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從葉笙歌幫了顧長歡以後，兩個人的關係緩和了許多。

時間過得很快，就這樣半個學期快過去了，馬上就要高三上學期期末考試。班裡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加入了學習的隊伍。

之前的幾次考試，顧長歡發揮的都很穩定，一直保持在班級第三，被郭陽調侃為萬年老三，溫婉也一直保持在前十。

之前溫婉說方寒會來二中，一直沒見動靜，可能就是個假消息。自從上次的事以後顧長歡就一直沒見過方寒。

轉眼12月了，滿地都是純白的雪，雲城的冬天凍得人巴不得天天待在被窩裡，一動不想動。

還有一周就要期末考試了，顧長歡早早就起床複習，家裡只有顧長歡一個人。

自從上次顧偉國動手以後，姜華除了回來一次辦離婚之後就再沒回來，顧偉國也經常不回家。顧長歡也早就明白了，他們都不要她。

顧湘玉被判了十年，顧湘玉進去后，也沒人再來吵著要財產。

顧長歡感覺消停了不少，但她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因為說不定那天那幫人又會來打這套房子的主意。

顧長歡到學校以後，看見桌子上放著早餐。旁邊的葉笙歌皺著眉頭看著題卻遲遲沒動筆。

顧長歡腦袋往旁邊一歪說：「笙哥，一大早火氣就這麼大啊？做不進去題就別做了。」

「滾蛋。」葉笙歌把她的腦袋推到一邊說。

自從兩個人關係緩和后，顧長歡就和郭陽他們一樣叫他笙哥。

郭陽，韓旭，張強都是那種特別搞笑的人，所以顧長歡和他們關係還不錯。

但唯一不好的就是，她覺得溫婉總是躲著她，也不和她一起玩了，連中午吃飯都不和她一起了。

這種毫無徵兆的疏遠讓顧長歡很不舒服。但以她的驕傲她是不會問溫婉的。

其實也不是毫無徵兆，只不過是顧長歡沒有意識到。

顧長歡每天自己吃飯，溫婉則是每天和蘇辰楓形影不離，蘇辰楓不僅學習好長得也好看，班裡的女生都十分羨慕溫婉。

看得出來，蘇辰楓對溫婉有點意思，但溫婉的心思全在葉笙歌身上。

顧長歡看到早餐以為是溫婉買的，她還以為溫婉是想用買早餐的方式和她示好。她直接拿出一個三明治吃了，是她最愛吃的草莓味三明治。

葉笙歌看了一眼說：「都不知道是誰買的就敢吃？不怕毒死？」

顧長歡又咬了一口，搖頭晃腦的吃著。

她這人就是這樣，表面上驕傲，高冷，看不起任何人的樣子，可是一碰到自己喜歡的東西這些表面上的東西就全都消失了。

顧長歡說：「應該是溫婉買的。」

葉笙歌淡淡的說：「買早餐的來了。」

顧長歡抬頭看了一眼，瞳孔一縮，說了句：「他怎麼來了？」

接著又看到後面溫婉背著書包才來，早餐不是溫婉買的。

方寒走到他桌前：「好吃嗎？特意給你買的。」

顧長歡立刻把三明治放回去，眼神又恢復冷漠，她說了句：「難吃。」

方寒一隻手撐著顧長歡桌邊，一隻手撐著溫婉桌邊，直接把顧長歡圍在了裡面。他俯身在顧長歡的耳邊說：「我來了，想我了嗎？」

顧長歡沒說話，他直接站直，指了下葉笙歌，擺出了一個手槍的手勢。葉笙歌沒把他放在眼裡，微微一笑。

老王走了進來又是顧長歡和溫婉來的那天那般喜氣洋洋，他說：「今天啊，我們班又來了一個新同學，雖然只剩下最後半年了，但大家也要好好相處。」

方寒坐在了顧長歡這排最後一桌，張強同桌。接著老王又絮叨了很久關於期末考試之後要繼續上課的事。

同學們一個個都唉聲嘆氣。

顧長歡趴在桌子上，眼珠轉了轉，寫了張紙條遞給葉笙歌。

「我們打個賭吧。」

「什麼？」

「就賭這次我一定能考過你。」

「賭注？」

「一周早餐。」

「嗯」

顧長歡有點驚訝葉笙歌居然會同意，不過既然打賭了，那就一定不要輸。

這一周顧長歡都秉燭夜戰，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所以她完全的投入了複習之中。

每天凌晨一兩點才睡，早上五點就起。上課困了就掐自己。

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贏他還是為了早餐。

到了期末考試，顧長歡和葉笙歌都是第一考場，她每答完一科都看一眼葉笙歌的進度。這次考試她十分有把握超過葉笙歌。

考試結束，高一高二的學生都退校了。高三上完晚自習才能放學。顧長歡靠在椅子上，抱著胳膊，腳踩在葉笙歌凳子上，眼神里滿是囂張。

她對葉笙歌說：「咳咳，你要輸了哦。」

葉笙歌側過頭看著顧長歡的樣子，有點想笑。

這一個學期，顧長歡變了不少，她不再是剛開始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眼神依然有些空洞，還有磨不滅的驕傲，但卻少了那種瞧不起人的感覺。

其實顧長歡沒有多大改變，但她自己確實收斂了一點，她知道她自己沒有家了，溫婉也疏遠她來了，她除了學習一無所有，她骨子裡的驕傲讓她自己都有些心虛。

但她也的確對葉笙歌放下了一些戒備，畢竟葉笙歌幫過她。

成績不到兩天就出來了，顧長歡坐的筆直，激動的拍著桌子等著成績。

老王樂呵呵的走進來，拿著成績單說：「靜一下啊，我念一下成績，第一名蘇辰楓601分，第二名……」

老王笑呵呵的看了顧長歡一眼，「第二名顧長歡，596.5分。」

還沒等顧長歡做出反應，後面的方寒邊鼓掌邊喊著：「好」

顧長歡沒管方寒，而是插著腰看著葉笙歌：「買早餐吧!」

還沒等顧長歡高興完，老王又說：「第二名還有葉笙歌，596.5分」

顧長歡上一秒嘴角還在上揚，下一秒面無表情。郭陽回頭驚訝的看著他倆：「笙哥，歡姐，你倆牛逼啊！分都一樣，這他媽註定是一對啊。」

葉笙歌和顧長歡異口同聲的說：「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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