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神戰 第十三章 凝丹
古原壓下焦躁,陷入沉思。
他先想的是氣,氣到底有沒有屬性?天地之氣,化為春,夏,秋,冬。春回大地,夏日炎炎,秋水落葉,冬風飄雪。
地,火,水,風。
天地之元,化為地火水風。
那麼,凝丹之後的元丹就是四氣相合。那金丹是什麼?
還有,凝丹?是不是需要二氣相融?
想到就做,可立刻就碰壁了。
他無法煉化靈氣,先天精氣又沒有屬性。又犯了難。
然後暗自打氣,不著急,一定有辦法。妖和人都是天地造物,應該不會有太大差別。
然後將心神放在了五藏之上。五藏有沒有屬性?氣藏主氣,為風。神藏主血,為金。意藏御氣,為火。志藏御精,為地。精藏藏水,為水。
想到就做。
古原引導丹田之氣分為兩股,一股進入精藏,另一股進入意藏。最後在丹田交匯。
頓時只覺全身疼痛難忍,丹田之中圓形虛影一閃而逝。
古原不由大喜,果然,修行本來就不會這麼容易,水火相融才會凝丹。難道修行是逆天之舉?
古原再次凝神屏息,任由全身汗水流下。這次直接將所有真氣分為兩股,經過精意兩藏,交匯于丹田之中。
圓形虛影再次出現,這次卻在緩緩凝實。
待真氣全部進入丹田,虛影越變越小,最後凝為一顆手指頭大的珠子。
古原鬆開差點咬碎的牙關,渾身已經濕透了。渾渾噩噩之中被白狐丟入河裡,幸好白狐給的珠子他一直貼身帶著,不然非得淹死不可。
許久,古原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丹田,待看見手指頭大的珠子才露出微笑,還好,不是做夢。
浮出水面,放肆的發出一聲呼嘯。這聲呼嘯何為嘹亮,驚起飛鳥無數。
白狐直翻白眼,要不是看在你剛差點把自己煉死的份上,早把你重新拍回水裡。
古原整個臉上滿是喜意,嘴巴快咧到耳根了。看來自己猜想的沒有錯,那麼金丹就是引元氣進入神藏了。
不由自滿道:「我可真是個天才。」
白狐沒有搭理他。
古原討了個沒趣,這種時候沒有七嘴八舌的誇讚聲老感覺少了點什麼。
隨後,閉目盤坐。引導真氣進入氣藏,回歸丹田。可珠子沒有絲毫變化。
古原輕嘆一聲,果然沒有這麼容易。
凝丹就可以吞噬天地靈氣了吧?隨後引動周身靈氣進入經脈,歸於丹田。珠子壯大了那麼一絲一毫。
有用就行!至於引動不了氣藏之氣,可能是因為真氣不夠強?還是元神不夠強?
古原摒除雜思,一心練氣。
這一夜,少年粗解天地,以自身之道,應天地大道。
辰時,神使隊集合完畢,首領讓人抬出二十把巨大的石矛。神使隊一人一把,拿在手中舞的虎虎生風。
首領拿的還是那把石斧,比石矛大了將近一半。走到眾人身前,一隻手指撐住石斧,瘋狂賣弄自己的強壯。
終於迎來眾人的驚嘆聲,首領開懷大聲,果然,沒有對比就顯不出他的強大。
不動聲色的將石斧拿在左手中,將快要斷裂的右手中指背在身後。對著眾人瘋狂吹噓。
這時,石恆和古原到來。石恆扛著一根比石矛稍短一點的石棍,不是很粗。
古原手中拿著一根半丈長的尾羽骨翅。沒錯,怪鳥的尾羽。這東西小巧方便,而且堅硬無比。
石恆見狀趕緊扔掉石棍,回家去拿尾羽。心道:我們果然都是蠢貨。
神使隊眾人也想扔掉石矛,被古原攔住,朗聲道:「各位老哥,這次狩獵妖獸你們不必近身,遠遠地將這些石矛投出去就行。我還嫌這點石矛不夠呢。」
沈一大笑一聲,道:「古首領太客氣了,以後就叫我們名字吧。」
眾人紛紛附和。
首領暗呸一聲,又搶我風頭?
不一會,石恆到來。
黑虎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一聲虎嘯,震的眾人眼冒金星。
首領左手一揮,大聲喝道:「出發。」
黑虎在前開路,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杻陽山進發。
巳時,至猨翼之山。山上多飛鳥,無蠱無蛇。
突然,黑虎停下腳步,抬頭望天,只見一隻怪鳥落在山頂。跟它們合力殺死的那隻一模一樣,黑虎伏地身子,回頭看了眼眾人。
首領早已經帶著眾人藏在了草木中,鬼鬼祟祟的觀察怪鳥。
沈一大大咧咧的還準備上去殺鳥,被首領一把捂住嘴拖了回來。
未久,怪鳥進食完畢,徑直飛走,好像沒有發現他們。
黑虎這才繼續前進。眾人跟上。
自出發之後古原就一語不發,仔細觀察附近的一草一木,一水一石。
他只覺得好像看周圍的東西都不一樣了。他看到草木中濃郁的生機,水中凝練的水氣,山地下厚重的地氣。
而後陷入沉思,為何不用天地靈氣淬鍊五藏?這才是真正的煉體。
想到就做,他將靈氣引入體內,沿著四肢經脈直接進入五藏。
進入氣藏時,他只覺呼吸更為綿長,渾身皮膚好似氤氳著淡淡的金光,鼻子聞到的味道更是多了好幾十種。就是那酸爽……他急忙用靈氣塞住鼻子,才好受點。
進入神藏時,血脈鼓起,血疏通的速度隨著心跳越來越快,隨後又放慢,隔十幾息才跳動一次,體表的溫度一降再降。
進入意藏時,全身筋絡皆可調節,雙手好似變硬許多,目力大漲,幾丈之外的草木之文看的一清二楚。心中一動,恐怕淬鍊完成就可夜視。
進入志藏時,血肉硬度飛速提升,四肢力量也飛速提升,走動之中一腳下去就是一個坑。
進入精藏時,骨骼強度提升,身型憑空提高一點,耳力大漲,能聽到三丈之外的地下暗獸的蠕動聲。
古原如今元神強橫,一心二用也絲毫不受影響。邊走邊修鍊。
跟在他身後的石恆頓時將他驚為天人,古原這時候臉上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泛著淡淡的金光。
石恆看他正在關鍵時候,沒敢出言打擾。心下卻恨不得現在就問問他,這就是修行嗎?怪不得古大叔懂的這麼多,原來早已開始修行。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教我,依古大叔的性情應該會教的吧,但為什麼沒有傳授給任何人?難道是因為我們沒這天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