「暗天使」相關辭彙。於是我授命讓其獨立跟進。可是在五月，曾正東卻失聯至今。而這次又突然沒有任何聯絡的情況下被發現現身於港城。由於已經無法聯絡。我只好派人去將他『請』回來。。。」

老人瞳孔微縮，打斷了季東來的陳述「有件事情我想你應該如實彙報——黑水計劃終止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東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默默的從自己的文件夾里抽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老人。老人看了看季東來，沒有說話，將信封接過來，從茶几上翻出自己的老花鏡，扶著一行一行的看。季東來就這麼站在旁邊，一聲不吭。大約半小時后，老人扶著扶手站起身來，房間中度了兩步回頭慢慢說道：

「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特工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次他捅出的簍子可真夠大，中樞這次的壓力是前所未有。海國的特使還在中樞行館，要求交人。給你三天時間，再找不到人，中特的人就要介入了。」

「是！」季東來說罷原地立正重重的行了一個軍禮。轉身邁著標準的步伐出去了。

走出紫金苑，停下來，掏出電話再次撥了過去：「是我，線路安全，人找到了么？」

「先從第三方入手，一定要咬緊。把「潛水」的人調回來。我正在向上面申請增援，你們盡全力將目標找到。」

掛完電話后，季東來扶了扶眼鏡，看了看天空。嘆了一口氣「曾正東啊曾正東，你可真會找麻煩。」

三天後西蜀特區，蜀都東郊，一個廢棄的工業園，地下二層。曾正東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雪白，然後逐漸轉淡，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然後人影也逐漸的變為清晰。眼前的人正表情嚴肅的坐在他的對面，中間隔著一個高亮的白熾燈，周圍一片漆黑。

「噠噠噠，噠噠噠」對面的人手指頭正在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右手邊是一疊資料。對面的人見他醒來，用眼光在曾正東臉上來回掃射，並不開口說話。

曾正東看清楚對面的人第一眼，東國人，上港巷戰第三方人員應該就是他們。只是他心裡突然升起一個疑惑。他看了看自己。腳上的傷口沒有被處理，手腳被手銬拷在了椅子上。身上的東西都被搜乾淨了。不是自己人，曾正東下了這樣一個判斷。

這時候對面的人開口了：「曾正東，男，20歲，一級特工，黑水計劃尖兵，2023年以同期第一的成績畢業，現役特種兵。2023年伊盟第三攝政王就是死於你手吧？」了不起的履歷。對面的男人又一次沉默，手繼續「噠噠噠，噠噠噠」的敲著。然後突然開口：

「跟你接頭的人是誰？」

「.............」

「你的負責人是誰？」

「你在海國得到的是什麼？」

「.................」

「不說是吧？哼哼，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在東國已經沒有容身之所了。」

「你知道你殺死的的什麼人么？？呵呵，那就是上面派來的人。不管你帶回來的是什麼，你都難逃被「銷毀」的命運。怎麼樣，被自己人追殺的感覺怎樣？」

「哦對了，還要告訴你的一件事情是，你們的黑水計劃年初已經終止了，所有的檔案移交銷毀。編製被抹除。就連我們，想要搞到你這份簡報也不容易啊。曾正東，你現在就是一個過街的老鼠，世界這麼大，哪兒都容不下你。乖乖的配合，我可以讓我們的談話變得愉快一些。。。若不然，我地獄審訊官的稱號不是白叫的。」

曾正東盯著對面的人，彷彿看他自說自話一樣，完了半天。他說了第一句話：

「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呵呵，你拿了我們的東西，不知道我們是誰？？」

曾正東瞳孔猛地一縮，咬著牙從牙縫裡蹦出來幾個字「不可能，你們怎麼滲透到東國的？」

對面嘿嘿一笑「放心吧，拿回東西之前，你沒那麼容易死，我倒是希望你別說的太快。」

曾正東心裡泛起了一陣巨浪，「上帝之門」的出現，證實了一些事情的真實性，原來「暗天使」背後的，果然是「上帝之門」，他甚至在拿到資料的時候，甚至一度對其中匪夷所思的一些內容給迷惑到了，他甚至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拿到了一份偽件，而事實上後面隨即而來的無休止的追查讓他意識到了這些東西的真實性。同時，他內心泛起一陣苦澀，落在國內的人手中，他覺得自己還有希望活著，可是落在這些人手中，不管他們有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自己凶多吉少。

曾正東只是默默的回答了他一句話：「你是一個東國人，卻替海國人做事？你忘卻了自己的姓名，當有一天你既做不了人，也做不了狗的時候。希望你也這麼狂。」

「呵呵，這就不是你能看到的景象了，難以想象，無所不能的黑水黑鴉曾正東，竟然也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嘖嘖，你在海國做下的事情，即便是聽聞。也讓在下覺得驚世駭俗啊。。。」對面的人皮笑肉不笑的感嘆到，隨即板下臉來對著左右兩邊的黑衣人打了一個手勢「帶走！」

接下來的幾天內，曾正東幾乎是將所有的刑訊逼供的套路走了一個遍，肉刑，葯刑，電刑，然後再修養了幾天，再繼續刑訊。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在這個郊區地下室內就會回蕩著慘叫。可是依舊沒有撬開他的口。曾正東現在被懸吊在地下室中，雙手已經被繩子勒進了肉中，周圍青黑色的血肉上的血已經乾涸，身上到處是刀傷和燙傷，要不是偶爾還在抽動的脖子，恐怕見到的人都懷疑這是個死人了。腦子經過藥物的折磨，思維已經非常的不清晰了，比起身體上的傷痛，無時無刻不在灼燒著腦神經的TS-7（吐真劑）才是最大的折磨。然而，在黑水他經過系統的訓練甚至折磨，懂得如何將自己的意識埋在深處。即使是TS-7也難以讓他吐出任何有價值的話。

旁邊的「地獄審訊官」試了試他的脈搏，過去對著黑暗中的某個人說了什麼。黑暗中的人沉默了一會，隨即走向了曾正東，這是一個海國人，有著白皙的皮膚和藍色的瞳孔，穿著整潔的西服一塵不染，只見他走向曾正東又皺了皺眉眉頭，將桌上的一雙乾淨的橡膠手套拿過來帶上，帶上手套，將曾正東那無力耷拉的腦袋掰了起來，用不太純正的東國語言開口。

「嘖嘖，曾先生，你的勇氣與忍耐力令人欽佩，你受過專業的訓練，可以承受，可以忍耐可以在任何絕望的條件中求生。」捏著曾正東的下巴，來人並不吝嗇自己的讚賞。

「可惜我們是敵人，敵人越是優秀，我們就越是應該將其扼殺在可控中。曾先生你可能以為我們就這些手段。你也許在思考一個完美的逃脫計劃，用你那並不清醒的大腦。不過我可以相信，在經歷接下來的程序的之後，你也許覺得死亡，才應該是你目前最幸福的事情。有些秘密，既然你不肯說出來。。。那你就帶著它下地獄吧。」隨即他揮了揮手

「四號，將他送到九所。讓那幾個人把他給解剖了。然後回頭對曾正東殘忍的一笑，曾先生，祝你旅途愉快。」

說完他將轉身將手套取下，扔在擺滿藥物和刑具血糊糊的桌子上，整理了一下自己工整的西服，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七日後，蜀都東郊來了一批全副武裝的7人，他們悄無聲息的摸進了當初審訊曾正東的地下室，這7人兇悍無比，東郊「上帝之門」在東國核心人員已經已經轉移，只留下了十幾個傭兵做善後工作，而這些傭兵完全不是對手。短暫的交火，留守的的一小股傭兵幾乎被全滅，其中有一個活口在臨場審訊下吐出了：「9所」之後再也找不到有價值的信息，也被一槍斃命。這7人，正是之前季東來用「潛水」監視的黑水營的人，計劃終止之後，除了海外執行任務的曾正東，其中8人中有6人被關押，限制自由。其中兩人逃脫被懸賞通緝，季東來彙報中所謂的曾正東失聯實際上是因為黑水事件失控而緊急召回曾正東的一個召回命令。可惜這之前，曾正東先一步收到了來自黑水的信號，面臨變故曾正東選擇了相信黑水的人，他拋棄了所有的定位聯絡設備，離開了安全屋蒸發在了海國。

九日後，蜀都東郊又來了一批人，領頭的人是季東來，他們來到現場后，現場早已經被清理乾淨。季東來看著空蕩蕩的地下室，除了縱橫交錯的交戰痕迹和血跡之外，一無所獲。季東來咬牙一拳砸在一張桌子上，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後，季東來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目標丟失了，勘察預測是在兩天前發生的。是！是！我申請啟動黃金眼！」

東國上空，450KM的近地軌道上，一個長筒狀的同步衛星正在緩緩運轉，這是東國的同步監控衛星「黃金眼」隨著命令的發送，黃金眼緩緩的轉動身軀。高達0.4M的地面像元解析度，將蜀地周圍數百千米的半徑監測的滴水不漏。黃金眼是屬於東國的科技巔峰產物，兩年前發射初期，對外宣稱僅是一顆同步軌道天文衛星。而其實，這顆衛星整合了東國幾乎在成像領域的所有技術。既能用於天文觀測，也能對地監控。

這一次季東來親自跑了一趟天文中心，經過幾個部門的周轉，才得到了這一次黃金眼的調動權。經過大約8小時地面監控與黃金眼的無死角不斷排查，終於在蜀地西邊界找到了一行人，雖然一行人喬裝成驢友團的樣子，但是無法瞞過季東來的直覺，經過3小時，5小時8小時的分析，這一群人的推進速度特別快速，遠遠超過其他一些野外跋涉的驢友群體的行動力。

鎖定目標，季東來立即調來直升機運輸了至少兩個行動組，遠遠跟在後面輪換跟蹤。並且自己也乘坐了升級機立即趕往。途中季東來又緊急調用了當地中央特勤分部至少一個團的兵力。力求重重圍困不能放走一個蒼蠅。「這次的目標太有價值了，沒想到又牽扯出來一條大魚。」季東來心理隱隱興奮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