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秦霄一襲黑袍加身,纖塵不染,他拿起手中的書章,慢慢的翻閱著。
說到這千帆墓都,千年來老者,可是最清楚不過的人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且老者就是這旁觀之人,他看著這千帆墓都,這千年來繁榮盛衰的樣子,而如今卻是另一番姿態。
被他緊握的金色描邊的書章,隨後卻是讓他隨手一扔,就落在了秦霄一旁。
「小娃子,這裡面確實是有你想要學的步隱功法,但是還是那一句話,現在你雖身在千帆墓都,但是你這心還是浩靈宗的。」
老者撫了撫大袍子,隨後悄無聲息的隱匿在藏書閣的角落中。
而老者的這一番話,卻如同殘影一般回蕩在藏書閣第二層,久久未散去。
這剛才老者這一番話卻是記在秦霄心中,可是這又如何,秦霄才不會顧及浩靈宗心法與千帆墓都功法相衝這一個道理。
隨後只見秦霄接過那本金色描邊的書章,微微的斟酌了一番。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他卻似乎已經看完了那本書章,順勢把書章塞到懷裡面,他唇畔楊起一絲難以遮掩的笑弧。
雖然說這部書章精中帶細,細中帶精,若是平常人況且是看不懂,一頭霧水,甚至是連修鍊都不得,而秦霄可是擁有千年底蘊的帝王之師。
縱然只是憑藉著他那一方沉澱這千年底蘊便可略通曉其中的幾分了,而就這幾分確實已經足夠了。
在上一世多少千年書經殘經都被他一覽無餘,而如今這本圖書不過就是一方小兒科罷了。
「也算是一本不錯的功法。」
秦霄隨後對著藏書閣角落拱了拱手,笑意不減的說道。
就是他這一番話被其他長老或弟子聽到了,可算是一語驚人,因為秦霄剛才所看的那本金色書章,可是千年千帆墓都遠遠留長的不滅秘法。
靈心境之上了分為五大重天,而如今秦霄已為第二重天,附加上一世的九霄天元訣以及前幾天淬鍊出來強悍的體魄,如今他尚且可以輕而易舉的潦倒比他兩重天的大能修士。
再加上手上那本經書,那以後他踏步便如輕雲一般,輕而易舉。
雖然現在秦霄祭不出一絲靈氣,但是就在他剛才翻閱那麼書章的時候,指尖與書章接觸間如同有一股溫暖的氣息順著他的指尖流入他的體內。
秦霄一瞬間卻好像被衝破了百脈一般,他的體魄瞬間發生了質的改變。
「不錯!」
秦霄笑意未減,他佇立在藏書閣一角,嘴中嘟囔著。
下一秒只聽見在藏書閣一角處,老者咳嗽了幾聲,這是當然的,這秦霄也太狂妄了,這本書中何止是不錯。
聽著剛才秦霄不錯這兩個字,老子已經是咽不下心中的那一口氣了,若是這本書,在平時他可不會隨隨便便的拱手借人一閱。
如今只是看著這秦霄似乎有另外一方的帝王之氣,所以才借他一句,可沒想到這秦霄就這樣狂妄,大口而出。
「還你!」
隨後便是看到秦霄,橫手一揮大漲伸出手中的那本金色描邊的書章,脫手而出,飛向紅色書架的角落,瞬間那本金色描邊的書章懸空而立。
下一秒秦霄卻是如鬼影一般在藏書閣第二層遊走著,他每一步的落腳,卻是消失在原地,然後瞬間出現在十米處,虛空之中幻化著殘影,殘影與殘影之間交替重疊著,別有一番的詭異。
「這!」
藏書閣一角的老者眼眸凌厲,自然是看清楚秦霄在虛空之中的那幾道殘影一共有九九八十一道。
沒錯,秦霄就在剛才那聊聊的翻閱了這本金色初中確實通曉了裡面的步伐。
老者難得遇到這麼一方悟性極高的人,他心中大型,因為曾經千年前要千帆墓都大掌門曾留下過這樣一句話。
通曉此書章者,定能叱吒一方,振興千古千帆墓都。
這句話近年來經過歲月的蹉跎,很多人都已經忘了,可是還是有那麼幾個人記得的,而老者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老者千年來隱匿在這藏書閣,無謂就是等待著這本書章功法重見天日,那邊是千帆墓都再現輝煌之時,而到了那時候,潘東為榮,傲視群雄的威勢也不在話下了。
隨後,秦霄輕咳了幾聲,笑意未減,此時他已經佇立在老者的身後,而老者這卻是一絲也感受不到,老者心中訝然一驚。
「平時跑跑路還是能用的。」
秦霄輕笑了幾聲,拍了拍肩上的塵土說道,話音剛落,幻化在虛空之中的白道殘影,也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狂!
只見老者咽了咽口水,而剛才那一番的確實是看到了秦霄居然真的走出了九九八十一步。
而他現在也不好跟秦霄說什麼了,而秦霄這一番所做,只是刻意讓老者心中有所掂量。
老者聽到秦霄這麼一言,心中有怒卻也發不出,因為秦霄確實是有另一番的天賦,這是毋庸置疑的。
對於秦霄而言,剛才那幾步,不過就是比他的鬼影步伐還要更上層。
但是就是剛才秦霄踏出的那九九八十一步已經用盡了他的所有力氣,若是現在再叫他腳踏出一步,他也踏不出了,如今他可是一個肉體凡軀,若是平時,日行萬里也是綽綽有餘的。
「你是先天體質?」
只見老者目不轉睛的打量著眼前的秦霄,而秦霄一臉茫然,但是唇邊依舊揚起那一絲淺笑。
我剛才秦霄踏出的九九八十一步,確實是令吳老心中大驚,除非是先天體質,不然通常人等又怎能那麼快就通曉了,而且秦霄可是淬鍊著浩靈宗的心法,就是平常人強制淬鍊千帆墓都的心法,定會血破而亡。
而眼前的秦蕭,卻沒有一絲好徵兆秦霄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切對於秦蕭來說,不過就是過往雲煙一般揮揮手就可以拍取。
「這書章可通曉了?」
老者一臉疑惑,一邊打量著手中的書章一邊說道。
而秦霄卻是一副故作神秘的樣子,擺了擺自己的衣袖。
雖不說秦霄已經完完全全的通曉了這本書章上所說的鐘步幻影,可是裡面的七八分他還是通曉的,而且裡面與他上一世練就大鐘心經恰有一番異古同工之妙。
只見秦霄砸了砸嘴笑意不減的說道:「不過就是一來回步伐。」
秦霄這番話說的像是很輕巧,可是若旁人聽到了,確實是挺讓人心頭一驚,怎麼說這部千帆墓都功法,千古之前,可是為一個大能所擁有。
「你可知曉白鬚眉!」
老者,看剛才秦霄踩踏出的那九九八十一步已經出了神,於是他說道。
這白鬚眉是千帆墓都千年前難得的奇才,英姿彼岸,可是最後還是攻破不了自己的第九轉,而泯落一方。後來自白鬚眉便是隱匿在這茫茫的東海三千島嶼,無人知曉他如今在何處。
所以老者見秦霄踩踏著九九八十一步似乎輕而易舉似的,所以他心中懷疑著秦霄是否曾經受過白鬚眉這一指點。
「你可知道你剛才踏出的是什麼步法?」
老者凝神聚氣,目不轉睛的看著秦霄。
在秦霄眼裡,剛才的那一番走,確實是耗費了他的所有體力,但是在他眼中,剛才踏出了那幾步不過就是小兒撒潑一般。
所謂遊刃有餘,這一句話便可用在秦霄身上。
「這步伐可是會與你浩靈宗心法相衝的,而你如今卻…」
老者抿了抿嘴,額角已經溢出了絲絲如豆大的汗珠,他看著眼前毫髮無損的秦霄一臉茫然。
秦霄雖然是浩靈宗的人,但是他猜進入浩靈宗,不過兩個月左右,什麼所謂的浩靈宗心法他可是一點也沒學,所謂的一竅不通吧。
所以如今淬鍊千帆墓都步伐不過就是只手擺袖之間的事,即使他練就了浩靈宗心法又如何。
「我自有分寸!」
秦霄唇畔微啟,打量著周圍的書章,淡然的說道。
而後便是聽到老者嘶嘶的呼吸聲徘徊在這藏書閣之內,兩人之後便是一言不發的,秦蕭也繼續尋找著他需要的進攻自如的功法。
而此時在吳老眼中,彷彿看見了一個神祗銘立在他的眼前,散發的碧藍色的神芒,熠熠生輝著,其中有閃現過一絲碧藍色的火焰。
顯然他能看出來,這秦霄以後定然能振興這千帆墓都。
「你也不需要再繼續找其他功法了,有了這個步伐以後你即使是遇到了比你大上好幾重天修境的大能修士,你也不必慌了。」
而老者這番說是有他的一番道理,再怎麼說這部功法可是白鬚眉當年叱吒一方所練就的一部功法,再加上後期白鬚眉對這部功法稍微改造了一下,其中隱匿著的帝王底蘊,旁人是不知曉的,縱使他自己也不懂得其中的一二分,而眼前的秦霄卻只用了半盞茶時間便懂得了其中的七八分,就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秦霄聽得老者一言,眉眼一翹,他想要的可不止這幅功法,還有一些淬鍊神識的方法。
所謂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此時秦霄,雖然只在秦新境,第二層,但是他心中的野心確實比任何人都要大,他心思熟慮著一步一步的攀登為龍這一世,他是攀登為龍,傲視群雄。
所謂逆天而行,便是掄起大刀,扛起斧頭,一氣呵成的,而這一些秦霄在上一次已經做到了,在這一次難道他還不能。
縱觀以前旁人所說,他的體質與其他人稍稍有不同,或是好或是壞,可是這體質,赤裸裸的卻被分為了九重,但是秦霄可不信這天道。
他這一世,便是逆天為龍,誓言與天斗,天道難違,眾人皆知,而與天斗,定然是以命為棋,一步慢,兩步慢,步步慢!
生生死死又尋回了一遭,如今這隻怕是那閻羅王不敢收他了,所以才把他扔到這一方世界。
縱使是這樣又如何,千百年來,恆古不變只有心道。
而就是因為秦霄擁有這恆古不變的帝王心道,才促使他步步為營,步步驚心。
「這就不勞您憂心了。」
只見秦霄咋了咋嘴,向那位老者拱了拱手,一臉不屑的轉頭就想走。
而隨後,老者目睹著秦霄的背影,那黑袍加身的背影流露出一絲絲邪魅的氣息,看的可是讓人膽戰心驚。
「嗒」
走出藏書閣,秦蕭一襲黑袍加身,纖塵不染,他如同一隻上古白鶴一般孤霜傲節,唇邊還揚起如春風般的笑意。
「快看看,他出來了!」
「秦霄剛才上了第二層與那個老者說著什麼。」
……
剛走出藏書閣秦霄就聽到一旁聚集著七八個弟子,嘀咕著什麼,那七個弟子對著秦蕭可是指手畫腳的。
可秦蕭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他瞟了瞟一旁的弟子便繼續踏步走去。
可就在這時,遠處站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人。
「還是沒走,這條狗…」
秦霄露出一臉的無奈拂了拂衣袖,徑直的向那個肥頭大耳的弟子走了過去。
「秦霄,想不到你還敢出來,我以為你進這藏書閣不出來了,也好讓你大爺我久等了。」
肥頭大耳的弟子,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輕笑道。
二秦霄依然是那樣一副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樣子,他瞟了瞟前面對他說話的人便好不在意的轉過頭去。
「喝!不就是會淬鍊幾顆丹藥子!」
話音剛落,那肥頭大耳的弟子便徑直的向秦霄直勾勾的揮動拳頭。
秦霄一個轉身便輕而易舉的略過了那一點拳頭。
若是剛才那一點拳頭打在秦霄胸膛也無傷大雅,因為以現在秦霄如此的金身也算是百刀不入。
「你大爺的,還敢躲!」
那個肥頭大耳的弟子,看到秦霄居然躲過去了,心中大怒,又直勾勾的朝秦霄又揮了一拳,而這一次,秦霄卻是佇立在原地,絲毫沒有要躲避的。
隨後只見秦霄硬生生的扛住了那個弟子的拳頭,弟子眉角一笑,心中得意。
可是他又感覺這一拳好像不是打在人身上,而是打在的鐵板身上,他的拳頭開始泛起絲絲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