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飛機突然失事
「你為什麼會在這,你和這個人到底什麼關係?」
秦陽一隻手抓著杜若溪,一隻手指著蔣文龍大聲問。
「蔣少,你快救救我呀,我怕,這個人瘋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她竟然說不認識他?幾天前他們還在一起,她還說愛他,他們要永遠在一起,等秦陽買了房子,就和他結婚。
現在想來,這幾年,她一直對他若即若離,幾天才見一次面,看來杜若溪是把他當成了備胎,現在還讓他戴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士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秦陽想要和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算賬的時候,蔣文龍一個眼色,剛才那兩個男人過來。
幾個人迅速扭打在一起,機艙里亂做一團。
突然,一個巨大的顛簸,站著的幾個人沒站住,一下都重重倒在地上。
接著又是一陣顛簸。
「蔣少,文龍,這是怎麼了呀……」杜若溪嚇得緊緊拽住蔣文龍。
倒在地下的人停了手,掙扎著要起來,女人們嚇得花容失色,不斷尖叫。
「女士們,先生們,蔣少,飛機遇到了緊急氣流,恐怕……」機長緊張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機艙。
慌亂,緊張,不知所措,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秦陽迅速從地上起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到座椅上找安全帶。
接著蔣文龍一把推開杜若溪,迅速坐到座椅上。
飛機出事了,所有人都臉色驚慌,搖晃著身子,拚命去找座椅,找安全帶。
秦陽剛系好安全帶,就感到,整架飛機不光在顛簸晃動,而且還在劇烈下墜,他整個人像失去重心一般,身子直線下降。
水杯,衣服,毛毯,背包,地上還有幾個不斷翻滾的女人。
那幾個女人沒來得急抓住安全帶,此時就像充足氣的皮球,失去了控制,在飛機走廊上,霹靂乓啷用身子撞擊著四周。
不一會,四肢、臉上就血肉模糊,突然,一個人的頭重重撞在最前面,一股膿血流了出來,人頓時沒了知覺。
整架飛機頭朝下,如利劍般失控往下沖,速度越來越快。
坐著的人,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發生的一切,秦陽看到對面的杜若溪和蔣文龍,迅速拉下氧氣罩。
窗外一陣火光,把整個天都照亮了,緊接著是一陣烤焦的味道,按秦陽的判斷,應該是飛機的一側機翼著火了。
相比其他交通工具,飛機失事的概率最低,可是一旦失事,就將是滅頂之災。
「看來真的沒活路了。」秦陽邊想,邊習慣性把手放進口袋裡。
從登機到現在,一口煙沒抽,現在命都快沒了,就算死也要冒著煙死。
突然,「轟」的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伴隨著整個機艙的尖叫聲,慌亂聲,哀嚎聲,秦陽失去了意識……
渴,咸,熱,口乾舌燥。
秦陽感到自己的喉嚨就像著了火一般,他閉著眼睛本能的用手去摸自己的周圍。
身邊軟乎乎,滑溜溜的東西是什麼?
費力睜開眼睛,頭頂上的太陽明晃晃的照耀著自己,他整個人趴在沙灘上,滿嘴是沙子和海水,一道一道波浪不斷打來,耳邊是海鷗的叫聲。
活著,他還活著。
飛機失事後,他竟然劫後餘生,可現在他是在哪?
他看到剛才摸到的是一條腿,是一條女人腿,很長很直,只是腿上的黑絲襪,已被刮出無數個破洞。
另一邊居然還躺著一個女人,這個人就是林念兒,她胳膊受了傷,還在流血。
他掙扎著爬了起來,檢查了自己的身體,除了頭疼欲裂,衣服都破了,身上沒有受什麼傷。
晃了幾下身邊林念兒的身子:「醒醒,醒醒,你還活著嗎?」
「你要幹什麼?」
林念兒忙用一隻手護住了自己。
「小姐,這都什麼時候,我就是想看看你活著沒有,別往歪了想好不好。」
「哎喲,我的頭好痛啊。」
那條長腿開始動了,她就是在飛機上拿他酒的女人,她叫李雪莉,她也活著。
秦陽看到海面上散落著七七八八的飛機殘骸,可人就他們三個。
整架飛機怎麼說也有十幾個人,難道活下來的就他們三個嗎?
他張了張嘴,想要問,有沒有人還活著,可是嘴唇乾裂,喉嚨火辣辣的疼,不允許他大聲說話。
「林念兒,你怎麼了,受傷了嗎,我們這是在哪裡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李雪莉看到林念兒爬到她身邊,哭哭啼啼起來。
「先別哭了,你把我扶起來。」
可是李雪莉哪能扶得起她。
「喂,你過來幫幫忙呀。」她對秦陽喊了一聲,她還把他當成飛機上的服務員,想隨意吆喝支使。
秦陽看了她們一眼,此時李雪莉身上的衣服破了,臉上的妝也花了,不過畢竟是模特,素顏,也很漂亮。
「我不叫喂,我怕我幫忙,人家說我非禮她。」秦陽有些生氣的說。
在飛機上就對他吆五喝六的,現在還想這樣,休想。
林念兒咬著牙,想要自己起來,可是她的胳膊受了傷,渾身沒有力氣。
「帥哥,這裡就你一個男人,你就幫幫我們吧,求求你了。」李雪莉看了看四周,態度瞬間變了,竟對他撒起了嬌。
看秦陽還是一動不動,李雪莉直接過來拉著他的胳膊說:「在飛機上都是我不對還不行嗎,你就幫幫我們吧。」
看著她淚眼汪汪的樣子,算了,誰讓他是男人,秦陽過去一把抱起林念兒說:「林小姐,李小姐,我叫秦陽。」
林念兒雖然被秦陽抱著,胳膊還受了傷,可她還是一臉冰冷,有些無視秦陽的自我介紹。
不過李雪莉倒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他後面:「帥哥,不,秦大帥哥,你是說飛機遇了險,我們活著?」
「是還活著,不過……」
因為秦陽還不確定,他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來到岸邊的石頭,放下林念兒,秦陽看到她的手臂還在流血,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剛要包紮,就聽到後面草叢裡一陣窸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