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青樓

5.青樓

這王翠是山東臨淄縣人,父親叫做王邦興,母親邢氏。她父親是個小官。授了個浙江寧波府象山縣金融大使。此時翠兒已18歲了。不料父親炒期貨高槓桿爆倉,可憐傾家蕩產賠償不來。

夫妻兩個慌做一團。倒是王翠很冷靜道:看這形勢父親必定坐牢,連累妻女。不如將我賣與人家,得了錢免牢獄之災;二來若有多餘,父親、母親還可有盤纏回鄉,即使女兒死在此處,也得瞑目。

老兩口不同意。

撐了幾天,果然要將王邦興拘留,經再三哀求寬限幾日放了一馬。然後找了一個經常做媒的徐媽媽來尋親。只見這媽媽道:王老爹,不是我難為你,你要將小姐給人,但是一般人用幾千明圓娶個老婆,便思量賠嫁。如今賠嫁不太可能的,怕老爹債務還不清日後連累,哪個肯要?除非老爹肯給人做小妾,這便不消賠嫁,還可多得些錢。

王邦興道:我為了錢,將她丟在異鄉已是不忍的,如果做小妾,女人有幾人不妒忌的?若使拈酸吃醋,甚至爭鬧打罵,叫她四顧無親,誰受得了?

見他不答應,媒婆走了。

過了幾天時限已到,王邦興被拘留。無奈又找這媒婆,媒婆為他尋出一個人來。這人叫張大德。祖父是放高利貸的。取了一個非常丑的老婆錢氏,那女人生得:

臉上抹了粉還是烏青的;嘴唇鐵般,塗盡脂還同深紫,兩邊蟬翼鬢半黑半黃。他在家裡,把這丈夫輕則抓、捋、嚷、罵,重便踢、打、拳槌;只得天天在外面出差,躲離了她。

有個不怕事趙仰道:張大德,似你這等青年,怎受得了這寂寞?何不去小妾家一走?

張大德道:小妾兒哪比得上老婆,沒感情!

張大德只是搖頭。後邊想起老婆又丑又惡,難以近身,就也起了一個娶小妾的心。

張大德起初只想要個幾千塊的小妾省事些的;後來相見了王翠兒是個十分絕色,便肯多出些。又為媒婆撮合,給了王邦興財禮錢30000明圓,便擇日來娶。

翠兒臨別時,母女痛哭。翠兒囑咐叫父母早早還鄉,不要流落別所,不要以她為念。

這邊翠兒過門,高興的是做人溫順勤儉,與張大德極其和睦。後來張大德不做高利貸了,去銀行當了主管,結果被下屬貪污了跑路。上司審計后缺了180萬明圓,說他監守自盜,被拘留了。

可憐張大德不曾吃慣苦,竟死在監獄。

那錢氏是個潑婦到王翹兒家裡先來打鬧一場,將衣服首飾全部搶去。

到大理寺,錢氏道:是張大德娶妾並挪借與人,不關我的事。

又將王翹兒身價標到1萬明圓。王翹兒被官方賣到了青樓彌補虧空。

紅顏命薄如鵜翼,一任東風上下飄。

翠兒一到青樓,就逼她見客。起初很害羞,漸漸也適應了,陪茶陪酒,見些文人,她也還與他說些趣話,相得時,也做首詩兒。如果是粗俗的人,只會得酣酒行房,吃酒時摟抱,要歌要唱,摸手摸腳,夜間顛倒騰挪,不得安息。

過了一年多,恰逢一個叫羅龍文的,是象山一個財主,為人仗義疏財,鄉里都尊敬他,雖人在中年,卻也好些風月。偶爾來嫖她,憐她是好人家兒女,便應承借她1萬明圓贖身。因老鴇不肯,加了8000老鴇才得放手。

羅龍文為王翠尋了一所別墅,置辦些傢具。與些文墨之士聯詩社,彈棋鼓琴,放浪山水。有時與些風流子弟清歌短唱,吹簫拍板,嘲弄風月。她雖然不要錢,但大家都自願給她,有了錢還給了羅龍文,剩下的存著,遇見文人苦寒豪俊落魄的就給點錢。此時浙東地方哪一個不曉得王翠。

到了2020年,海賊作亂。徐亥起海盜侵掠各地:

戰船十萬海西頭,炮火橫空血浪浮。

一夜烽生廬舍盡,幾番激戰士民愁。

橫戈浪奏平夷曲,借著誰舒滅敵籌。

滿眼凄其數行淚,一時寄向越江流。

海盜來襲百姓望風奔逃,拋家棄業,掣女抱兒。海盜遇到男女老弱的都殺了;男子強壯的叫他引路;女子年少的將來奸宿。

王翠想起:我在此風塵不是長久之計,如今幸得無人拘管,攢了點錢,不如回山東尋覓父母。便租車雇了司機,備下行李,前往山東。

沿途聞得浙西南直都有海盜。離了省城,將到崇德,不期海賊陳東、徐亥又率領海盜殺到嘉、湖地面。翠翹只得隨逃難百姓再走鄰縣,路上風聲鶴唳。才到東,東邊海盜來了,急奔到西;方到西,海盜又在這殺人。

王翠和司機失散,沒及奈何,且隨人奔到桐鄉。不期徐亥正掠奪桐鄉,一彪海盜撞出,把王翠翹拿了。

此時翠翹年方才24歲,雖是蓬頭垢面,卻也不減妖艷。解在徐亥面前時,又夾著幾個村姑,越顯得她好。徐亥在人叢中見了王翠,道:我營中也有十幾個子女,都不如這女子標緻。便留在身邊,帶到濟州島,先前在身邊得寵的婦女,都叫來叩頭。問她,知她是王翠,吩咐都稱她做王夫人。

初時王翠尚在疑懼之際,到後來見徐亥真情真意,便也用心籠絡他。吹簫唱曲,吟詩鼓琴,把徐亥弄得又敬又愛,魂不著體。凡搶得珍奇服玩,都把上等的送給王夫人;凡是王夫人開口,沒有不依的。她又勸他少行殺戮,凡是被擄掠的,多得釋放。

王翠偶爾到日本轉機去大明購物並看望父母,又在大明銀行開了賬戶存了很多錢,早已被錦衣衛調查很久,又進入大明后被左天逮捕,把王翠囚禁豪宅的私人監獄。以凍結大明銀行存款為要挾逼迫王翠交待徐亥情況,並讓王翠配合羅文龍招降徐亥。

然後放了王翠回濟州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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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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