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185章
「啊——」浴室里一個女人凄厲的叫聲。
不一會兒浴室門被打開,子衿急匆匆進來,問我:「怎麼了你?」
「你看!」我指著身上紅紅紫紫不計其數的印痕指責她道:「我沒法見人了啦!!!」
子衿柔聲說:「你就乖乖在家,哪也別去就好了啊。」
我怒目相視:「子衿你太殘暴了!」我盯著窗口那輪斜陽。腰肢短痛,雙腿乏力,現在又是這樣一般景象。你是多久沒吃肉了啊,我欲哭無淚。
對方不僅沒有自責之心,反而玩味一笑:「太久沒和你在一起,所以,有點……」她想了想措辭:「不受控制。」
「再說……」她走到我身前從後面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膀上,吐氣如蘭道:「我覺得你好像發育了。」
我怔愣著,不自禁低頭看胸:「沒、沒有……」多大了還發育?
「變得有女人味了。」說完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耳廓,身體深處的電流又竄了上來。
我想裝作有氣勢點的,卻在她的挑逗下渾身酥軟了,弱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原來沒女人味?」
「原來更像個小女孩。」說罷又順著我的耳廓一路吻下去……整整一個白天的繾綣纏綿此時又被輕易點燃,子衿的灼熱與急切因了與我的偎貼而變得愈加明晰。
天啊,要不要這麼欲求不滿啊!
正在這時,保姆在外面叫:「小姐,小姐……」
吮裹著我唇舌的她像是沒聽見似的,手已揉捏到了我胸前……我漲紅了臉,推推她,氣息不穩道:「找你的。」
子衿這才意亂情迷地抬起眼,一雙迷離的水眸充滿著桃色的情愫,牢牢盯了我一眼便不舍地直起身。
我把衣扣系好,隨子衿出了浴室。
打開門,正看見保姆阿姨手足無措臉上還泛著紅,喏喏道:「小姐,昨天夜裡煲的湯,被我搞混了,你們喝的那個……是我給兒子煲的。」
她兒子那湯被她放了陽起石和山茅,是她盼孫子心切暗中煲的催情湯……
門被關上,我笑得直打滾,肚子疼得不行!
子衿瞪了我一眼,在床上抱住我:「還記不記得我們的第一次?」
我停了笑。唔,那可真是不堪回首。好巧不巧的,也是喝了含有催情藥物的怪東西。
「那是我的第一次,當然記得。」同樣的,也是被子衿毫不留情地攻下。醒來的時候懼怕極了。
我眯起眼,回憶道:「我更記得早上我看見被單上的血,害怕得不行。你對我說過什麼。」
「我說……」她深情地凝視著我,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唇上:「我會對你負責,一輩子。」這個凝視太過濃情,讓我心悸得軟了、化了,把頭深埋在她懷裡。感受著她懷裡的溫暖和芬芳,我不禁感慨道:「子衿,我總覺得現在像做夢哎。」不管這個家是不是危機重重牢不可破的,只感覺此時此刻,彼此的愛意是這麼的黏稠如蜜。
「那就把這個夢做下去。永遠不要醒來。」子衿輕喟道。
她這麼說反而讓我有些心驚肉跳,道:「可是是夢就要醒的,發現是黃粱一夢怎麼辦?」
「我會讓你每一天都像是活在夢中。只要你相信我。」她在我額上印了個吻,道:「對了,我們來談正事。」
要談她外公和迅達的事了?我正欲坐起身,卻被她危險地睨了一眼,把我的腰直接糅進她懷裡,與她貼了個滿懷,才滿意似的說:「你以後不要出去工作了。」
哎?
腦海里出現五個閃亮亮的大字:大女子主義!
「爸媽也是這個意思。他們也擔心你的身體應付不了現在的工作強度。」
爸媽?我腦中片刻當機,然後才運作得出結論,她口中的「爸媽」就是我家那兩個……哎呦,我幸福得快死掉了!
於是我故意為難地說:「不行。占奮待我一直不錯,我答應他要做完手頭上這個ITEM。」
果然,子衿聽見占奮之後臉色立即沉了下來,連眸中的柔光也倏然暗淡:「那個人,是不是在追求Rose?」
怎麼,你不高興她追秦玫?我本來想這麼問她,身體不自然地僵直。但是,我想到她在停電的時候抓緊我的手,還有自己想通的那些道理,就又強按下心中的不快,選擇相信她。
深吸了一口氣,我說:「或許。」然後偷看她的臉色。
「他統共交往過六任女友,都是因為忍受不了他的不專一而導致分手。」
「不是,你去調查他?」
「當然,你在他身邊,又看得出來他對你有好感,我當然要調查清楚,知己知彼。」子衿不以為然道。
我那僵直的身體又軟了下來,虛弱無力地問:「於是你得出結論秦玫不會接受他?」既然是個花花公子,連我都不接受,秦玫當然更不會。她是這個意思?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徑直說下去:「而且他還是個愛吃回頭草的男人,當新歡沒了吸引力,他又會憶起舊愛的好。何況還是低頭不見抬頭見、沒有得到的舊愛。」幽黑的眸色顯得淡遠難測。讓人看不透她此時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待我要問下去,誰知下一刻,一個低語如喃的聲線已飄蕩在我耳際:「不要去他那裡工作,就在我身邊……」還沒等我有所反應,睡衣帶子已經被她一下子挑開……
「好啦子衿,夠了。」
「我不夠。」
天,她在耍賴么?!
趁我怔愣的片刻,她已經把我的衣物全部除下,如白瓷般柔細的身體覆了上來,柔如絲綢的黑髮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拂,風情淡雅舒逸。
「子衿……」我的手斜插入她的黑髮中,繞到她的後頸,把她緩緩拉進我的懷裡,吮她耳下嫩膚,聽著她動人的輕吟,靈魂似乎歡愉地出了竅。
在我心裡,你終於只屬於我一個人。我對她說,用心說。
我想我和子衿的這場曠日持久的床事和催情湯沒有關係,而是彼此卸了負擔,情到濃時的自然反應。太多的隱忍不發換來今日的狂潮洶湧。所有思念、渴望、痛苦、狂熱和眷戀一瞬間似乎都有了宣洩的渠道,怎能不一次噴薄而發?
直到兩個人精疲力竭才沉沉睡去,再睜眼時窗外已是華燈初上。
子衿熟睡的樣子特別的絕塵清麗,彷彿冰玉雕琢而成的。怎麼看都看不夠,我相信這張容顏即使老了,爬滿了皺紋依舊會讓我這般痴迷。誰讓她是子衿,我一個人的子衿。
痴看這張睡顏也不知過了多久,晦暗的房間某處突然有了五彩斑斕的色彩映出,接著是一陣熟悉的和弦。我怕把子衿吵醒,就拿起手機去了衛生間。看來電顯示,竟是秦玫。
「彤,有時間么?我想約你出來吃晚餐。」
「秦姐啊……」後來我一直這麼叫她。有時間倒是有時間,可是鏡子里的自己,耳後一直綿延到脖頸、鎖骨的吻痕太過顯眼。
我恨恨地想,子衿一定是故意的,為的是讓我時時刻刻呆在她身邊,不能隨便出去。
這不禁讓我犯了難,別人還好。可是對方是秦玫。未免有些尷尬。可是轉念一想,事關范晨的事,再難也要赴宴。於是就一口答應下來。
給子衿留了張便簽,就說約了秦玫吃飯。找了一件帶絲巾的短款小西服,足下蹬了雙牛皮靴就出發了。
沒想到相約地點是離秦玫下榻的崑崙飯店不遠處的新萬星大酒店,也就是梁茶壺的地盤。我不禁緊了緊系在脖子上的絲巾,心想如果不巧被她看去,又是怎樣的一場八卦風波啊。
秦玫有港人特有的守時和幹練。在那一座,時尚優雅簡潔,融合在富麗高雅的背景里,儼然一抹移不開眼的靚色。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想要遮住「草莓」,挑選一條合適的絲巾不是易事。
秦玫笑著站起來迎我落座,並詢問我的意見點了餐。
「你點的這份牛排呢,是Veal(小犢牛),還沒斷奶的小犢牛,生長到6~8個月出欄,口味清淡。高蛋白、低脂肪,容易消化吸收,吃起來也會很健康。」她介紹起牛排來頭頭是道。但是自己卻叫了一盤蔬菜色拉。
她見我困惑地盯著她的盤子,會意一笑道:「我很久不吃紅肉了。」
唉,有時候真的會自卑地覺得,這樣一個連細節都無比精緻的人和子衿才般配。
直到我吃得差不多了,她才提起:「昨天不告訴你,是怕之後影響你情緒。我已經得到你朋友的消息了。你,有心理準備聽?」
我看著她一雙認真詢問的眸子,心往下一沉。
「你。」我點點頭。
「好。」她說話做事向來簡潔幹練,只是現在確實顧慮到我的情緒,叫服務生撤了盤子,換上甜點,才說:「她開始是在JHH治療,後來轉去加州的一處醫院。我得到消息,她已經……病逝。」
她說完「病逝」兩個字,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你說,她死了?」我努力睜大眼,不想淚落下來。
她點頭,覆上我的手,安慰道:「不要太傷心。」
我猛然間想起什麼坐直身體,急問:「不久前我還遇到她母親,說她已經清醒,身體在康復中了,怎麼會這麼突然?」
秦玫眼中閃過一絲哀傷,道:「我拿到她的病例複印件,你看下。」她把一疊包裝完好的資料遞給我。我顫抖地打開資料袋,看著上面一行行艱澀難懂的英文,淚水模糊了視線。
秦玫看出我情緒的激動,幫我解釋道:「她出車禍后,腦幹損傷,昏迷了3個月才得以蘇醒。但是緊接著肝腎等器官均出現不同程度的內出血。在反覆而又痛苦的治療中,她喪失了求生意志,最終選擇了放棄治療。」
我倏地一驚!放棄治療?
秦玫點頭。
至此,我血往上涌,終於控制不住淚意,淚水打濕了我的臉頰,涼涼的:「她放棄了,她爸媽不會放棄的。」就算有萬分之一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也不可能放棄治療的!
秦玫搖頭道:「我沒能接觸她的父母,據說他們已經回了北京。」
「我要去找他們,我要問個明白。」我堅定地說。
秦玫理智地說:「這件事,你打算告訴子衿么?」
「我還沒想過。」我實話實說道。
秦玫可能並不知道我對范晨的愧疚之情。要不是我,范晨不會出事,更不會死。我是親眼看見范晨躺在血泊中,那麼年輕的生命……我痛苦地埋著頭,心中如針扎般刺痛。一種巨大的悲慟頂著我的喉嚨。心裡不斷在問,怎麼會?怎麼會呢?明明已經好了,怎麼會突然放棄治療?我不信,我不信她親生父母會放棄自己孩子的生存機會,我不信!
我一定要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