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戎裝在身 操場練兵

英姿颯爽練軍姿舉首挺胸小腹收

兩臂垂直腿併攏閉唇抬眼看前頭

左邊轉來右邊轉橫看方方豎變軸

軍令一生吼震耳整齊步伐如風走

三兄弟飽餐一頓，聽會兒客人們的閑聊，收集些有用的信息，便上得樓來，回到各自房間，休息，養精蓄銳。趕了半天的路，確實有些乏了。

這一睡，好傢夥，晚飯也沒吃，這三人接著睡，一夜倒也肅靜。這三位，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瑜佳先醒了，叫來小二，打來洗臉水，梳洗打扮停當，出了門。

一路上，邊逛邊走，街上叫賣聲不斷，瑜佳跑了幾次縣城了，也算熟悉了。沒多大工夫，來到南市場兵器鋪，叫來掌柜，掌柜的命人把水火衝天棍取來，交給了瑜佳，瑜佳拎著棍子仔細端詳：

只見得，這根棍，通體黝黑，棍長2米零三分，棍粗如鎬把，握在手中，剛剛好，整根棍子，不輕也不重，剛好58斤。棍子材質為青銅加上等鋼鐵，混合打造的，黝黑鋥亮，煞是好看。

來到院內，舞了一陣，感覺不錯，自己使有些輕，張傑使應該正趁手。於是收了棍子，重返屋內，跟掌柜把賬結了，掌柜跟瑜佳已經很熟絡了，大主顧啊。討價還價之後，最後500兩白銀成交。一根棍子，又500倆銀子沒了。這錢花的跟流水似的，好在富二代有錢，瑜佳同掌柜道謝離開。

瑜佳出了門，來到沒人之處，隨手收了棍子，放到小空間。回來路上順便買些早點。瑜佳拎著早點，向旅店走去，進了如家店內，上得樓來。先敲門把無雙喊出來，一起來到張傑房前，敲門進得屋內，瑜佳把早點放到桌上，說道：「來，一起吃飯，到了兵營，就沒有這麼好的早餐了」

張傑忙說道：「什麼好壞的，能填飽肚子，不挨餓就成，我不挑食，呵呵」

無雙坐下，笑著說道：「你倒好養活！給吃就行哈」

張傑笑而不答，忙上去拿起一個包子就開吃。買的很多，瑜佳和無雙沒有吃幾個，大部分都讓張傑給消滅了。張傑口中含著包子，看著兩位這表情，也知道，自己吃像不太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咽下口中包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感覺，這包子太好吃了，我以前也沒吃過，這肉餡包子，就多吃了幾個，我飽了，你們吃，你們吃」。

瑜佳和無雙對望一眼，都搖搖頭，沒有說話，說什麼呀，無語了。瑜佳已甩手，一條鐵棍握在手中，說道：「你的兵器，拿去看看，趁不趁手？」

張傑一看兵器，樂了，忙搶過手來，上下左右打量，用手小心的摸著，真是愛不釋手，那是真喜歡啊。習武之人，有了趁手的兵器，就像娶了一位漂亮的媳婦一樣。

瑜佳兩人看他那樣，也沒說什麼，都理解他那心情，繼續吃飯，沒多大工夫，吃完了。瑜佳說：「好了，我們這就到兵部，去報名去」。三人隨身都沒什麼東西，下了樓，跟掌柜的打聲招呼，退了房。來到馬廄旁，牽上馬向兵部趕去。

華陰縣城，那時不是很大，境內只有10幾萬人口，井字形街道，四個市場，這兵部在北市場附近，衙門口坐北面南，兵營院子很大，想想兩千人住的地方，也是不小，光操場就有5、6個足球場大，四周是一排排的房子。

此時，衙門口已經排著幾排隊了，都是報名參軍的。那時自願參軍的比較少，大部分都是抓壯丁，各家攤丁入伍，不去不行的。一般自願參軍的，大部分是沒有活路了，到兵營混口飯，僥倖不死還能弄個前程。

這裡已經招兵幾天了，不一會，就到了瑜佳他們，管事的一看還有兩匹馬，再看三人的穿著打扮，知道這幾個是有錢的主，也另眼看待，很快報了名。招兵的主事叫來一個小兵，說道：「你把這三個，領到甲級新兵營去，安排好住處。把這兩匹馬，送到馬廄里」

小兵趕緊應聲：「是，大人」小兵領著三位去了。帶馬參軍的太少了，不能說沒有，這不這幾天招的兵有500多了，帶馬的也就10幾個，還有兩個騎著驢來的。

到了晚上，兵服的負責人，到各兵營給每位新兵發套兵服。告訴大家，明天一早，就要穿上新軍裝，到操場上訓練。這些新兵，各個都挺興奮的。瑜佳的甲級兵營，同住一房間的有20幾位，南北通天大鋪，兩邊各十幾個鋪位。相互間都打了招呼，算是認識了。

一夜無話，寅時剛過，大家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號角響起，老兵進來喊道：「趕緊起床了，出操了！」

有覺輕的，相互間招呼著，大家都醒了，趕緊穿衣服。「給你們一刻鐘時間，一刻鐘后，都到操場上集合」說完老兵隨後出去了。

每個兵營由一名老兵負責，各個宿舍，都要看看，也要一段時間。每個兵營，五六個房間呢。沒一會，各兵營老兵，領著新兵都到操場上了。

好傢夥，500來人，呼啦啦的來到操場上，各種奇葩。有頭髮沒梳理齊整的，有褲子沒穿的，手裡握著呢；有衣服沒系好的，有鞋子穿一隻的，另一隻在手中拎著的，反正是各色各樣什麼都有。

一個當官打扮的，看著這些新兵，只搖頭嘆道：「這幫新兵，怎麼感覺比上批還差」。這時，只聽當官的聲音洪亮的說道：「給你們半刻鐘，整理衣容，各隊隊長，檢查各自小隊」

五位老兵便是隊長，齊聲道：「諾！」開始檢查各自小隊，操場邊上，立著香案，香爐上插著香，用來計時的，古代沒有鐘錶，多用香、沙漏計時。

不一會，各小隊隊長都紛紛報告：

「報大人，甲隊衣容整理完畢」

「報大人，乙隊衣容整理完畢」

「報大人，丙隊衣容整理完畢」

「報大人，丁隊衣容整理完畢」

「報大人，戊隊衣容整理完畢」

這時，長官，也就是教頭髮話了：「現在開始練軍姿。時間一炷香時間」

各隊長招呼自己的小隊成員，開始列隊站軍姿，每個小隊份成兩組，每組50人，開始形成方陣，練習軍姿。

軍姿看似簡單，但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要一炷香的時間，也是挺難受的。此時大家都餓著肚皮呢。大早上的，就站軍姿，有些人就受不了了，有活動的，難免挨隊長几鞭子。有的身子骨不太好的，沒多久竟然暈倒了。有主事的命人把暈倒的抬回去，看看大夫。

一柱香時間，漫長中終於燃盡，站姿結束。各個方隊變成長隊，到伙房吃早餐。五十人一隊，十條長隊奔向伙房。伙房前五口大鍋，五個小隊隊長領著，排隊打飯。每人一碗稀粥，四個饅頭，領完下一個，就這樣，一個挨一個的，領著早餐。

瑜佳和無雙、張傑領完飯到一個角落，盤腿坐在地上吃著。張傑看著稀粥和手中的饅頭，皺眉道：「這也太少了，也吃不飽啊」。瑜佳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隨手從空間里，掏出一隻燒雞出來，三下五除二，掰成三份，每人一份道：「快，趕緊吃，別讓人看見，我們開小灶」。隨手，又給張傑兩個饅頭。

三個人狼吞虎咽，沒幾下，一隻燒雞，三人就悄無聲息的消滅了。然後慢慢的喝著粥，吃著饅頭。這一幕，別人沒有發現，教官在遠處，都看的是清清楚楚，也沒有說什麼。說什麼呀，人家又沒違反軍紀，自己帶的東西，還不讓人家吃咋地。

不一會，都吃完了，士兵們到一旁水井處，將各自的碗筷，洗乾淨交到伙房，早餐算是完事。原地休息一刻鐘，又開始集合，又是十個隊列，回到操場上。

這時教官高聲喊道：「接下來，我們學習一套軍體拳。這套軍體拳，招式不多，總共18試，簡單易學。有的新兵，沒有接觸過武功，這套軍體拳，就是你們行軍打仗的本錢，練得好，將來在戰場上，就能夠多活幾天，多殺幾個敵人。練得不好呢，可能就死的早些。所以大家在這幾天里，一定要認真學習。閑話不多說了，下面我給大家演示一下，大家仔細，看清楚了」說完，教官就在前面演練這套拳法。

這套拳法，是入伍的基本拳法，每個當兵的都會。但是，這位教官打出來，那也是威猛的很，拳拳掛風，飛沙走石有些誇張了。倒也罡風陣陣，三米之內，無人能站的住腳。在行拳過程中，拳師也是用了內勁的，所以才打出這樣的效果。也是給新兵看的，讓他們知道，這套拳法的厲害。

調起大家學習的慾望，學會了，也能打出教官這樣的效果。豈不知，要想打出教官這套拳的效果，光煉拳法是不行的。煉十年也出不來這樣的效果。得有內勁，才能打出這樣的效果。當然真正知道，這裡奧秘的人不多。大多是外行，只看看熱鬧。

待教官打完后，場下一片掌聲和歡呼聲。教官示意，大家都安靜了，教官說道：「下面調整一下隊列，大家分開。前後左右相聚一臂遠，開始」呼啦啦隊形調整著，一會完畢。

教官看看沒有問題，於是說道：「下面我一招一式分解，大家跟著我煉，第一式猛虎下山，---」十八式分解動作，煉了一遍又一遍。大家學的差不多了，教官就讓各小隊隊長，監督各個小組自行演練。於是操場上哈、哈聲不斷，煉每一式時都是要吼一聲，一是營造氣勢，二是調整呼吸，出拳更有勁。大夥拳行如風，腳踏如雨的煉開了。

一天沒幹別的，就是練站姿，學會一套拳法。一下午，拳法都練熟悉了，也不知打了多少遍了，有的新兵，這胳膊都抬不起來了。瑜佳他們三個，本身都有功底，就連張傑都沒有什麼問題，很是輕鬆。到了晚上收兵，回食堂吃飯。

整個兵營那麼多官兵，好幾個食堂呢。由於來了新兵，食堂的吃飯時間，略調整一下。新兵操練辛苦，提前一個時辰開伙，然後是老兵。晚上，新兵們沒有在外面席地，而是到了食堂。每個食堂一下子也容納不了500人啊。兵部總共6個食堂，開兩個給新兵。

食堂里擺設很簡單。長條桌子一趟趟擺著，兩邊各放一個長條大板凳。一條板凳能坐5、6個人那樣，一次能容納300左右人就餐。500來人加上教官和教員，兩個食堂也安排得開。大家排著隊等著，今天的菜還算豐盛。兵部給這些新兵加了餐，四個菜，還有肉。

在那年代，當兵的吃到肉，可是跟過年似的。晚餐是飯管夠，不夠可以填。菜就是一碗，四個菜打在一起。當官的不一樣，兩碗，每碗兩個菜，能多些。教官也和新兵一起就餐。教官不用排隊，有專門的軍官通道。

這位教頭打完飯後，向餐桌方向走去。四處看了看后，奔一個方向走去，他去的方向，正是瑜佳三人和幾位新兵坐的地方。教頭來到瑜佳旁邊，把飯菜放到桌上。

大家看教官過來了，都放下筷子，站起來齊聲說道：「大人好」。

教官示意：「不要客氣，都坐，都坐下」大家依聲都坐了下來，接著低著頭吃飯。

教官看著瑜佳三人，隨後把自己一個碗裡帶肉的菜，放到三人身前，說道：「你們都是長身體的年齡，又練了一天了，三個大小夥子肯定不夠吃，這碗給你們用」

瑜佳見狀，忙謙讓著說道：「大人，這怎麼可以」，教官笑著說道：「沒什麼，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別客氣了」。張傑可真的不客氣了：「那謝大人了」，咧著大嘴就是一筷頭子上去，加塊肉進嘴。瑜佳瞪他一眼，這傢伙跟沒看見似得。對這號也沒轍，瑜佳搖著頭，也沒說什麼。

邊吃著飯，教官邊說著：「你們幾個，都叫什麼名字啊？」

瑜佳忙回道：「回稟大人，在下姜瑜佳,家住姜家莊」，無雙接著說：「稟大人，在下姜無雙，瑜佳是我大哥，」張傑忙說道：「大人我叫張傑，跟姜大哥一起的」

教官聽完三人的介紹，微笑著說道：「哦，看你們在操場上，表現不錯，有功底，一看就是練家子。只是，這位張傑小兄弟差點」。瑜佳忙說道：「大人謬讚了，都是從小練習些小把式，上不得檯面的」

教官哈哈大笑道：「你這做哥哥的，可不老實，你這叫小把式，那誰敢說自己的是大把式。我看以我現在的功底，都不一定能打的過你啊！」瑜佳忙說道：「大人神功蓋世，怎是我等小卒能比」，教官笑著說道：「將來你的本事可要大的很啊，此去邊疆，定能有一番大作為啊」。瑜佳說道：「謝大人吉言」。教官接著說道：「小兄弟，本官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應？」

瑜佳忙問道：「大人所求何事？」教官說道：「我想同你交個朋友，怎麼樣？」

瑜佳一聽，微動，忙答道：「在下無名小卒，怎敢高攀大人」教官擺手說道：「誒！小兄弟，不日定會飛黃騰達的。在下姓李名彥，字中庭，家本住在西涼郡，只因適逢亂世，我離家在外，奔走他鄉，來到這裡苟安」教官接著說道：「小兄弟如不嫌棄，你我二人，結為異性兄弟，可好？」

瑜佳有些意外：「大人這？」

教官說道：「什麼這個那個的，你願不願意？」瑜佳急忙道：「在下求之不得。我這還有兩兄弟，不如一起吧？」

李彥教官說道：「如此甚好，我也挺喜歡這兩個小傢伙的」於是，四個人就在食堂，借來香火在這就結拜了。

四兄弟，李彥25歲最大，為大哥，瑜佳20為二哥，無雙跟張傑本是同歲，奈何生日比張傑大兩個月，成為老三，張傑老四。在這兵營里四人結拜的事成為佳話，流傳很久。

第二日照常練兵。刀法、槍法、拉弓射箭都教了一遍，最後是陣法。接連這幾日，沒白沒夜的，就這麼練習。

轉眼一個禮拜就過去了，短暫的兵營訓練，就這麼結束了。大家也對當兵的，有了新的認識。7天的時間，的確太短暫。沒辦法，時間緊迫。這支500人的隊伍，在這麼短時間，要說形成戰鬥力，那有些懸了，但確也有些變化。畢竟都是年輕人，有朝氣。都有很大的蛻變，如今各個，英姿颯爽，器宇軒昂。

練兵結束了，總得要檢查一番。第二日早上，華陰縣令、兵部總兵，到校場檢閱新兵。檢閱程序很簡單，士兵們站站隊列，排排陣型，拉個弓、射個箭。找幾個有兵器的，出來對打一陣。當然瑜佳、無雙、張傑都上陣了，表現都不錯。

看完檢閱后，縣令一番慷慨陳詞，檢閱儀式便完事了。明天就要出征了，給大家放半天假，可以出兵營。晚上吃飯前回兵營就行。要出征了，總要準備些什麼。

回到兵營，脫下兵服，瑜佳小哥仨就出了兵營，來到大街上。先到藥店，買些中草藥，主要是療傷的，止血，治痢疾的，反正整了不少；然後又整些硝石、硫磺、磷。

張傑有些不解：「大哥你弄這些這東西幹嘛？」

瑜佳說道：「有備無患，到時你便知道了」

從中藥鋪出來，幾人又來到賣吃的地方，這個是張傑的最愛，這指指，那點點的，反正大哥花錢，一頓狂掃。那真是掃街一樣，整條街，瞬間被哥仨洗劫一空。當然是花了不少銀子。

瑜佳又來到酒坊，買來幾百壇好酒。張傑又開口了：「哥，你買那麼多酒，幹什麼？」瑜佳解釋道：「咱們去的地方，在北方，那邊天氣比咱這邊冷很多。現在都8月天了，到了那裡，還要過冬，會更冷的。到那邊天冷，喝點酒，可以禦寒」

張傑明白了，說道：「哦，哥，你想的可真周到」。說著，三人又來到衣服店，買幾件棉衣。反正自己的小世界，什麼東西都能放進去。一會功夫，也是採購不少。當然，銀子也是沒的很快。這不，2000多兩銀子又流水了。

瑜佳笑著說：「我娶媳婦的錢都花沒了」無雙這時上前說道：「哥，安叔在家，給你看著家業呢，這點錢算啥」

瑜佳打趣說道：「我可是把我爹，攢了一輩子的家當，都敗光了啊」

這時張傑湊過來：「哥，你家是不是很有錢啊？」

無雙接過話，說道：「那是，咱們華陰縣太爺，都不一定有大哥家有錢」，張傑無法理解這概念：「那得多有錢啊？不行大哥，咱再多買兩隻燒雞」好嘛，兩隻燒雞就打發了這主。

三人說說笑笑的，往兵營方向走去。他們回來的比較晚了，等他們到房間，其他人早就回來了。哪像他們三位，買那麼多東西。其他人一輩子，也不一定買他們這一次的多。當兵的大部分是窮苦出身，都只是出去逛逛，真正買東西的人少的很。

最後一天在這兵站，也放鬆一下，一屋子人以後都是戰友了，也在這時，相互拉拉關係。瑜佳從空間里拿出兩壇酒，幾隻燒雞和一些小菜，都是現成的，也沒到食堂吃飯，就在屋子裡開喝上了。

沒敢大聲吵吵，小聲的，喝著小酒，嘮著閑嗑，到睡覺的號角吹起，大家七手八腳的忙活一陣，收拾好，上床合衣而睡。第二天就要出征了。這正是：

大事來前也不驚，神閑氣定莫心慌

人情世故需參透，君子小人分辯明

紅塵事事有取捨，人間大愛是無疆

千難萬險不為懼，撞破南牆咱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