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你回去不如死
「太太,先生讓你到樓上和他好好談談。」此地此刻,大成心裡對周懷墨其實是鄙視的。
安嫵抬頭看了一臉嚴肅的大成,接過了房卡,幽幽地說道:「我從你眼底下走人的,周懷墨居然沒有解僱你?」
提起這事大成就想跳海,他苦著一張臉道:「我倒寧願他解僱我,我這兩年的工資都還押在他那兒,他說我什麼時候找到你,就什麼時候給我發。」
安嫵:「......」
她攥緊了手裡的房卡,輕飄飄地瞥了大成一眼,吐出了兩個字:「活該。」
大成:「......」
安嫵拿著房卡向電梯的方向走去,一路找到了房卡上的房間。
刷卡進房,房間里卻空空如也。
周懷墨那個王八蛋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安嫵沉下了臉,臉色有些不耐地喊道:「周懷墨!」
她話音剛落,浴室的門應聲而開。
周懷墨從裡頭走了出來,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頭髮還是濕淋淋的。嘖嘖,三年不見,這廝的身材好像比以前好了不少啊。
安嫵神色自若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態度疏離,聲音清冷:「大白天的洗什麼澡?」
周懷墨隨意拿起了一條幹凈的毛巾擦拭自己的頭髮,眼底下深不可測,聲音刻意低了兩個度,說道:「我不洗澡,我怕你嫌棄我。」
「嘖嘖。」安嫵無所謂地嗤笑出聲,「我哪兒敢呢?」
然而,話音剛落,周懷墨卻突然出手抱住了她,他雙手將她緊緊箍在了懷中,頭上的滴水不斷低落,滑進了安嫵的脖子里。
安嫵突然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把推開了他,生氣道:「你有事說事,別摟摟抱抱的。」
周懷墨一改之前的高冷作風,忽然變得死皮賴臉起來,他被推開了一丁點,又繼續變本加厲地纏了上去,抱住她還不算,還要將濕噠噠地頭枕在了她的肩膀上。
安嫵被他噴在耳邊的滾燙呼吸弄得頭皮發麻,沒好氣地踩了他一腳:「我說話你沒聽見,你要是不能好好說事,那我走了。」
「呵。」頭頂傳來周懷墨的一聲輕笑,「你以為,你到了我手上,你還能走?」
安嫵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嘲諷地說道:「那你要怎麼樣?軟禁我?」
周懷墨搖了搖頭,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幽幽地開口說道:「怎麼會呢?我會讓你累得下不了床。」
安嫵被他突如其來的調戲弄得老臉一紅,當然,這不是害羞的,這是憤怒的。
「我的離婚協議你沒看到?」她冷冷地推開了周懷墨,一臉都是不願跟他多說一句話的厭倦。
「看到了啊,我沒簽。」周懷墨微微皺了皺眉,聲音清冷。
「所以你這是要鬧上法院嗎?周先生,我凈身出戶你還不滿足,要我分你一半家產你才覺得有誠意是嗎?」安嫵怒極反笑。
「一半怎麼夠呢,你自己不是說,你給我生個兒子,整個周家都是你們母子倆的。」周懷墨清冷的唇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
安嫵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迅速猜測出他這次來找她的目的。
樓笙笙的身體不好,就算是移植了心臟恢復了,那也是不能生孩子的。
所以,他周懷墨想讓她安嫵做這個傻子。
安嫵心裡發虛地顫抖了起來,所以她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安圳,不然,她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跟兒子一起了。
安嫵不著痕迹地後退了兩步,搖搖頭道:「周懷墨,想給你生兒子的人多的是,你為什麼就要纏住我不放?我現在過得很好,我求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爸媽他們花了你多少錢,我願意還給你。」
很好?離開他就過得很好了是嗎?周懷墨不動聲色的眼底下醞釀著狂風暴雨,他目光深冷地瞥了安嫵一眼,輕飄飄地說道:「不多,滿打滿算,也就七八百萬,你還啊。」
安嫵被他這囂張的樣子氣得咬了咬牙,她顫抖著牙關,一字一頓道:「你搶劫啊?」
她爸媽那麼節儉的人,怎麼可能兩年時間花得去七八百萬?
周懷墨上前兩步,緊緊貼近了她,伏在她耳邊一字一頓道:「對,我就是搶劫,而且只劫色。」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安嫵被他這理所當然又勝券在握的姿態氣得不輕,腦子一熱,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這巴掌,我忍你好久了。」安嫵定了定神,咬牙切齒地說道。
周懷墨愣了半秒,沒有出聲,也沒有反應,只是目光陰測測地盯著她因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口,就在安嫵忐忑不已的時候,他忽然俯下身,粗暴直接地擒住了安嫵的唇瓣。
周懷墨將她壓到了牆壁,緊緊地拖著她的後腦勺,攻城略池,吻得安嫵兩眼發黑,嚴重缺氧。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安嫵覺得自己唇上已經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完全麻木了,周懷墨才緩緩地鬆開了她。
安嫵腿下發軟,有些虛脫地靠著牆壁調整呼吸,周懷墨饜足地舔了舔唇角,目光灼熱地盯著安嫵,慢條斯理道:「這個吻,我也忍了很久。」
安嫵差點氣得冒煙,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諷刺道:「也是,樓小姐那弱不禁風的身體,怎麼能滿足你這個禽獸。」
周懷墨聞言,居然輕輕地勾起了一個笑意,說道:「我只當你這句話是讚美。」
安嫵氣得說不出話來,調轉了身子就往門口去。
周懷墨眼底一沉,捉住了她的手腕,聲色俱厲道:「安嫵,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你就真的一點都顧及你的家人嗎?」
「呵呵。」安嫵冷笑,「我顧及有什麼用?我顧及他們,就要將自己的人生交給你操控嗎?對不起,我沒有那麼偉大,大不了你弄死我啊,反正如其窩囊地或者,不如乾脆地死掉。」
周懷墨本來冷漠的神色瞬間變得微妙了起來,他怔忡地看了安嫵半響,說道:「你是我周懷墨法律上名正言順的太太,我叫你回家怎麼了,至於要死要活的嗎?」
安嫵神色凄惶,冷笑道:「跟你回去還不如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