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全世界都在找榮總女朋友
手機鈴聲響,聶傾傾看都沒看就右划接聽,手機聽筒瞬間穿出一聲殺豬般咆哮:「聶傾傾,你竟然敢睡我老公!」
聽著熟悉中氣十足聲音,聶傾傾放下心,掏掏耳朵,「誰睡你老公?」
這貨什麼時候結的婚?
自己見都沒見過,怎麼睡?
「我男神!榮寒城!」話筒那邊聲音咆哮,簡直都能吼破天。
聶傾傾都能想到手機周邊人受到怎樣「苦難」。
開了揚聲器,把手機扔到木質小桌上,拍拍手開始洗漱,「你怎麼看出來是我?」
模糊成那樣,還沒露臉,只露了一條腿,就認出是自己?
上輩子屬孫悟空?
火眼金睛。
「我給你買的紋身貼我能不認識?」
聶傾甘拜下風,「你厲害。」
「那還用你說?」那邊語氣頗有些得意洋洋,瞬間又兀自懊惱嘟囔:「說什麼呢,又被你帶偏,老實交代,你怎麼跟我男神在一起?網上說你是他女朋友真的假的?」
語氣雖然聽起來滿滿都是怒氣,但其中擔心一覽無餘,聶傾傾頓時感動,加快洗臉速度,扯了張面巾紙擦臉,順便回話:「肯定是假的!」
她能不知道自己是誰女朋友?
「哼,誰信!」
聶傾傾對手機翻了個大大白眼,撕開面膜往臉上貼。
本來暗著的手機屏幕霍然一亮,跳出微信視頻,聶傾傾直接點接聽,順帶把手機放到柜子盡頭,正好對著自己。
「啊!聶傾傾,你竟然偷貼面膜!」視頻那端聲音彷彿抓丈夫出軌的妻子,尖利里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聶傾傾這回真真實實給她甩了個白眼,手上動作不停。
「什麼叫偷貼?我光明正大。」
在自己家,貼著自己買的面膜,怎麼能叫偷?
要怪,就怪她自己作妖,往臉上亂貼,直接把自己作醫院去,還被醫生勒令不準給臉上抹任何東西,包括洗面奶和水乳。
「哼!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聶傾傾掃了一眼鏡頭,看她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罷了,不跟病人計較。
聶傾傾不計較,不代表視頻那端人不計較。
「聶傾傾,你給我老實交代,你跟我男神怎麼回事?」
天知道她認出紋身那一刻是什麼感覺,就像自己辛辛苦苦種了一個冬天的白菜被不知哪裡來的豬給拱了。
而且這頭豬還一直隱藏在自己周圍。
本來想第一時間詢問,誰知道有個治療要做,只能等做完治療才給聶傾傾發信息,知道她沒忙,當即甩視頻過來親自問。
想到這,聶傾傾一嘆,「我如果說是意外你信嗎?」
「呵···」
視頻那邊人圓圓臉上滿是不信,聶傾傾頓生一計,挺了挺有些料的胸膛,「看看,姐姐就是憑這個勾搭上你男神…」
視頻那頭人果然臉色一變,五官猙獰,像是立馬要從手裡屏幕衝出來吃掉聶傾傾。
聶傾傾心情大好,對鏡頭勾唇笑了笑,順便甩了個自認為顛倒眾生的媚眼,火速掛斷視頻。
「哎呀呀,我的媽,進眼睛了!」
媚眼確實翻上去,可惜精華很足的面膜液滑入眼睛,整個眼睛火辣辣。
趕緊把面膜撕下來,迅速洗了臉,往臉上又抹了好些瓶瓶罐罐,才爬上床。
埋頭淡淡薰衣草洗衣液香味的被子里,聶傾傾心情大好。
果然,逗弄逗弄行鬧鬧,心情都會好。
要不,明天去醫院看看?
醫院
病床坐起的人長了一張圓圓臉,讓人很有想要捏的衝動,近看,就能看到圓臉上面一層紅色疹子,很是害怕。
此刻,她坐在床上,手機隨意甩到被子里,臉上還帶著沒有完全散去的兇狠。
連準備說道兩聲的小護士都不敢說話,把到嘴邊的話咽回肚子。
臉過敏住院,老公又被朋友搶,現在還打電話過來炫耀,行小姐真是太慘本慘!
查完病歷,護士輕嘆口氣,準備出去,剛走門口,就被人叫住。
「護士等等···」
護士回頭,臉上揚起如沐春風般的母性笑容,「行小姐,還有什麼事?」
「呃···」護士臉色這麼溫和,行鬧鬧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護士啊,我想明天出院。」
她決定了,不能這麼放任下去!
如果她還住醫院,等她出院,老公肯定會被聶傾傾那小蹄子拐走。
好不容易找了這麼個單身多金又帥氣的鑽石王老五當老公,怎麼捨得被人搶走?
還是被聶傾傾那個小蹄子!
小護士心裡對行鬧鬧越發同情。
行小姐真是太慘了!
「是這樣的行小姐,我們醫院這邊建議您再住院治療一段時間,對您臉恢復會比較好。」
老公被搶,現在這個時候出院也沒辦法,就那張臉,怎麼可能打擊小三和渣男?
是女人,就要生龍活虎,光鮮亮麗的出現小三和渣男面前,讓他後悔終身!
小護士決定,接下來,一定要悉心照顧這位行小姐,讓她重新魅惑眾生的出院,然後打臉渣男和小三!
聽完護士說的話,也為了自己未來長久打算,行鬧鬧決定先不出院,好好治療。
暫且先讓聶傾傾那個小蹄子逍遙一陣!
等她出院,肯定要好好問清楚!
在行鬧鬧忿忿不平的表情中,小護士微笑離開,臨走前,很貼心合上病房門,阻隔走廊燈光。
嗯!要想臉恢復的好,足夠睡眠必不可少!
醫院值班室
小護士抱著病歷夾推門走進來,正好看見伏案奮筆疾書的人,LED檯燈有股淡淡的黃光,襯的他整個人比白日柔和不少。
他寫字時,手骨捏起,骨指分明,鼻樑上的眼鏡在鼻中投下一層陰影。
小護士目露痴迷,就那麼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他。
如果她男朋友是許醫生這種極品男人,她肯定睡覺都能笑醒!
正在寫病歷整理的人察覺火熱目光,抬頭,掃了一眼,眉頭斂下,「蕭護士,病人情況怎麼樣?」
蕭護士恍然回神,磕磕絆絆回答:「病人···病人情況都很好。」
「還有事嗎?」
蕭護士還有些迷迷糊糊,下意識搖頭。
等回過神來,臉色唰一下爆紅。
許醫生這是在趕人。
「許醫生,沒事我就先走了,您早些休息。」
她們皮膚科雖然晚上也有醫生值班,但相比別的科室,還是比較輕鬆。
值班醫生和護士到晚上也會短暫休息。
桌前的人沉默頷首。
蕭護士走到門口,猛地想起什麼,做了一番心理建設,還是決定說出來,「那個,許醫生,18號床的病人,您能早一點治好她嗎?」
許琛安抬頭,觸及蕭護士眼底乞求目光,「你家人?」
「不···不是···」
「朋友?」
「不···也不是。我只是···只是看她比較···可憐···」
皮膚出問題住院,老公又被朋友搶走,現在朋友還給她打電話炫耀。
史上第一慘非她莫屬!
許琛安斂眉,順手翻開正準備整理的病歷,照片上的人笑顏如花,咧嘴露出漂亮的八顆牙,眉目間滿滿都是古靈精怪。
想起今天下午上班前經過那間病房,裡面傳出「咯咯咯」的魔性笑聲。
可憐?
他是不是對可憐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