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為一青樓女子爭風吃醋?
甘露殿里,滿臉疲憊的楚帝正要準備結束早朝,敷衍的開口問道。
「諸位愛卿,可還有事起奏。」
兵部尚書楊兵走了出來,滿臉的壓抑,面目表情扭曲,義憤填膺的說道。
「臣,楊兵,參冀王,惠王,和許尚書之子許松仨人」
楚帝面無表情,坐回了龍椅,身子向前傾,一手撐著腦袋,雙眼死死地盯住楊兵,一臉不悅的說道。
「哦!楊尚書,為何參冀王,惠王和許尚書公子呢?據朕所知,幾人生活中並無交集才對呀!」
楊斌並沒有因為楚帝不悅而停止,而是撲通的一聲跪在地上,開口道。
「陛下,冀王無皇子表率,與犬子,許尚書公子許松,三人在大街上,竟為一青樓女子,爭風吃醋,爭吵中,先是冀王和惠王兩人指使下人,當街毆打我兒,並致重傷,後有許尚書之子許松落井下石,打斷我兒雙腿,至今日早晨昏迷未醒,還請陛下為犬子做主。」
楊兵一開口,大殿中眾人紛紛的面面相覷,特別是三皇子越王派系的人,包括五皇子,六皇子在內,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齊王,吳王,冀王三方這是要開戰了嗎?還是…
「喲,什麼,這可是第二次聽到楊尚書公子昏迷不醒。」
「喲喲喲,什麼事啊?一青樓女子,誰呀!這得多大的魅力?才能讓冀王等人為其爭風吃醋啊!」
「是呀!是啊!很兩次都和冀王有關,看來冀王還真是楊尚書他們一家剋星呀!…」
「小聲點,沒看到陛下不悅了嗎?」
聽到有人提,眾人才閉上嘴巴。
此時就連裴知行裴相也懵逼了,楊兵這混蛋,這是要幹嘛呀!參兩個皇子,一個尚書公子,竟然沒和自己通氣?
裴知行很是憤怒,楊兵這混蛋,就他那個廢物兒子,整日惹是生非,若任由楊兵在朝堂上一次次護犢子,這早晚要誤吳王的大事呀!
看來這次有必要給這混蛋長點記性,裴知行恨恨的瞪了楊兵一眼,給吳王派系的人使了個眼色,阻止參與。
眾人意會,紛紛看著楊兵的表演,並沒有出來附和。
看著楊兵跪倒在地,楚帝先是露出了一些溫怒,楊兵這老匹夫,自己兒子是什麼貨色,自己不知道嗎?還敢參蕭辰軒等人,但轉眼一想,這老匹夫兒子斷雙腿,有點脾氣也理所當然,楚帝變得釋然起來,重新掛上一副笑臉,有些責備的對自己身邊的太監總管何福說道。
「還不快去扶起楊尚書。」
何福告罪,然後連忙扶起了楊兵。
許敬業也走了出來,向楚帝拱了拱手道。
「陛下,楊尚書此言不實,這可冤枉了冀王和惠王,兩位王爺,此事起因並非如此,而是楊尚書公子,唆使我兒許松,兩人先是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後有楊尚書公子,出口誤傷皇族,說是不把什麼小王爺放在眼裡,冀王和惠王正好路過,遏制楊尚書公子這妄言,然後方出手相救被調戲的娘家婦女,並教訓我兒和楊尚書公子。」
說完,許敬業停頓了一下,把頭扭向一臉憤怒的楊兵說道。
「兩位王爺只是分不了護衛教訓了楊公子的下人,沒有致楊尚書公子傷什麼傷害,后是因楊尚書公子與我兒發生一點小爭執,兩方夥同護衛互相私撕扯中,護衛誤傷了楊尚書公子,再這裡,我替我兒向楊尚書說聲不是,令郎受傷醫療費用我許府呢一力承擔,還請楊尚書原諒我兒年少輕狂。」
作為一個老陰人,許敬業腦子裡彎彎,比楊兵這個大老粗那可是多了不少,昨晚兒子許松回來,把事情發生經過告訴許敬業。
許敬業當下做出決定,自己和楊兵那老匹夫本屬不同陣營,自己兒子本就不應該和楊江那樣的紈絝害蟲廝混在一起,既然打斷了楊江雙腿,楊兵老匹夫定不會饒過自己兒子,自己何必不拉上冀王,惠王兩人一起對付這老匹夫,說不好,還能為齊王除掉這個楊兵這老匹夫,何樂而不為?
做下決斷的許敬業,先是讓自己兒子一口咬定,自己是受楊江的唆使,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被蕭辰軒等人巧遇,這才受了教訓,而蕭辰軒走後,兩人發生爭執,自己護衛失手打斷楊江雙腿,給自己兒子說完后,許敬業快馬加鞭去了齊王府,與二皇子蕭辰龍商量對策去了。
聽完許敬業的陳述,楊兵不幹了,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被冀王當眾讓人卸了雙臂,雖然只是脫臼,但傷筋動骨那也要一百天才能恢復呀呀!何況,還被許陰人的廢物兒子廢了自己兒子雙腿。
楊兵兩眼變暗,牙齒咬得咯咯著響,雙眼裡閃現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大聲說道。
「許老匹夫,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兒斷犬子雙腿,你這老匹夫竟然說得大義凜然,你真當我楊兵是好欺負的嗎?」
許敬業一挑眉,看向了楊兵,露出一抹冷笑,笑呵呵地拱手道:
「哦!楊尚書,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我許府對令郎受傷感到十分慚愧,並承諾承擔令郎醫療一切費用,孩子們相互打鬧,出了這事,我等都不希望看到,請楊尚書多多包涵。」
楊兵大怒:「許敬業,你不要欺人太甚,陛下,你也看到,許尚書教子無方,打斷犬子雙腿,還如此強詞奪理,還望陛下為老臣做主。」
楚帝臉色微微發怒,楊兵這是指桑罵槐嗎?參了自己兒子和許松,當眾罵許敬業教子無方,是不是也想罵自己教子無方呀?
楚帝還沒開口,許敬業出口質問道。
「楊尚書,你真當我許敬業是聾子瞎子,是什麼都不知道,張口胡言嗎?再有,我想問問楊尚書,根據大楚律令,貴公子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該當何罪?不把王爺放在眼裡,當眾說出,不知貴公子是何等身份,竟然看不起皇族王爺?」
楊兵知道自己的兒子當街調戲良家婦女是真,但自己兒子再傻,也不可能當眾說出看不起王爺啊!可楊兵那知,自己兒子還真說了,回來的護衛,只把自己兒子如何被打斷雙腿情節給描述出來,並沒有描述太多其他信息。
「許尚書,明明是三人為一青樓女子爭風吃醋,何來我兒不把王爺放在眼裡。」
楊兵急了,冀王先是在萬花樓打過自己兒子,后在詩詞大會更是讓自己兒子難堪,氣瘋自己堂哥,和其學生,這次因冀王出現,導致自己兒子雙腿被斷,這事不可能握手言和,只能拉下冀王,汝其名聲,為吾王除去一個競爭對手,這樣裴相等人才會出手支援自己,為自己兒子找回公道。
楚帝更怒,楊兵這老匹夫,心是指桑罵槐,自己教子無方,現在竟把軒兒和許松先後打傷他廢物兒子的事定性為,為一青樓女子爭風吃醋,這話要傳出去,最受打擊的肯定是軒兒,堂堂的冀王竟然在大街上,與人為一青樓女子爭風吃醋,這可會讓哪些不明事情真相的人對軒兒印象變得很差,那麼,軒兒不管如何優秀,自己都不可能把皇儲之位交由他了。
「嗯?爾等真把朕的甘露殿當菜市場了?既然你兩人各執一詞,這樣,朕著白騎司傳喚當事人吧。」
楚帝懶得聽,兩人叫罵,大手一揮,邊上的白騎司副統領李俊,應了一聲吩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