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選擇
感情的事，不好說。
因為選擇不是唯一的。
但若是非讓蘇衛做一個選擇，他想跟夏侯景第一個說話。
因為他最擔心的還是她。
陸清悠沒有說什麼，直接走開了。虞泛溪則跟楊豫去了另外一個地方。現如今，峨眉主峰的弟子還關押在秘地，兩人自然要去解救一下。至於其他峰脈的弟子，虞泛溪暫時還沒有心思去探究其死活。
畢竟，在事實上，九峰都背叛了主峰。
……
「對不起。」
寂靜的金頂之上，蘇衛朝夏侯景說道。
夏侯景平靜的看了蘇衛良久，然後道：「你長大了。」
花狐貂聞言變大身體，表示自己也長大了。
「可惜小魚不在了。」蘇衛甚是憂傷的說道。
花狐貂聽了這一句，悲鳴不已。
「你沒有哪裡對不起我。」夏侯景則繼續道：「這一切的發生，都是無可避免的，但這結局也算是好的。」
兩人從正午一直說到黃昏，說了許許多多的事，也漸漸回到了當年的那種親密度。
或許，更甚當年的度。
當蘇衛說起夏侯四九離開一事後，夏侯景道：「也許這就是他最好的歸宿。」
「你的歸宿呢？」
蘇衛問出這個問題時，有種解脫的感覺。
並且，在此之前，他沒有跟夏侯景談論其他女子的事。
都已經看到了，沒必要多說。
當然，其實，他與陸清悠之間還算清白。也當然，他與虞泛溪之間也沒有那些糾纏。其實，蘇衛內心中覺得甚是對不住的還是楊豫。
因此，蘇衛主動問了。
既然一切安好，那麼，不在一起也是安好。
「我要回蠱教。」
當夏侯景給出這個答案后，蘇衛有些遺憾，但還是點點頭道：「一路順風。」
「蠱教現在局勢不穩，我如果不回去，會亂起來。」夏侯景頓了頓道：「等蠱教安穩后，我們哪裡匯合？」
「離越。」蘇衛說完就後悔了。因為離越已經沒有了。
「那你先陪那位陸姑娘找到離王跟狄雲笙他們，到時再重建離越便是。」夏侯景甚是了解蘇衛的心思，直接說道。
「到時，盤禹見。」蘇衛說完，夏侯景點點頭：「可以。」
可以，便是一切都可以的了。
花狐貂離開前，使勁的將腦袋湊在蘇衛懷中摩擦，久久不願抽出。
等到夏侯景帶著花狐貂離開，虞泛溪來到了金頂。
於是，另一場對話開始了。
「對不起。」
這一次的道歉方是虞泛溪。
楊豫已經將當年虞泛溪離開盤禹后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對方。
「你長大了。」
蘇衛借用夏侯景的回答來回答虞泛溪。
不過還是多了一句：「你沒事就好。」
「你打算怎麼辦？」
虞泛溪問蘇衛。
「我隨你。」蘇衛有些無恥的將決定權還給了虞泛溪。
「等峨眉元氣恢復了，我去越湖上等你。」虞泛溪說完離開了。
然後，楊豫悄然而落。
「天，可能是破了。」
她雪白的手指指了指天空：「我要回依山跟師尊說一下。」
「我跟你去。」
「你可以不去的。」楊豫這句話似乎在賭氣。
「你都是宗師境了，我還能如何？」其實，此時的蘇衛修為並不低於任何宗師強者。
因為他已經徹底掌控了乾坤之力。
更別說，手中還多了桿百鳥朝鳳槍。
一切結束后，陸清悠來到了金頂。
「我在越湖等你。」她需要蘇衛的幫助，才能將離王等人從神落之地救出。
「你喜歡他嗎？」
楊豫忍不住問道。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陸清悠的聲音很小。渾然不似一個宗師強者。
「那都是你的自由。」楊豫回道。
「我在越湖等你。」
陸清悠說完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天際。
朱青松臨去的時候，只說了句：「海里等你。」
他已經無欲無求，只能回歸海域，畢竟，那裡也有一些美好的事情。
峨眉經過一夜大戰，弟子死傷無數，九長老亦是全軍覆沒。不過現在的峨眉確實最強的時候。
因為峨眉有三大宗師。
經過大戰洗禮的仰虢明白了很多事，不再挑戰掌門權威，並且心甘情願的去了一座峰脈。
他要重新閉關，準備衝擊更高的境界。
他想要離開，出去看看。
也許，外面很危險，但不危險的時間還有趣嗎？
至於傳功長老，他本就是峨眉弟子，重建峨眉的重任豈能少了她。
「放劉杉跟那些人一命吧。」
蘇衛臨走前朝虞泛溪說道。
「我會的。」虞泛溪說完不顧楊豫的白眼輕輕抱了蘇衛一下。
前來送別蘇衛的仰虢笑道：「蘇小子艷福不淺，若是再將謝羅的聖女騙到手，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要不去謝羅騙一下？」
楊豫似笑非笑的看著蘇衛。
「周處估計會找我拚命。」蘇衛回笑道。
言罷，他與楊豫化作兩道劍光朝東邊而去。
次日，嘉峪關的中州軍馬退了。理由是峨眉出現了三大宗師。而蠱教的教主也破境宗師。
劉杉回到漢京后，便遣散了一眾強者，等待峨眉的報復。
最終，他等來了一封信。
三天後，劉杉承繼蜀王之位，封法不移為丞相。
至於那些不曾離開的強者，俱是做了蜀宮的供奉。
還有就是，磨石給矮人族爭取的利益，也終於實現了。
……
蜀國風平浪靜，南域也平靜了很多，因為一個宗師女強者來到了昔日的盤禹城，今日的越湖之上。
……
蘇衛與楊豫來到依山時，程言泉老了很多。
他的幾大弟子都回來了。
梅傑也不曾離開，一直與白素待在依山。
「這件事要與師尊說一下。」
當楊豫將峨眉之事說完后，她如此道。
但就在此時，位於依山主峰的一眾依山弟子都聽到了聲巨大的雷暴聲。
然後，天黑了。
蘇衛看著平流層上的黑洞，眉關緊鎖，然後朝楊豫道：「天，真的破了。」
「看來，域外來魔要無窮無盡的過來了。」
楊豫說完便要出劍，但程言泉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尊在這裡，輪不到你我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