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我還能做什麼
自從程晗被捕過去十日,君弦思始終沒有什麼動靜。
他所創建的聊天室還在開放使用中,時年嘗試著和他溝通,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隨著訂婚的日期接近,時年也越發焦慮和不安。
她依舊沒有找到君沉所找的訂婚宴場所。
說實話,她還不想就這樣將自己嫁過去。
君沉端著水杯晃過她的面前,悠然道:「似乎還有不到半個月了吧?」
時年知道他說的什麼,悶悶「嗯」了一聲。
君沉垂頭飲下杯中水,勾起唇角,在她身側坐下來:「如果你不願意,實話實說,這場賭約我們取消,不過訂婚宴所在地,我暫時無法告知你。」
時年有些詫異:「可以不賭?」
「總不至於逼你。」君沉笑著揉了揉她的頭,「你可以考慮一下,不過有件事要和你說,希望你考慮。」
時年頓時緊張,眼神示意他說。
君沉長臂一展,將手搭在她的身後,人湊過去,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時年神色逐漸放鬆。
「怎麼樣?」末了,君沉詢問她的意見,「我私心裡氣勢並不希望你這麼做。」
「可事情總要在訂婚宴前解決不是嗎?」時年笑起來,「我贊成這個提案,就這麼做吧。」
「君沉,你要不要也和我賭賭?」
「賭什麼?」
「就賭這次的事情能否順利。」
時年拿出紙筆和印泥,「怎麼樣?如果你贏,那我們之前的賭約就作數,如果我贏,那就取消。」
「好。」君沉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眼眸中藏著一絲無奈,「我說了,如果你不願意,其實可以取消,我沒想逼你。」
時年沒理他,倔強的在紙上寫上賭約,並按下手印,隨後將紙傳遞給君沉。
君沉也如她一般在紙上按下手印。
周末,時年和君沉放下手中的工作,難得一同出門遊玩。
他們是在中午出的門,在一家餐廳吃過午飯後,便前往電影院。
君沉選了一部戰爭片,時年能感覺到來自周圍的死亡視線,不過真讓她選,她也選不出所以然,就由著他選了這一部。
結果整個影院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君沉平靜道:「人少一點安靜。」
時年無語:「影院基本都是安靜的,和人多人少有什麼關係?」
君沉塞給她一桶爆米花,朝亮起的大屏幕揚揚頭,示意時年影片開始。
時年原以為自己看不進去,沒想到看著看著,竟還覺得有趣。
影片放到一半,小高潮剛剛過去時,君沉的手機就震動起來。他朝時年示意一眼,走出去接電話。
偌大的影院內只剩下時年一個人,屏幕上正播放著催淚的畫面,淡淡的音樂更顯影院內安靜無比。
時年咬著爆米花,投入的看著劇情,並未注意到身後罩下的一片陰影,等她察覺,已經被人捂住口鼻。
」唔……「
刺激性的氣味傳進鼻尖,時年來不及掙扎就失去了意識,她只來得及將幾粒爆米花緊緊篆在手心裡。
不知昏迷了多久,時年在渾渾噩噩中蘇醒過來。
周圍一片漆黑,房間不遠處的窗戶拉著厚重的窗帘,不知現在外面是黑夜還是白天。
她正被綁在房間當中的椅子上。
熟悉的場面,讓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頭腦內還是暈沉沉的不適應,鼻尖也有些發麻,不知道當時偷襲她的人到底是用了什麼東西。
她適應了一下黑暗,抬起頭儘可能的去觀察周圍,不多時,就注意到牆壁上懸挂著的一個小小的攝像頭。
監控器?
她直直的看著監控,嘗試和那邊監視的人對話:「有人在嗎?我都已經醒了,不打算過來和我談談嗎?」
屋內有輕微的回蕩聲,看來這個房間比她所想的要寬闊。
在喊過之後,時年就靜靜的在屋內等待,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監控,心裡默默數著時間。
就在她數到差不多有五分鐘的時候,房門被推開,外頭不只是燈光還是日光照耀進來,刺的時年睜不開眼,並未第一時間看清來人是誰。
不過下一瞬,熟悉的聲音卻讓她認出了這個人。
「時年,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心裡?如果你當初能乖乖的做沐沐的血庫,我們一家人還會好好善待你,也不會讓整個時家成現在這個樣子。」
時年輕輕眯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來人:「時家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並不是時家的人,你們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我自認為對你們夠仁慈了,從來都沒有趕盡殺絕,可你們卻步步緊逼,結果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她逐漸適應光線,睜開了雙眼,譏諷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鐘素云:「而現在,我都已經放過你了,你卻還是要跑到我面前作死。」
「你覺得現在是我在作死?」鍾素雲大聲笑起來,「時年,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狀況,現在,你在我的手上,正被我綁著,任我魚肉,你該做的是想象怎麼求我放過你,而不是在這裡惹我生氣。」
「所以才說你蠢。」時年搖搖頭,憐憫的看著她,「你覺得你那點伎倆和安排,我們會沒有防備嗎?還是你覺得只要依附了君弦思,一切就都會順利?」
「你這話什麼意思?」鍾素雲眼眸瞬間陰沉下來,心底有些打鼓:「你做了什麼?」
時年歪了一下頭,微笑著看她:「我還能做什麼,我現在不是被你綁著嗎?」
鍾素雲冷冷瞪大眼睛,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但她失敗了。不安的情緒在心裡逐漸擴散,她忽然對著房門外大聲喊道:「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還有把我的工具都拿過來,不管發生什麼,我一定要先把這個賤人弄死。」
外面模模糊糊傳來一聲應答,時年眸色暗了暗,抿緊了嘴唇,身體緩慢緊繃。
很快,就有人提了一個箱子過來給鍾素雲。鍾素雲故意當著時年的面將箱子打開,露出裡面擺放著的各種折磨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