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魂――紅色樹袋熊
書中人物眾多,性格複雜,如果用繪畫技法來發,可以分成好幾種。
工筆畫著重線條美,一絲不苟,用細緻的筆法製作是工筆畫的特色。往往一遍遍用較薄的顏色反覆上色,最終形成一種多層疊加的厚重效果。代表人物少陵、君子寰。
木木對少陵、子寰的刻畫如同工筆細緻繁複,她用了大量的筆墨來塑造這兩個人。由內到外,巧密而精細。少陵的真,少陵的痴,少陵的傻,她的無奈與彷徨,她的甜蜜與心殤,她情與義的兩難全,她的純凈與善良,無一不躍然紙上。即使被君子寰的情,贏無裔的愛弄得遍體鱗傷她選擇的依然是獨自承受,而不是去狠。這樣的女主這麼不惹得眾人愛憐呢?木木對她的描述如同工筆氣韻生動,刻畫的細緻入微。君子寰謫仙般的人物,那麼的風骨清標,那麼的乾淨純粹,那麼的溫潤如玉,是多少女子的春閨夢裡人。就是這麼一個表面光華奪目的人卻為復仇而來。他骨子裡的冰冷與陰寒,他的夢幻與殘酷,他的心機與謀略,他的虛偽與真實,使得這個人物形象複雜而又生動。木木對他的描述如同工筆中的顏色,一遍遍用較薄的顏色反覆上色,最終形成一種多層疊加的厚重效果,而還能清晰地感覺到絹絲的經緯,從而達到一種真實而又*的效果。
寫意畫用筆不講究工細,注重神態的表現和抒發作者的情趣。簡煉的筆墨表現客觀物象的神韻和抒寫,是一種形簡而意豐的表現手法。代表人物顧覃川、北帝。
顧覃川、北帝這兩個人物是似而非,亦正亦邪。顧覃川我在龍陽南風一文中分析過此人。他表面上*不羈,骨子裡陰狠毒辣,足智多謀。他表面上和君子寰聯手對付贏無裔,可是背地裡又有自己的盤算。他和朝歌合謀囚禁了贏無裔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他有著更大的野心與籌謀。這個人走一、觀二、看三、不知道他是那一派的。不過我感覺他不是君子寰的對手。木木對他用筆簡練,卻非常精確的抓住了他的神韻。如同寫意的特點不求工細形似,只求以精練之筆勾勒景物的神態。北帝這個人的出現可以用絢麗奪目,華麗至極來形容。就是有了他此文才熱鬧了許多。這個喜歡男人的男人,讓很多人的感情顯得撲朔迷離,他攪合在六哥、少陵、朝歌之間,晦暗不明。他的妖嬈鬼魅,他的雌雄難辨,他邪門的武功,以及他不知何時發作的魔性令人不寒而慄。木木對他的刻畫如同清代惲壽平對寫意的評價:兩語最微,而又最能誤人,不知如何用心,方到古人不用心處;不知如何用意,乃為寫意。
水墨,僅有水與墨,黑與白色,墨為主要原料加以清水的多少引為濃墨、淡墨、干墨、濕墨、焦墨等,畫出不同濃淡(黑、白、灰)層次。別有一番韻味稱為「墨韻」。而形成水墨為主的一種繪畫形式。以形寫神,追求一種「妙在似與不似之間」表現「氣韻」、「境界」。代表人物朝歌。
朝歌這個人物非常特別,我在龍陽南風一文中簡單地分析過他。朝歌的性格里有很多的不確定因素。楚楚文弱,寒淡如孤梅冷月的他,一出生就註定了他悲劇的結局。從南朝到北庭他一直是別人爭奪,算計的對象。他的身上一直有一種憂鬱的氣質。從墜崖的筋骨具斷,到血蠱的噬心發作及裂雲箭的穿胸之痛。他一直在死亡線上掙扎。在北庭的六年撐著他活下去的理由好像是再看見自己的妹妹。可我總是感覺,這個理由太牽強,他對小九超出了兄妹之情。另外六哥對他的信任超出了方靜言。是什麼令六哥如此的對他不設防。他與贏無裔之間的曖昧,與北帝的糾纏不清,與小九的欲說還休,與顧覃川的暗地合謀像極了水墨畫的特點:在似與不似之間,畫出不同濃淡黑白,淡墨輕嵐為一體,留白處從墨色深處被隱去。
油畫,色彩豐富,立體質感強。油畫顏料厚堆的功能和極強的可塑性是其他畫種無法比擬的,它的這種特性使油畫在觀感上產生出能與人們思想情感共振的節奏與力度。代表人物贏無裔。
油畫是畫中最具有貴族氣息的一種,也是畫技最繁複的。木木對贏無裔的刻畫始終如同油畫般濃墨重彩。他的鮮明個性,他的愛恨情仇,他的驕傲自負,他的冷酷深情。他絢爛的如同遮天的炎日,那一身奪目熾熱的烈焰,彷彿要焚盡一切地燃燒。那睥睨人間的氣勢,渾然天成。獨屬於王者的尊貴霸氣,早就與骨血相融。他是天生的王者,如戰神臨世,北朝皇室男子無出其右。那笑如夜*,蘊著*奪魄的美。他愛的熱烈而又霸道,認定了就不在放手。他愛少陵,明知有毒,卻情不自禁,甘之如飴。他中了噬心蠱,能令自己痛得心甘情願。木木塑造的這個至情至性的男人如同油畫的光感,運用色彩冷暖對比、明暗強度對比、厚薄層次對比進行光感的創造,形成畫面戲劇性氣氛。又用富麗堂皇的色調,透明顏料的多次復疊,忽厚忽薄的筆法,又使色彩與形體有機溶合,造就出質感效果。
作者題外話:熊媽媽,如果能出紙書,我一定要把你的每一篇評論統統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